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7章 半路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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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倒黴!
葉熹心裏咒罵。
濱江豪宅區,夜間人煙稀少。
一眼望不到頭的長路上,隻有她一個孤零零的身影在步行。
她那輛才換過輪胎的破車,這次居然半路拋錨了。
今天有三場演唱會在粵城同時舉辦,網約車根本叫不到車。
隻能在路上碰運氣,看能不能攔到的士。
一輛跑車路過她身邊,漸漸減速。
葉熹看一眼,不是出租車,警惕地加快了腳步。
跑車跟著她走,車窗緩緩放下。
裏麵的人朝葉熹吹了個口哨,“妹妹,一個人呀。”
男子嘻哈打扮,戴著棒球帽,脖子上圍一圈拇指粗的大金鏈子。
他笑道:“這麽晚了多不安全呀,你去哪兒,上車哥哥帶你。”
葉熹發現車裏不止他一個男人,強裝鎮定地拒絕,“不用了,我老公在前麵等我。“
以為這樣說能讓男人知難而退。
誰知那人根本不吃這套,“上來呀,我帶你去找你老公。”
“不用了。”葉熹沒好聲氣。
馬上拿出手機給靳蕭然發視頻請求。
結果屏幕顯示對方正忙。
這麽晚了他在和誰視頻?
葉熹捏手機的手一緊,指關節發白。
跟著她的車不但沒走,還在路邊停了下來。
車裏鑽出兩個男人。
葉熹預感不好,第一反應想跑。
剛才朝她吹口哨的牧昭,預判了她的預判,三兩步就斷了她想跑的路。
“你們幹什麽?”葉熹步步後退,心提到嗓子眼。
牧昭嬉皮笑臉地跟他兄弟說:“身材胖了點,倒是長得還不錯。”
李子仁舉起雙手,在空氣中比劃了個抓東西的動作。
笑得一臉猥瑣,“牧哥,微胖的女人才有大Xiong。”
牧昭點點頭,“不知道能不能一手掌握。”
“那要試試才曉得咯。”
說完,兩個男人相視而笑,發出不懷好意的嘿嘿聲。
聽到這些汙言穢語,葉熹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從兩人的打扮和跑車來看,應該是附近哪家的公子哥。
靳家在豪門圈什麽地位,就算他們不熟,聽名字也足夠嚇破膽。
葉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挺胸抬頭,學著朱玉蘭的樣子,擺出裝腔作勢的派頭。
朝兩人喝道:“嘴巴給我放幹淨點,我可是靳家兒媳!”
話音剛落,空氣靜止了一秒。
接著便是一陣爆笑。
牧昭根本沒把她的話當回事,譏諷道:“就你穿成這樣還裝靳家兒媳?頂多是個保姆。”
兩男人陰笑著朝葉熹再度逼近。
李子仁舔起唇,“小保姆,這麽晚下班,你東家都不讓司機送你,真不是東西。”
牧昭:“就是,跟哥哥們上車吧,我們好心送你出去。”
“滾開,我不需要!”
葉熹用力打開伸到她胸前的手,指甲在他手背上拉出一道紅痕。
牧昭疼得甩了兩下。
臉色一變,“艸,小保姆還挺有個性,哥哥我還就喜歡辣的,給我拉上車!”
李子仁過去幫忙,“能被我牧哥看上你也算上輩子積福了,我們就摸一摸,你乖乖配合,不會吃了你的,牧哥要是摸開心了,說不定還賞你錢呢。“
“放手流氓!我要喊人了!”
“你喊呀,這裏連隻野狗都沒有,你不是說你老公在前麵嗎,我倒要看看他會不會過來救你。”
牧昭:“真要來了更好,有個人在旁邊看著,爺爺我更興奮。”
哈哈哈哈哈……
“抓住她!”
葉熹被他們一人拽一隻胳膊。
她把整個身體重心向後坐,也耐不住男人的力量,跟拖小雞一樣,把她拖進車。
千鈞一發。
“啊!”
牧昭突然發出一聲殺豬叫,震得葉熹耳膜發疼。
她一轉頭,就見一股濃稠液體順著他脖子流下。
藍色領口瞬間浸出一片血紅。
牧昭捂著後腦勺,看著腳邊的石頭,轉身破口大罵,“我艸你媽!誰!誰幹的?!”
李子仁見狀鬆開了葉熹,同時望過去。
就見瑪莎拉蒂後麵,又多出來一輛黑車。
車燈過強,看不清車牌和標誌。
隻有一個男人,在車前逆光而站。
他身形頎長偏瘦,不屬於強健型,但渾身卻散發著令人難以忽視的氣場。
葉熹虛眯起眼,微怔。
這不就是剛才從池塘裏把她撈起來的人。
對了,是靳丞宴的貼身助理。
耳邊馬上響起一聲氣急敗壞的怒罵。
“你他媽誰呀,敢動老子!知不知道我牧昭什麽人?壞老子好事,今天爺爺扒了你的皮!”
牧昭氣得滿麵通紅,脖子青筋鼓脹。
這片區域哪家的財閥小開,他都打過照麵,唯獨見管易麵生。
想來是過路的,就算真是豪門子弟。
就憑他牧家的麵子,誰又敢管閑事。
李子仁也狐假虎威地對管易吼:“兄弟,難不成你就是這保姆的老公?我跟你講,你惹錯人了,牧歌想玩你老婆,你攔不住!”
管易沒興趣解釋,隻是不屑道:“這麽牛X哄哄的,哪個牧家呀?報個名號聽聽。”
李子仁嗤一聲,“看你就是個棒槌,牧家都不知道?我牧哥的老爸可是‘東鼎泰’的老板,在全國超300家連鎖餐飲,識相的趕緊給他下跪道歉!”
牧昭摸了一把被砸的後腦勺,掌紋裏有斑駁紅色。
目露凶光,“道歉可不管用,老子今天要他開瓢!”
節骨眼上,“嗬嗬。”
輕飄飄的聲音從管易身後的黑暗中傳來。
“什麽時候輪到一個開館子的,在靳家人麵前耀武揚威了?”
聽到這個聲音,葉熹頭皮瞬間就麻了。
是靳蕭然的堂叔。
誰都沒注意靳丞宴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他站在陰影中,挺拔的輪廓像一隻蟄伏在黑暗中,虎視眈眈的豹子。
唯有手杖上的獅頭,在路燈折射下發出金屬冷光。
兩個紈絝再次聽到“靳家”二字,神經緊繃起來。
李子仁是個人精,他偷瞄了一眼靳丞宴手裏的手杖。
悄聲對牧昭說:“牧哥,我好像聽說代表靳家二爺的標誌,是一根獅頭手杖。”
他拱拱牧昭的肩,“你……你看,像不像那人手裏拿的?”
牧昭按著頭上的傷口,已經忘了疼。
心裏明明忐忑得像打鼓,還嘴硬,“我又沒見過他,誰知道真的假的,在這裏裝個雞毛。”
管易視線掠過這兩個阿呆和阿瓜,對葉熹做了個請的姿勢。
恭敬道:“靳太太請上車,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吧。”
葉熹求之不得,馬上照做。
聽到管易叫葉熹“靳太太”。
牧昭和李子仁的瞳孔猛縮。
這才意識到他們好像真闖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