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城的夜，比往常更冷。
    艾米莉亞的"暗影"小組辦公室裏，全息投影上跳動著密密麻麻的數據流。她穿著黑色緊身作戰服，手指在虛擬鍵盤上翻飛，屏幕上逐漸浮現出幾個紅色標記——那是被標記為"異常"的人員名單。
    "第三十七號目標。"她點擊其中一個標記，調出監控錄像：淩晨兩點，倉庫管理員老張鬼鬼祟祟地溜進物資庫，懷裏揣著一個金屬盒子。
    "老張？"坐在一旁的林薇挑眉，"他平時最老實，上次分壓縮餅幹，他還把自己那份分給了隔壁的孩子。"
    "表麵老實。"艾米莉亞調出另一段監控，"但他上周三去過城西的破教堂，那裏是議會的舊據點。而且......"她放大老張的臉，"他的虹膜有異常反光，是長期佩戴隱形眼鏡的痕跡——普通農民不會用這種東西。"
    林薇的瞳孔微微收縮："你的意思是......"
    "他是議會的"釘子"。"艾米莉亞關閉投影，"三天前，我們截獲了一段加密通訊，提到"清理門戶"。結合老張的異常，基本可以確定，他是議會派來監視我們的。"
    與此同時，城南的倉庫裏，老張正蹲在角落，懷裏的金屬盒子貼著胸口。盒子裏是一台微型發報機，紅色的指示燈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他望著牆上的掛鍾，指針指向淩晨一點——按照約定，這時候應該有人來取情報。
    "老張，該交差了。"一個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老張渾身一僵，猛地轉身，隻見艾米莉亞站在陰影裏，手中把玩著一枚銀色注射器。"把發報機給我，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些。"
    老張突然撲向旁邊的鐵鍬，卻被艾米莉亞一腳踢開。她的動作快如閃電，發報機在指尖轉了個圈，已經被牢牢攥住。
    "議會的走狗。"艾米莉亞冷笑，"你們以為，黎明城的安全漏洞，是你們這種貨色能鑽的？"
    老張突然笑了，笑聲裏帶著瘋狂："你們以為贏了議會？笑話！"暗影軍團"已經出發，你們的晶核儲備、科技資料，還有那個叫淩夜的小子......"他的瞳孔突然泛起詭異的紫光，"都會變成議會的囊中之物！"
    "暗影病毒？"艾米莉亞瞳孔驟縮，後退半步。她認出這種症狀——前世，議會用這種病毒控製死徒，感染者會變成沒有意識的殺戮機器。
    "來不及了！"老張的身體開始抽搐，皮膚下鼓起青紫色的血管，"你們......"
    他的話被一聲清脆的骨裂聲打斷。林薇的火焰槍不知何時已經抵在他的後頸，赤紅的火舌舔過他的耳垂："閉嘴。"
    老張的身體瞬間僵住。林薇轉頭看向艾米莉亞："需要我動手嗎？"
    "不。"艾米莉亞搖頭，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針管，裏麵裝著淡金色的液體——那是秦婉研發的"清心藥劑"，能暫時抑製病毒活性。"先帶回審訊室。"
    審訊室的燈光慘白如雪。老張被綁在金屬椅上，嘴裏塞著毛巾。秦婉穿著白大褂，手持注射器，正準備給他注射鎮靜劑。
    "他體內的病毒濃度很高。"秦婉的聲音冷靜，"但還沒完全發作。清心藥劑能讓他保持清醒四小時，足夠問出所有情報。"
    艾米莉亞站在一旁，手中拿著微型電腦："我已經黑進了他的植入芯片，找到了議會的聯絡頻率。但關鍵是......"她調出一段音頻，"這是他在破教堂接收的指令。"
    音頻裏，一個沙啞的聲音說："......務必拿到淩夜的【時空之心】情報，必要時......"後麵的內容被雜音掩蓋。
    "必要時什麽？"林薇捏著老張的下巴，迫使他抬頭。
    老張的喉嚨裏發出嗬嗬的聲響，突然劇烈掙紮起來。他的瞳孔完全變成紫色，皮膚下的血管暴起，竟然掙脫了束縛！
    "小心！"秦婉大喊，向後退去。
    老張撲向最近的林薇，指甲變得又長又尖，閃著金屬般的光澤。林薇側身躲避，火焰槍噴出火舌，卻隻燒焦了他的衣角。他的速度快得驚人，眨眼間已經衝到門口。
    "攔住他！"艾米莉亞拔出腰間的匕首，迎了上去。
    匕首刺進老張的後背，他卻像感覺不到疼痛般，反手抓住艾米莉亞的手腕。他的力量大得驚人，艾米莉亞被甩得撞在牆上，匕首當啷落地。
    "走！"老張嘶吼著衝出審訊室。
    林薇立刻追了出去，火焰槍的火舌在走廊裏劃出赤紅的軌跡。老張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清心藥劑開始起效，他的身體開始抽搐，皮膚下的血管逐漸消退。
    "抓住他！"龍武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他帶著近衛隊衝了過來。
    老張被按倒在地，嘴裏發出野獸般的嚎叫。龍武踩住他的後頸，冷聲道："說，議會的"暗影軍團"什麽時候到？你們的據點在哪裏？"
    老張的瞳孔逐漸恢複清明，卻依然瘋狂地搖頭："你們殺了我吧......我什麽都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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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不得你。"秦婉舉起注射器，裏麵裝著淡紫色的液體——那是針對暗影病毒的特效抑製劑，"這是用淩先生的【萬物解析】改良的，能讓你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老張的身體劇烈顫抖，隨後癱軟在地。他的眼睛逐漸失去焦點，嘴裏開始斷斷續續地吐出情報："三天後......西北方向的廢棄工廠......暗影軍團......五千......晶核......"
    黎明城的晨光再次升起時，審訊室的燈光依然慘白。
    淩夜站在門口，聽著秦婉的匯報，【時空之心】在頸間微微發燙。"暗影軍團"的出發時間、大致規模、目標地點，甚至他們想要的"晶核清單"，都已經摸清。
    "處理掉老張。"淩夜的聲音平靜，"對外宣稱他死於變異獸襲擊。"
    "是。"龍武點頭。
    "另外......"淩夜看向艾米莉亞，"暗影小組的工作要更深入。議會既然能安插釘子，說明我們的內部還有漏洞。"
    艾米莉亞點頭："我已經在所有核心部門的電腦裏植入了追蹤程序，任何異常訪問都會觸發警報。另外，蘇清雅的醫療組會加強對員工的健康檢查，防止病毒通過體液傳播。"
    "還有技術部門。"葉嵐推了推眼鏡，"我修改了所有設備的加密協議，現在即使是議會的特工，也需要至少二十四小時才能破解。"
    淩夜的目光掃過眾人："黎明同盟的根基，在於"信任"。但信任不是憑空產生的，而是用警惕和行動來維護的。"
    他轉身走向城門，晨霧中，黎明的旗幟獵獵作響。龍武、葉嵐、蘇清雅、林薇、艾米莉亞、秦婉，這些他親手培養的核心成員，正跟在他身後。
    "城主。"龍武突然開口，"有件事......青河鎮送來的草藥裏，發現了幾株"血靈芝"。秦醫生說，這東西能提升異能者的潛力。"
    淩夜腳步一頓："血靈芝？前世我在遺跡裏見過，確實能強化靈魂力量。"
    "秦醫生建議，把血靈芝分給核心成員。"龍武說，"尤其是您......"
    "不用。"淩夜搖頭，"先分給傷員和一線戰鬥人員。我的【時空之心】能壓製暗影病毒，不需要額外的藥劑。"
    他望著遠處的雪原，【時空之心】的藍光越來越盛。"真正的隱患，從來不在內部。"他輕聲說，"而在議會，在那些還沒浮出水麵的"暗影軍團"。但沒關係......"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黎明城，已經做好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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