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吳天力壓楊靈敏,渡陽氣給張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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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靈敏的尖叫劃破空氣,如同玻璃碎片刮過石板:“吳天,你這是自尋死路!”
    這一聲怒吼不再僅僅是聲音,而是化作了有形的攻擊。
    聲浪如驚雷炸裂,裹挾著狂暴的真氣呈環狀席卷開來,離得近的修士隻覺耳膜刺痛欲裂,修為稍弱者更是氣血翻騰,喉頭一甜,險些當場嘔血。
    她掙紮著從地上撐起嬌軀,原本精致的發髻已然散亂,幾縷青絲被嘴角溢出的鮮血黏在臉頰。
    右臉上那五道指印清晰無比,紅腫得嚇人,皮膚下的毛細血管紛紛破裂,如同被燒紅的烙鐵狠狠燙過。
    火辣辣的疼痛陣陣襲來,卻遠不及內心屈辱的萬分之一。
    作為鳳凰城百年不遇的天驕之女,自幼眾星捧月,何曾受過這等羞辱?
    如今竟在滿城修士的注視下,被一個公認的“廢人”當眾扇了耳光?
    這簡直是把她多年經營的高傲尊嚴踩在腳下狠狠碾碎!
    這一巴掌,力道或許不算開山裂石,卻像一柄淬毒的軟劍,以最刁鑽的角度,狠狠刺穿了她高高在上的驕傲外殼。
    她剛剛成功融合了從吳天身上挖來的天級下品蛟龍仙種,正誌得意滿。
    修為暴漲帶來的充盈感讓她以為能像碾死螻蟻般輕鬆解決吳天,一雪前恥。
    可現實卻是,她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摸到,就被以一種近乎戲耍的方式,輕描淡寫地打飛了出去!
    “什麽?這怎麽可能!”
    “被打飛的……竟然是楊靈敏!吳天還好好地站在原地!”
    “他不是仙種被挖,丹田破碎了嗎?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場下瞬間嘩然,驚呼聲此起彼伏,交織著難以置信的抽氣聲。
    方才那一瞬,快得超乎所有人的動態視覺捕捉。
    吳天的動作簡潔到令人發指,沒有絲毫花哨與預兆,仿佛隻是隨意地、漫不經心地一揮手。
    然而就是這看似隨意的一揮,卻後發先至,精準得令人膽寒地抽在了楊靈敏那張嬌豔的臉上,其速度之迅猛,真如電光石火,白駒過隙!
    眾人甚至沒看清他是如何動作的,隻覺眼前一花,視野中殘留一道模糊的白色軌跡,楊靈敏便已如斷線風箏般,帶著淒厲的慘叫倒飛而出,重重砸落。
    這突如其來的驚天逆轉,讓所有人都驚呆了,現場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死寂,仿佛連風都停止了流動,時間都在此刻凝固。
    “大意了!我隻是一時大意!”楊靈敏尖聲為自己辯解,嗓音因羞憤而扭曲,試圖挽回那已經支離破碎的顏麵,眼中的怨毒幾乎要凝成實質滴落。
    她強提真氣,周身氣息再次鼓蕩,淡紅色的真氣光暈透體而出,比之前更加淩厲數分。
    身形化作一道疾速突進的紅色幻影,再次悍然撲向吳天,五指成爪,指甲寒光閃爍,直取其咽喉!
    這一爪,含怒而發,誓要見血封喉!
    然而——
    回應她的,依舊是吳天那看似輕描淡寫,軌跡卻玄妙難言的反手一揮。
    “啪!”
    又是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在寂靜的場中顯得格外刺耳,甚至帶起了回音。
    楊靈敏隻覺得一股無可抵禦、渾然天成的巨力傳來,左臉頰瞬間傳來鑽心劇痛,腦袋“嗡”的一聲。
    然後她整個人再次不受控製地旋轉著倒飛出去,如同破麻袋般重重摔落在塵埃之中,濺起一片塵土。
    眾人定睛看去,不由得齊齊倒吸一口涼氣——隻見她左臉上,一個與右邊對稱的、鮮紅欲滴的巴掌印,赫然在目!
    兩邊臉頰都高高腫起,使得她原本姣好的麵容此刻顯得滑稽而可悲。
    “又……又被扇了!”
    “剛才右邊,現在左邊!這下對稱了!”
    “舒服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吳天怎麽可能如此輕易就……”
    更讓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即便到了此刻,一些眼力高明者,凝神感知下,依然能察覺到,吳天身上的氣息依舊晦澀不明,丹田處似乎依舊空空如也,沒有仙種的氣息,完全沒有真氣運轉的跡象。
    他究竟憑借的是什麽力量?
    楊靈敏再次踉蹌爬起,大腦嗡嗡作響,一片空白,唯有滔天的屈辱和暴怒如同岩漿般充斥心間,灼燒著她的理智:“怎麽可能?你究竟隱藏了什麽陰險的手段?讓我輕敵了!”
    吳天負手而立,白衣在微風中輕輕擺動,神情淡漠如古井無波,語帶嘲諷,字字如針:
    “井底之蛙,坐井觀天。這世間強者如雲,奧秘無窮,大道三千,法則如海,豈是你仗著從我身上挖來的,我不要的天級下品仙種,就能窺盡、就能肆意妄為的?”
    “閉嘴!鐵砂掌!”楊靈敏徹底瘋狂,理智的弦徹底崩斷。
    她雙掌瞬間變得漆黑如墨,泛著金屬般冰冷的光澤,掌心隱隱有黑氣繚繞,帶著撕裂空氣的尖銳嘯音,如瘋魔般再次撲上!
    這是她修煉已久的黃階高級武技,浸淫數年,自信足以開碑裂石,粉碎金鐵!
    麵對這淩厲霸道、顯然傾盡全力的一擊,吳天眼神微凝,終於不再是簡單的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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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腰立馬,雙足不丁不八,重心下沉,擺開一個古樸的拳架,低喝一聲,聲如悶雷:“牛氣衝天!”
    “哞——!”
    仿佛來自遠古蠻荒的深沉嘶吼憑空響起,震懾心神!
    一道凝練無比、金光燦燦的巨大金牛虛影驟然自他身後浮現。
    那對彎曲衝天、鋒利無比的犄角閃爍著撕裂一切的寒光,帶著一股蠻橫、磅礴、純粹的恐怖巨力,向上猛然一頂!
    勢如破竹!
    “砰!”
    掌勁與金牛虛影毫無花哨地轟然對撞!氣勁交擊處爆發出沉悶如雷的巨響!
    “噗啊——!”
    楊靈敏的厲喝與慘叫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抑製不住、狂噴而出的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淒豔的弧線。
    她那足以裂石分金的鐵砂掌勁,如同紙糊般被金牛虛影那純粹的力量輕易撕碎、碾破!
    整個人被一股磅礴巨力狠狠掀飛,在空中劃過一道無力拋物線,再次狼狽不堪地砸落在地,掙紮了幾下,竟一時無法起身,渾身骨頭像是散架般疼痛。
    她抬起頭,發絲淩亂,沾滿塵土與血汙,死死盯著吳天,眼中充滿了血絲和刻骨銘心的怨毒,嘶聲咆哮,聲音因受傷而沙啞:
    “吳天!待我……待我徹底融合蛟龍仙種,完美掌控其力!定要你生不如死!抽魂煉魄,方解我心頭之恨!”
    “我的天!吳天也太猛了吧!”
    “難以置信!連武技對拚,楊靈敏都完敗!摧枯拉朽啊!”
    “這下是徹底敗了,毫無懸念!臉都丟盡了!”
    “這麽說,城主府的人有救了?”
    “救?想得太簡單了!楊族的援兵還沒到呢!等雲霄宗的趙長老和那位聖子大人來了,城主府和吳族一樣在劫難逃!現在的勝利,不過是鏡花水月!”
    圍觀者們從極度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議論聲、驚歎聲、分析聲嘈雜無比,匯成一片。
    張婷月捂住櫻唇,美眸瞪大,其中滿是震撼與難以置信,喃喃道:“他竟然真的做到了!他好強……”
    “咳咳……天不絕我城主府!天不絕啊!”張城主原本死灰般、布滿絕望的臉上,終於恢複了一絲血色,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雖然微弱,卻真實存在,驅散了些許陰霾。
    “楊族長,勝負已分,眾目睽睽,現在可以放人了吧!”吳天白衣勝雪,靜立場中,衣袂飄飄,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傳遍全場。
    連續出手,他的氣息依舊平穩悠長,麵色如常,仿佛剛才那石破天驚的幾下隻是隨手拂去塵埃般輕鬆。
    “放人!”楊族長臉色鐵青得嚇人,胸膛劇烈起伏,緊握的雙拳指節發白,眼中殺意沸騰如海,幾乎要壓製不住。
    但眾目睽睽之下,誓言猶在耳邊回響,他隻能強忍下將這白衣小子碎屍萬段的衝動,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每一個字都帶著血腥味。
    此刻,他隻能寄希望於拖延時間,等待雲霄宗的趙長老和聖子殿下到來。
    屆時,再將這群甕中之鱉一網打盡,盡數屠滅,方能泄他心頭之恨!
    很快,傷痕累累、需要人攙扶的張城主,在殘餘的忠心護衛簇擁下,與同樣身受重傷、臉色蒼白的張婷月一起,將劫後餘生的吳族眾人迎入了那殘破不堪、處處狼藉的城主府。
    厚重的大門發出“吱呀”的呻吟,緩緩關閉,暫時隔絕了外麵的喧囂、各色目光以及森然殺機。
    門內,張城主強撐的一口氣鬆懈下來,身形一個踉蹌,險些軟倒,幸得身旁護衛及時扶住。
    他看向吳天,聲音沙啞卻充滿了真摯的感激:“吳天公子,今日……多謝仗義相救!力挽狂瀾!此恩,我城主府上下永世不忘!從今往後,你便是我府上最尊貴的客人!但有吩咐,無敢不從!”
    他轉頭看向氣息萎靡的女兒,催促道,“月兒,還不快謝過吳天公子救命之恩!”
    張婷月強忍著重傷帶來的虛弱感和體內陣陣撕裂般的劇痛,宛如風中細柳,步履蹣跚地走到吳天麵前,盈盈一拜。
    她聲音雖弱卻清晰悅耳,帶著劫後餘生的顫音嬌聲道:“婷月,多謝吳天公子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日後公子若有差遣,婷月無以為報……”
    吳天連忙虛扶一下,語氣溫和而誠懇:“婷月姑娘言重了。當日我仙種被挖,重傷垂死,倒在路邊奄奄一息。若非你心善,不顧世俗眼光救我回府,尋醫問藥,恐怕我吳天早已曝屍荒野,成了孤魂野鬼。今日之事,不過是投桃報李,略盡心意,報答姑娘當日活命之恩而已,姑娘實在不必如此客氣。”
    張婷月聞言,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淺笑,正欲直起身子,說些場麵話,卻猛地嬌軀一顫!
    “噗——!”
    一口壓抑不住的殷紅鮮血,如同盛開的紅梅,驟然從她口中噴出,點點鮮血濺在吳天潔白的衣襟上,觸目驚心。
    她眼前一黑,渾身力氣瞬間被抽空,身體軟軟地、不受控製地向前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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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吳天眼疾手快,反應迅捷如電,一步上前,舒展手臂,穩穩地將那具綿軟無力、帶著淡淡幽香的嬌軀扶住。
    隻覺入手處一片冰涼,她的氣息也變得極其微弱,遊絲般時斷時續。
    他眉頭緊鎖,指尖迅速搭上她的腕脈,沉聲道:“你傷得很重!內腑受創,經脈也受損不輕!楊靈敏那幾掌,陰狠真氣已侵入你心脈附近!”
    張城主見狀大急,心如刀絞,上前幾步:“月兒!你怎麽樣?哎!都怪為父無用!府中庫存的療傷丹藥,特別是那補元丹,早已在連日苦戰中消耗殆盡!這傷勢……怕是需要靜養許久,還需大量珍貴丹藥才能恢複啊!”
    他滿臉愁容與自責,捶胸頓足,束手無策。
    吳天略一探查,便果斷說道,語氣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沉穩:“張城主,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婷月姑娘傷勢危急,拖延不得!再拖下去,恐傷及修行根基!請立刻找一個安靜隱秘、絕不會被打擾之處,我要立刻為她運功療傷!”
    “什麽?療傷?”張城主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驚疑與不確定,“吳天公子,你……你還懂醫術?月兒這傷勢,混雜對方異種真氣,極為棘手,非尋常藥石、普通醫道能醫啊!”
    他實在難以相信,一個剛剛展現出驚人戰力、手段莫測的年輕人,還同時精通如此高深的療傷之道?
    這未免太過駭人聽聞。
    吳天目光堅定如磐石,自信地說道,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城主放心,我自有秘法,非尋常醫理。不僅能讓婷月姑娘傷勢盡複,驅除異種真氣,還能助她因禍得福,疏通以往淤塞的細微經脈,使體質更勝從前,於修行大有裨益!請相信我!”
    他的語氣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人心的力量,讓焦灼無比、近乎絕望的張城主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切實的微光,而非虛幻的泡影。
    “好!信你一回!跟我來,去月兒的閉關密室!那裏最是安靜穩妥!”張城主咬了咬牙,此刻別無他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賭上這一把。
    他不再猶豫,立刻引著吳天,穿過殘破的庭院、回廊,快步走向府邸深處那守衛森嚴的區域。
    吳天則小心翼翼地橫抱起已然昏迷、秀眉緊蹙仿佛承受著痛苦的張婷月,她的身體輕得如同羽毛,冰涼而柔軟,仿佛隨時會消散。
    他步履沉穩如山,緊跟張城主,無視了周圍護衛們驚疑不定的目光。
    密室厚重的石門被機關開啟,一股淡雅芬芳、混合著藥草清香的的氣息撲麵而來,沁人心脾。
    隻見這間密室雖不算寬敞,卻布置得清雅別致,一塵不染。
    最引人注目的是牆角,竟巧妙地開辟了一小片花圃,以靈土栽培著幾株罕見的靈花異草。
    如靜心蘭、寧神花等,色彩斑斕,幽香陣陣,顯然是張婷月平日精心打理的,用於輔助修煉,靜氣凝神。
    室內陳設簡單卻用心,一張鋪著柔軟錦墊的木床,床頭小幾上放著一尊雕刻精美的紫銅香爐,旁邊還有一個梳妝台,上麵擺著一麵光滑的銅鏡和幾個小巧的脂粉盒。
    整個空間充滿了少女閨閣的溫馨、雅致與淡淡馨香,與外麵血腥彌漫、斷壁殘垣的戰場恍若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不愧是千金小姐的閉關之所,倒是別有一番洞天。”吳天心中暗讚一聲,無暇多看,輕輕將張婷月平放在那張鋪著軟墊的木床之上,動作輕柔,生怕牽動她的傷勢。
    然後,他轉身,對滿臉憂色、欲言又止的張城主正色道,語氣嚴肅:“城主,接下來我要運轉獨門秘法,需以自身為引,渡一些純陽本源之氣給婷月姑娘,助她調和陰陽,驅散異種真氣,修複傷體,疏通經脈。”
    “此法過程不能受到任何外界幹擾,否則前功盡棄,我與婷月姑娘皆有可能遭受反噬,後果不堪設想!勞煩您親自在外護法,嚴禁任何人靠近石門三丈之內!在我出聲之前,絕不可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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