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殺大武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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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殺意翻滾,眼神怨毒無比。
準備接下來不顧一切的追殺此人,一雪前恥!
鍛體武師就算再強,保持極速的情況下一來一回狂奔近千裏。
氣血的消耗和體魄的疲憊必然都到了極限狀態。
此時再麵臨自己這尊大武師的追擊,有死無生!
他就不信自己全力出手,拿不下一個武師!
忽然。
虯髯老者瞳孔猛縮,心中驟然泛起寒意。
這是來自大武師遠超武師的危險感知。
下一刻。
他的靈覺中驟然出現一抹極其鋒銳迅疾的寒光。
“好快的箭矢!”
虯髯老者心中大驚。
感應的刹那,他就知道自己無法躲開。
當即催動周身雄渾的氣血於身前凝結成盾。
尋常武師弓手,哪怕是以靈鐵箭開弓射出,他也能隨意用肉身硬抗。
但血煞槍魔名頭太大,而且今晚與其交鋒著實震撼到了自己。
加之此箭如此迅疾,對方手裏大弓怕是弓力不小。
更讓他忌憚的是。
箭矢都來到了他身前百丈內才被他發現。
說明箭矢附帶有隱匿效果。
靈兵!
箭矢都是靈兵?
短短瞬間,腦海裏的念頭快速翻動。
他不敢托大,果斷用出了氣血防禦。
噗嗤!
箭矢輕易穿透他的氣血,刺破皮膚,紮入他左胸上的肌肉足足三寸!
什麽?!
虯髯老者吃痛之下連退兩步。
滿眼不敢置信。
是何箭矢?
竟然能穿透大武師的氣血防禦?
“不對!”
虯髯那老者目露驚駭。
不是箭矢本身的緣故,是箭矢上附帶的東西。
“生殺勢?”
感知之下。
他發現自己氣血中的靈性被一種極其古怪但異常強大生殺勢瞬間滅掉。
不僅如此。
紮入他身體裏的箭矢中還在繼續不斷的釋放殺勢,鎮壓他的氣血靈性。
近三成的氣血靈性受到擾亂而脫離了他的掌控!
武師的‘勢’能湮滅大武師的氣血靈性?
虯髯老者心裏浮現出一絲畏懼。
旋即羞怒交加。
他竟在麵對武師時有了退怯之意!
“走!”
對方大弓在手。
他當機立斷,決定避其鋒芒!
然而。
還未等他有動作,立馬又有兩支同樣攜帶特殊生殺勢的箭矢飛來!
虯髯老者口中嘶吼,竭力躲開要害。
但仍舊被一支箭矢刺入肩膀,另一支箭矢刺入腹部。
三支箭矢中都攜帶著怪異的生殺勢。
他凝聚身前的氣血頃刻間崩塌!
虯髯老者身形踉蹌後退,眼中露出恐懼之色。
他是沸血大武師不假,卻隻是完成了‘真種植心’的步驟。
雖然能夠在戰鬥中源源不斷的產生靈性氣血。
但因為並未‘玄精煉血’,所以強度上卻不夠凝練。
一旦周身日常維持的那部分最強氣血遭到消耗。
後麵持續產生的靈性氣血,強度上會大幅削減。
在他當前靈性遭到壓製後,他的戰力也就堪比四五頭有異種血脈巔峰的大精怪。
虯髯老者扭頭就跑。
失去絕大部分靈性氣血的加持,他隻能依靠體魄的力量奔行。
速度極大降低!
“你是誰?”
“你不是武師,你隱藏了實力!”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支靈鐵箭。
虯髯老者近乎九成的氣血靈性被鎮壓。
現在他的充其量就是個氣血雄渾程度堪比大武師,體魄強於尋常鍛體巔峰武師的‘武師’而已。
靈鐵箭刺入他背部兩寸。
對於他高達一丈的身軀,這算不得什麽。
但此箭之後,又不斷有靈鐵箭連續射來。
靈鐵箭中也有那奇怪的生殺勢,雖然不及最開始的三箭,但數量堆積起來,非常可怕!
短短兩個呼吸不到。
虯髯老者的後背就成了刺蝟,上麵紮著二十支靈鐵箭。
他周身所有靈性全部壓製泯滅的一幹二淨!
死亡的恐懼傳來!
虯髯老者狀若癲狂的怒吼。
“你敢殺我?你敢壞規矩?”
“本尊乃明王教長老,你擔不起這個後果!”
“殺了我,你也要陪葬!”
李易麵無表情。
他手持大弓,五髒鼓動,氣血充盈,持續不斷的射出附帶有極意真威的箭矢。
對麵的虯髯老者慘叫連連。
但聲音隨著身上箭矢的增多而逐漸消減。
一百支箭矢過後。
虯髯老者噗通一下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大武師,死!
李易揮了揮有些發酸的手臂。
大武師果真強悍!
在對方來回狂奔了上千裏,氣血體力有大幅消耗的情況下。
還用了三支羅紋匿蹤箭,上百隻靈鐵箭才殺死!
“我的猜測果然沒錯,極意真威能夠克製大武師氣血靈性!”
內壯武師晉升大武師,需得抓捕天地靈性。
以生殺勢鎮滅其中狂躁的天地靈意,保留最為純粹的靈性熔煉氣血。
自己的極意真威之強大遠勝尋常生殺勢,鎮殺效果自然無可匹敵。
對方並未沸血圓滿,消耗過甚的情況下,根本難以對抗如此多的極意真威。
倘若剛才第一支箭被對方躲了過去。
亦或是羅紋匿蹤箭中蘊含的極意真威並未奏效。
他會立馬轉身逃離。
幸而這名明王教大武師本身實力並不算強。
“擊殺賊匪大武師,能得到多少功勞?”
“一個大功?”
李易心裏思索著,走到虯髯老者身前。
他想起之前初來蒼山前線時。
擊殺的那名明王教武師體內的詭異氣息。
極意真威!
他意念一動。
磅礴的真威殺意湧出向虯髯老者的屍體。
尤其是對方的頭顱,被極意真威著重照顧。
來來回回足足滌蕩了盞茶時間後。
李易才放心下來
將紋匿蹤箭拔出,蕩開上麵的鮮血收好!
然後取出靈兵斬妖刀,連出十刀才砍下對方的頭顱。
用件衣服隨意包好,提著頭顱動身朝著豐寧縣而去。
李易走後。
昏暗的夜色中。
絲絲縷縷血煞氣飄向空中,被蒼山詭異的力量吸引而去。
忽然。
虯髯老者已經沒了頭顱的身體挺身坐了起來。
本來粗獷雄壯的身體,竟然莫名有幾分瀟灑寫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