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第一百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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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法熟練地翻烤著野山雞,不時從衣兜裏掏出調味料撒上去。很快,誘人的香氣就讓陳玲等人垂涎三尺。
待山雞烤至金黃,秦碩利落地將其分成四份。這隻六斤重的野味讓四人都飽餐一頓。
"小樂,你這手藝太厲害了,不當廚師都可惜了!"李建國由衷讚歎道。
"都是些家常便飯而已,李哥可別誇了。咱們歇會兒,把獵物拉到山腳下找人幫忙運回去。"秦碩邊說邊摸著鼓脹的肚皮。
休整片刻後,秦碩麻利地用繩索捆好獵物。四人齊心協力將戰利品拖下山,又雇了幾個村民用推車運輸,每人支付了一元報酬。這個價碼在當時算是相當慷慨了。
回到軋鋼廠後,這些獵物並未入庫,直接堆放在大門口。
"陳姐,你之前說要和其他廠搞交換,是要跟采購部門做交易嗎?"秦碩問道。
"咱們這叫以物易物,不涉及現金交易就不違規。已經請示過廠長了,就當是給工人們添點福利。"陳玲解釋道,"我家也該做新衣裳了,已經聯係紡織廠的人來取貨。"
在那個年代,比起多發幾塊錢工資,用山貨換取布料是更實惠的選擇。當時大部分人的衣服都是補丁加補丁,孩子們長得快,常常要把舊衣服拆改重做。能得到新布料,工人們自然歡天喜地。
“這次多虧了小樂出力最多。我會向廠長反映,爭取給你多發些糧票補助,或者其他要求也可以提。”
陳玲爽快地表示。
秦碩簡單點頭沒再多言,他本就打算借 ** 名義為家裏儲備食物。即便有人追問,推說是軋鋼廠發放的福利也無可指摘。
畢竟 ** 易躲,小鬼難纏。以他的身份地位,雖不怕掌權者刁難,卻煩那些搬弄是非的小人。
三人剛在采購科歇息片刻,陳玲就帶回喜訊:“告訴大家個好消息!廠長特批今天下午放假,連著周末能好好休息了。”
這意外假期讓眾人都很欣喜。畢竟提前半天休假還不影響全勤,哪個上班族不樂意?
稍作休整後,眾人各自返家。秦碩蹬著自行車哼起小調,先拐去菜市場采買蔬果肉禽,照例用靈域空間偷梁換柱。
他特意為易忠海夫婦準備了靈域藥材——多虧昨夜廖城又貢獻了波靈氣,使用加速功能毫不心疼。
多出半天閑暇正好布置家居。雖然現在居住條件已很優越,但追求舒適永無止境。
剛騎到四合院門口,就聽見院裏吵嚷不休——
第
院門口傳來賈張氏刺耳的謾罵聲,夾雜著一大媽的勸阻。
秦碩扔下自行車和手中物件,箭步衝進四合院。
兩個小女孩瑟縮在一大媽身後,賈張氏正揮舞著手臂唾沫橫飛:"沒教養的小東西,今兒非抓花你的臉!"
"明明是你家棒梗先惹事,倒有臉在這兒耍橫。"一大媽擋在前方寸步不讓。
"老絕戶多管閑事!這野丫頭是你生的?滾開!"賈張氏紅著眼咆哮,活像頭發狂的母獸。
"耍潑是吧?你敢碰孩子試試!"一大媽挺直腰板。
臃腫的身軀突然猛衝過來,一大媽咬牙站穩——身後就是兩個孩子。
清脆的巴掌聲驟然響起。
"爸爸!他們欺負奶奶!"秦允兒撲進父親懷裏抽泣。
秦碩撫著女兒顫抖的背脊,目光掃過癱坐在地的賈張氏:"告訴爸爸,怎麽回事?"
"我們在巷子玩過家家,棒梗帶人圍住我們..."小姑娘打著哭嗝,"後來他哭著跑掉,他奶奶就..."
允兒紅著眼睛嗚咽道。
"都是我的錯,要是不領允兒出門就好了。"
小葉子的眼眶也泛起紅色,滿臉自責神色。
"這與你無關。你這麽用心陪妹妹玩,我感激還來不及。今天必須查清楚誰欺負了我女兒。"
秦碩冷冽的目光直刺賈老夫人。
剛醒過神的賈老夫人正要發作,撞見秦碩噬人的眼神,霎時噤若寒蟬。
她哆嗦著從地上爬起,隨即尖聲哭嚎:
"喪良心的敢打老人!我這就報警抓你!"
"盡管去。正好讓警察評評理,剛才是誰先動的手。"
秦碩神色淡漠,
"我這是正當防衛,倒要看看最後是誰吃牢飯。"
這番話說得沒文化的賈老夫人膽戰心驚。
這一耳光顯然白挨了。
賈老夫人明白這虧隻能硬咽下去,突然又想起孫子的事:
"好,這事算我認栽。可你看看棒梗被你閨女抓得破了相!"
"這事沒完!非把你閨女送少管所不可,讓她一輩子抬不起頭!"
秦碩聞言生疑。
他每天都把允兒收拾得整潔利落,指甲也定期修剪,怎會抓傷人?
"叫棒梗出來,我要親眼看看。"
賈老夫人立即扯著嗓子喊人。
躲在屋裏的棒梗這才戰戰兢兢露麵。
隻見他臉上赫然三道血痕,隱約還有撕咬的印記。
秦碩冷著臉盯著棒梗:"你臉上這傷是我女兒弄的?"
"是...是你家那隻貓抓的,就是你閨女養的那隻。"棒梗縮著脖子回答,一激動就扯得臉上火燎般地疼。
"小蘿卜頭確實是我家養的。"秦碩眯起眼睛,"它平時從不傷人,你倒是說說,在哪兒被抓的?"
"在...在..."棒梗支吾著不敢往下說。
秦碩已經猜到了七八分。準是小葉子帶著允兒出去玩時,被棒梗他們堵在巷子裏欺負,幸虧小蘿卜頭及時出現,用爪子護住了兩個小姑娘。
想到這兒,秦碩胸口騰地燒起一團火。這小兔崽子竟敢欺負他閨女,要不是有小蘿卜頭護著,允兒指不定要吃多大虧。就算事後找補回來,孩子受的驚嚇也抹不去。
"接著說!"秦碩咬著後槽牙,"隻要你能說明白,該賠多少醫藥費我一分不少。"
賈張氏急得直跺腳:"棒梗你倒是說呀!這傷要是落下疤,以後還怎麽見人?管他是人抓的還是貓撓的,傷總歸是真的吧?"
剛才棒梗回家時可不是這副慫樣,口口聲聲說是秦允兒把他撓傷的。怎麽秦碩一回來,這小崽子就蔫了?
正僵持著,院門口突然炸響一聲暴喝:"秦允兒是哪個小雜種?滾出來讓我看看,誰把我兒子撓成這樣!"
粗獷的腳步聲踏破庭院寧靜,一名彪形大漢凶神惡煞地闖了進來。
牆角瑟縮著個滿臉抓痕的男孩,縱橫交錯的傷口觸目驚心,令人不忍直視。
"管好你的髒嘴。"
秦碩眉心微蹙,冷聲警告。
"關你屁事!你就是秦允兒她爹?"
壯漢咆哮著,唾沫橫飛。
積壓的怒火終於找到出口,秦碩箭步上前,在壯漢尚未回神之際——
清脆的耳光聲震蕩院落,壯漢踉蹌倒地,臉頰迅速隆起鮮紅的掌印,嘴角滲出猩紅。
"這巴掌教你長記性。"秦碩晃著鈔票,眼神淩厲如刀,"再敢放肆,這些錢正好給你當醫藥費。"
壯漢蜷縮如喪家之犬,舌尖抵到鬆動的後槽牙。
"你。"秦碩轉向滿臉血痕的男孩,"說說臉上的傷怎麽來的?"
"是...是棒梗!"男孩顫抖如篩糠,"他說巷子裏有錢人家的小姑娘...沒想到有隻野貓..."
秦碩目光轉向棒梗時,怒火更盛。男孩跌坐在地,抖若秋風中的枯葉——方才那記耳光若是落在他身上,怕是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這點小身板可扛不住這樣的陣仗。
門外突然又響起動靜。
“老王,咱們鄰裏這麽多年,你甭攔著!今天我非得把那小兔崽子廢了不可!”
姓李的漢子扯著嗓子吼。
“老李,我兒子也傷得不輕,眼下最要緊是讓他賠錢!趕緊送娃去醫院,能訛多少算多少。剩下的賬,咱們慢慢算。”
姓王的男人眯著眼,毫不遮掩地盤算著。
秦碩抬眼望去——一個比先前壯漢更魁梧的男人闖進來,旁邊跟著個瘦猴似的男人,眼裏閃著精光。
“秦允兒和她家大人死哪去了?今天不給我交代,老子把這兒踏平!”
姓李的壯漢拳頭砸得門框嗡嗡響。
姓王的突然瞥見地上躺著的同夥,心裏猛地一沉。
“啪!啪!”
兩道脆響過後,這倆人跟先前那壯漢一樣癱在地上,眼裏的怒火瞬間變成驚恐。
“不是要錢麽?開個價,我照給。”秦碩冷眼睨著他們,“就怕你們沒命花。”
“操!敢打老子?!”
姓李的竟還能罵罵咧咧爬起來。
秦碩挑了挑眉——剛才那下居然沒把他扇暈,倒是意外。
正好,火氣還沒撒夠。
他兩步上前,左右開弓又是兩記耳光。
姓李的嘴裏飛出幾顆牙,剩下兩個男人抖得更厲害了,連呼吸都屏住。
“現在,你們幾個小崽子過來。”秦碩指向牆角,“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說清楚。敢漏半個字——”
三個男孩早嚇破了膽,眼見自己爹都被揍成豬頭,趕緊結結巴巴把事情原委倒了個幹淨。
三個男孩反應很快,立即把責任推給棒梗。
他們不約而同指認棒梗指使,說是他教唆他們找秦允兒麻煩。誰都怕說晚了要挨揍。
"你們仨挺機靈,知道把棒梗供出來,看來平時也沒多深的交情。別以為今天這事兒就算完了。"
"剛才大夥兒都聽見了。一大媽,麻煩您跑一趟,請周警官來處理。這三個小子能被棒梗攛掇來欺負我閨女,誰知道他們以前幹過多少缺德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