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詰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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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幕讓府軍眾人心神劇震。
腦袋一片空白。
都尉陳順安喃喃自語。
“這怎麽可能...”
金牌都尉固然實力強悍。
可到底脫離不了第一境鍛體武師的範疇。
哪怕是修成‘真意威’的鍛體巔峰強者。
也無法做到一招滅殺內壯圓滿!
對上尋常內壯武師頂多以一敵三,麵對十多個外韌武師的圍攻也得飲恨。
然此人未登大武師,居然槍挑三千賊匪妖人,還占盡上風,幾乎是單方麵屠殺!
對方人多勢眾,卻毫無還手之力。
陳順安腦中轟然,混亂一片。
其餘的府軍武師,尤其是年輕的武師。
隻覺世界觀崩塌,認知都被碾碎了。
怎會有如此強悍之人?
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所有人中最震驚的無疑是溫嘉了。
“屏山縣登金冊後,李都尉...到底經曆了什麽?”
他喃喃自語。
當初他邀請李易加入鎮魔司的時候,李易尚且才鍛體初境修為的小武師罷。
連‘銅皮’層次都未煉成。
他一度以為李易隻是運氣好才晉升的武師。
這輩子的上限也就是個外韌圓滿。
未曾想李易不僅晉升內壯圓滿,還擁有了如此可怕的戰力。
“沸血大武師親至,也不過如此吧...”
他心裏默念。
就在眾人失神之際。
李易已在賊匪妖人中殺了好幾個來回。
被極意真威震死的奠基武人小兵過千數。
武師和精怪上百。
明王教的妖人被殺的心膽欲裂。
此煞星身體三丈範圍烈風呼嘯,槍勢如雷霆天威。
挨著就死,擦著就亡!
他們一個個駭的鬼哭狼嚎,丟下兵刃亡命而逃,隻恨自己少長了兩條腿。
混雜其中的蒼山妖魔化為原形。
天上飛,地上跑。
作鳥獸散。
府軍陣營。
都尉陳順安打了個寒顫,從震撼中回過神來。
“完了...”
“徹底完了!”
他臉色蒼白,身體裏湧出陣陣無力感。
三千賊匪妖人,被此人一頓屠戮了近兩千!
尋常奠基武人死了也就死了。
可那些武師和精怪是明王教和蒼山的中堅戰力,對方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蒼山前線自年前到現在,好不容易平穩了幾個月。
此番估計又要再生戰事!
李易見妖人和精怪四散跑遠,他也懶得繼續再追。
方才他衝進敵陣,奔著修為高的去殺。
巔峰大精怪和內壯武師被他殺了個精光。
逃走的也不過是些小角色,和無關緊要的尋常奠基武人。
他收槍進儲物戒中,朝著府軍走來。
來到眾軍士麵前。
都尉陳順安臉色鐵青,氣的渾身發抖。
他用馬鞭指著李易怒斥道:
“此乃府軍戰事,你何敢妄加幹預?”
“後續若引來明王教與蒼山群妖報複,給黎民百姓招來禍患,你承擔得起責任嗎?”
“立刻與我去見曹總兵,聽候發落!”
府軍後方。
溫嘉等一眾鎮魔司武師心裏咯噔一下。
陳順安這是想要開始甩鍋了。
他們不禁為了李易捏了把汗。
李易聞言。
目光冷了下來。
現在你的聲音倒是大起來了?
麵對賊匪妖人時怎麽沒有這般硬氣?
他目光凶厲,寒聲道:
“斬妖除魔乃鎮魔司武師等天職,老夫眼見妖人肆虐,出手誅之,何錯之有?”
“再者我鎮魔司自有規例,你府軍還管不到老夫頭上!”
陳順安臉色漲紅。
鎮魔司行事低調,與府軍武師打交道時,逢事便給三分和氣。
沒想到此人卻是異類,竟如此桀驁。
溫嘉眾人大氣不敢出。
心裏默默祈求李易千萬別再和府軍爭執下去了。
蒼山前線的鎮魔司武師人數太少。
若是把府軍中的人得罪死了。
後續蒼山前線的鎮魔司武師少不得會遭受排擠欺負。
陳順安深吸口氣,冷哼道:
“你今日所行之事,我會如實上稟!”
“總兵大人自會尋你頂頭的都統討個說法!”
李易麵色泛起冷意。
如實?
添油加醋才對吧?
方才他在遠處觀戰。
見到陳順安竟坐看府軍勇士屍首被辱。
這等漠視袍澤的行徑,著實讓他感到惡心!
他取出都尉金牌,冷笑道:
“你既要越職詰難,那便與你好好分論。”
“老夫添為府軍都尉,受得金牌乃雲州鎮魔將鍾承親授,若論職階,等同六品都司!”
“你一七品都尉也配問責老夫?”
“你給我滾下馬來!”
話落。
他極意真威洶湧而出。
陳順安坐下馬匹受驚亂掙。
而他自身心神被震,心緒混亂之下,竟被摔下了馬來!
李易負手而立,冷眼觀之。
既站在了鍾家門簷下,這杆大旗若是不用豈不浪費?
陳順安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
驚怒交加道:“你...你你對我用了什麽妖法?”
剛才他毫無防備便被震懾心神。
若是對敵時忽然被這麽來一下,豈不任人宰割?
李易森然道:“妖法?老夫乃鎮魔司武師,你敢隨意汙蔑?”
他有些意外。
府軍都尉好歹也是入了品的官身,居然連真威都沒見過!
還是說自己的極意真威和其他武師的真威,已經天差地別?
陳順安臉色青一陣的白一陣。
他萬萬沒想到,李易的來頭居然如此大。
雲州鎮魔將鍾承,那可是先天宗師!
而且鍾家一門雙宗師,入了鍾家門簷,整個昌平府誰還敢惹他?
大武師忌憚鍾家自然不會下場。
至於鍛體境...
能一個人能追著三千賊匪妖人屠戮,怕是鍛體境已無人能敵!
可以說此人當下已經可以在整個昌平府橫著走了。
自己若是去總兵那裏告狀,估計還會反被總兵訓斥一頓。
陳順安想到這裏,暗自咬了咬牙,陰沉著臉扭頭便走。
“回營!”
李易並未追著不放。
他瞥了溫嘉眾人一眼後,自顧自的朝著豐寧縣城而去。
冷眼旁觀,明哲保身無可厚非。
但他心裏到底是不舒服這種選擇。
道不同不相為謀,那過後便再無交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