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趙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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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海君悅酒店,頂層總統套房。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華海市璀璨的夜景。
    一個意氣風發少年端著一杯紅酒,站在窗前,英俊的臉上卻是一片陰霾。
    他正是趙極,趙家的二少爺。
    本來,有趙軍有前麵壓著,他這個二房的次子,在趙家很難有出頭之日。
    但沒想到趙軍在華海出事,讓他有了可乘之機。
    這不,這次趙南山派他來處理華海的料灘子,如果處理好了,那他回趙家,就能直接起飛!
    “趙少,這就是龍飛揚的原話。”
    他身前,王建國正點頭哈腰地匯報著白天在陳氏大廈發生的一切,連一絲細節都不敢遺漏。
    當聽到龍飛揚那句“他的遊戲,該結束了”的傳話時,趙極手中的高腳杯被他猛地捏碎。
    殷紅的酒液混合著玻璃碎片,順著他的指縫滴落在昂貴的手工羊毛地毯上。
    “一個保安……不過是趙家棄子,居然敢如此狂妄……”
    趙極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充滿了暴戾與不甘。
    他堂堂京城趙家少爺,銜玉而生,何曾受過這等羞辱?
    先是在玄武門餘震天那裏吃了癟,現在又被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保安當麵打臉。
    不可饒恕……
    “趙少,這個龍飛揚,邪門得很!身手……身手恐怕不一般。”
    王建國戰戰兢兢地說道,回想起龍飛揚那冰冷的眼神,他現在還心有餘悸。
    “不一般?”
    趙極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在華海這片地界上,還有我趙極動不了的人?他再能打,能打得過槍嗎?”
    但他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現在是法治社會,直接動槍太過愚蠢,而且這個龍飛揚的身份透著古怪,在沒摸清他的底細之前,不宜輕舉妄動。
    趙極的目光閃爍,很快就想到了一個更加陰毒的計劃。
    他要殺人誅心。
    既然這個龍飛揚是陳夢辰的人,那他就當著全華海市上流社會的麵,把陳氏集團和這個男人的尊嚴,一起踩在腳下。
    “去,給我發一張請柬。”
    趙極轉身,從桌上抽出一張燙金的請柬,扔給王建國。
    “三天後,我要在君悅酒店舉辦一場商業酒會,邀請華海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請柬發給陳氏集團的陳夢辰,並且,在上麵特別注明,請她務必帶上她名義上的老公,龍飛揚先生,一同出席。”
    王建國接過請柬,立刻明白了趙極的意圖。
    這哪裏是酒會,這分明就是一場鴻門宴!
    ……
    第二天,這張充滿了挑釁意味的請柬,就送到了陳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陳夢辰看著請柬上那句“務必帶上龍飛揚先生”,精致的俏臉上覆上了一層寒霜。
    趙極的意圖,昭然若揭。
    他這是要在酒會上,公開羞辱她和龍飛揚,從而打擊整個陳氏集團的聲望。
    一旁的父親陳天橋,更是氣得臉色發白,捂著胸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豈有此理!簡直是欺人太甚!”
    陳天橋的心梗舊疾又有發作的跡象。
    “爸,您別激動。”
    陳夢辰連忙起身,輕輕拍著父親的後背,眼中滿是擔憂。
    她知道,這場酒會,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如果不敢應戰,外界隻會認為陳氏集團怕了趙家和宏圖集團,到時候,公司的股價必然會應聲暴跌,合作夥伴也會紛紛倒戈。
    可若是去了,等待他們的,必然是龍潭虎穴。
    正在她心亂如麻之際,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龍飛揚叼著根煙,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
    “喲,都在呢?愁眉苦臉的幹嘛,誰又惹我老婆生氣了?”
    陳夢辰白了他一眼,默不作聲。
    龍飛揚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請柬,拿起來掃了一眼,頓時樂了。
    “君悅酒店的商業酒會?不錯不錯,聽說那裏的自助餐挺貴的,正好去開開葷。”
    “你……”
    陳夢辰被他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這是鴻門宴!是趙極給我們設下的陷阱!”
    “陷阱?”
    龍飛揚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陷阱才好玩嘛,要是平平淡淡的,那多沒意思。”
    他走到陳天橋身邊,手指看似隨意地在他後背的幾個穴位上按了按,陳天橋那急促的呼吸,竟然奇跡般地平複了下來。
    陳天橋驚訝地看著他,這個女婿,似乎真的不簡單。
    龍飛揚將請柬拍在桌子上,看著陳夢辰,眼神裏第一次沒有了平日的玩世不恭,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強大的自信。
    “不就是個酒會嗎?去。”
    “他趙極想玩,我就陪他好好玩玩。”
    “你隻要負責一件事。”
    “什麽事?”
    陳夢辰下意識地問道。
    龍飛揚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負責挑一件最漂亮的晚禮服,驚豔全場。剩下的,交給你老公我。”
    看著他那自信滿滿的笑容,陳夢辰那顆慌亂的心,竟然莫名地安定了下來。
    她發現,自己似乎真的開始依賴這個名義上的丈夫了。
    盡管她自己,都還沒有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