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第一百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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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慶幸自己反應敏捷,對此事足夠警覺。
    若今日無這紙離婚證——
    他雖未必第一時間被羈押,但女兒王曉燕定會被帶走審訊。
    至於審多久、關何處,無人知曉。
    更不可能有知情者透露半分。
    “請二位先行離開,此處需封鎖!”
    聽隊長這般說,王磊趕忙拉起女兒退出屋子。
    隊長一揮手,眾人即刻貼上封條。
    並留下兩名人員輪值守衛。
    一行人押著章成業,消失在夜色之中。
    “爸……”
    王曉燕顯然驚魂未定。
    特殊部門通常不會輕易暴露在公眾視野裏。
    普通老百姓幾乎不可能接觸到這個神秘機構。
    這些部門的運作方式與常規部門截然不同。
    王曉燕隻是個普通女性,麵對如此場麵,能保持清醒已屬不易。
    "別擔心,女兒,這事基本與我們無關了。這些天你搬回來住,過陣子就安全了。"
    王磊強壓著內心的忐忑,柔聲安慰女兒。
    片刻後,他從巷子推出自行車,再次安撫女兒坐上後座,朝著家的方向騎去。
    ......
    "你們四個押章成業去三號審訊室,我先回總部匯報情況。"
    隊長匆匆下達指令。
    近期案件接二連三——梁淑華的舊案尚未查清,章成業又落入法網。
    押解任務交給隊員,他必須立即向上級匯報,隨後還要協同其他部門深挖梁淑華的犯罪證據。
    ......
    "你稍等,我去請示楊所長。"
    周延安猶豫不決,轉身走向所長辦公室。
    楊安全聽完匯報後氣定神閑,稍作沉吟便有了決斷:"一起去看看吧。秦碩可能顧慮廖所長會刁難他。隻要他站得住理,我們旁觀即可。"
    他拍了拍周延安的肩膀。
    此前秦碩舉報梁淑華的舉動,讓楊安全對其青眼有加。那深藏不露的才能更讓他認定這是個難得的人才。
    這樣的聰明人,怎會打無把握之仗?邀他們前去,多半另有謀劃。
    就當去看場好戲——
    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
    按時間估算,此刻該來的人應該都到齊了。
    ......
    "喲,廖所長又來視察了?今天又收到什麽風聲了?這回有真憑實據嗎?"
    楊安全似笑非笑地搭著話。
    "楊所長說笑了。我們也是按章程辦事,接到舉報就得來看看。不過今天這舉報來得晚,搜查令還沒批下來。"
    "秦先生主動提議讓你們先進來查查。畢竟涉及三條人命,真要追責起來,咱們誰都擔待不起。這不特意請二位過來作個見證。"
    廖所長話裏藏針地回道。
    看似尋常的對話,實則暗流湧動。
    "秦先生,楊所長他們到了。現在能按您說的,讓我們進屋檢查了嗎?"
    廖所長趕忙催促道。
    "當然可以。換別人我信不過,楊所長和周警官還能不信?"
    秦碩這番話噎得廖所長啞口無言。
    楊安全在一旁憋著笑意。
    無可奈何的廖所長隻得揮手示意,眾人魚貫進入四合院,直奔秦碩的居室。
    推門入內,廖所長環視四周。
    屋內裝修考究,比尋常民居高檔許多。
    他朝兩個跟班使了個眼色。兩人卻像見了鬼似的——特別是王富貴,分明是自己親手放的東西,怎麽轉眼就不翼而飛?
    這話自然不能明說,否則不就自證栽贓了麽?
    兩個跟班隻得裝模作樣地翻查起來。
    約摸折騰了十分鍾。
    楊安全和周延安開始不耐煩了。
    "廖所長,這事兒你到底查實沒有?屋子都快翻個遍了。舉報人說的證據呢?"
    楊安全沉著臉質問。
    "您別急,再等等..."
    廖所長急得冷汗涔涔。
    明明手下回報時說得板上釘釘。以往他們辦事從沒失過手,今天怎麽就......
    翻遍整個房間花了十多分鍾,卻一無所獲。
    若不是那兩個跟班跟隨多年,廖所長幾乎要懷疑他們在 ** 自己。
    "廖所長,我們在外麵談的條件,你應該沒忘記吧?"
    "我今天清晨就去上班,午間也沒回來,剛下班到家就被你攔住了。"
    "而你提到的舉報發生在下午,連搜查令都沒申請到,現在你打算怎麽解釋?"
    秦碩冰冷的語調中暗藏鋒芒。
    若非今日已將"罪惡之眼"用在章成業身上,
    他真想看看這位道貌岸然的廖所長,
    這些年究竟在暗地裏幹了多少齷齪勾當。
    連偽造證件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其喪心病狂的程度可見一斑。
    既然這次敢做,以往必定也有前科。
    "這...這都是為了查案,有線索就得追查,你說是不是,楊所長?"
    廖所長被問得啞口無言,隻得搬出官場套話。
    "廖所長的說法我不能認同。此事至今毫無證據,你卻兩次無故刁難秦碩同誌。"
    "不如說明今日舉報者的身份,為什麽要屢次針對秦碩?若有確鑿證據,我們自當秉公處理。"
    楊所長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廖所長。
    廖所長此刻恨不得裝聾作啞,心裏直想把那兩個跟班碎屍萬段。
    本以為勝券在握的行動,竟如此狼狽收場。
    原以為掌握了確鑿證據,
    又有楊安全和周延安在場作證,
    理應手到擒來。
    把人帶回去稍加審訊,強按手印就能結案。
    誰料搜尋許久毫無所獲,
    更棘手的是楊安全似乎站在秦碩那邊,
    局勢頓時陷入僵局。
    總不好直說是章成業告的密,可也不能憑空捏造個舉報人。若楊安全當真較起真來,自己反倒成了眾矢之的。
    眼見場麵越來越難堪。
    "廖所長,方才在外麵您可是親口應承過的。您自己也說過,但凡有點蛛絲馬跡就該追查。不過是請您透露舉報人姓名罷了。"
    "大夥兒就想知道是誰掌握了線索和證據。莫非廖所長特意針對我這個普通老百姓?"
    秦碩這番話將死了軍。
    廖所長恨不能立刻遁走,偏生眼下的局麵進退維穀。
    "廖所長若不說明白,不如移步寒舍用茶,咱們慢慢細談。上級對此事極其關注,您手上的線索可斷不得。"
    楊安全故作熱絡地說。
    周延安這會兒也轉過彎來,明白楊安全為何敢如此放心前來。
    廖所長沉默不語,兩個跟班嚇得直打哆嗦,連粗氣都不敢喘。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今日這事兒實在難看至極,往哪兒說理都說不通。
    第
    "廖所長莫不是受人指使?今日若不給個明白交代,隻好勞煩您隨我回局裏詳談了。"
    楊安全陡然沉下臉來,語氣嚴厲。
    若說頭回算是無心之過,接受調查倒也尋常。但這接二連三的,就另存深意了。
    楊安全在四九城摸爬滾打這些年,什麽陣仗沒見過?這般伎倆,早就不新鮮了。他心裏已掂掇出七八分 ** 。
    廖所長見事態失控,再難遮掩。
    楊安全看似與自己平級,實則人脈更廣,根基更深。即便供出章成業,充其量是兩人間的過節,
    【重寫版】
    章成業動了歪心思,想著最多關幾天就能放出來。
    "是章成業舉報的。"
    "他說秦碩涉案,還讓我帶人來搜查,說能找到線索。我一時心急就來了,實在對不住。"
    廖所長低聲下氣地解釋著。
    "原來是軋鋼廠的張科長。我倆有點小過節。這事不怨你,廖所長也是想早日破案。"
    秦碩臉上帶笑,眼裏卻透著冷意。
    "對對,我太心急了。這案子影響惡劣,四九城多年未遇。下次一定查清再行動。"
    廖所長趕忙賠不是。
    "水太清就養不了魚。希望廖所長言出必行,清清白白辦實事,別跟小人攪在一起。"
    這話讓廖所長心驚肉跳。
    難道秦碩看穿了和章成業的謀劃?
    不可能,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又沒念過多少書,哪能看透這些彎彎繞繞?
    但這話確實讓廖所長打起了退堂鼓。
    要是真被識破了,以後得收斂些。
    現在楊所長他們都站在秦碩那邊,自己孤立無援,沒有確鑿證據就別想動他了。
    "一定謹記。今天打擾各位街坊休息了,是我輕信讒言,這就告辭。"
    廖所長灰頭土臉地溜出四合院,兩個跟班也夾著尾巴跟了出去。
    【叮!】
    【您令廖所長顏麵盡失,心生畏懼,獲得999點靈氣。】
    ......
    院內,秦碩目送三人離去,不再多言。
    現在隻需靜觀其變,無須再多生枝節。
    隻要章成業的罪證被坐實。
    像廖所長這等人物,多少要沾些因果。
    眼下的 ** 也算塵埃落定。
    若那姓廖的不識抬舉繼續糾纏——
    大不了再啟罪惡之眼,將他前半生的醃臢事翻個底朝天。
    且看這位廖所長是要自掘墳墓。
    還是識相地縮著腦袋做人了。
    "既然事了,我和周警官就先告辭,不耽誤各位休息。"
    楊安全望向秦碩的目光透著嘉許。
    今日這出戲,秦碩唱得可謂滴水不漏。
    若換作自己,未必能演得這般漂亮。
    "楊所,周警官。既然來了,不如到寒舍用個便飯。今日若非二位援手,我這平頭百姓怕又要進局子喝茶了。"
    "主要是想請教楊所,上次您提的警校招考那事兒..."
    這番話既給兩位戴了高帽。
    又尋了個教人無法推拒的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