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5章 今天的葉熹有些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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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水的孩子和啞女都是候賽的家人。
謝天謝地!葉熹沒闖禍。
還不等他細想她剛才是怎麽做到的。
候賽便嚷著西班牙語對大家一通輸出。
他的隨身翻譯沒在,大家聽得雲裏霧裏的,隻能麵麵相覷。
隻有談妍兒落落大方地站出來。
把他剛才說的翻譯成中文,“這位先生說,他剛才喝得有點多,就在休息室待了會兒,沒想到陪在身邊的孩子會偷跑出來,差點出事。”
靳蕭然一臉驕傲地看著談妍兒,“談小姐大學時選修過西班牙語。”
原來如此。
眾人對談妍兒的翻譯能力,頻頻讚許。
談妍兒莞爾一笑,自視謙虛,“這麽多年不用都生疏了,幫不上什麽忙還請大家見諒。”
然後她又用西班牙語跟侯賽說,靳家及時救了他兒子,救護車馬上就到。
隻字片語中,沒有一個字提到葉熹。
好在候賽的夫人跟他還原了剛才的事。
候賽走到葉熹跟前,激動地握住她的手,又輸出了一長串彈舌音節。
談妍兒自命不凡地抿嘴。
葉熹個鄉巴佬連英語都聽不懂,現在滿腦子都是漿糊吧。
她刻意延遲了片刻,就是想看葉熹一臉茫然的傻愣。
然後再拿出救世主的姿態,“葉熹妹妹,這位先生的意思是……“
“先生不用客氣,你說的酬謝我不需要,就算換成別人看見剛才有人溺水,也會毫不猶豫伸出援手的,這不算什麽,還是趕緊送孩子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葉熹全程西班牙語。
說得不光流利,連發音都比談妍兒標準。
要是不看長相,會以為就是兩個原生西班牙人在交流。
談妍兒還掛著笑的嘴角抽動一下,鼻息停滯了幾秒又恢複。
葉熹怎麽會西語?
她什麽時候學的?
談妍兒疑惑地看向靳蕭然,發現他眼中的驚訝完全不亞於她。
男人的眼底似乎還閃過一絲驚喜。
談妍兒垂在身側的指關節捏得咯咯響。
靳蕭然還沒回過神來。
葉熹的一係列操作看得他目瞪口呆。
尤其是她和候賽用外語交流的樣子,自信滿滿。
是他從沒見過的一麵。
以前葉熹最不喜歡拋頭露麵。
就算和他家人吃飯,她也安靜得像個透明人一樣。
直到候賽走過來,一隻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
他才忽的清醒。
候賽知道葉熹是他太太後,笑著地朝他豎了個大拇指。
葉熹把候賽的話翻譯給他聽,“候賽先生說靳家救了他兒子,作為報答,他十分願意給奧科一個機會聊聊潛在的合作可能。”
靳蕭然大喜過望,“真的?”
葉熹接過傭人遞來的毛巾,裹住自己濕透的身體。
麵無表情地說:“他下周會去公司和你詳談。”
末了侯賽還誇一句,“靳先生,你很幸運,娶了個好太太。”
但這句葉熹沒翻譯,隻是禮貌地朝候賽微微點頭,笑了笑。
靳蕭然不想錯過任何和生意相關的信息。
追問葉熹,“候賽先生最後一句說的什麽?”
“沒什麽,就是再次感謝。”葉熹糊弄道。
一直置身事外的靳丞宴,默默站在人群後,背靠大樹。
默默見證了整個過程。
直到聽見葉熹搪塞靳蕭然的最後一句話
他淡薄的臉上才露出幾分意味不明的玩味。
好在有驚無險,葉熹救人有功,又幫靳家掙得顏麵。
眾人也開始正視起這位幾近透明的靳太太。
候賽陪著妻兒上了救護車後,宴會繼續。
葉熹沒有參與後期的進程。
她在客房洗了個熱水澡,穿著浴袍出來。
傭人進來收她換下的濕衣物拿去烘幹。
葉熹見她就是剛才遞毛巾給她的人,向她表示了感謝。
女傭卻一臉冷漠,“是二爺的貼身秘書吩咐的,不然我才懶得管你呢。”
葉熹擦頭發的手一頓。
二爺?
她在宴會上聽見過別人這麽稱呼過靳丞宴。
他的秘書……
有印象了,上次佑佑走丟時她見過,也是剛才救她的人。
回想現場實在太亂了,加上那個孩子。
她被救起後都沒來得及跟人說一聲感謝。
女傭用兩根手指撚起地上的衣物,嫌棄地丟進髒衣籃裏,“半個小時後烘幹給你。”
這個家,就連個傭人對她都趾高氣揚的。
她是可以教訓她一頓,但也不會改變靳家人對她的態度。
更別說她那個丈夫,甚至都關心她一句冷不冷?
能怪傭人看人狗眼低嗎?
葉熹沒理會她的態度。
女傭剛走沒多久,靳詩琪就自顧自進來,連門都沒敲。
“大姐。”葉熹有些詫異。
靳詩琪把手裏一套衣服丟沙發上,“這套衣服太舊,我不要了。”
葉熹聽懂了言下之意,就是施舍給她穿的。
隻是沒想到她會這麽做。
“謝謝大姐,不過傭人已經拿我衣服去烘幹了。”
靳詩琪一臉冷若冰霜,“反正這套我也不要了,給你還是丟捐贈箱,沒區別。”
葉熹:……
前一秒她還詫異靳詩琪的善意。
後一秒覺得,果然如母如女,說話和朱玉蘭一樣刻薄。
眼見靳詩琪要走,葉熹想了想,還是叫住她。
“大姐,我今晚真的無意攪和你的訂婚宴,隻是作為母親,看見佑佑被靳念怡那樣對待,一時氣壞了。“
“如果給你和祁先生帶來了不好的影響,我在這裏鄭重給你賠禮道歉。”
她是發自內心的。
某人,當然除了談妍兒也不會是別人。
她想利用她毀掉這場訂婚宴,達到激怒靳家和靳蕭然的目的。
用心之險惡。
她是上當了,但同樣蒙在鼓裏的靳詩琪,何嚐不是另一個無辜受牽連的人。
靳詩琪聽她這麽說,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葉熹,你倒是挺有種。”
因為看不見她的表情,葉熹難以揣測她這句話明裏暗裏的意思。
隻好一言不發,目送靳詩琪離開。
書房那頭。
靳父把石楠根的煙鬥在煙灰缸上敲出殘渣,又重新填充煙草進去。
眼也不抬地質問靳蕭然,“讓你照顧好淺淺,結果她連飯都沒吃就走了,怎麽回事?”
靳蕭然拿起桌上的火柴,幫他點煙。
餘光劃過書桌上有道微小裂痕的筆筒。
淡定道:“蘇小姐突然說不舒服要回去,我怕是女孩子的病,便不好追問。”
靳父眼皮一掀,橘色火光跳進一雙老謀深算的眸中。
“你確定是蘇淺淺的問題?”話裏有話。
靳蕭然清楚父親不止是隻老狐狸,還是隻花狐狸。
他今天和談妍兒經曆的,不過是他當年眾多緋聞的翻版。
但也沉得住氣,“我晚點打電話問候一下蘇小姐。”
“最好這樣。”
靳父神情嚴肅。
“你已經有過一次不入流的婚姻,下一次,不管是出於對靳家,還是你自身利益的考慮,都必須找個門當戶對的,至於私下的事,隻要不鬧得滿城風雨,沒人管你。”
他們既是父子,也是男人。
男人間的想法,一個眼神,一句話,點到為止,大家心照不宣。
靳蕭然甩掉火苗,“不過,和葉熹離婚的事,可能需要推遲一下。”
聲音清脆,一聽就是個茬子。徐苗跟徐芽還有冬梅三人,趕緊放下手裏的活兒,紛紛下地穿鞋迎出去。還沒等到門口,覃府的大奶奶便進來了。
“多謝多謝。”方浪留給對方一個爽朗的笑容,隨後拿著登記證明,走進了隔壁的房間。
太和殿紅牆金瓦,氣勢如虹,坐落於故宮的正中和京師最重要的中軸線上,逐鹿問鼎,睥睨天下,君王之氣盡顯無疑。
半路上一輛裝甲車出了點毛病,白鋼心裏默默算了一下,覺得應該已經脫離危險區域了,便讓車隊停在了一處矮丘下麵,修下車順便吃個晚飯。
對於這紀權,古雲是沒有半分的好感的,先不說他早前便是放出話來要廢了自己,單說他用老頭的名聲作為威脅,便是讓古雲心中不喜了。
當然,她不傻,她不會相信徐老爺子對她爹有感情,之所以老爺子二話不說的答應,主要還是因為老姑徐冰,因為她剛才說了,是因為徐冰想吃野味,所以三郎才出去的。
徐苗一共買了二十斤粘大米,算錢的時候,這心裏多少都有些揪的慌。不過細想一年就這一次,倒也無妨了。又買了五斤大棗,二斤花生,粽葉、油鹽醬醋若幹。
古雲轉身看去,這是一個長相儒雅的中年人,一身白色長衫,倒是顯得有幾分仙風道骨,古雲略一感應,這中年修士竟是也有勁師中期的修為。
方浪內心歎氣,在對方攻擊的瞬間側身,使自己的正麵,對準了洛克的背麵,然後收腳,此時他已經存在於洛克的背後側麵。
當然,通過從宋夫人那裏得到的信息分析,兩人應該也不是那種視死如歸的性格。
一陣涼風吹過,非默緊了緊身上的白衫打了個哈欠也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以前床底下有七八張一百的,還有十幾張零錢,當時是全部身家,也懶得存,這兩天收拾屋子就全都收進了錢包裏了。
一位身穿西裝的老人站在車門旁邊,一臉慈祥的看著他,應該是他家的管家。
和其他鳥一樣停在天上的沈星河看到那兩隻鳳皇又交了一下頸,同時其他動物們集體發出一聲雷鳴般的喊聲,她奇跡般地發現自己聽到了很多動物的獨特叫聲。
即便是跟著一起去了,伊笙歌也隻能在旁邊幹看著,根本幫不上什麽忙。
而她的左手中捧著一束鮮花,右手提著一個果籃,讓這些馬仔們看了,都恨不得上前幫她分擔一下。
隨著穀雲哲將自己的神念,通過冥識全部傳達給那些士兵,然後那些士兵依照他的想法,開始手舞足蹈,演練起來。雖然沒有震天聲響,但是通過他們整齊劃一的動作,也能感受到一股濃烈的殺伐之氣,撲麵而來。
二人依然在苦苦支撐,試圖擺脫對麵的吸引之力,爭取能從那吸力之下,保留住盡可能多地祖血。而穀雲哲的動作,他們也看到了,隻是不認為那是因為控製不住生符的舉動,卻認為,是為了加大吸力作出的手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