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銀月天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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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如水,星紗帳暖,花瓣紛揚如雨,簌簌落在巨大的秋千床畔。
    床幔垂墜,如星河傾瀉,四角懸著的藤蔓盛開著冰晶藍花,幽香浮動。
    水晶風鈴隨著秋千床的輕晃,發出細碎清響,似夜色的低語,又似蠱蟲的輕鳴。
    “哥哥——”
    阮輕舞喘息著,指尖去勾阮扶風耳垂上的藍寶石墜子。
    眸中水光瀲灩,眼尾那顆淚痣盈盈欲墜。
    月色襯得她雪膚透出一層薄薄的瑩光,不施粉黛,卻豔色灼人。
    “為什麽要綁住輕輕?”
    她的嗓音低軟,似蠱惑人心的妖,每一個字都像羽毛輕撓在他心尖。
    阮扶風不語,隻是俯身,一寸寸吻過她的雪膚,輕柔得好似清風拂過。
    灰藍的發絲垂落,與她汗濕的銀發糾纏在一起,難分彼此。
    “哥哥想對輕輕做什麽?”
    她仰著臉,紅唇微啟,似挑釁,又似邀請。
    阮扶風眸色驟暗,帶著薄繭的指腹劃過她的唇。
    “輕輕,別再惹火了,哥哥怕你受不住。”
    他指尖微動,銀鈴蠱索將她手腕輕輕扣住,卻又不敢真的傷她。
    她隻是輕輕一掙,銀鈴蠱索就自行散開了。
    “輕輕——”
    他嗓音沙啞,額角沁出薄汗,灰藍的眸底翻湧著克製與欲念。
    “哥哥……你、你慢些……”
    “好,聽輕輕的。”
    水晶風鈴輕晃,櫻花簌簌而落,星紗帳內,纏綿悱惻。
    “輕輕現在可以比比——”
    “是他的溫柔蝕骨?”
    “還是哥哥的纏綿——更合你意?”
    櫻花山穀之中,月色撩人,蠱皇纏夢正趴在櫻花上吸收日月精華,就感應到主人的召喚,穿過了銀月天閣的結界,來到了寢閣之中。
    “主人?怎麽了?”
    纏夢振翅懸停,紫晶蝶翼在月光下流轉幽光,疑惑地望著自家主人罕見的慌亂模樣。
    阮扶風長睫低垂,灰藍發絲淩亂地黏在頸側,俊美如玉的麵容浮著薄紅,指尖正小心翼翼地為懷中人掖緊銀絲軟葉毯。
    阮輕舞雙眸緊閉,雪色長睫在眼下投落淺淺陰翳,唇瓣還殘留著被他吻過的嫣紅。
    “纏夢,去給輕輕治療——她暈過去了。”
    他嗓音低啞,尾音帶著一絲幾不可察的輕顫,像是懊惱,又像是心疼。
    “……”
    纏夢的蝶翼猛地一僵,震驚地看了主人一眼。
    但作為一隻有職業素養的本命蠱,他立刻灑落星輝光塵,紫晶蝶翼輕柔拂過阮輕舞的眉心,點點熒光如春雨般滲入她的肌膚。
    “主人放心,大小姐隻是體力透支……”
    其實是被某人折騰暈的,但纏夢明智地咽下了後半句。
    “好好休息就行。”
    纏夢能夠感應到阮輕舞的情況,畢竟她自小都是由他治療。
    “主人,還是克製一點吧!”
    “星淚,你進來。”
    阮扶風指尖輕抬,結界應聲而散。
    星淚的水晶蝶翼急急拍打,瞬間飛入內室,一見自家主人昏睡的模樣,頓時慌了神。
    “王上!您、您怎麽能把主人欺負成這樣?!”
    他的聲音發顫,蝶翼上的流光都亂了幾分。
    “她隻是累壞了,別急,我已經替她治療過了。”
    纏夢輕聲安撫,蝶翼上的星輝仍在緩緩灑落,滋養著她的神魂。
    “王上,我以為您是最憐惜主人的……”
    星淚的嗓音帶著控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大小姐在床上暈過去的。
    “我已經很克製了。”
    阮扶風無奈地說道。
    他也沒想到,上古替命契的存在,竟會在纏綿時,將彼此的感官放大十倍。
    極致的銷魂蝕骨,連他都險些失控,更何況他嬌柔的輕輕?
    “主人,您把大小姐都折騰暈了,這還叫克製?”
    小白蛇瞳瞪得溜圓,簡直不敢置信。
    “禽獸啊!”
    “可憐我們大小姐,那麽柔弱,您怎麽下得去手?”
    他痛心疾首地用尾巴尖指著昏迷的阮輕舞,仿佛在看一朵被暴雨摧殘的嬌花。
    “……”
    阮扶風沉默片刻,灰藍的眸底閃過一絲自責。
    他低頭看著昏睡的阮輕舞,雪白的肌膚上還泛著淡淡的紅暈,長睫輕顫,唇瓣微腫,顯然是被他折騰得不輕。
    “是我的錯。”
    他嗓音低啞,指尖輕輕撫過她的臉頰,動作溫柔得不可思議。
    “這次……是我過分了。”
    他們之間,確實有些“不適配”。
    她太嬌小,而他……太過貪心。
    他躺回秋千床上,輕輕放下星紗床帳,將阮輕舞小心翼翼地攬入懷中。
    月光透過紗帳,灑落在她安靜的睡顏上,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嗓音低得隻有她能聽見:
    “下次,哥哥會輕些。”
    纏夢默默用蝶翼捂住眼睛,假裝自己不存在。
    星淚震驚:這哪是認錯?這是蓄謀下次!
    “你們出去守著吧!纏夢回來!”
    阮扶風讓小白和星淚出去守夜,蠱皇纏夢則回到了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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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輕輕不適應……”
    當翌日清晨,天光透過星紗帳,阮輕舞睡醒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阮扶風的懷裏。
    他的手臂還牢牢環在自己的腰間,心中泛起了甜蜜的幸福感。
    下一刻,意識到什麽的時候,她俏顏瞬間漲紅,連脖頸都染上薄霞。
    “哥哥——欺負人——”
    她嗓音輕顫。
    阮扶風早已醒來,灰藍眸子含著笑意,任由她慌亂掙紮,直到她踉蹌著滾下床榻,才伸手一撈,將人又攬回懷中。
    “輕輕,去哪兒?”
    他嗓音還帶著晨起的沙啞,指腹摩挲她泛紅的耳垂。
    “昨夜是誰說……哥哥更溫柔的?”
    “哥哥,我——我要起床了,我餓了。”
    阮輕舞眼尾還泛著薄紅,嗓音輕軟,帶著一絲委屈的顫意,像隻被欺負狠了的貓兒,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阮扶風灰藍的眸底暗潮翻湧,喉結微滾,指尖輕輕撫過她微腫的唇,嗓音低啞。
    “那輕輕先去梳洗,讓小白帶你去沐月池吧。”
    他頓了頓,俊美如玉的麵容罕見地浮上一抹紅霞,連嗓音都染上一絲不自然。
    “我……要緩緩。”
    昨夜他真的失控了,以至於在她昏睡後,忍不住做出了荒唐的舉動。
    “大小姐,請隨我來。”
    小白迅速上前,蛇尾一卷,將阮輕舞輕輕托起,帶離某位目光“餓極”的南域王身邊。
    阮輕舞揉了揉酸軟的腰,衝小白溫柔一笑。
    “謝謝小白,我們小白還是一如既往的貼心呢!”
    “唰!”
    小白的蛇鱗瞬間變成粉紅色,整條蛇僵在原地,連信子都打結了。
    “我最近得了一種很好吃的糖,分給小白吃。”
    阮輕舞眉眼彎彎,從袖中取出一枚晶瑩剔透的月珊瑚糖,糖體如深海月華凝結,泛著淡淡的藍粉色光暈,甜香清冽,似摻了星砂般閃爍。
    小白的蛇瞳瞬間亮起,信子“嘶”地探出,小心翼翼地接過月珊瑚糖,整條蛇都因激動而微微發顫。
    “謝謝大小姐!”
    小白開心得原地轉圈,蛇尾卷著珊瑚糖,鱗片泛起幸福的粉紅色,連聲音都甜了幾分。
    阮輕舞推開雕花木門,眼前是一片氤氳著霧氣的沐月池。
    池底鋪滿月白石,瑩瑩發光,如星河墜入凡塵,水溫恒暖,似被月光浸透般溫柔。
    她踏入池中,銀發如水藻般散開,雪白的肌膚在池水的映照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下一瞬——
    她的雙腿化作鮫尾,幻彩琉璃的鱗片流轉著月華般的光暈,銀月色鱗紗輕曳,在池底蕩開漣漪。
    她慵懶地沉入池底,躺在月白石上,闔眸小憩,仿佛與這片池水融為一體。
    “輕輕?”
    阮扶風感應到她一直沉在池底未動,心髒驟然緊縮,灰藍的眸底掀起驚濤駭浪。
    “嘩啦——”
    他身影一閃,毫不猶豫地跳入沐月池,濺起的水花如碎玉般四散。
    灰藍色的發絲在水中散開,衣袍被池水浸透,緊貼在肌理分明的身軀上。
    他迅速潛向池底,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緊繃的神經才稍稍鬆懈。
    月白石的光輝映照著那道絕美的身影。
    阮輕舞如沉睡的鮫人公主,粉紫色長發如水藻般在池水中舒展,鮫尾的鱗片折射出夢幻的光暈。
    肌膚如玉,唇瓣如櫻。
    她安靜地躺在那裏,美得驚心動魄,卻也讓他靈魂震顫。
    “輕輕……”
    他遊近,掌心貼上她的臉頰,確認她的溫度。
    感應到她體內有著月沉璧氣息的鮫珠,他就明白了她化鮫的原因。
    阮輕舞緩緩睜開眼,眸中還帶著惺忪的睡意,鮫尾無意識地纏上他的腿,鱗片擦過他的肌膚,帶起一陣微妙的戰栗。
    “哥哥怎麽下來了?”
    她嗓音軟糯,帶著剛醒的慵懶,尾音微微上揚,像把小鉤子,輕輕撓在他心尖。
    “你沉在池底不動,我以為……”
    他的話戛然而止,眸光暗沉,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瓣,將未盡的擔憂咽了回去。
    阮輕舞輕笑,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頸,鮫尾一擺,借力將他壓在了池底光滑的月白石上。
    “以為我溺水了?”
    她的氣息隨著水流拂過他的唇,帶著池水的清冽,卻又染著晨起的甜膩。
    “嗯。”
    阮扶風喉結微滾,掌心扣住她的腰,灰藍的眸底翻湧著暗色。
    他吻住她的唇,將她的輕笑吞入唇齒間。
    池水微微蕩漾,月白石的光輝映照著交纏的身影,鮫尾與長腿相貼,粉紫色與灰藍色的發絲纏繞,似兩株水草,在晨光中難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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