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柳扶風、楚楚可憐，猶抱琵琶半遮麵。
    以上這句話籠括了這女子的姿態，且不論對方是不是真的如此嬌柔，最起碼在這場戲裏，她的角色是這樣的。
    “姑娘貴姓？”張道之上下打量了幾眼，這女子體態已經成熟，顯然已經符合張道之眼裏的成年了。
    “免貴，奴家姓阮，耳元阮，不知郎君姓什麽？”女子巧笑著問道。
    “張，弓長張。”
    “張郎想聽些什麽？”
    “我哪裏知道，阮姑娘擅長彈什麽，那便彈吧！”張道之不在意的說道。
    “那奴家便彈了，此曲名曰《醉西風》。”說著，阮姑娘開始彈奏了起來，而這一彈奏的同時，阮姑娘咿咿呀呀的又唱了起來。既有曲，也有詞，現在就差個舞了。
    不過，張道之暫時已經滿足了，他心中溝通兔子：‘錄下來了嗎？錄下來了嗎？’
    ‘已經記錄。’兔子淡淡的回複道。
    太陰神煞中的煞，是一個風水上用的比較多的一個字，它的意思是一種直來直去的衝勢。
    舉個例子，古代大戶人家打開正門，你是看不到裏麵的，你隻能看到一麵牆壁。那牆壁什麽？是影壁，作用就是擋煞的。
    如果沒有這麵牆壁，外麵的視線就可以直接貫穿內部，從而給大戶人家的人在心理上製造出不適感。
    太陰神煞，就是在男女情感上製造不適感的煞氣，被這份煞氣傷到，男人會當場豎起，女的會當場濕身。
    不過，張道之並不滿足這樣的力量，這次來青樓，屬於主線支線交織在一起了，他找人唱歌跳舞按摩，是想獲得這些小姐姐們的各項數據，從而融入太陰神煞劍胚的法術攻擊中，形成更加勞情的法術。
    張道之需要的法術結果是什麽？男人中招，直接破了童子功。女子中招，直接一瀉千裏。總而言之，就是要在生死搏鬥的時候給你這樣來一下，看你蚌埠蚌得住。
    一口氣唱了半個小時，阮姑娘有些累了，唱不動了。張道之也沒有強求，而是讓她停下來坐到他跟前斜對角位置陪他喝幾杯吃點東西。
    喝酒可以，吃東西很謹慎，張道之意識到對方應該有體重管理，不能多吃。
    幾杯酒之後，阮姑娘也放開了，說話也大大方方起來，張道之不再問周圍的熱點新聞，而是順勢問起了對方的身世。
    這身世沒什麽可說的，可憐的人大約是一樣的可憐，無非就是好賭的爹、重病的媽、年幼的弟弟、破碎的她，可憐的人大多如此。
    說到傷心處，張道之也有些感慨，順便上手拍了拍對的的肩膀，對方抖了一抖，但張道之並沒有趁機占便宜，隻是多灌了幾杯酒給對方。
    一段活不到四十歲的人生，別給這段人生提癌症，他很大概率活不到得癌。
    喝酒傷身不假，可沒酒人就要傷心而死了。所以比起傷心，傷點身也無妨。看著阮姑娘一杯接著一杯，張道之在對方完全醉倒之前，又問了職業規劃的問題。
    職業規劃就是未來的出路，以張道之為例，修仙就是天地大道，築基、練氣、通法、結丹等等等等，隻要等級一直提升，壽命、力量、變化的增加，可以滿足張道之的一切野心。
    但妓女呢？按照阮姑娘的說法，妓女就三條路可以走。第一條，人情練達，資本到位，姑娘變成了老鴇。第二條，迎來客往，篩選目標，最後嫁給商人做婦。第三條，日日攢錢，退休養老，城裏做點小買賣。
    至於被男人騙了錢，老了之後被社會拋棄，那就是三條路之外的死路之一了。
    作為下九流的職業，青樓女子還不算是最慘的那種。最起碼，青樓是娼妓行業中第二梯隊的存在，第一梯隊是畫舫，畫舫是更高級別的青樓，換算成現代，就是會所嫩模和遊艇嫩模的區別了，私密程度不一樣。
    青樓之下是紅院，屬於平民消費的主流地點。青樓和紅院都屬於妓院，但前者接待商賈和士人更多一些。後者更趨向於皮肉生意，但並不赤裸。因為更加赤裸的叫作娼寮，也叫窯子，消費主體多為窮書生和小混混，經營主體多為窮苦女性和流浪女，交易額度大約在幾文錢或幾斤米左右，是最便宜的性交易模式。
    說著說著，阮姑娘便睡著了，張道之看著她的睡顏，直接將床上的被子抱過來，甩在了她身上。
    而後，張道之呼喚龜公，又叫了幾位跳舞的姑娘，並增加了一些酒水，又是一錠五十兩銀子甩出。
    在可怕的鈔能力下，龜公全都給安排起來了。然後，鶯鶯燕燕又是一陣，酒肉勸進又是一行。結果就是到了深夜，跳舞的三位姑娘也醉倒了，備用的被子直接蓋上。
    原本，張道之還想體驗一下按摩服務的，但事情發展成這樣，他也沒了按摩的心思。而在買下包夜之後，張道之根據這幾位工作人員提供的數據，參與係統操作設計起了太陰神煞劍的法術構型。
    不能說一個晚上這劍就煉成了，隻能說需要的素材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接下來隻要多辛苦幾天就行。
    夜深人靜，張道之開了亥豬之眼。
    別看豬表麵上憨憨的，笨笨的。但實際上，豬聰明的很。在《西遊記》裏，取經團隊五人中最聰明的就是那頭豬了。因此，亥豬之眼能夠洞察秋毫，張道之以此看到了青樓內外上下的一切。
    軟玉溫香、縱情聲色隻是青樓表現在客人眼裏美好的一麵，暗地裏，青樓想要馴服不聽話的女人，他們其實有的是手段。
    例如現在，在青樓後院的小屋子裏，那裏有一位年輕女子正蜷縮在稻草堆中休息著。
    剛加入這個行業，一般成年女子絕對不會表現的很喜歡。一開始，妓院為了讓你屈服，不會把你打壞，因為那樣你就不能賺大錢了。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妓院的耐心被消耗的差不多，而你還沒屈服之後，妓院就會開始毒打，這個結果不會要你命，但會損傷你的身體，你會變的更賤，送到檔次更低的地方，直到低的不能再低。
    眼前的女子就是這樣一個人，她怎麽進來的，不必多言，無非就是那麽幾個原因。
    重要的是什麽？是張道之救不救，這個問題，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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