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呂布被逼瘋!林淵獻上毒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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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9章:呂布被逼瘋!林淵獻上毒計!
    涼州,董卓軍大營。
    帥帳之內,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與草藥味混合在一起,揮之不去。
    呂布赤著上身,任由軍醫為他處理胸前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那是三天前,他追擊馬騰時,被一名西涼小將用長矛奮力擲出,險些貫穿了胸膛。
    “嘶……”
    烈酒澆在傷口上,劇痛讓呂布的肌肉瞬間繃緊,額頭上青筋暴起。
    但他沒有哼一聲,隻是那雙赤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掛在帳中的地圖,仿佛要將那連綿的山脈瞪出兩個窟窿。
    張遼和高順站在一旁,神情凝重。
    自從總攻慘敗,退回平原之後,整個大營的氣氛就變得極其詭異。
    呂布不再咆哮,不再摔東西,他變得沉默,沉默得讓人心慌。
    他每日除了處理傷口,就是盯著地圖發呆,一坐就是幾個時辰。
    這種沉默的怒火,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壓力,壓得帳中每一個人都喘不過氣。
    “將軍,長安來的信使。”
    一名親兵小心翼翼地走進帳內,雙手捧著一卷密封的竹簡。
    呂布沒有回頭,隻是從鼻腔裏發出一個沉悶的“嗯”聲。
    親兵不敢遞到他麵前,隻能將竹簡放在了張遼身前的案幾上。
    張遼打開竹簡,快速掃了一眼,臉色微微一變。
    這不是軍情匯報,而是一封來自相國府的命令,或者說,是催促。
    信中,董卓的言辭雖然沒有直接斥責,但字裏行間那種焦躁和不滿,幾乎要透出竹簡。
    信的末尾,還附上了一份奏疏的抄錄本。
    張遼看到奏疏的署名,瞳孔一縮。
    林淵。
    他抬頭,與高順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複雜。
    “念。”
    呂布終於開口,聲音沙啞。
    張遼深吸一口氣,拿起那份奏疏的抄錄,沉聲念道:
    “上相國書:論離間馬韓之策。夫馬騰有萬夫不當之勇,而性剛直;韓遂有權變之謀,而多猜忌。二人聯盟,不過權宜之計,貌合神離。今我大軍強攻不下,非戰之罪,乃地利之失也。若能攻心為上,製造嫌隙,令其自相殘殺,則涼州之亂,不戰自平……”
    奏疏不長,寥寥百餘字。
    但每一個字,都像一記無形的耳光,狠狠抽在呂布的臉上。
    “非戰之罪,乃地利之失也。”
    這句話,聽起來是在為他開脫,可實際上,卻把他正麵強攻的失敗,歸結為有勇無謀。
    “攻心為上,不戰自平。”
    這更是將他呂布引以為傲的武力,貶低到了塵埃裏。
    “啪!”
    軍醫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因為呂布身體的劇烈動作,瞬間崩裂,鮮血再次滲透了紗布。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奪過張遼手中的竹簡,看清上麵“林淵”兩個字後,那卷堅硬的竹簡竟被他生生捏得發出了“咯吱”的碎裂聲。
    “好!好一個林淵!”
    呂布怒極反笑,他將那卷不成樣子的竹簡狠狠砸在地上。
    “我在這裏流血死戰,他倒是在後麵給相國寫起了奏疏!”
    “離間計?攻心?他以為打仗是婦人吵架嗎!”
    他胸膛劇烈起伏,崩裂的傷口處,鮮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來人!把那個叫林淵的偏將軍,給老子叫過來!”
    ……
    片刻之後,林淵走進了帥帳。
    他一進門,就感覺到了那股幾乎凝成實質的殺氣。
    呂布就站在帳中,手按著腰間的劍柄,那雙眼睛裏燃燒的怒火,足以將任何人焚為灰燼。
    “拜見將軍。”
    林淵卻仿佛毫無所覺,平靜地躬身行禮。
    “林淵!”呂布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你好大的膽子!繞過我,直接上書相國,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主將!”
    “將軍息怒。”林淵直起身,神色依舊平靜,“末將此舉,正是為了將軍。”
    “為了我?”呂布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你是為了踩著我的臉,向相國邀功吧!”
    “將軍若如此想,末將無話可說。”林淵不卑不亢,“末將隻問將軍一句,如今這涼州戰局,將軍可有必勝的破敵之策?”
    一句話,正中呂布的要害。
    他嘴唇動了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破敵之策?
    他若有,何至於損兵折將,被困在這裏半個多月!
    看著呂布那張憋得鐵青的臉,林淵繼續開口,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馬騰、韓遂皆是西涼宿將,麾下士卒悍不畏死,又熟悉地形。我軍騎兵優勢無法發揮,步卒攻堅,傷亡巨大。長此以往,不等我們攻破敵營,我軍的士氣便要先一步耗盡了。”
    “相國在長安,隻看結果。他不會管我們打得有多辛苦,他隻會在乎,為何數萬大軍,遲遲拿不下幾個叛賊。”
    “屆時,相國降罪下來,首當其衝的,便是主將您。”
    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小錘,不輕不重地敲在呂布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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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可明白,不代表他能接受。
    “所以,你就想出了這種陰謀詭計?”呂布的語氣裏充滿了不屑,“我呂布打仗,向來是堂堂正正,衝鋒陷陣!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取勝,我呂布不屑為之!”
    “勝,就是勝。敗,就是敗。”
    林淵的回答簡單而直接。
    “戰場之上,隻論生死,不論手段。能讓兄弟們少流血,能為相國平定叛亂,便是最好的手段。”
    “至於這堂堂正正的功勞……”
    林淵頓了頓,抬眼看向呂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計策是末將獻的,但執行之人,是將軍。平定涼州後,最大的功臣,也隻會是將軍您。”
    “相國隻會看到呂將軍神威無敵,不僅勇冠三軍,更是謀略過人,談笑間便讓涼州聯軍分崩離析,不戰而屈人之兵。這等功績,豈是區區一個火燒糧草能比的?”
    這一番話,讓暴怒的呂布,瞬間愣住了。
    他看著林淵,那張年輕而平靜的臉上,帶著一種讓他陌生的誠懇。
    是啊……
    計策是林淵出的,可隻要自己點頭,去執行,那功勞就是自己的。
    到時候,戰報傳回長安,董卓看到的,將是一個不僅能打,還會用計的呂布。
    這……
    呂布心中的天平,開始劇烈地搖晃。
    一旁的張遼,眼中閃過一抹異彩。
    他看向林淵,這個年輕人,不僅謀略驚人,這份洞察人心的本事,更是可怕。
    他精準地抓住了呂布最好麵子、最重功勳的軟肋。
    高順依舊沉默,但他握著劍柄的手,卻不自覺地鬆開了。
    帳內的氣氛,從劍拔弩張,變得微妙起來。
    許久,呂布終於鬆開了按在劍柄上的手,他走回主位,重重坐下,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說。你的計策,要如何實施?”
    他的聲音依舊生硬,但已經代表了妥協。
    林淵心中波瀾不驚。
    猛虎再凶,終究會被欲望的鎖鏈套住。
    “馬騰與韓遂之間,最大的症結在於不信任。馬騰勇而少謀,韓遂狡詐多疑。我們隻需偽造一封相國寫給馬騰的密信,信中許以高官厚祿,約定夾擊韓遂。再想辦法,讓這封信,‘不經意’地落到韓遂的手中。”
    “以韓遂多疑的性格,見到這封信,即便不全信,猜忌的種子也足以生根發芽。”
    “屆時,我們隻需靜觀其變,他們內部的裂痕,便會自己擴大,直至徹底崩裂。”
    林淵緩緩道來,聲音平穩,仿佛在講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帥帳之內,一片安靜。
    張遼和高順聽得心頭泛起寒意。
    這個計策,簡單,卻歹毒。
    它不需要複雜的布局,不需要一兵一卒的犧牲,它攻擊的,是人心最脆弱的地方——猜疑。
    呂布沉默了。
    他想象著韓遂看到那封信時,會是怎樣的表情。
    他又想到,如果自己是馬騰,被如此冤枉,又會是何等的憤怒。
    這種不見血的戰鬥,讓他感到一種本能的排斥和……恐懼。
    但他,別無選擇。
    他抬起頭,那雙複雜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林淵。
    “好!就按你說的辦!”
    “但這封信,由你來寫!所有的事情,由你來安排!”
    呂布的聲音斬釘截鐵。
    “若是成功,功勞是我的!若是失敗……”
    他停頓了一下,每一個字都帶著徹骨的寒意。
    “我就用你的腦袋,去向相國請罪!”
    林淵微微躬身,臉上沒有絲毫懼色,反而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末將,遵命。”
    他轉身走出帥帳,當厚重的門簾落下的那一刻,帳外的陽光照在他身上,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林淵回到自己的營帳,親兵立刻為他鋪開了一卷空白的竹簡,並研好了墨。
    他拿起筆,卻沒有立刻落下。
    他閉上眼,在精神世界裏,【姻緣天書】正懸浮於空中。
    他要做的,不僅僅是寫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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