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虎妞的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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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內一時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那些垂手侍立的內侍、宮女,看似恭敬,眼角的餘光卻不時掃過唐驍與二位美人。
    唐驍深吸一口氣,反正都是要說的,早說晚說都一樣。
    他目光掃過殿內所有宮人,清了清嗓子,朗聲道:
    “陛下有口諭,需單獨曉諭二位美人。”
    “爾等,全部退出大殿,於十丈之外候著!”
    “未經傳喚,不得靠近!違者,以窺探宮闈秘事論處!”
    唐驍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凜然的威勢。
    秋雨宮的管事宮女明顯愣了一下,目光在上官姐妹和唐驍之間逡巡,似乎有些猶豫。
    “嗯?”
    唐驍眉頭一皺,眼神銳利地盯向她:“需要咱家再重複一遍,還是你想親自去問問陛下。”
    “若是讓皇後娘娘知道你們連陛下口諭都敢這般怠慢?”
    提到皇帝與皇後,那管事宮女臉色微變,立刻低下頭:“奴婢不敢!謹遵公公之命。”
    她不敢再遲疑,連忙揮手帶著所有內侍、宮女,魚貫退出大殿,並依言在遠遠的廊下等候,不敢靠近。
    一瞬間,此刻隻剩下唐驍與上官姐妹三人。
    上官雨墨性子最急,見人走了,立刻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問道:“唐...唐公公,那皇帝到底有什麽口諭?”
    她語氣裏帶著好奇,更帶著一絲對皇帝本身的不以為意。
    上官雨燕也投來疑惑的目光。
    唐驍看著她們清澈中帶著信任的眼眸,心中那份難以啟齒的罪惡感再次翻湧上來。
    他臉上的倨傲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為複雜的沉重與掙紮。
    他沉默了片刻,才艱難地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二位娘娘,接下來我要說的話...絕非我之本意。”
    “此事...此事極為不堪,我亦視之為恥。”
    他頓了頓,迎著二女更加困惑和隱隱不安的目光,繼續道:“但...皇命難違,我人微言輕,不得不傳。”
    “到底是什麽事?讓你這般為難?”
    上官雨燕敏銳地察覺到事情的非同小可,輕聲問道。
    唐驍閉了閉眼,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從牙縫裏擠出那句話:“陛下...陛下要求二位娘娘...自行...自行設法,從生理上...變為真正的婦人。”
    他說完,幾乎是立刻,將從劉如意那裏得來的那本《宮女九式》取出,放在了身旁的桌案上。
    那本薄薄的小冊子,此刻仿佛有千鈞之重。
    上官姐妹愣住了,一時間似乎沒能理解這句話背後駭人聽聞的含義。
    唐驍不忍再看她們的表情,快速說道:“此物...或可...參考。”
    他深吸一口氣,給出了自己力所能及的最後一絲善意與餘地:“此事...實在強人所難。若...若你們心中不願,我...我亦可設法周旋,隱瞞過去。”
    說罷,他不再停留,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般,幾乎是逃似的,轉身快步走出了大殿。
    上官雨墨和上官雨燕呆呆地站在原地,許久都沒有動彈。
    想明白的她們,感覺巨大的荒謬感和屈辱感如同冰水,兜頭澆下,讓她們渾身發冷。
    前一刻,她們還在為皇帝的豐厚賞賜和“恩寵”而感到一絲虛幻的安穩;下一刻,就被這赤裸裸、無恥到極致的要求擊得粉碎。
    “無恥!!”
    上官雨墨第一個反應過來,胸中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噴發,她俏臉漲得通紅,美眸中幾乎要噴出火來:“昏君!無恥之尤!”
    “他怎能...怎能提出如此...如此齷齪的要求!!”
    她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立刻衝出去找皇帝理論。
    “雨墨!慎言!”
    上官雨燕的臉色同樣蒼白如紙,但她尚存一絲理智,急忙上前捂住妹妹的嘴:“小心隔牆有耳!莫死了整個上官家嗎?!”
    “上官家”三個字,像是一盆冷水,暫時澆熄了上官雨墨滔天的怒火,卻也帶來了更深的寒意。
    是啊,她們可以不顧自己的名節,甚至可以不顧那個父親,但家族中還有祖母、母親、以及其他真心疼愛她們的叔伯兄弟......她們承擔不起抗旨不遵,牽累家族的後果。
    憤怒之後,是更深沉的無力與絕望。
    兩人頹然坐倒在錦凳上,相顧無言。
    過了許久,上官雨墨的目光落在了那本被唐驍留下的《宮女九式》上。
    她咬著唇,像是跟誰賭氣一般,猛地伸手抓過那本冊子,用力翻開。
    隻一眼,她的臉頰瞬間紅透,如同染上了最豔麗的晚霞,手像被燙到一樣猛地將冊子合上,心髒怦怦直跳。
    上官雨燕見狀,接過那本冊子,指尖微顫地翻開,同樣是隻看了一眼,便羞得無地自容,慌忙將冊子壓在了手下,不敢再看第二眼。
    姐妹二人誰也沒有再說話,內殿之中,隻剩下沉重而尷尬的呼吸聲。
    ......
    深夜,唐驍在秋雨宮的臨時住處輾轉反側,腦海中不斷回響著白日裏上官姐妹那震驚而屈辱的眼神,心中煩悶不已。
    不知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陣極其輕微的“咯吱”聲,將他從淺眠中驚醒。
    有人!
    他瞬間警醒,黑暗中,他的手已悄無聲息地摸到了枕下那根淬了毒的銀針。
    借著從窗戶紙透進來的微弱月光,他緊張地望向聲音來源——後窗。
    隻見一個纖細窈窕的黑色身影,正從窗口翻入,動作輕盈地落地。
    那身影...有些熟悉。
    唐驍握緊毒針,壓低聲音厲喝:“誰?!”
    “我。”
    一個刻意壓低的、卻依舊清脆的女聲響起。
    唐驍立馬聽出了是誰。
    隨著那身影走近,月光勾勒出她明媚的輪廓,果然是上官雨墨!
    唐驍心中愕然,她怎麽會深夜來此?
    還翻窗?
    不等他發問,上官雨墨已經快步走到床邊,將一個冰涼細長的東西不由分說地塞到了他手裏。觸手細膩,似乎是一根打磨光滑的小木棒。
    “你幫我!”
    她的聲音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決絕,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唐驍懵了:“啊?!”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幫”是什麽意思。
    上官雨墨似乎覺得他的驚愕很沒必要,理直氣壯地解釋道:“雖然你是個太監...但好歹是本小姐...曾經看得上眼的男人!”
    “反正橫豎都要做那檔子事,便宜了那不知所謂的工具,不如...不如讓你飽飽眼福!”
    “也不算...太虧!”
    這番話如同驚雷,炸得唐驍外焦裏嫩。
    他發現自己在這位虎妞麵前,純潔得跟張一塵不染的小黃紙似的,根本跟不上她的思路。
    他還處在震驚中無法回神,上官雨墨卻已是行動派。
    話音未落,便已開始利落地解除自己的外衣。
    外衫滑落,很快,身上便隻剩下一件貼身的、勾勒出青澀卻已具規模曲線的絲綢兜衣。
    微涼的空氣讓她輕輕顫了一下,但她沒有猶豫,帶著一股豁出去的莽勁,生澀而笨拙地俯身,將自己的唇瓣印上了唐驍因驚愕而微張的嘴。
    “等......”
    唐驍本能地想要推開她,假太監的身份是他最大的秘密,絕不能輕易暴露。
    然而,上官雨墨看似纖細,常年習武的臂力卻遠超唐驍的預料。
    她不僅沒被推開,反而憑借一股蠻勁,將試圖起身的唐驍又壓了回去,然後手忙腳亂地拿起那根小木棒,試圖塞回唐驍手裏,引導他“行動”:“我...我準備好了!”
    唐驍堂堂一代花叢老手,此刻竟被一個黃花大閨女弄得手足無措,拿著那根小木棒,丟也不是,用也不是,場麵一度十分尷尬和詭異。
    就在這僵持混亂之際,上官雨墨因動作而抬起的大腿,無意間被什麽咯噔一下。
    上官雨墨身體一僵,大腦空白了一瞬,手下意識地一探——
    上官雨墨如遭雷擊,猛地抬起頭,美眸在黑暗中瞬間瞪得溜圓,充滿了極致的震驚與不可置信,就連聲音都變了調:
    “你!?”
    唐驍心中暗叫一聲“糟了”!
    但事已至此,看著眼前這送到嘴邊、大膽妄為又透著純真嬌憨的“獵物”,看著她因震驚而微張的紅唇和劇烈起伏的胸口,唐驍心中壓抑已久的某些東西,如同掙脫了枷鎖的猛獸。
    趁上官雨墨還處在巨大的震驚中,未能做出下一步反應,唐驍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光芒。
    他瞬間反客為主,一手迅速扣住她的後腦,不容拒絕地吻了上去,另一隻手則有力地攬住她纖細而富有彈性的腰肢,將她整個人牢牢地禁錮在自己懷中,緊密得不留一絲縫隙。
    “唔...!”
    上官雨墨所有的驚呼都被堵了回去,化作了一聲模糊的嗚咽。
    上官雨墨所有的思維都停滯了,仿佛被卷入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隻能感受到那霸道而陌生的男子氣息如同春日的暖流,瞬間衝垮了她所有的心防。
    黑暗中,緊繃的身體漸漸軟化,生澀的回應裏帶著豁出一切的決絕。
    壓抑的喘息是夜鶯求偶的低吟,繃直的玉足是受驚貓兒伸直的懶腰,搖曳的陳舊床幔如同被夜風撩撥的柳條,蕩漾開一圈圈曖昧的漣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