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外甥像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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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下,穿著皮夾克,單握把手,雙腳著地,跨坐在自行車上的型男,正是她家親親老公。
    跟穿軍裝時的正氣凜然比,多了幾分酷拽的勁頭。
    幾天不見,還挺想念,郭攸寧快速朝他奔去。
    嚇得趙國手和祁哲成大喊,“慢點,還懷著孕呢!”
    男人急忙跨下自行車朝她迎去,攥住她的手笑責,“三個孩子的媽了,怎麽還這麽毛毛躁躁。”
    郭攸寧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古靈精怪道:“都怪老公磁場強大,無法抵抗,‘嗖’的一下就被吸引過來了。嘖嘖,我眼光果然好,這皮衣穿你身上颯氣十足。”
    頓了一下,麵露疑惑道,“祁哲成同誌,你怎麽沒在軍區上班,還打扮得如此騷包……帥氣出現在這?”
    祁哲成乜了她一眼,故作委屈,“你們全走了,留我一人獨守空房夜不能寐,隻好請假來追隨你們。我大半年沒休息了,剛好最近不忙,找政委批了四天假。”
    郭攸寧猜測,男人應該是不放心早孕期的自己勞累,特意請假過來的陪的。
    心中甜如蜜,眼睛一閃不閃地凝視著他,含笑誇讚,“老公真好!”
    趙國手在一旁看小夫妻倆打情罵俏,臉上笑開了花。
    留下一句,“今晚我住醫院盯著不回家。”就先行離開了。
    開心的郭攸寧,讓男人先載她先去百貨商店,路上將今日醫治港城病人的事,繪聲繪色地講給他聽。
    買好手表回到家,祁哲成得知媳婦兒接下來每天都要去友誼醫院上班。
    決定早中晚準時接送,孕早期不能有一絲馬虎,還得囑咐師公,工作時不能讓她過度勞累。
    有了祁哲成鞍前馬後,接下來的三天郭攸寧過得很是愜意。
    三位病患也一天好似一天,趙國手每天端著高人範言語不多,郭攸寧就成了溝通的橋梁,所有人都混熟了。
    沒事幹時,最愛跟姬先生聊天,三十多歲的年齡閱曆豐富,說話還風趣幽默。
    他經營的姬光航運,有五十多艘貨船,早年間跟著跑遍了全球各地。
    下午聽他講非洲食人族曆險記,聽入迷了,都忘了下班時間。
    樓下住院部,帶著陶陶久等不到人的祁哲成,著急地找上了樓。
    趙國手帶父子倆來到姬先生病房前。
    祁哲成掃過門口兩手相交於腰前,雙腳與肩齊寬,身姿筆挺的保鏢。
    暗道,精氣神不錯,是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士。
    這姬先生肯定不簡單,說不定仇人很多。
    另兩間病房可沒像他這般嚴防死守。
    還有一點也很奇怪,出門治病身邊竟然沒有一個親人,隻有保鏢和下屬!
    經保鏢通報後,他帶著疑惑,踏進了病房門。
    見到他們的到來,郭攸寧才意識到時間不早了,笑著給老公孩子道歉。
    接著熱情介紹,寒暄過後,膽大的陶陶盯著姬先生的傷疤臉看,一點都沒被嚇著
    捧著新得的巧克力,乖巧地開口:“伯伯的臉真酷!”
    郭攸寧撫額,心道這小不點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一旁的袁先生麵露擔憂,車禍過後,姬哥最忌諱別人當麵談論他的臉。
    別墅裏的傭人背後多議論幾句,就落得被打被開除的下場。
    姬哥也就對這位小神醫和顏悅色一些,待別人清冷得很。
    不過怎麽回事?他竟然對小男孩笑了,還溫柔地輕揉他的小腦袋,誇他乖。
    姬先生自己也搞不明白,向來不喜小孩的他,看到眼前白嫩的小團子,竟然莫名湧現出一種親切感。
    眼神停留在孩子爸爸臉上時,有個幾乎被歲月磨沒的身影浮現在腦海中。
    鬼使神差地問道:“祁先生,你認識姬雅嗎?”
    什麽情況?姬雅又是誰?
    郭攸寧納悶了,一個港市一個京市,他們之間應該沒啥交集呀?
    “文雅的雅嗎?我媽媽就叫這個名字。”
    祁哲成的回答讓郭攸寧身形一震,都姓姬,不會是先婆婆的親人吧?
    別說,還真有可能,聽男人說過,他外祖族人四七年移民去了南亞地區。
    興許幾經輾轉定居在港城,也大有可能的。
    手握大量財寶,經曆二十九年的發展,成功經營一家大型航運公司,能說得通。
    姬先生聽後,手撐著輪椅猛地站了起來,還沒恢複的雙腿,大幅度地抖動著。
    顫著聲音問:“你爸是誰?叫祁明軒嗎?”
    一旁的袁先生忙扶他坐回輪椅,關心道:“姬哥冷靜,小心引發頭疾。”
    看來真是親戚呀!
    這個容後再說,姬先生已經開始喘粗氣,額角沁汗珠。
    郭攸寧心道不好,頭疾發作了!
    顧不上祁哲成懵逼的神情,快速倒出一顆“補元丹”塞進他嘴裏。
    指揮保鏢將人抱上床,掏出銀針一頓熟練地輸出。
    病情很快控製住了,人也給紮睡著了。
    忙完,牽起男人和孩子的手,望向袁先生。
    眼裏閃著八卦之火,悄聲問:“袁先生,姬老板這是……他家情況你知道嗎?”
    袁先生心痛地看了眼睡著的兄弟,幫他蓋好被子,命令保鏢出去。
    做出請的手勢,幾人在沙發上落坐。
    袁先生盯著祁哲成定定地看了幾秒,露出一抹溫暖的笑容。
    “都說外甥像舅,還真有幾分相似之處。祁先生,你很可能是姬哥的外甥,若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郭攸寧攥住男人出汗的手,追問:“怎麽個好法?”
    袁先生端起杯子,喝了兩大口水後,娓娓道來:
    “姬哥命慘,二十九年前,八歲的他隨家人南下,海上遭遇沉船,一家八口隻剩爸爸、三哥和他,財產損失慘重;
    在港城落腳,打拚十幾年,好不容易有了一番小事業,爸爸被好友騙得傾家蕩產跳樓自殺,三哥氣不過帶人去報仇,被人活活打死。
    他獨自一人奮鬥了十餘年,仇報了,事業有了,還賺了個太平紳士的名頭,但仍是孤家寡人一個。
    他曾說幸好大姐成家了,沒跟他們一起走,是不幸中的萬幸,哪怕生活在戰火中,也比慘死他國當無根浮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