第28章 秦淵:別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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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罪了!” 他沉聲說了一句,完全無視了安迪那充滿警告意味的手勢和抗拒的眼神。腳下猛地發力,一個箭步上前,在安迪驚愕的目光和虛弱的驚呼聲中,一手迅速穿過她的膝彎,另一隻手臂穩穩地托住她的後背,稍一用力,便將她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
    “你——!放開我!” 安迪瞬間從劇痛和震驚中回神,劇烈的掙紮爆發出來。她雙手用力推搡著秦淵的胸膛,雙腿試圖蹬踹,聲音因憤怒和羞惱而變得尖利,“誰讓你碰我的,放我下來,聽見沒有。” 她的掙紮帶著一種不顧一切的瘋狂,仿佛秦淵的觸碰比腹部的絞痛更讓她難以忍受。
    秦淵早有預料,雙臂如同鐵箍般穩穩收緊,將懷中掙紮的身體牢牢禁錮住。她的掙紮反而讓兩人身體的接觸更加緊密。隔著薄薄的速幹運動服,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懷中女性身體的柔軟曲線和驚人的高熱,以及她因劇痛和憤怒而劇烈起伏的胸口。一股混合著高級香水淡雅尾調、汗水微鹹和女性特有氣息的味道,不受控製地鑽入他的鼻腔。
    “別亂動!” 秦淵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卻又奇異地混雜著一絲刻意的安撫,“你臉色白得像紙,這不是逞強的時候。協和醫院離這裏就兩個路口,我送你去急診,你再亂動,摔下去傷得更重。” 他一邊說著,一邊抱著她,邁開大步就朝著小區外主幹道的方向狂奔而去。
    安迪的掙紮在秦淵強硬的禁錮和奔跑帶來的顛簸中顯得徒勞無功。她感覺自己像被裹挾在風暴中的小船,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權。劇烈的顛簸牽扯著小腹的絞痛,讓她痛得眼前陣陣發黑,幾乎暈厥。推搡的力氣越來越小,最終隻能無力地攥緊了秦淵胸前的衣料,指尖因為用力而深深陷進布料裏,指節泛白。
    “混蛋...放我...” 她的咒罵聲變成了斷斷續續的抽氣,身體因劇痛和虛弱而微微顫抖。
    秦淵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人。她緊咬著下唇,試圖抑製痛苦的呻吟,濃密的睫毛因冷汗而濡濕,粘在蒼白的臉頰上,脆弱得如同易碎的琉璃。那份強撐出來的冰冷外殼,在生理的劇痛麵前早已支離破碎。
    他心頭掠過一絲異樣,但腳下的速度沒有絲毫減緩。“堅持一下,馬上就到。” 他沉聲安慰,手臂將她抱得更穩了些,試圖用自己的力量傳遞一絲微不足道的支撐感。他能感覺到她身體的熱度隔著薄薄的衣物源源不斷地傳來,還有那無法控製的細微顫抖。
    衝出小區大門,晚高峰的車流依舊喧囂。秦淵站在路邊,目光銳利地掃視著穿梭的車流。一輛亮著 “空車” 燈的綠色出租車正巧駛來。秦淵立刻騰出一隻手,用力揮舞。
    “吱——” 出租車一個急刹,穩穩停在兩人麵前。司機搖下車窗,看到秦淵抱著一個臉色慘白、滿頭冷汗的女人,立刻明白了情況,麻利地解鎖後車門:“快上車,去哪兒?”
    “協和醫院急診,快!” 秦淵拉開車門,小心翼翼地將幾乎失去掙紮力氣的安迪放進後座。自己也迅速鑽了進去,緊挨著她坐下,對司機急促道。
    “好嘞!坐穩!” 司機也是個明白人,一腳油門,出租車匯入車流,朝著醫院方向疾馳而去。
    車廂內空間狹小,混雜著皮革、消毒水和車載香氛的味道。安迪蜷縮在座位一角,身體因持續的絞痛而微微痙攣,頭無力地抵著冰冷的車窗玻璃,緊閉著眼睛,隻有緊蹙的眉頭和急促的呼吸昭示著她承受的痛苦。冷汗依舊不停地滲出,打濕了她額角的碎發。
    秦淵坐在她旁邊,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體傳遞過來的細微顫抖和驚人的熱度。車廂的顛簸似乎加劇了她的不適,她無意識地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哼。
    “快到了,再堅持一下。” 秦淵忍不住低聲說了一句,語氣不自覺地放得更緩。他猶豫了一下,抬起手,似乎想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但最終還是停在半空,收了回來。他知道她的邊界感極強,此刻任何多餘的觸碰都可能再次激起她的激烈反應。
    安迪沒有回應,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仿佛所有的力氣都用來對抗體內的風暴。
    出租車一路疾馳,窗外霓虹閃爍,光影在兩人沉默而緊繃的臉上飛速掠過。
    幾分鍾後,出租車一個急刹,停在協和醫院急診部燈火通明的大門前。“到了,急診就在裏麵!” 司機喊道。
    秦淵沒問價格,直接掃了 100 元過去,俯身小心翼翼地避開安迪抗拒的手,用盡量不增加她痛苦的姿勢,再次將她穩穩抱起。
    “放開...我自己能走...” 安迪虛弱地抗議,聲音細若遊絲,掙紮的力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別逞強。” 秦淵簡短地說了一句,抱著她大步流星地衝進了急診大廳。
    明亮的燈光,消毒水的濃烈氣味,嘈雜的人聲瞬間撲麵而來。分診台的護士看到秦淵抱著一個臉色煞白、冷汗淋漓的女人衝進來,立刻迎了上來。“怎麽回事?” 護士快速問道,目光掃過安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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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跑,劇烈腹痛,非常嚴重,伴有高熱和大量出汗,幾乎無法站立。” 秦淵語速飛快,清晰地描述著症狀。
    護士經驗豐富,立刻指了指旁邊的空置移動病床:“快,放這裏!家屬先去掛號!”
    “我不是...” 安迪掙紮著想否認 “家屬” 關係,但劇痛讓她隻能發出氣音。
    秦淵沒理會她的抗議,小心地將她放在鋪著藍色無紡布的移動病床上。護士已經推來了氧氣麵罩和監護設備。“麻煩你,幫忙掛個急診內科號。” 護士一邊麻利地給安迪連接心電監護夾,一邊對秦淵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好!” 秦淵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就朝著掛號窗口跑去。掛號、繳費、取回單據,動作一氣嗬成。
    等他拿著單據匆匆返回時,護士已經推著安迪的病床,準備送往診室。
    安迪戴著氧氣麵罩,臉色依舊蒼白如紙,但緊蹙的眉頭似乎稍稍舒展了一點,可能是用了某種緊急止痛措施。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濃重的陰影,整個人顯得脆弱而安靜。
    護士接過秦淵遞來的單據,快速看了一眼:“行了,家屬在外麵等候區等吧,醫生馬上檢查。”
    “他不是家屬...” 安迪虛弱的聲音透過氧氣麵罩傳來,帶著一絲執拗。
    護士愣了一下,看向秦淵。
    秦淵麵不改色,平靜地解釋:“鄰居。一個人,情況緊急。”
    護士了然地點點頭,沒再多問,推著病床進了診室區,門在秦淵麵前關上。
    急診大廳的喧囂被隔絕在門外。秦淵長長地籲出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這才感覺到後背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浸透,緊貼在皮膚上。他走到旁邊的金屬等候椅上坐下,冰涼的觸感讓他打了個激靈。
    他攤開手掌,掌心似乎還殘留著隔著衣物傳來的驚人熱度和那柔軟的觸感。鼻腔裏,那股混合著高級香水、冷汗和女性特有氣息的味道似乎還未散去。
    他靠在冰冷的椅背上,閉上眼,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剛才的狂奔、強行抱起時的肢體接觸、安迪激烈的抗拒和脆弱...一幕幕在腦海中回放。
    片刻後,診室的門開了。一名中年女醫生走了出來,目光掃視等候區。“安迪的朋友?” 醫生確認道。
    “是,鄰居。” 秦淵點頭。
    “她是闌尾炎引發的急性盆腔炎,炎症反應比較重,伴有低熱。好在病情不重,已經用了強效止痛和抗生素,需要留院觀察輸液一晚,控製炎症。” 醫生語速很快,“你是鄰居,方便的話,幫忙去藥房取一下藥,然後去辦一下留觀手續。她這種情況,暫時沒法自己處理。”
    “好,沒問題。” 秦淵立刻應下,接過醫生遞來的處方單和繳費單。
    當他拿著藥和辦好的手續回到留觀輸液區時,安迪已經躺在一張靠窗的臨時病床上,手背上紮著輸液針,淡黃色的藥液正緩緩滴入她的血管。她的臉色依舊蒼白,但眉宇間那種瀕死般的痛苦已經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疲憊和虛脫感。氧氣麵罩已經取下,她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又似乎隻是在閉目養神。
    秦淵放輕腳步走過去,將藥袋輕輕放在床頭櫃上。細微的聲響還是驚動了她。
    安迪緩緩睜開眼,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褪去了銳利和冰冷,隻剩下濃重的疲憊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
    “藥取來了,手續也辦好了。醫生說你今晚需要留觀。” 秦淵的聲音放得很輕,“感覺好些了嗎?”
    安迪的目光從他臉上移到手邊的藥袋和單據,又移回他臉上。沉默了足足有十幾秒,久到秦淵幾乎以為她不會再開口時,她才用極其沙啞虛弱的聲音說道:“謝謝...錢,我明天轉給你。” 她克製著語氣,仿佛在陳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實。感謝是出於教養,劃清界限是她的本能。
    秦淵看著她眼中那份重新築起的疏離屏障,心中了然:“舉手之勞,不必客氣。錢的事不急,你先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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