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最近不要離開學院，跟蹤你的那人顯然是校外人，他進不來，留在宿舍裏最安全。”
    裴清冷靜分析。
    “好。”顧淩聽完她的話，漸漸平靜下來，不過在看到她手上收拾的東西後，皺著眉：“你要回家？”
    “嗯，必須回去，”裴清利落地拉上背包拉鏈，“我已經半個月沒有見我的寶寶們了。”
    “寶寶，你有寶寶？”
    顧淩呆若木雞地看著她，聲音不自覺拔高：“你……結婚了？”
    “可以這麽說。”裴清點點頭，沒有過多解釋。
    她低頭看了看時間，戚晟風派來的飛行器快到了，就不再多言，匆匆趕往校門口。
    比亞學院和中心城區相距甚遠，坐飛行器是最快捷的交通方式。
    不過半小時，飛行器變平穩降落在將裴清戚晟風的住處前麵的草坪上。
    裴清剛打開大門，沒想到來迎接她的不是戚晟風，而是戚文華，她身旁還站著一個帶著金絲眼鏡，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
    “李青，回來了？學習辛苦不辛苦？聽晟風說你在學院裏很用功。”
    戚文華笑著問候。
    裴清立刻進入狀態，羞澀地一笑，“姑姑，還要多虧你為我寫的推薦信，不然我也沒有機會去讀書。”目光轉向旁邊的中年男人，疑惑詢問：“對了這位是？”
    “你好，我叫盧建山，文華的伴侶。”
    盧建山微微一笑，上前一步伸出手，態度溫和有禮。
    裴清和他輕輕一握，露出恍然的神色：“原來您就是姑父，之前聽過姑姑和晟風提到您，總算見麵了。”
    “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不必這麽客氣。”
    戚文華示意她坐下休息，開始問起了她在比亞學院的具體讀書事宜。
    裴清挑揀了一些學院的趣事給戚文華說了，戚文華聽得很認真。
    晚上，戚晟風從軍部回來了，幾人在家裏一起享用晚餐。
    今天的晚餐不是家務機器人做的，而是盧建山親自下廚做的，琳琅滿目整整一桌，他還拿出了一瓶紅酒。
    戚文華見到這瓶紅酒，驚喜不已：“這款星朵不是已經停產了嗎？”
    盧建山笑著說：“托了些關係，從一位藏家手裏買下的，知道你喜歡。”
    席間，盧建山幽默風趣，在用餐上對戚文華體貼入微，斟酒，布菜對裴清和戚晟風也一副溫暖長輩的模樣，說著關懷的話。
    等到晚餐結束後，裴清和戚晟風上了樓，關上書房門的刹那，裴清壓低聲音說：“這位盧姑父實在是太完美了。”
    戚晟風挑眉：“你想說什麽？”
    “說不上來，”裴清：“雖然他的表現一切都無可挑剔，但我總覺得不真實。”
    “你多慮了，”戚晟風無奈道，“自我認識盧姑父開始，他一直都是這樣。”
    裴清：“是嗎？他和姑姑結婚多少年了，”
    戚晟風：“結婚隻有五年，但認識二十多年了，可以說算得上知根知底。”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吧。”裴清沉吟道，雖然她仍舊隱隱覺得盧建山有些不簡單。
    “盧姑父以前是科學院的高級研究員，和姑姑結婚後為了幫助她，減輕負擔，才逐漸從科學院裏退出來，轉而協助姑姑打理生意，為姑姑出謀劃策，可以說是姑姑的賢內助，這些年他無怨無悔地為了戚家付出了很多，裴清你可以懷疑任何人，都沒必要懷疑他。”
    戚晟風目光認真地看著她。
    “嗯，我明白了。”
    裴清也不再糾纏此事。
    照戚晟風的說法，盧建山是高級研究員，能做到這個份上，這說明他對工作很積極進取的，為了愛人甘願放棄深耕多年的領域，投入別人的家族事業，奉獻自我。
    作為愛情故事，確實讓人感動。
    “對了，上次科學院的礦石研究項目，有回複了嗎？”裴清忽然想起。
    “科學院那邊的回複郵件，說是相關項目都列入最高級機密，不對外公開研究成果。”
    戚晟風若有所思，“這背後，是有人故意不讓研究成果公開。”
    “誰？”
    “應該是元帥。”
    裴清：“他為什麽不想公開研究成果？”
    戚晟風想到目前星索礦石泛濫的情況，他說：“很多人都在使用星索礦石，一旦有副作用的事情公布，怕是會造成無法控製的恐慌和動蕩，元帥為了社會穩定，暫時壓下了這個研究成果。”
    這時，書房的門被輕輕敲響，門外傳來戚文華的聲音。
    “晟風，不要工作太晚，你們早些休息。”
    “知道了，姑姑。”戚晟風應道。
    裴清拉開門正準備回到之前睡的客臥，戚晟風叫住了她。
    “你的衣服我都讓人拿到主臥了。”戚晟風低聲提醒，“家裏有姑姑在，我們需要睡一間房。”
    裴清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她和戚晟風結婚了，睡覺還分房的話，那確實說不過去。
    裴清跟隨著戚晟風來到主臥。
    戚晟風主動將床讓給她，鋪好被褥睡地上。
    裴清躺在床上後，便和戚晟風商量戚結婚宴會的事。
    “要不就說我們想低調一點，不想太張揚，還是不要辦了。”
    戚晟風躺在地上：“姑姑說別人結婚都有正式儀式，我們隻是辦個宴會通知親戚好友，不算張揚，已經夠低調了，她堅持要辦。”
    “姑姑說的好像也沒錯。”裴清思忖半天，實在找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
    裴清在床上翻了個身，閉上眼睛：“算了，既然推不掉就辦吧，隻要能借此機會讓你姑姑對我們安心就行。”
    戚晟風盯著天花板：“既然你同意，那我沒意見。”
    這次他沒聽到裴清的回答，隻聽到黑暗中綿長的呼吸聲。
    ——她睡著了。
    裴清第二日就去了醫院看望五個崽崽，推開隔離孕嬰室的門，五個崽崽周圍一圈的植物這些日子都茂盛了不少。
    “崽崽們，媽媽來了。”
    裴清靠近這五顆蛋，用手每個蛋都摸了摸，感受到了蛋的微微抖動，好像是對她這麽久沒出現表示不滿。
    “抱歉，媽媽這些日子沒有來醫院看你們，是在醫學院裏讀書，為了我們以後更好的生活努力，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