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被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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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知:刪掉千奈之前抽獎得到的【失去卡】,改成了仙豆,不然這章的情節不好發展啊。
    ……………………
    接下來的幾天,除了去學校上課,我幾乎足不出戶,全身心投入在了《花米町命理師事件簿》的最新一章創作中。
    劇情正進展到關鍵之處:誤會重重的女主角林奈被兩位警官——氣勢洶洶的鬆出仁平和看似溫和的萩輪健二帶進咖啡店,麵對林奈那套關於玄學的解釋,鬆出警官嗤之以鼻,揚言若給不出合理解釋就要將她扭送警署,正當氣氛駑張之際,鄰桌一個客人突然倒地身亡,兩個警察馬上上前查看,初步判定他是氰·化物中毒,在場的三位嫌疑人各執一詞,大批刑警趕到後。
    為證明自己,林奈當場取出三枚銅錢,以六爻起卦,憑借卦象精準指認凶手,並推算出了毒藥藏匿的位置,正是那瓶粗海鹽瓶,鬆出和萩輪兩位警官依據現場線索層層推理,最終鎖定的凶手與林奈所指認的完全一致,鑒識人員隨後也從鹽瓶中檢測出氰·化物,初步驗證了她的能力,為了徹底取信於他們,林奈主動提出為他們測算生辰八字……
    為了方便碼字,我特地去中古店淘了台二手打字機,劈裏啪啦的敲擊聲賦予創作一種真實的節奏感,寫完稿,用傳真機發給雜誌社後也沒閑著,又構思了一篇約二十頁的短篇小說,投給了另一家雜誌社。
    連日忙碌,昏天黑地,所有兼職自然也一並取消,直到周五早上八點多,我才想起確認今晚的家教課。
    拿起手機,我用中文給工藤新一發了封郵件:【新一君,今晚是否有空上中文課?】
    剛按下發送,手機卻提示內存不足,我不由懷念起前世那部512G的蘋果手機,歎了口氣,動手清理,除了與鬆田陣平的郵件和信息,其餘皆一一刪除。
    很快,工藤新一的回複來了:【千奈姐姐,今晚六點半我有空,可以上課。】
    我鬆了口氣,又給鬆田陣平發去消息:【鬆田警官,今晚有家教課,在米花町工藤宅。】
    他幾乎秒回:【嗯,晚上去接你。】
    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我在便利店解決了晚餐,便背起書包前往米花町,通往工藤宅需穿過一片安靜的住宅區,夕陽將建築物的影子拉得很長。
    走著走著,我忽然感到一絲異樣,身後似乎有若有似無的腳步聲。可每次猛地回頭,小路卻空無一人。
    “是錯覺嗎?”我暗自警惕,加快了腳步。
    就在即將穿過小巷、走到下一個路口時,一個人影突然從拐角閃出,擋在我麵前。
    我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木下哲也學長。
    “木下學……”我下意識開口,以為他隻是偶遇。
    話未說完,他臉上浮現一抹極其古怪的笑容,隨即迅速從口袋掏出一個小噴瓶,對準我的臉猛地按下泵頭。
    一股刺鼻氣味瞬間湧入鼻腔。
    “你——!”
    我驚愕地睜大雙眼,根本來不及反應,便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強烈的暈眩吞沒意識,身體不受控製地軟倒。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我感到木下哲也伸手接住了我。
    不知過了多久,我在劇烈的頭痛和惡心感中艱難醒來,是係統強行喚醒了我。
    睜開眼,鏽跡斑斑的鐵皮屋頂和高處那扇積滿灰塵的小窗映入眼簾。空氣裏彌漫著灰塵與黴味,我發現自己正躺在冰冷的鐵架床上,四肢被金屬鎖鏈牢牢銬住,另一端深深嵌進床柱,呈屈辱的“大”字形,鎖鏈很短,我的雙腿甚至無法並攏,手臂也隻能極有限地移動。
    我掙紮著想坐起來,卻渾身軟綿無力,腦袋昏沉得如同灌了鉛。
    “學妹,你醒了?”一個溫和的聲音從旁傳來,令我瞬間如墜冰窟。
    我費力地側過頭,看見木下哲就坐在床對麵的舊椅子上,手裏正拿著我的手機,屏幕幽光映著他戴眼鏡的臉,他甚至顯得有些驚訝:“比預計的醒得早很多啊……這個劑量的強效迷藥,按理說你能睡到明天早上的。”
    我心中駭然,瞬間明白了一切:“木下哲也?是你綁架我?!你為什麽這麽做?!”
    他推了推眼鏡,臉上露出一種令我毛骨悚然的、混合癡迷與黏膩的笑容:“為什麽?當然是因為喜歡學妹你啊。”他站起身,慢慢走到床邊俯視著我,“學妹這麽聰明,應該早感覺到我的心意了吧?所以……才總是對我那麽冷淡,不肯多說一句話,嗯?”
    他的眼神讓我胃裏一陣翻騰。
    “救命!救命啊!”我鉚足力氣呼救,聲音在空曠倉庫裏微弱而絕望。
    “別白費力氣了,”木下哲也輕笑,語氣甚至帶著得意,
    “這廢棄倉庫偏僻得很,周圍根本沒人,喊破喉嚨也沒用。”
    他早在少女昏迷的時候,便翻過她的手機,查看完所有的聊天記錄,他先是找到了與小林千奈今天有約的工藤新一的郵件,先回複道:【新一君,不好意思,今晚臨時有點急事,家教課需要取消,非常抱歉。】
    幾乎沒過多久,郵件提示音就響了。
    【千奈姐姐,沒關係,那今天的英語課可以改成明天照常嗎?】
    木下哲也推了推眼鏡,快速打字回複:【明天可能也不行,周末我都有點事,估計最快也要下周了,具體時間我再郵件聯係你哦。】
    【好的,沒問題。】工藤新一的回複很快。
    處理完這邊,木下哲也又找到了鬆田陣平的郵箱,編寫郵件:【鬆田警官,不好意思,今天身體突然有點不舒服,頭很暈,已經回家休息了,今晚就不麻煩你來接了。】他仔細檢查了措辭,確認看起來像是本人的語氣後,他按下發送。
    就在這時,木下哲也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屏幕上赫然顯示著“鬆田警官”。
    木下哲也的臉色瞬間一沉,毫不猶豫地掛斷。
    幾乎是同時,新郵件提示音響起。
    發件人:鬆田警官。
    【怎麽了?想聽聽你的聲音,怎麽不接電話?身體很不舒服嗎?】
    木下哲也盯著這條充滿關切的信息,嫉妒讓麵部肌肉微微扭曲,他剛想回複,我的手機再次響起,仍是鬆田陣平。
    木下哲也眼神一厲,迅速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匕首,冰冷的刀尖猛地抵在我頸動脈的位置,壓低聲音威脅道:“接電話!按我說的告訴他!敢亂說一個字,我立刻殺了你!裝像一點!”
    鋒利刀尖隔著衣物傳來冰冷的觸感和壓力,我心髒狂跳,恨恨地咬緊牙關。
    木下哲也按下了接聽鍵,打開免提。
    “千奈?”鬆田陣平的聲音立刻傳出,背景是清晰的引擎聲和隱約的警笛,“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嚴不嚴重?要不要我馬上過來看看你?”語速比平時快,帶著明顯擔憂。
    在匕首的威脅下,我極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甚至帶上一點虛弱和疲憊:“沒、沒什麽大事……就是突然有點頭暈,可能……可能是這幾天趕稿太累了……我已經躺下休息了……你不用過來,我睡一覺應該就好了……”
    電話那頭沉默一瞬,隻有引擎和更微弱的警笛聲持續傳來,然後鬆田陣平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鬆了口氣:“嗯,好好休息,下次帶你去吃你最愛的那家烤魷魚補補。”
    我心髒猛跳,瞬間明白他的暗示。
    他察覺到了,他在試探,也在告訴我他知道了!
    刀尖抵得更緊,幾乎要刺破衣服,我趕緊順著話,用虛弱帶撒嬌的語氣說:“……好啊,那我先掛了哦?想再睡會兒……”
    “……好,睡吧。”鬆田陣平的聲音低沉下去。
    電話剛一掛斷,木下哲也仿佛鬆了口氣,又像被那通電話徹底激怒,他猛地將我的手機和那把匕首都扔到了一旁的舊木箱上,發出哐當聲響。
    他轉回身,看向被鎖鏈禁錮在床上的我,眼鏡片後的眼睛裏閃爍著癡迷的光,他開始解自己的襯衫紐扣。
    “學妹……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他喘息著,聲音急促粘膩,“讓我來好好照顧你……”
    “別碰我!”我憤怒扭開頭,躲避他伸過來的手,冰冷的鎖鏈因掙紮而嘩嘩作響。
    木下哲也的手落了空,卻不怒反笑,眼中興奮更盛,他再次伸出手,粗糙手指強行撫上我的臉頰。
    “真滑啊……”他癡迷感歎,指尖傳來的滑嫩細膩的觸感讓他呼吸更急促,竟將碰過我的手指伸到嘴邊用力吮吸,仿佛品嚐絕世美味,臉上露出陶醉扭曲的表情。
    “變態!放開我!滾開!”我惡心欲嘔,厲聲咒罵,拚命扭動身體想掙脫,卻隻讓鎖鏈勒得更緊。
    木下哲也吮吸完手指,笑容更詭異迫切,他彎下腰,那張令人作嘔的臉朝我嘴唇壓下來。
    就是現在!
    我用盡全身殘餘力氣,猛地抬起頭,狠狠撞向他的麵門。
    “砰!”
    一聲悶響,如果是平時,這一記頭錘足以讓他瞬間昏厥,但此刻迷藥效力仍在,我渾身無力,這一擊威力大減。
    “呃啊!”木下哲也痛呼一聲,猛地後仰,鼻梁遭受重擊,酸疼讓他眼淚瞬間湧出,他捂住鼻子,劇痛和猝不及防的襲擊徹底激怒了他。
    “賤人!”他怒吼一聲,抬手就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啪!”清脆耳光生在倉庫裏回蕩。
    我被打得偏過頭,臉頰火辣辣地疼,嘴裏彌漫開鐵鏽味,我咬緊牙關,一聲不吭,隻是轉過頭,用盡全身力氣惡狠狠瞪著他,眼神如淬毒的刀子。
    這眼神,這屈辱憤怒的姿態,恰好與他無數次夢境重合。
    木下哲也非但不怒,反而更興奮扭曲,他喘著粗氣,眼神瘋狂:“對!就是這樣!學妹,就這樣看著我!我來了……這就好好疼你……”
    他粗暴扯開襯衫剩餘紐扣,整個人猛壓上來,沉重身體讓我幾乎窒息,他一邊試圖親吻我的臉頰脖頸,一邊手忙腳亂撕扯我的衣服!
    幸好已是冬季,我穿著厚高領毛衣和外套,他一時難以得逞,但我依舊又驚又怒,用盡所有力氣掙紮扭動,不讓他碰到關鍵部位。
    情急之下,我猛地想起係統空間裏那張【癢癢卡】。
    【係統!使用癢癢卡!目標:木下哲也!】我在心中瘋狂呐喊。
    【癢癢卡已生效。】
    幾乎在係統聲音落下的瞬間,正壓在我身上撕扯的木下哲也動作猛地一僵。
    緊接著,他臉上癡迷瘋狂的表情瞬間被極致痛苦扭曲取代。
    “啊!好癢!怎麽回事?!好癢啊!!”他發出淒厲聲叫,猛地從我身上彈起,開始瘋狂抓撓自己,臉上、脖子上、胸口、後背、手臂……他如同瘋了一般在地上翻滾扭曲,雙手拚命地抓撓著每一寸皮膚,衣服被他扯得淩亂不堪,皮膚上瞬間出現道道駭人的血痕。
    “癢!癢死我了!救命啊!!”他淒厲嚎叫,癢意似乎是從骨頭縫裏鑽出,越抓越烈,根本無法緩解!
    就在他癢得幾乎要崩潰之際——
    “砰!!!”
    倉庫本不牢固的大門被人從外一腳狠狠踹開!巨響震得整個倉庫仿佛一顫!
    一道深藍色的身影如同暴怒的獵豹般疾衝而入,速度快得隻剩下一道殘影!那身影精準地撲向正在地上瘋狂抓撓的木下哲也,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將他整個人狠狠提起。
    “混蛋!!!你想對她做什麽!!!”鬆田陣平怒不可遏的咆哮如驚雷炸響,充滿了滔天怒火和殺意。
    根本不給木下哲也反應的機會,鬆田陣平的鐵拳帶著撕裂空氣的厲嘯,狠狠砸在了他的臉上!
    “砰!砰!砰!”
    連續幾記重拳,每一拳都蘊含打碎骨頭的恐怖力量,木下哲也慘叫戛然而止,鼻梁瞬間塌陷,牙齒混合鮮血從嘴裏噴濺,他連哼都未能多哼一聲,便如爛泥般軟倒下去,徹底昏迷不醒,臉上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緊隨其後衝進來的萩原研二看到眼前景象,也是目眥欲裂,憤怒地上前狠狠踹了昏迷的木下哲也幾腳:“人渣!”
    鬆田陣平丟開死狗般的木下哲也,猛撲到床邊,看著被鎖鏈禁錮、衣衫淩亂、臉頰紅腫還帶著清晰巴掌印的我,他眼睛瞬間紅了,聲音因極致憤怒與後怕微微顫抖:“千奈!千奈!你怎麽樣?有沒有事?!那個混蛋有沒有對你……”
    他急切檢查我的情況,雙手因急切微微發抖。
    看到他出現的那一刻,我緊繃到極致的神經終於鬆懈,強撐的力氣瞬間消失,我虛弱地搖頭:“我……我沒事……就是頭好暈……身上沒力氣……”
    鬆田陣平見我衣物雖被扯亂,但基本完好,那混蛋除了解開的襯衫也算完整,才稍鬆口氣,但看到我臉上巴掌印,怒火再次熊熊燃燒,他猛地扭頭看向地上昏迷的木下哲也,眼神駭人,似乎還想再補幾拳。
    “小陣平,先救千奈醬要緊!”萩原研二及時喊住他。
    鬆田陣平猛地回神,立刻與萩原研二掏出隨身工具,小心翼翼撬動禁錮我四肢的鎖扣。
    就在這時,倉庫外傳來密集腳步聲與警笛聲。目暮十三警部帶著大批警察衝入:“鬆田老弟!萩原!情況怎……”
    話到一半,目暮警部和身後警察都愣住了,他們看見地上滿臉是血昏迷不醒的男人,又看見正緊急解救被鎖鏈銬住的我的鬆田和萩原。
    剛才在車上的時候,一個年輕警察喘著氣對目暮警部小聲報告:“警部……剛才、剛才鬆田警官他們的車簡直像瘋了一樣!我們開警車跟在後麵,眼睜睜看著那輛白色馬自達在街上連續漂移過彎,後來甚至……甚至靠著兩個側輪駛過一個狹窄的彎道,最後……最後像飛起來一樣衝上一個斜坡,直接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裏了!我們根本追不上!”
    目暮警部看著眼前的情景,大概明白了原因,歎了口氣,指揮道:“快!叫救護車!封鎖現場!”
    此時,鬆田陣平終於撬開最後一條鎖鏈,他小心翼翼地將少女抱了起來,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對待稀世珍寶。
    我靠在他溫暖堅實的懷抱裏,鼻尖縈繞著他身上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氣息,一直強撐的意識終於徹底模糊,安心地陷入了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