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驚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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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鬆岩本想趁孟菱歌昏迷之時便輕薄她一番,先出一口惡氣。
    可花費巨資與極大精力才到手的美人,不享受一下獵物被獵殺時的驚懼與求情,哪對得起他捕獵時所付出的艱辛?
    隻是現在獵物非但沒有屈服,反而嘲笑與戲弄於他,簡直令他忍無可忍,顧不得還有兩位手下在場,他將長劍丟到地上,兩隻狼爪便一起伸向孟菱歌的衣領,準備將其的衣服剝下來。
    孟菱歌等得便是這一刻,蕭鬆岩的爪子還未觸碰到衣領,便感到腕間一涼,一把在夜色中泛著寒光的尖刀已經先抵在他的手腕脈搏上。
    孟菱歌一手捏著他手腕,另一手緊緊握著溫止陌送給她的那把尖刀,看著那兩個準備衝過來的手下。
    “別亂動,嚇著了我,這一刀下去,你們蕭公子性命難保。”
    兩個手下連忙退後了一步。
    這女人眼神冷厲,不像是嚇唬他們,公子的命不能犯險。
    蕭鬆岩看著自己的獵物瞬間扭轉局勢,還有些不敢置信。
    他記得明明讓手下將孟菱歌的雙手綁起來了的,他還檢查過,綁得很嚴實。
    怎麽就說幾句話的功夫,這女人便解開繩子,且變出了一把尖刀來?
    蕭鬆岩一顆色心慢慢冷卻,強自冷靜道。
    “你別亂來,傷到了我,你必死無疑。”
    孟菱歌將那把尖刀飛快轉了方向,移到蕭鬆岩的脖頸間,“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的。”
    她很慶幸她一直把溫止陌送她的這柄小刀,藏在衣袖間,剛剛被冷水潑醒之時,她第一時間便用捆著的雙手在衣袖中勾出了這把尖刀。
    室內光線昏暗,她趁著與蕭鬆岩說話的功夫,用尖刀割開了綁縛她雙手的繩子,又故意激怒蕭鬆岩,逼得他丟開手中利器,露出破綻。
    孟菱歌雖然暫且占了上風,但她知道這地方荒無人煙,對方人數利器都在她之上,依舊危機重重。
    孟菱歌用尖刀迫使蕭鬆岩站起身,尖刀始終不離蕭鬆岩脖頸,她則慢慢退到其身後。
    “我的丫頭與侍衛呢,被你們弄到哪裏去了?”
    蕭鬆岩甚覺屈辱,冷哼一聲,並不開口。他不說話,兩個手下也不敢回應。
    孟菱歌果斷將尖刀往前送了送,鮮紅順著刀尖而下。
    蕭鬆岩痛的一聲大叫,咬牙道:“我要找的人是你,哪裏有閑心理那些廢物,他們都還在客棧內。”
    “你對我們下了什麽毒,何時下的?”
    “就是一點迷藥。客棧掌櫃贈送的荷花酥,我看準時機,猜到該送到你們那一桌了,就提前溜到庫房,給最外麵的兩盒荷花酥放了點迷藥。”
    難怪她們明明每道菜都試過毒了,還是遭了毒手。
    那荷花酥是吃完飯掌櫃再送來的,就沒有再特意試毒,每人淺嚐了一兩塊。
    偏偏就是這一下疏忽,就著了道。
    孟菱歌知道蕭鬆岩此時不會說假話,索性繼續問道。
    “你為何一定要對我窮追不舍,我與你之間貌似並沒有血海深仇。”
    她都已離開京城五日,走出了三百餘裏。
    就因為拒絕了蕭鬆岩對三妹的提親,他就記恨成這樣,追蹤幾百裏報複她,這人也太偏執了吧。
    可想起蕭鬆岩剛才欲脫她衣裳時,眸中的欲望與瘋狂,也有可能此人是色欲熏心,為了下半身那點事,無所不用其極。
    不論是哪一種,她為三妹拒絕此人的提親,都是明智之舉。
    蕭鬆岩被這個問題問得羞憤交加。
    他一路追過來,一半是為了泄憤,一半是為了美色,可現在被孟菱歌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著,他當然不能承認。
    他振振有詞道。
    “當然是血海深仇。自古以來,殺父之仇與奪妻之恨,都是男人最不能容忍之事。我對夕瑤一往情深,你偏偏要拆散我們,這對我來說,不亞於奪妻之恨。我當然非報此仇不可。”
    “哦?是嗎?”孟菱歌淡淡笑了笑,不置可否。
    可她的笑容令蕭鬆岩很快回想起,剛才他準備撕扯孟菱歌衣服的事情,顯然他的一往情深站不住腳,成了笑話。
    蕭鬆岩一張臉漲得通紅,生硬的辯解,“你懂什麽?我剛剛就是為了報仇,是你讓我娶不到夕瑤,我給你一點教訓不是理所應當嗎?我睡不到夕瑤,睡你也能彌補一點……啊,停手……”
    刀尖又往裏麵送了半分,孟菱歌麵色沉沉,“少為你的無恥再找理由,我與夕瑤都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人。你再多說一句冒犯的話,我就送你下地獄,讓你到閻王跟前說個痛快。”
    鮮血滴嗒而下,蕭鬆岩的臉由紅轉白,他盡力將脖子往後縮,“別,我不說就是,你別衝動……”
    雖然這一路以來,他多次想過,哪怕是拚了性命,都非將孟菱歌弄到手不可,但現在被刀架在脖子上,他還是極其惜命的。
    孟菱歌逼著他往外走,大聲道:“讓你的人讓開,不要跟上來,否則我與你同歸於盡。”
    如今已是晚上,雖然她不想在山間走夜路,可她更不能與三個大男人留在此處,精神稍微一放鬆,便極為可能再次受製於人。
    獨自離開又跑不過這幾人,唯有押著蕭鬆岩,一起離開這裏,才有一點勝算。
    蕭鬆岩不太相信孟菱歌會與他同歸於盡,但他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隻得聽從孟菱歌的吩咐,被她挾持著出了破廟。
    “你們聽她的,不要跟過來。”
    今夜有淡淡月光,堪堪可看清腳下的路。
    這處破廟處於半山腰,唯有一條彎曲的小路通往山下。四下裏蟲鳴鳥叫,加上被風吹動的樹影晃動不休,瞧著有幾分陰森恐怖。
    但孟菱歌還是認為,與三個居心叵測的男人共處一晚更恐怖。
    前幾天下過雨,山路崎嶇難行,夜間的下山之路更是步步危機。
    更何況孟菱歌還挾持著一人,就更是凶險。
    路過一陡峭懸崖邊時,蕭鬆岩趁孟菱歌不備,用腿將其絆倒,緊接著便去搶孟菱歌手中的尖刀,兩人互不相讓,打鬥間雙雙從懸崖邊滾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