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檸檸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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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結束,抱著懷裏的人躺到床上時,薛檸渾身已經濕透了。
    她被欺負得太狠,白裏透紅的身子還哆嗦著。
    腦袋靠在男人肩頭,眼尾濕紅,臉上還殘留著幾抹淚意。
    李長澈捧著她的臉,愛不釋手的親了又親,見她臉色潮紅,眼泛春意,身下又是一陣蠢蠢欲動,“現在,檸檸知道我的答案了麽?”
    薛檸瓷白小臉兒,緋紅如潮,“這算什麽回答?”
    李長澈寵溺地吻了吻她的眉心,“這還不算?那你要我如何承諾?”
    薛檸癟了癟紅唇,“你發誓。”
    男人得了滿足,心情愉悅的靠在大引枕上,手指卷著女子柔軟的烏發,“發誓是最沒用的東西。”
    薛檸趴在他身上,沒骨氣的喘息著,懶懶地垂下睫羽,“也是。”
    江氏與蘇侯曾也海誓山盟過,可最後還是鬧得夫妻離心的下場。
    男人在最愛你的時候,永遠不會看向別的女人。
    但人生太漫長,何必去想以後。
    隻要他此時此刻待自己是真心的便已經足夠了。
    薛檸覺得自己重活一次,看淡了許多,對自己的夫君也不會如從前對蘇瞻那樣,總盼望著他眼裏心裏隻有自己一個,愛意本就如此,收得越緊,越會如同指尖流沙,什麽都掌控不住,還不如放任他自由。
    時間不早了,從蘇家回來,與男人折騰許久,她還沒用晚膳。
    但兩人貼得實在太近,她隻要輕輕一動便能感覺到男人那可怕的欲火。
    她喉嚨緊了緊,打起精神,嗔怪道,“阿澈,你怎麽——”
    李長澈也知道自己混賬,將人折騰得厲害,忙把人抱進懷裏安撫,“我隻有檸檸一個女人,檸檸不喂飽我,你讓我怎麽辦?真讓我去外頭找別人?”
    薛檸臉紅如血,“那你之前……之前都是怎麽過來的?”
    李長澈桃眸微眯,回答得一本正經,“那時候,我厭惡這種事。”
    他自控力強,又不喜女色,若有主動勾引來的女子,隻會讓他更加厭惡。
    從知事兒開始,他便沒想過找女人。
    哪怕曾經在軍營裏,不少人都想拉著他去狎妓,他對那種事兒也提不起半分興趣。
    後來清心寡欲過了多年,更是如同苦行僧一般,從來沒動過邪念。
    但自打重新遇到薛檸後,他也不是沒做過夢。
    隻是每次醒來,身邊空落落的,對那事兒又更厭惡了些。
    直到他將她娶進門,每日隻要見到她,他便克製不住的想對她動手動腳。
    她身子軟,肌膚柔滑,手指軟得像棉花,身上散發著馥鬱的甜香,無一處不勾人犯罪。
    他總是趁她睡著,將她的紅唇親得飽滿水潤,還曾趁她醉酒,拂過她身上每一處。
    這些事兒,他從未對薛檸說過。
    也覺得自己十分卑劣惡心。
    李長澈不大自然,瀲灩的桃眸氤氳著無數情深,“總之,檸檸如今是我的妻,日後喂飽我的事兒便交給你了。”
    薛檸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瞧他這模樣,怎麽也不像厭惡房事的樣子啊。
    他們似是對坐,她的臀還在他滾燙的掌心裏。
    薛檸臉熱得厲害,“可是阿澈,我們不是才圓房沒幾日麽——”
    李長澈用臉貼著薛檸的臉頰,感受著她的潮熱,低聲輕笑,“這種事兒,一兩回怎麽夠,我要與檸檸,要一生一世這樣糾纏下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落在耳側,纏綿又繾綣,教薛檸身子酥軟了大半。
    她很少聽人在耳邊對自己說情話,尤其這情話還如此赤露直白。
    那不可描述之物複又變得堅挺無比。
    薛檸囁嚅這嘴角,想說什麽,又被男人輕咬了一口。
    他將她納入懷裏,隨後再次欺身吻住。
    薛檸麵紅耳赤,呼吸一滯,水潤的眸色瞬間渙散開去。
    “阿澈……我好餓……”
    “檸檸乖,一會兒就好。”
    “唔……”
    男人聲音溫柔地安撫著她。
    語氣裏滿是寵溺。
    可動作卻如狼似虎。
    什麽一會兒。
    這一會兒,又是一個時辰後。
    薛檸的晚膳都是在床上吃的。
    男人體力旺盛,替她擦洗完身子,將飯食端過來,細心喂進她嘴裏。
    她喝不下的溫熱的湯汁,都由他嘴對嘴來喂。
    她的齒關被撬開,他不厭其煩地含弄著她的唇、舌,不知疲倦地侵入她的世界。
    以前,她總不理解為何父親能毫無芥蒂的吃掉母親的剩飯。
    現在她總算是明白了。
    年少夫妻,親密到相濡以沫地地步,誰也不會嫌棄誰的。
    隻有蘇瞻厭惡她,所以才不肯與她親近。
    也是到這時,薛檸才知道長輩們說的新婚夫妻蜜裏調油如膠似漆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與阿澈,肌膚相親都不算什麽。
    互相交融才叫人臉紅心跳。
    而且男人在床上果然很聽話。
    她想見賴神醫,還想三日後去鎮國寺迎回父母牌位,阿澈都答應了。
    隻是身子疲乏得緊,本叫人去衛家打探了消息,還沒等到人回稟,她便先睡了過去。
    ……
    衛家府門口。
    天還沒有全黑,馬車在側門停了。
    林氏沉著臉,叫人將衛枕燕從馬車裏攙扶下來。
    陸嗣齡騎馬跟在衛家的馬車旁,到了衛府,便翻身下馬,恭謹地立在一旁。
    林氏沒發話,他便安靜地站著,也不主動討嫌。
    衛枕燕哆哆嗦嗦披著侍女的外衫站在不遠處。
    陸嗣齡眼底閃過一抹心疼,想說幾句,當著林夫人的麵兒,到底沒開口。
    衛枕燕臉色發白,嘴角緊抿著,欲言又止垂下眼睛,與幾個侍女一道,轉身進了側門。
    今兒這事發生得突然,又丟人現眼。
    林氏轉過身,麵無表情對渾身濕漉漉的陸嗣齡道,“還請小陸將軍入府一敘。”
    陸嗣齡言簡意賅,垂頭跟上,“是。”
    林氏打量他一眼,心裏暗自審視這位少年將軍。
    還算聽話,又知分寸,長得也好看,身材精瘦結實。
    隻心底仍舊煩躁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