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刹那之差,足以扭轉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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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之上,昊天與瑤池也同樣意識到了這一局勢的演變。
可當他們想到未來洪荒將由截教獨掌乾坤時,非但沒有半分天地重歸安寧的欣慰,反而心頭沉甸甸的,壓得喘不過氣來。
對他們而言,這根本不是什麽好消息,而是災禍將至的前兆。
一旦截教一家坐大,他們這對所謂的天庭之主,不僅權柄形同虛設,更可怕的是,截教清算舊怨之時,必然不會放過曾經與之為敵的自己。
而偏偏,他們正是那清算名單上的顯眼名字。
先前連鴻鈞道祖親自出手都不得不暫避鋒芒,如今通天教主氣勢如虹,他們又能如何自保?隻怕到頭來,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即便不至於被當場誅殺,恐怕也隻能含羞帶辱,黯然退位,從此湮沒於天地之間。
這樣的結局,昊天與瑤池自然不願接受。
可事已至此,縱有千般不甘,也隻能默默承受。
兩人目光交匯,那一瞬,彼此眼中皆映出深深的恐懼與無力……
戰場中央,鴻鈞方才話音落下,正欲攜接引、準提離去。
就在此刻,通天耳中忽然響起一聲清脆之音——
“鴻鈞現身,暗藏玄機。”
“選項一:放任接引、準提隨鴻鈞離開,獎勵:隨機極品先天靈寶一件。”
“選項二:阻其去路,當場格殺,獎勵:盤古開天神斧即刻重塑成功!”
熟悉的抉擇再度浮現!
通天略一思量,毫不猶豫便選擇了其二。
他本就不打算放過那二人,將其誅滅乃是遲早之事。
如今再加上係統所賜之利,更是無需猶豫。
區區一件極品靈寶,過去或許還能動人心弦,如今在他眼中早已不值一提。
反倒是開天神斧若能提前萬年重現於世,才是真正足以扭轉乾坤的依仗!
手持神斧,哪怕麵對鴻鈞,或是將來任何變局,他也更有底氣立於不敗之地!
“選第二項!”
心念已定,選擇已然落定。
隨即,他聲震寰宇,喝道:
“想走?問過本座沒有?!!”
短短數語,如雷霆炸裂,瞬間響徹諸天萬界。
剛剛才因大戰停歇而鬆下一口氣的眾生,驟然聞此言,無不瞳孔驟縮,腦海一片空白,幾乎無法理解這句話背後的含義。
鴻鈞亦是一怔,萬萬沒想到,自己已退一步,通天竟還敢如此咄咄逼人!
竟敢攔他去路?
簡直狂妄!
億萬生靈心頭劇震,隻覺天地翻覆,理智難容。
接引、準提初聞此言,也是一懵,然而轉瞬之間,心底竟湧起狂喜。
“通天這是自取滅亡啊!!!”
鴻鈞方才退讓,外人或許不解其意,但他們心知肚明——平心娘娘並未阻攔,說明雙方勢均力敵,鴻鈞並非怯戰,隻是不願糾纏。
正因如此,若通天沉默便罷,如今卻步步緊逼,屢次挑釁道祖威嚴,那局麵便截然不同了。
無論鴻鈞心中有何謀劃,有何隱忍,此刻都不可能再袖手旁觀。
否則,堂堂道祖顏麵何存?豈不被通天踩入泥塵?
這諸多念頭紛至遝來,看似繁雜,實則不過刹那流轉。
接引、準提剛要為這突如其來的轉機欣喜不已——
可那喜悅才剛泛起一絲漣漪,甚至尚未擴散,便驟然凍結。
因為就在通天話音未落之際,他已毫無遲疑地出手,招招致命,直指接引、準提命門!
要知道,此前他始終未曾完全掙脫那三千法則鎖鏈,對二人的壓製,尚且留有餘地!
“不好!!!”
接引與準提方才還神采飛揚,此刻卻麵如死灰,驚懼之色幾乎要從眼中溢出,心底更是寒意翻湧,仿佛墜入無底深淵。
那源自靈覺深處的劇烈預警,讓他們清晰地意識到——若讓通天這一擊落下,他們將不隻是道基崩毀、魂歸虛無,而是徹徹底底地湮滅,連輪回之路都被斬斷!
鴻鈞感應到通天的動作,臉色驟然大變,聲音震怒如雷:
“通天,你竟敢如此!!!”
然而通天已無所顧忌,一掌轟出,氣勢如破天之刃。
接引與準提隻覺死亡的氣息撲麵而來,刹那間心神俱裂,前所未有的恐懼席卷全身。
“怎會如此?!我等堂堂聖人,竟會被通天逼至絕境?!這怎麽可能!”
在極度震驚之中,二人靈台震蕩,警兆連連,心湖如同被狂風巨浪撕扯,翻騰不休。
他們不願相信,卻又不得不信。
於是,在這萬般驚駭之下,接引與準提所化的魔相猛然扭曲——二十一顆頭顱齊齊轉向通天,姿態詭異至極,宛若深淵中爬出的古老邪物。
緊接著,四十二隻瞳孔同時亮起幽光,一道道如毒蛇蜿蜒的射線自眼眶激射而出,撕裂虛空;十八臂齊動,手中法器兵刃盡數祭出,化作滔天洪流,直撲通天而去。
表麵看去,攻勢凶猛絕倫,可他們心中清楚:這一輪爆發,並非為了擊殺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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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之前的交鋒中,接引與準提便已徹底放棄戰勝通天的念頭。
以他們如今之力,莫說擊敗已是十重混元境界的通天,便是昔日八重之時也難以撼動分毫。
此刻傾盡手段,隻為一個目的——阻他一瞬!
“道祖近在咫尺,絕不會放任通天肆意妄為!隻要能攔下他片刻,鴻鈞必出手幹預,屆時通天勢必要退!”
魔相之內,兩人心念疾轉,唯有此一線生機尚存。
而事實也正如他們所料——鴻鈞的確動了!
通天的突襲完全出乎鴻鈞預料。
他雖早知這些年通天行事乖張、桀驁難馴,非尋常手段可製,但他身為天道主宰、萬仙之祖,何曾懼過誰來?
在他看來,此前通天口出悖言,已是膽大包天的極限;至於真敢動手……他是不信的。
哪怕此刻親眼所見,那一掌破空而來,鴻鈞仍有一瞬恍惚,懷疑是否落入幻境。
“莫非是接引施展大夢法則,設局誘我出手?”
畢竟那夢境之道玄妙莫測,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虛實難辨之境。
但不過刹那,鴻鈞便清醒過來——且不說接引是否有此膽量,單論這幻象的連貫與真實,遠超大夢法則所能及。
那種層層遞進、毫無破綻的殺機,絕非幻術可擬。
“也就是說……真正向本座挑釁的,確實是通天本人!!!”
念頭如電光火石般掠過心頭,萬千思緒交織又瞬間歸於清明。
下一瞬,怒火自胸中噴薄而出,如焚世烈焰,再難壓抑。
“通天!!!”
此前的言語冒犯,已然令鴻鈞心頭積怨深重;若非尚需此人作為棋子,又逢平心突然現身,局勢微妙,他早已出手鎮壓。
可如今,通天竟一再越界,步步緊逼,終是觸到了鴻鈞的底線。
縱使怒不可遏,鴻鈞仍未失理智。
他略一感知,便知接引與準提正麵臨真正意義上的生死大劫——若是不管,二人恐怕當場覆滅。
於是,他當機立斷:先救二人,再收拾通天!
轟——!
怒意如岩漿噴湧,鴻鈞猛然出手,天地為之震顫,浩蕩威勢仿佛乾坤傾覆,摧枯拉朽般席卷而出。
若他直取通天性命,鴻鈞確信,隻需一掌落下,便足以將對方徹底鎮壓,形神俱滅。
但此刻他的本意並非殺戮,而是救人。
因此,他不得不稍稍偏轉自身攻勢的軌跡,意圖正麵硬接通天那一擊,以免接引、準提二人遭劫隕落。
先是心神恍惚,再是招式微滯,縱然鴻鈞身為合道至聖,法力通天徹地,也終究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慢了通天一線。
刹那之差,足以扭轉戰局!
正如眼下,他雖奮力阻截,卻未能完全擋下那道殺機,僅化解了大半威力。
不過見此結果,鴻鈞心中略安——既然已削去通天神通十之七八,剩下些許餘波,以接引與準提聯手化作魔相之力,應當足以承受才是。
心念稍定,他正欲再度進逼,直指通天本體。
可還不等動作成形,心頭忽起警兆,背後驟然傳來異樣波動。
蒼穹降下猩紅血雨,萬類哀鳴,陰風怒號,鬼神齊泣,分明是聖人隕滅之象!
“怎會如此!?”
鴻鈞大驚,立即收回攻勢,回首望去,急欲查明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究竟從何而來!
接引、準提身處生死邊緣,自然不敢有半分鬆懈,頃刻間便將全身法力催動至極限。
又見鴻鈞果決出手,替他們攔下了通天絕大部分威能,原本還稍感安心。
然而下一瞬,兩人瞳孔驟縮——那本應殘破不堪的神通,在疾馳途中竟詭異地重組完整,再現全貌!
誠然,其威勢已然大減。
可即便如此,這般變化仍令接引、準提心神劇震。
法術生靈,原是聖人基本手段;但通天這一擊,竟在經曆鴻鈞攔截之後,還能自行演化、複歸圓滿,遠超他們預料。
“所幸……即便恢複形態,畢竟損耗嚴重,憑我二人合力,應付剩餘之力,應當無礙。”
“此番突襲已是通天所能施展的極致,隻要撐過這一波,哪怕是他,在道祖眼前,也不可能再尋到機會傷我等分毫!”
二人心中剛閃過這般念頭,便見森寒劍氣已破開層層防禦,直逼身前。
十八隻手臂齊齊合攏,正要將那道青光徹底撲滅。
就在此時——三花五氣之上,三千鎖鏈再度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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