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完了!辭哥被那個冰山美人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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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辭正撐在地上,
    酸痛感從核心肌群傳來。
    趙振的指導簡單粗暴,但有效。
    才二十分鍾,江辭就感覺自己快要散架了。
    就在他意誌力即將崩潰的邊緣,被扔在旁邊的手機,忽然“嗡”地震動了一下,屏幕隨之亮起。
    這輕微的動靜,讓他好不容易集中的一口氣,瞬間泄了。
    身體一軟,整個人重重地趴在了瑜伽墊上。
    他拿起手機,準備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打擾他修煉成仙。
    當看清屏幕上的發信人時,江辭整個人都愣住了。
    【蘇清影】。
    這三個字,讓他幾乎以為自己因為過度疲勞出現了幻覺。
    他甩了甩頭,確認自己沒看錯。
    確實是她。
    【蘇清影:你不在《三生劫》劇組了?】
    江辭的大腦宕機了一秒。
    她怎麽知道的?
    念頭一閃而過,他瞬間想通了。顧淮。
    那位頂流實力派既是《三生劫》的男一號,又是投資人,自己請假回學校這種事,導演肯定會跟他報備。
    從蘇清影上次來劇組,看兩人那互動的情況而言,至少也是熟人了。
    從顧淮那裏知道自己的動向,合情合理。
    他擦了擦手上的汗回複。
    【江辭:蘇老師好,我回學校了,我是京都電影學院的學生,在準備畢業大戲。】
    消息發出去,他本以為要等很久。
    沒想到對方是秒回。
    【蘇清影:畢業大戲?也好。】
    短短幾個字,透著一股淡然。
    江辭看著,不知道該怎麽接。
    就在他猶豫時,又一條消息發了過來。
    【蘇清影:《宮謀》已經殺青,我近期沒有安排。】
    江辭徹底看不懂了。
    《宮謀》殺青,沒有安排,跟我說這個幹嘛?
    難道是……想約飯?
    上次那頓飯不是已經請過了嗎?
    他實在摸不清這位影後的腦回路,隻能出於禮貌,回了三個字。
    【江辭:辛苦了。】
    這一次他沒有動用《渣男語錄技巧》這個技能,上次純粹是因為不想兩人單獨相處讓對方尷尬。
    但發完之後,他覺得自己像個隻會說“多喝熱水”的鋼鐵直男。
    手機那頭,長達一分鍾的沉默。
    江辭覺得,對方大概是被自己這句沒營養的回複給噎住了,不會再理他了。
    就在他準備放下手機,繼續接受趙振的魔鬼訓練時,蘇清影的消息再次傳來。
    這一次,內容讓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蘇清影:你的公演什麽時候?我想去現場看看。】
    轟!
    江辭感覺自己的大腦遭雷劈了。
    什麽玩意兒?
    一位手握兩大獎項的頂級影後,國內最年輕的大滿貫得主,要來看他一個還沒畢業的學生的畢業演出?
    這合理嗎?
    這科學嗎?
    他想不出任何一個拒絕的理由,也想不出任何一個她要來的理由。
    是因為《宮謀》裏那場讓她失控的對手戲?
    還是上次請她吃飯時,自己胡說八道的人間觀察學,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可造之材?
    腦子的胡思亂想仍在繼續。
    他想起了在《宮謀》劇組跟蘇清影對手戲時,蘇清影為他的表演而情緒波動。
    她是一個極度容易入戲的體驗派演員!
    一旦話劇的悲劇氛圍拉滿,一旦馬路的偏執與瘋狂感染到她……
    那得是多少心碎值?
    江辭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受寵若驚”了。
    這他媽是發現了一片未經開發的藍海!
    江辭感覺剛才訓練帶來的疲憊瞬間就消失了一大半。
    他壓下心頭的狂喜和激動,努力讓自己的回複看起來平靜且正常。
    【江辭:這個月底,12月30號。】
    【蘇清影:好。】
    一個字,幹脆利落。
    結束了聊天,江辭將手機扔到一旁,整個人從瑜伽墊上一躍而起。
    他感覺自己現在能一拳打死一頭牛。
    他對著旁邊還在看戲,一臉懵逼的趙振,吼了一聲。
    “繼續!加大強度!”
    趙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亢奮嚇得一個哆嗦。
    他看著江辭那雙亮得嚇人的眼睛,和那副打了雞血的狀態,驚恐地扭頭,對著上鋪的陳默,用氣聲說道。
    “完了,辭哥不會是被那個冰山美人刺激得……練瘋了吧?”
    陳默推了推眼鏡,鏡片上反射著智慧的光。
    他沉思片刻,煞有介事地給出了自己的分析:“根據弗洛伊德的理論,這是典型的應激性精神亢奮。外部壓力轉化為內部動力,通過極限的體能消耗,來尋求精神層麵的代償性滿足。”
    趙振:“說人話!”
    陳默:“他瘋了。”
    江辭沒有理會兩個室友的竊竊私語。
    他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
    必須在技術上站住腳,必須把馬路這個角色徹底吃透,必須在舞台上,構建一個真實到足以讓影後都為之淪陷的悲劇世界!
    他重新趴下,雙臂繃緊,身體挺得筆直。
    “再來一組!這次撐五分鍾!”
    趙振看著重新開始平板支撐,但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詭異興奮勁的江辭,默默地咽了口唾沫,感覺宿舍的溫度都降了幾度。
    滬市。
    能俯瞰整條黃浦江夜景的豪華公寓裏。
    蘇清影放下了手機。
    落地窗外,是璀璨如星河的城市燈火,但沒有一盞能映入她的眼底。
    她的腦海裏,反複回蕩著那個畫麵。
    《宮謀》的片場,監視器裏,那個穿著殘破盔甲的青年將軍,在生命流逝的最後一刻,望向天空的眼神。
    那不是演出來的。
    至少,不全是。
    那是一種能穿透鏡頭的,原始而純粹的破碎感。
    這種感覺,她隻在極少數功成名就的老藝術家身上,在他們徹底與角色融為一體時,才偶爾得見。
    蘇清影不相信那是巧合,更不相信是運氣。
    能有那樣的表現,背後一定有她不了解的東西。
    那不是簡單的天賦,而是一種接近於“本能”的可怕能力。
    她走到吧台,倒了一杯清水,指尖觸碰到冰冷的玻璃杯壁,紛亂的思緒才稍微清晰了一些。
    對她而言,江辭他成了一個……“學術課題”。
    一個值得她去嚴肅研究,甚至去解剖的,充滿了未知與矛盾的樣本。
    她放下水杯,拿起另一部黑色的工作手機,屏幕上沒有花哨的壁紙,隻有最基礎的通訊錄。
    手指在屏幕上滑動,最終,停留在一個備注為【孫老師】的聯係人上。
    電話撥通。
    幾聲忙音後,對麵傳來一個醇厚儒雅,帶著幾分笑意的男聲。
    “清影?稀客啊,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怎麽想起給你這個埋頭在故紙堆裏的老頑固打電話了?”
    蘇清影沒有寒暄,言簡意賅。
    “孫老師,我需要一份名單。”
    電話那頭的男人,正是她畢業院校的恩師,如今國內戲劇界的泰山北鬥之一,滬市戲劇學院的副院長,孫培文。
    孫培文明顯愣了一下,語氣裏的笑意也收斂了幾分,變得有些詫異。
    “什麽名單,讓你這麽興師動眾的?”
    蘇清影的語速沒有絲毫變化,平靜地陳述著自己的需求。
    “京都電影學院,今年表演係畢業大戲的全部公示信息,包括劇目和演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