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室友,男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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曖昧的呻吟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
裴清在床上皺緊眉頭。
新室友第一天就鬧出這麽大動靜,看來以後麻煩不少。
聲音斷斷續續,沒有停歇的意思。
裴清忍無可忍,起身下床,準備讓對方知道什麽叫“邊界感”。
她一把拉開房門,想象中的不堪畫麵並未出現。
客廳裏,沒有什麽陌生雄性。
裴清心頭一鬆。
循著聲音找過去,隻看到浴室門口的地上躺著一個雌性。
黑色的長發散落在地麵,雌性白皙的臉上帶著一抹潮紅,那曖昧的呻吟聲就是從她口中發出來的。
“同學,你這是怎麽了?”
裴清快步走到她的身邊。
看這雌性的樣子像是中了春藥。
“是誰給你下的藥?需要我為你報警嗎?”
“我不……”
那雌性正要說什麽,卻在看到裴清時,迷醉的眼眸裏掙脫出一絲驚嚇,“你是誰?為什麽在我的……宿舍裏?”
“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你的新室友,我叫李青,我今天剛搬到隔壁房間。”
裴清將她扶起來,感受到她肌膚傳來的陣陣異常燙人的溫度。
這到底中的什麽藥,這麽嚇人。
“不行,我先送你去醫院。”
“不,不要,我……沒事。”
裴清無奈:“你這樣子看上去哪裏像是沒事?再拖下去,腦子燒糊塗了,你想變成傻子嗎?”
那雌性水潤的眼眸裏呆呆愣愣地看著裴清,她費力將裴清的手放到自己的裙擺的下麵。
“喂喂,你這是做什麽,我又不喜歡同性。”
裴清想要抽開手,直到手碰到了某個地方。
瞪大眼睛,差點嚇到從地上跳起來。
窩草!
這是,這是!
裴清觸電般快速推開她。
起身後迅速退幾步,不可置信地問:“你到底是男是女!”
地上這人從外表上看,就是一個長發飄飄的漂亮雌性。
可是,哪個雌性會有……
裴清目光驚恐不定。
整個人頭皮都開始發麻,她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
“所以你不是中藥,你是發情期到了?”
“你一個雄性裝成雌性混進女生宿舍,到底有什麽目的?”
裴清一連質問好幾句。
“請你……請你不要告訴……別人。”
那人卻沒有回答裴清的質問,雙目失神躺在地上哀求,口中喃喃:“我會盡快……搬出去。”
裴清催動異能,一條藤蔓從手心竄出來,將這人手腳捆綁得嚴嚴實實,粗暴地這人扔了進浴缸裏。
打開冷水,注入滿滿一浴缸後,裴清在浴缸旁邊站著:“你先清醒清醒。別怪我綁著你,雖然你看著挺瘦弱的,但好歹也是個處於發情期的雄性,我不得不防。”
冷水淹沒那人的胸膛,他動了幾下,皺著眉頭。
“抑製劑……抑製劑……在抽屜裏。”
他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被打濕了,有幾分脆弱。
嘴唇動了動,聲音很小,重複說了幾遍。
裴清聽清楚他說的什麽後,去房間裏找了找。
在抽屜夾層裏麵找了一管藍色的試劑,上麵的標簽已經被撕掉了。
裴清將試劑拿過來給他看,“是這個嗎?”
那人停頓了一會兒,睜開眼睛,點了點頭。
裴清將試劑打開,倒進他嘴裏。
他咽下藍色的液體後,見效很快,眼中的迷亂和身體的灼熱正在如潮水般退去,帶著顫音的喘息也逐漸平複下來。
看到眼前的裴清,臉色逐漸蒼白至透明。
他垂下眼眸,不敢與裴清對視。
“現在可以解釋了吧。”
裴清抱著手臂,聲音格外冷靜,“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故意偽裝成雌性混進學校?”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裴清以為他打算裝死蒙混過關。
終於,他抬起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叫顧淩,是顧家的人。”
顧家?
裴清瞳孔微縮,“顧家,你指的是顧伯爵所在那個顧家?”
他點點頭,“對。”
顧家是帝國顯赫的貴族之一,家族出了不少強悍的異能者,在軍中身居要職。
顧伯爵本人還是皇帝的心腹,可以說帝國沒有哪個家族比得上顧家如此風光無限。
“五年前,我覺醒異能失敗了……”
顧淩艱難地開口:“對於顧家人說,沒有異能與廢物無異,在幾個孩子裏,我是最弱小的,父親視我為恥辱,屢次想殺了我,我為了活命在母親的幫助下,成功逃出了顧家。”
他露出一抹苦澀的笑:“然後,我扮成雌性到醫學院裏,謀求一技之長。”
“你沒有異能,你的父親就要殺了你?”
“這就是顧家的生存法則,隻有強者才能活下來。”
“以前那些沒有異能的顧家人呢?”
“他們沒來得及逃走,都被顧家用家規私下處理了。”
顧淩扯了扯嘴角:“我是唯一一個成功活下來的人。”
聽到這話,一股寒意順著裴清的脊椎往上爬。
怎會如此喪心病狂?
顧淩,顧家……
突然,裴清想起在係統裏看到的劇情中,顧淩二字閃現幾次。
裴清努力回想,總算想起和顧淩有關的體細節。
顧淩的名字,出現在帝國安全局封存的一份檔案裏。
上麵記錄著一件凶案。
一名男扮女裝的醫學生,在校外幾公裏處離奇失蹤,幾天後被發現拋屍在城外的廢棄礦區,此事一度引起所有醫學生的恐慌。
調查結果顯示,此案係叛軍所為,而被殺的醫學生很倒黴,隻是被隨機挑選的對象。
叛軍的目就是悄無聲息地消滅帝國未來的醫學人才。
裴清眼神變幻不定,最終化為一片平靜。
她將纏繞在顧淩身上的藤蔓收回,“以後發情期記得做好提前準備,這間宿舍裏不止有你一個人了。”
“我說過,我會搬出去,不給你添麻煩。”
裴清想到他要搬到校外,叛軍要下手更方便了,豈不是死得更快,僅存的一絲良心,讓她阻止了顧淩的行為。
“不必,你沒有異能,對我也造不成什麽威脅。”
“可是,我是雄性,你是雌性,我們……”顧淩低聲有些別扭。
“我們兩個住的房間都是單獨的,又不睡一張床上,又有什麽?”
裴清朝他擺擺手,轉身離開回到了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