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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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神情不愉,有些惋惜地開口:“祁大哥,再過三天,十月十六是你的生日。
    本想去部隊給你慶生,可你要封閉訓練,看來隻能錯過了。”
    祁哲成臉上笑意消失,他做夢都盼著寧寧能去軍營探親。
    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寧寧是他小媳婦,他擁有全天下最好的小媳婦。
    氣死那些嘲笑他找不到對象的單身漢,擋住那些想往他身上撲的狂風浪蝶。
    他心裏眼裏盛滿了遺憾,拍著腦門懊惱道:“我後悔了,早知寧寧你要來,就不該製定如此嚴苛的訓練計劃。
    但軍令如山,定下就不能改,我更不能帶頭違反,嚴司令還指著我帶戰士們贏得團體冠軍呢。
    寧寧對不起,你好不容易回京,我卻沒時間陪伴。”
    說話間,情不自禁地將人拉入懷裏。
    郭攸寧橫坐在他腿上,臉上透著一絲赧然,搖頭道:“沒事,任務為重。”
    接著在他灼熱的眼神下,拿出給他準備好的“仙露”吊墜。
    緩緩開口:“祁大哥,雖然不能陪你過生日,但禮物不能少。
    這係吊墜的紅繩是我親手編的,象征‘千裏姻緣一線牽’的命定緣分,你得好好珍惜。”
    祁哲成眼裏閃著光,笑容重回臉上,小心接過,認真欣賞,“寧寧手真巧,我就當是定情信物,一定會天天貼身佩戴。
    這個刻著梅花的玉葫蘆,也很精致,謝謝媳婦兒,我很喜歡。”
    郭攸寧抬頭凝望著他喜悅的神情,輕聲慢語,“你知道梅花的含義嗎?”
    “迎霜傲雪,堅韌不拔?”
    “嗯,除此之外,它堅貞又清香,象征著愛情的忠誠和純潔,咱們得好好的,一路走下去,白發蒼蒼時,還能坐著搖椅一起慢慢搖。”
    祁哲成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輕撫過她的臉龐,發出低沉的聲音,“寧寧,天不老,情不絕,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我此生最大的願望。”
    說完,俊臉就貼了過來,郭攸寧帶著嬌羞輕輕推開,“你正經點,話還沒說完。”
    她小心地摩挲著玉葫蘆吊墜,神情鄭重地開口:“這裏麵藏了一滴‘仙露’,危險時刻能救命,所以不管何時何地,都得好好佩戴和保管。
    尤其出危險任務時,絕對不能離身,它即是我心意滿滿的生日禮物,也是護身符,你時刻戴著我才能安心。”
    說完,讓他配合著低頭,親手替他戴上。
    審視一番後,幫他塞進領口,還輕輕地拍了拍,低聲呢喃:“小葫蘆,我不在的日子,拜托你替我守候祁大哥。”
    祁哲成凝望著懷裏眼瞼低垂,事事為他著想的女孩兒,心中柔成了一汪春水,真想就這樣一輩子擁她在懷,哪都不去,啥都不幹。
    他衝動出聲:“寧寧,我申請退伍吧,陪著你和爺奶生活在柳灣村,再也不分離。”
    郭攸寧臉上柔情褪去,抬手摸了摸他腦門,笑話道:“這也沒發燒,說什麽胡話呢?你不喜歡軍旅生活?舍得離開戰友們?願意拋下守護家國天下的使命?”
    祁哲成下意識的搖頭。
    郭攸寧點著他的額頭,嗔怪,“人活著除了愛情、親情,還得有自己熱愛的事業,能實現抱負,體現自身價值,才能真正身心愉悅,生活也才能更充實。
    不然天天這樣抱著大眼瞪小眼,沒幾天就煩了,膩歪了!”
    祁哲成實在舍不得懷中的人兒,才頭腦一熱脫口而出。
    退伍是不可能退伍的,就算他能放棄理想,嚴司令也不會批準。
    寧寧前麵的話很對,但膩煩什麽的怎麽可能,難道婚後日日相對,她會膩煩自己?
    這小嘴叭叭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聲音幽怨,“不膩,你也不許膩。”
    郭攸寧輕笑搖頭,“現在咱們正處於熱戀期,肯定不膩,但往後一起生活,夾雜了日常瑣事,激情磨滅,一切歸於平淡,怎麽會不膩?
    你以為‘小別勝新婚’這話是哪來的?有首歌怎麽唱來著?”
    郭攸寧低聲哼唱起來:
    開始總是深深切切心心念念,你情和我願;
    然後總有清清淺淺挑挑揀揀,你煩和我嫌;
    最終總會冷冷淡淡……
    歌聲繾綣動人,但歌詞不合他心意,他們肯定不會這樣,祁哲成忍不住低頭堵嘴
    好吧,嘴唱的歌,嘴遭罪!
    十分鍾後,郭攸寧嘟著紅腫的小嘴,站在離祁哲成兩米開外的地方。
    狠狠地瞪著他,這狗男人今天真是親上癮了,雖然她也挺享受,可動不動就懲罰,像話嗎?
    之前說私逃她有錯,這會歌唱得好好的也不行?
    輕觸唇瓣,發出“嘶嘶”的吸氣聲,嚴重懷疑被吮破皮了,狠狠道:“回家!”
    祁哲成望著她含羞帶怯,炸毛的樣子,好想抓過來狠狠欺負,渾身燥熱,壓製得很是辛苦。
    心中哀嚎,怎麽還不到年齡,日子過得太慢了,好想立刻馬上現在就結婚!
    郭攸寧真有幾分生氣,說完“回家”,抬腿就往外走。
    祁哲成別扭地邁步跟上,“寧寧別生氣,等等我,以後我盡量克製,可你回想下,你唱的都是啥?
    你覺得我們會從熱烈變得平淡,發展成怨偶,難道這是你對我們未來的展望?
    不,絕對不行!這樣還不該罰!”
    郭攸寧有了一絲心虛,好吧,這歌詞確實不適合他們,隻是上一世常聽身邊的人哼唱,旋律和調調都很動聽。
    等在原地跟他並肩前行,帶著歉意服軟:“既然這歌你不喜歡,往後就不唱了。”
    當她發現祁哲成頂著個小帳篷,僵硬地走路時,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嘴唇都不痛了。
    眼神往他下身瞟了瞟,幸災樂禍的笑出聲。
    “祁哲哥哥,你這是罰我還是罰自己呢?自討苦吃了吧,這樣次數多了,以後那方麵會不行喲,你還是少挨我,悠著些好。”
    祁哲成氣笑了,斜睨著她瞪眼,“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隻知道惹火又不能滅火!還有你個小姑娘家家的,哪聽來這等虎狼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