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夫妻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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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瞻心如刀絞,緩緩轉過身,少女滿臉是淚的跌坐在地上,單薄的身子仿佛迎風搖擺的柳絮,尤其那雙盈滿了淚光的杏眼,看起來可憐極了。
    他閉了閉眼,耳邊的哭聲逐漸停歇。
    這一些古怪的記憶如同噩夢一般,他忍不住按住漲疼的太陽穴,“什麽時辰了。”
    謝凝棠奇怪的看向蘇瞻,見他額間滿是熱汗,小手捏著袖子替他擦了擦,“戌時。”
    蘇瞻喉嚨幹澀無比,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謝凝棠,透過她的臉,看見另一個人孱弱的身影。
    謝凝棠被他那壓迫感極強的目光看得小臉發紅,“世子哥哥,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蘇瞻目光混沌了幾分,不知是不是醉意上頭,還是別的什麽原因,他閉了閉眼,對謝凝棠道,“你去哪兒了。”
    “我……我一直在洞房裏等著你呢。”
    男人黑眸睜開,眼底一片迷離,“為何不來觀禮?”
    “觀禮?”
    謝凝棠麵露疑惑。
    “我自己是新娘子,為何要觀禮?”
    很快她便知道了,蘇瞻醉得厲害。
    他嘴角泛起個冷笑,“你怎麽可能會是新娘子?”
    謝凝棠嬌嗔一聲,羞澀的眨眨眼,“世子哥哥,你怎麽說起了胡話?我今兒是你的新娘呀。”
    蘇瞻頓了頓,目色愈發濃鬱。
    他捏住她的下頜,一雙深邃的眼直勾勾的凝著她,“就那麽想嫁給我?”
    謝凝棠害羞地垂下頭,“嗯……我一直都……”
    男人目光如炬,不等她說話,大手掐住她的腰肢,順勢將她壓下。
    謝凝棠一張臉飛快燃燒了起來,心髒砰砰直跳。
    “世子哥哥……今兒是我們的洞房花燭……你對我可要溫柔點兒啊……”
    “我看過嬤嬤給的書,可還是不明白,你教教我可好……”
    回答她的,是男人粗暴的強、吻。
    他輾轉吮吸,又抵住她的柔軟,一口一個小克星。
    明明是罵人的話,可語調卻繾綣嘶啞。
    他身上都是酒味兒,很快便讓她也跟著迷醉起來。
    厚厚的帷帳裏,炙熱的曖昧一點一點蔓延。
    蘇瞻眼前仿佛一片迷霧,而薛檸臉頰潮紅的躺在大紅的衾被裏。
    她衣衫半解,白皙泛紅的身子凹凸有致,一張嫩白玉臉生得太好看。
    嫣紅的嘴唇微微顫抖,纖細性感的鎖骨瑩白勾人。
    一雙水汪汪的杏眼裏蕩漾著勾魂攝魄的情意。
    他晃了晃腦袋,渾身如同火在燒一般,再也控製不住。
    他低眸,急切了幾分。
    謝凝棠呼吸淩亂,總感覺男人的表現有些奇怪。
    就算她在房中點了助興的藥香,男人也不會這麽……可怕啊……
    她紅唇微張,剛要說什麽,又被男人霸道地堵住了唇瓣。
    他氣息很急,目光如鷹隼一般攫住她。
    她被看得心裏發慌,咽了口唾沫,小手慌亂的環住男人的腰身。
    在他那一刻,輕咬紅唇,痛得哭出聲來。
    可男人依舊沒有憐惜,精瘦的腰緊繃弓起。
    謝凝棠一瞬間小臉發白,身子一陣緊繃。
    ……
    明月閣鬧了一夜,小廚房的熱水燒了好幾回。
    隻有薛檸睡得香甜至極,一夜無夢至第二日天亮才醒來。
    寶蟬與寶玉兩個端著熱水進來,見薛檸睜著一雙霧蒙蒙的惺忪睡眼坐在床上,一副孩子氣的懵懂之態,忍不住心下一歎。
    姑娘別的不說,這模樣兒當真是生得一絕。
    任由誰見了,心裏不生出憐惜喜歡之意?
    偏世子習慣了姑娘的追捧,不將她放在眼裏。
    寶蟬還好,見慣了自家姑娘這副嬌嫩的媚態,習以為常的將帕子浸了水遞過去。
    “姑娘睡好了麽?”
    “昨晚夜裏沒醒,也沒做夢。”薛檸嘴角翹起,“原來睡個好覺是這樣的感覺,身子也輕盈起來。”
    寶玉還沒看夠姑娘的美色,一顆心顫巍巍的,手裏端著水盆子,一雙眼忍不住的往薛檸白裏透紅的臉上細瞧。
    這樣的美人兒,當真是惹人喜歡。
    蘇家人很多人瞧不上薛姑娘,無非因她是個孤女。
    又見她貌美傾國,比起喜歡,內心裏先起了嫉妒嫉恨之意。
    別的不說,隻說二房的大姑娘二姑娘,三房的四姑娘,哪個不是對姑娘的容貌羨慕嫉妒恨?
    隻可惜這樣的好的姑娘,世子竟瞧不上眼。
    昨兒明月閣陣仗那樣大,今兒一大早便有嬤嬤故意在棲雲閣外說起世子世子夫人的恩愛。
    誰不知道是故意說給棲雲閣聽的?
    也不知道姑娘聽了,心裏難不難過。
    寶蟬替薛檸淨了臉,回頭見寶玉手裏的盆子都歪了,“寶玉,你愣著做什麽?今兒什麽日子你不知道?”
    寶玉忙收回神思,“哎呀,奴婢剛剛一時出神……寶蟬姐姐,你別生氣。”
    “你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寶蟬知道她在想什麽,院牆外的那些說話聲,棲雲閣裏誰都聽見了,她沒好氣道,“先將盆子端出去吧。”
    寶玉臉一紅,慌道,“那奴婢現在便去準備吃的來。”
    薛檸抬抬手,按住寶蟬的腕子,柔聲笑道,“你個小丫頭生什麽氣。”
    “奴婢才沒有。”寶蟬眼圈兒微微發紅,“就是那些紅口白牙的老婆子說話太難聽。”
    薛檸迷迷糊糊睡了一夜,晨光微熹時,是聽見有人在她院外嘰嘰喳喳說話。
    不過她睡得沉,也就沒聽見她們說了什麽。
    如今見寶蟬委屈的哭了,可見是那些婆子給了她氣受。
    她看了看時辰,起身下了床,打趣道,“要不要你家姑娘給你撐腰?”
    寶蟬將椸架的上的煙紫色襖裙取下來,替她穿上,“奴婢真沒生氣,就是委屈,世子都已經大婚了,外頭那些人——”
    她努了努唇,用下巴指了一下門口的幾道人影,“卻還是一味羞辱姑娘,說什麽姑娘非要嫁給世子不可,如今郡主嫁了世子,不知道姑娘哭得如何淒慘,可世子雖好,又不是什麽金餑餑,咱們非要在世子這棵樹上吊死不成?再說姑娘已經定了親事,十五日便是姑娘的大婚,她們怎的就想不起來了?昨兒夜裏世子與夫人恩愛非常,又與姑娘有什麽幹係?說說說,長一張嘴就隻會說三道四,平白惹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