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野王偽裝,入局! 第7章 洛城決戰,野光永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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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隊集訓基地的空調在淩晨三點發出沉悶的嗡鳴,蘇瑤的鏡第三次被陸辰扮演的莉莉婭單殺時,終於把鼠標重重砸在桌上。
屏幕上“失敗”的字樣刺得人眼疼,旁邊攤開的哥哥筆記裏,“遇莉莉婭避其鋒芒,換露娜借月光反製”的字跡被淚水洇得發皺——這是她連續第五次在模擬賽裏輸給模擬法蘭克福戰隊的陸辰,盧卡斯的冷門打野戰術像座翻不過的山,壓得整個訓練室喘不過氣。
“你的鏡連招太依賴固定軌跡,盧卡斯摸透了你的起手式。”
陸辰把杯壁凝著水珠的冰咖啡推到她麵前,屏幕切換到法蘭克福的半決賽錄像,“你看他的莉莉婭,四級抓上時會故意露視野,引誘你反蹲,其實早就布好了視野網。”
他頓了頓,指尖點在屏幕角落的三角草,“蘇哲當年對付歐洲戰隊,就用露娜的靈活躲視野,你得撿起來。”
蘇瑤剛要反駁“露娜熟練度不夠”,就看到林宇抱著個舊紙箱走進來。
打開的瞬間,熟悉的粉色包裝紙晃得人眼酸——是她十五歲生日時哥哥送的裴擒虎手辦,旁邊壓著本藍色封皮的筆記本,扉頁寫著“瑤瑤的露娜練習日誌”,第一頁畫著個歪歪扭扭的露娜,旁邊標著“大招刷新要踩月光,別慌”。
“陳叔昨天托人從老房子翻出來的。”
林宇蹲在她身邊,指尖撫過日誌裏的紅色批注,那是蘇哲當年逐字改的戰術細節,“你哥說,等你能把露娜玩到‘月光追著人跑’,就帶你來世界賽。”
他把筆記本翻到最後一頁,夾著張褪色的門票,是三年前世界賽決賽的票根,座位號旁邊寫著“留給瑤瑤”。
那天之後,訓練室的燈再也沒在淩晨兩點前熄滅過。
蘇瑤把盧卡斯的莉莉婭錄像刻成光盤,貼滿了整個顯示器邊框,每段錄像都標著不同顏色的記號:紅色是蹲守點,藍色是技能冷卻,黃色是視野盲區。
林宇陪著她練中野聯動,司馬懿的沉默總能精準卡在露娜大招刷新的瞬間,兩人經常練到手指發麻,卻隻靠一個眼神就能預判對方的走位。
“3分10秒,他要去三角草插眼。”蘇瑤的露娜剛清完藍buff,就看到小地圖上亮起陸辰故意露出的視野。
林宇的司馬懿立刻往河道走,二技能“荒蕪之域”提前鋪在草裏,當莉莉婭的身影出現時,露娜的一技能“弦月斬”精準命中,大招刷新落地接普攻,拿下一血的瞬間,訓練室裏爆發出壓抑許久的歡呼。
轉折發生在出發去洛杉磯的前一夜。
陳默拄著拐杖來送隊,軍綠色帆布包上的星輝老隊徽磨得發亮,他把個錦盒放在蘇瑤手裏,裏麵是枚銀質的露娜吊墜,月光造型的紋路裏刻著極小的“蘇哲”二字:“這是小哲用第一筆比賽獎金做的,說等你站在世界賽領獎台,就親手給你戴上。”老人的手在發抖,錦盒底部壓著張照片,少年蘇哲舉著冠軍獎杯,身後的觀眾席裏,十五歲的蘇瑤舉著“哥哥最棒”的燈牌,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縫。
洛杉磯的賽場剛亮起燈光,麻煩就找上門了。
周明的殘餘勢力在賽前發布了段剪輯過的視頻,畫麵裏蘇瑤的露娜在訓練賽裏多次被單殺,配文“中國打野靠關係進決賽,恐成最大笑話”。
彈幕瞬間炸鍋,#瑤光配不上世界賽#的話題半小時內衝上熱搜,甚至有激進粉絲在選手通道外舉著“退賽”的牌子。
“別理他們。”樸燦烈不知何時站在通道口,黑色隊服的拉鏈拉到胸口,露出裏麵印著“蘇哲”字樣的白色T恤——那是當年兩人交換的隊服,他一直穿到現在。
他把個保溫桶塞進蘇瑤手裏,“我媽煮的海帶湯,加了紅棗,你哥當年比賽前必喝。”保溫桶的提手上纏著紅繩,和蘇瑤手腕上的一模一樣,是當年兩人一起編的。
蘇瑤打開保溫桶的瞬間,眼淚差點掉下來。
熟悉的香氣勾著回憶,三年前她第一次打城市賽,哥哥也是這樣提著保溫桶在後台等她,說“輸了也沒事,哥帶你吃火鍋”。
樸燦烈看著她泛紅的眼眶,突然笑了:“當年我輸給他時,他也是這麽安慰我的。決賽見,別讓我失望。”
小組賽第一場對陣法蘭克福,當蘇瑤的露娜出現在加載界麵時,現場的噓聲差點蓋過歡呼聲。
解說的聲音帶著猶豫:“瑤光選手選擇露娜,是自信還是破釜沉舟?要知道盧卡斯的莉莉婭還沒輸過……”話沒說完,就被小地圖上的紅點打斷——盧卡斯的莉莉婭果然在三級時就往三角草蹲守,和陸辰模擬的一模一樣。
“林宇,走,反蹲。”蘇瑤的指令剛落,露娜就往河道走。
林宇的司馬懿提前在草裏鋪好沉默,當莉莉婭的身影出現時,露娜的一技能瞬間命中,大招刷新落地接普攻。
盧卡斯慌忙交閃,卻被趙磊的東皇太一閃現跟上,大招鎖定收下一血。“First Blood!”係統提示音響起時,訓練室的替補隊員跳起來歡呼,聲音透過轉播設備傳到現場,漸漸壓過了噓聲。
十分鍾時,蘇瑤的露娜已經拿到五殺,經濟領先盧卡斯三千多。
她操控著英雄往大龍坑走,剛插完視野就看到盧卡斯在公屏打字:“蘇哲當年也沒這麽狠。”蘇瑤笑著回複:“他教的。”指尖落在技能鍵上,露娜的大招踩著月光穿梭,像道粉色的閃電,瞬間秒掉對方的C位。
小組賽三戰全勝晉級八強,蘇瑤的露娜以15.8的KDA登頂MVP榜。
賽後采訪時,有記者問她怎麽看待賽前的質疑,她舉起胸前的吊墜:“我哥說,電競的光不是靠別人吹出來的,是靠自己打出來的。”鏡頭掃過觀眾席,陳默舉著“瑤光野王”的燈牌,旁邊的樸燦烈笑著鼓掌,手裏舉著個同款的裴擒虎手辦。
八強戰的對手,正是韓國KZ。
當分組結果出來時,樸燦烈發了條短信:“三年前的遺憾,今天補回來。”
蘇瑤看著短信,突然想起哥哥筆記裏的話:“最好的對手,是能讓你變得更強的人。”她把露娜的練習日誌拍給樸燦烈,附言:“決賽見。”
BO5的前四場打得異常膠著,雙方戰成22平。
決勝局的加載界麵,蘇瑤的露娜和樸燦烈的盲僧再次並排而立,陣容和三年前蘇哲的半決賽一模一樣。
“一級反藍。”蘇瑤的指令剛落,林宇的司馬懿就往藍buff坑走,剛進草就看到盲僧帶著輔助蹲在那裏——樸燦烈果然複刻了當年的戰術。
“3、2、1——開!”露娜的一技能瞬間命中盲僧,司馬懿的沉默接得上,趙磊的東皇太一閃現大招鎖定。
當樸燦烈的盲僧被秒時,蘇瑤突然在公屏打字:“哥哥說,你當年的盲僧踢得很準。”
對麵回複:“他的露娜更秀。”
這波一血讓現場觀眾徹底沸騰,解說的聲音帶著哭腔:“這不是比賽,是傳承!是兩代打野的致敬!”
第二十分鍾的大龍坑團戰,樸燦烈的盲僧突然踢大招,精準命中蘇瑤的露娜。
就在所有人以為要輸時,蘇瑤突然用出哥哥的成名絕技“月光三連跳”,踩著隊友創造的月光刷新大招,繞到KZ的後排,一技能標記C位,大招落地秒掉。
“Penta Kill!”五殺提示音響起時,樸燦烈在公屏發了個“大拇指”的表情,然後操控著盲僧往水晶衝——他在用自己的方式,送蘇瑤進決賽。
賽後握手時,樸燦烈把個皮質盒子塞進蘇瑤手裏:“這是當年蘇哲借我的戰術筆,現在還給你。”
盒子裏的鋼筆刻著“野王”二字,筆尖還留著當年的墨漬。
“世界賽冠軍,替我們兩個拿。”樸燦烈的聲音帶著哽咽,“明年,我再贏回來。”
決賽前夜,訓練室裏突然闖進群陌生人,自稱是“賽事讚助商”,非要給隊員送“定製能量飲料”。
陸辰一眼就看出不對勁——對方的領口藏著“啟星傳媒”的徽章,是周明的殘餘勢力。
他故意打翻飲料,假裝被潑到,趁機把樣本裝進密封袋:“不好意思,我對芒果過敏。”
後來檢測發現,飲料裏加了鎮靜劑,足以讓選手在比賽中反應變慢。
“他們想讓我們重蹈當年蘇哲的覆轍。”蘇瑤把檢測報告拍在桌上,訓練室的氣氛瞬間凝固。
張浩突然站起來,把自己的戰術板推到中間:“我查了盧卡斯的所有比賽,他的莉莉婭在落後時會強行偷大龍,我們可以設伏。”
他指著板上的紅點,“這裏是他的必經之路,我用周瑜的火區封路,陸辰的裴擒虎打爆發。”
決賽當天,洛杉磯體育場座無虛席。
當中國隊的隊服出現在入場通道時,紅色的燈牌匯成了海洋,“瑤光必勝”的喊聲震得場館嗡嗡作響。
蘇瑤摸著胸前的露娜吊墜,突然看到觀眾席第一排的陳默,老人舉著蘇哲的舊隊服,隊服上別著兩朵白色的梔子花——那是哥哥最喜歡的花,每年比賽都會帶一束。
加載界麵彈出時,彈幕徹底瘋狂:
【我的天!喵神選了露娜!盧卡斯選了莉莉婭!終極對決!】
【星隕大神選了司馬懿!中野聯動拉滿!這波穩了!】
【看樸燦烈!他舉著“中國加油”的燈牌!這波英雄相惜我哭死!】
比賽的前十五分鍾,局勢比想象中更艱難。
盧卡斯顯然做足了準備,莉莉婭的每波蹲守都精準命中,張浩的周瑜被抓了三次,經濟落後兩千多。
周明的人在觀眾席故意製造噪音,用激光筆晃蘇瑤的屏幕,林宇幾次想發作,都被蘇瑤按住:“別分心,等機會。”
第二十分鍾,小地圖突然亮起大龍的圖標——盧卡斯果然偷龍了。
“按計劃行事!”蘇瑤的指令剛落,露娜就往龍坑上方的高地走,林宇的司馬懿藏在草叢裏,陸辰的裴擒虎蹲在河道,張浩的周瑜提前鋪好了火區。
當莉莉婭的身影出現在龍坑時,蘇瑤突然開出大招,踩著月光跳進龍坑,一技能標記盧卡斯。
“就是現在!”張浩的周瑜火區瞬間鋪滿龍坑,陸辰的裴擒虎大招“寸勁·虎嘯”將莉莉婭推到火區中央,林宇的司馬懿沉默接得上,趙磊的東皇太一大招鎖定C位。
露娜的大招在月光中不斷刷新,粉色的技能特效像朵盛開的花,每一次落地都帶走一個人頭。當“Penta Kill”的提示音響起時,整個場館陷入短暫的寂靜,隨後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連解說都忘了說話,隻是反複喊著“五殺”。
大龍被張揚的後羿收走時,盧卡斯在公屏打字:“你贏了,比蘇哲更強。”蘇瑤回複:“我們都贏了。”
她操控著露娜帶線繞後,周瑜的火區跟著推進,裴擒虎清掉兵線,司馬懿守護後排,五個人的配合像台精密的機器,一步步把水晶逼到殘血。
當水晶爆炸的瞬間,蘇瑤突然聽到熟悉的喊聲——是陳默,老人舉著蘇哲的舊隊服,在觀眾席上跳著喊“贏了”,身邊的樸燦烈跟著揮手,手裏的裴擒虎手辦舉得高高的。
訓練室的替補隊員衝進場內,把蘇瑤和林宇圍在中間,淚水混著汗水滴在隊服上,暈開了“中國”二字。
頒獎台上,當王博把世界賽冠軍獎杯遞到蘇瑤手裏時,她突然轉身,把獎杯舉到陳默麵前:“這個獎杯,屬於蘇哲,屬於所有沒被黑暗打倒的人。”
老人的手撫過獎杯,淚水滴在鍍金的杯身上,折射出耀眼的光。
蘇瑤低頭,看到樸燦烈站在台下,用手機拍著這一幕,屏幕上是三年前他和蘇哲的合影。
慶功宴的深夜,蘇瑤和林宇坐在訓練基地的天台上。
洛杉磯的月光灑在兩人身上,遠處的霓虹燈閃著溫柔的光。
林宇突然從口袋裏掏出個絲絨盒子,打開的瞬間,銀色的戒指映著月光——戒指是露娜的造型,月光紋路裏刻著“瑤光”二字。
“三年前我在觀眾席看你哥比賽,就想以後一定要保護好他的妹妹。”
林宇的聲音帶著緊張,指尖微微發抖,“以後的每一個冠軍,每一場比賽,我都想和你一起打。”
蘇瑤笑著伸出手,戒指戴上的瞬間,她摸到哥哥的露娜吊墜,突然感覺風裏有熟悉的氣息——是三年前哥哥煮的海帶湯香,是訓練室裏的咖啡香,是賽場上的歡呼聲。
她抬頭看向月亮,仿佛看到哥哥站在那裏,笑著說“瑤瑤長大了”。
手機震動時,是樸燦烈發來的短信:“明年巴黎見,我帶新戰術來。”
蘇瑤回複:“等你。”她把手機放在天台上,和林宇的手機並排在一起,屏幕上是兩人的合影,背景是亮著燈的訓練室,牆上“野區的光,永不熄滅”的標語格外清晰。
夜風從天台吹過,帶著世界賽的冠軍氣息,也帶著新的約定。
蘇瑤知道,這場戰鬥不是結束,而是開始——明年的巴黎,後年的倫敦,還有無數個賽場在等著他們。
而那些藏在月光裏的傳承,那些刻在骨子裏的堅守,那些彼此守護的羈絆,會像野區的光,永遠燃燒,永遠明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