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過江問太平,降寒定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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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鳳六十年,天下安定,四月十二日,天地交虹發生在玄女派的金華山洞天中,因為天地交虹早有征兆,所以正道旁門早就準備好人手去探索了。
星宿派一開始沒有定性,但隨著二者結成血盟關係,星宿派被定義為魔道陣營。正道旁門和過去一樣,防備著魔道攻擊他們。
不過,今年的天地交虹,注定會有不一樣的變化。隨著吳越兩國戰端開啟,周娏的注意力也在往這方麵集中,她根本就沒有興趣搶那麽點靈寶,先前薑釋送過來的十一件九品後天靈寶,她都還沒完全煉化呢!
姬光單方麵對越國宣戰,姒詢得到“天河定底神珍鐵”後也想一雪前恥。於是,雙方一拍即合,臨兵列馬,在大江兩岸陣列在前。
大江之水浪滔去,浪拍石礁濺玉靈。
大江兩岸本該有一幅令人心曠神怡的美景,然而此刻的江麵上卻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吳國皇帝姬光立於南岸高台之上,他一襲繡金黑龍袍在江風中獵獵作響,其麵容刀削斧砍,頗有老男人應有的韻味。身後,三十萬吳國精銳列陣以待,旌旗蔽空,刀光映日。
“陛下,越國使者已到江心。”身旁,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將躬身稟報著,老將不是別人,正是伍子胥也。
姬光微微眯起雙眼,隨著雲氣湧上,黑眸化作一對黑雲紋眼,前方船隻破開水流的動靜一覽無餘。
江心那艘裝飾華麗的樓船甲板上,一隊越國武士護衛著一位青衣文士。那文士約莫六十歲上下,須發皆白,雙手背負,微笑著對著看過來的吳皇帝行了一禮。
“範唯……把三公派過來……”姬光無所謂的說道:“他也不怕我把他留下?”
伍子胥低聲道:“範唯敢來,必是有所倚仗。但大軍在列,也容不得他胡作非為。”
“哼!”姬光輕哼一聲,右手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懸掛的一枚玉佩。那玉佩通體混黑,一段反顯金質,內裏似有雲霧流動,正是吳國鎮國之寶——“太昊玄鳥佩”。
“傳令下去,讓天雷營準備。”姬光淡淡道:“若範唯敢耍什麽花樣,那就讓他嚐嚐我大吳的五雷天聽正法!”
伍子胥躬身領命而去,而姬光的目光重新投向江麵,隻見那樓船已緩緩靠岸,範唯正拾級而上,向高台走來。
之後,他向姬光行了一禮:“越國使臣範唯,拜見吳國皇帝陛下。”
姬光沒有立即回應,而是上下打量著這位越國陽神。而範唯麵對打量,他隻是神色從容,目光平和,仿佛隻是來赴一場尋常宴會。
“越國太師免禮。”半晌,姬光才開口問道:“不知姒詢小兒派你前來,所為何事?”
範唯微微一笑,笑的恰到好處道:“我家陛下心係蒼生,不忍見兩國兵戎相見,生靈塗炭。所以特命臣前來,與陛下商議停戰之策。”
姬光聞言大笑,笑聲中卻無半點歡愉:“停戰?姒常在我攻伐楚國之時襲擊我的後方,至今沒有說法。若非我陳兵在此,你又怎麽會來呢?想要停戰,拿出些誠意吧!”
範唯道:“陛下明鑒,先帝行事縱有差錯,可也飛升上界……”
範唯話沒說完,姬光反駁道:“你不會以為,你家先帝飛升上界,就是誠意吧?朕要的是誠意!”
“陛下所言誠意是?”
“我聽說姒詢那小子尋回了禹皇的靈陽棒,我很鍾意!”姬光知道這個要求提出來,就不可能答應的。
“不可能!”範唯拒絕道:“我家陛下要是交出此物,那有何臉麵見列祖列宗?陛下換個吧!”
“也行,我聽說越國女子溫柔似水,別有靈秀。其中紫光夫人更是傾國傾城,把她送我吧!”
範唯聞言愣了一下,從範家的利益出發,姬光說的正好說到了心坎上。但他也知道,姒詢不可能答應的。
於是,他回答道:“英雄不奪人所愛,陛下何必為了一女子傷了自己的聲譽。”
“聲譽?”姬光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你口口聲聲說聲譽聲譽,可卻沒有掏出任何好處來讓朕退兵,你莫不是以為皇帝是你能呼來喝去的!?”
範唯犯了難,這說是要好處,可真給他,他哪裏會嫌少呢!這吳國皇帝不是真的要錢,隻是想戲耍他罷了。
想到這裏,範唯歎了口氣,說道:“既然陛下無意退兵,要手下見真章,那就來吧!外臣在對岸等著陛下。”說完,範唯直接離開了。
而看著範唯離開的伍子胥走上前來,對著他的背影劃了一下脖子。
姬光搖了搖頭,他不想斬掉這位使者,盡管他是陽神。正所謂,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在沒有絕對的優勢之前,殺掉使者是一種非常愚蠢的行為,因為這意味著你要和對方死鬥。等你打輸了,又想投降,那未免就太可笑了。
至於為什麽想到投降,在這個時代,國與國之間交戰,投降賠錢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就算滅國你也得給人家留個祭祀,否則上界就得鬧起來了。
範唯回去後,把大致情況說了一說,姒詢聽完也不生氣,隻是整軍待戰,看著吳國攻過來。
而吳國為了攻過來,還真的花了不少心思。四月的天說冷就冷,大雪紛紛墜入大江之中,隻是三日,那大江凍的可結實了,姒詢讓人去測試,結果冰層有兩米深。
“陛下!吳軍殺來了!”有將士前來匯報道。
“來的正好!二十萬對三十萬,但對方過江交戰不吉,咱們不怕他們!”姒詢說著,拔出手裏的純鈞劍,喊道:“殺!”
戰鬥狀態離開補給,零和博弈就得算明白。而在兩軍剛剛交戰之時,兩方結丹以上的強者並沒有出場。
此刻,眼前的戰局儼然化作了一盤軍棋。軍棋之中,司令也就是皇帝最大。皇帝是無敵的,但皇帝的法力也不能隨便揮霍,一旦揮霍過多,司令位格就會跌落至軍長位格,被對方的司令打掉。
姒詢如果戰敗飛升了,那麽姬光就能輸出完之後回去,雙贏。至於越國,越國不至於亡國,因為人皇升格儀軌可以讓越國快速出現一位元神。
也就是說,越國起碼要連輸兩次,才會真正意義上亡國。這還是越國,像楚國這樣的國家,沒個三四次根本死不掉。而元神被打掉三四次,誰能這麽猛的同時,還不被反噬呢?未來的暴秦在這個時代,還是個弱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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