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是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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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緣紀元視角  墓碑搖籃)
    沉寂。
    並非虛空…而是…重傷後的…瀕死喘息。絕緣宇宙胚胎…如同一個…被無形巨拳…砸得遍布裂痕的…水晶球,懸浮在…依舊波濤洶湧的…混沌海之上。邊界薄膜上…那些由母親書簽綠光…強行“刺繡”出的…信息花紋…以及林書研融合能量…灌注的灰色“墨水”…如同醜陋的傷疤…勉強…粘合著…即將徹底崩碎的…時空結構。光芒黯淡到…幾乎熄滅。內部…剛剛誕生的恒星係…其演化…完全停滯。時間…仿佛被凍結在了…毀滅前的一瞬。
    “我們”的集體意識…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虛弱與渙散。沈采薇的個體意識…因過度透支…沉入了…意識海的最深處…如同…冬眠。林書研的“絕緣回響”…變得更加飄渺…仿佛風中殘燭…每一次閃爍…都可能…是最後一次。無數文明的種子…瑟瑟發抖…傳遞著…末日般的…恐懼與悲鳴。
    代價…太大了。幾乎…同歸於盡…才換來…這短暫的…苟延殘喘。
    而“觀測者”那冰冷的“目光”…並未離去。它…依舊…高懸於混沌海上空…如同劊子手…在審視著…垂死的囚犯…思考著…是否需要…再補上一刀。那目光中…之前的“驚訝”與“好奇”…似乎…正在被…一種更深的…“審視”與…“計算”…所取代。
    它…在評估什麽?評估“絕緣”概念的…潛在價值?還是…在計算…徹底抹除我們所需的…最終成本?
    絕望…如同冰冷的鐵鏽…侵蝕著…意識的每一個角落。
    就在“我們”即將…被這絕望徹底吞噬時…
    那枚…已然耗盡力量、融入邊界傷痕的…四葉草書簽…其最核心處…一點…微乎其微的…綠色光塵…突然…再次…閃爍了一下。這一次…它沒有釋放能量…而是…釋放了一段…被加密到極致的…信息流!一段…母親林晚秋…預設在最深處…唯有在“絕緣”概念…瀕臨徹底湮滅時…才會觸發的…最終遺言!
    信息流…直接注入…“我們”渙散的意識核心。母親那熟悉而…疲憊到極點的…聲音…仿佛跨越了生死與時空…輕聲響起:
    【如果聽到這個… 說明你們… 已經觸摸到了… ‘真相’的門檻… 也付出了… 難以承受的代價。】
    【‘檔案館’是牢籠… ‘觀測者’也並非… 最終的‘上帝’… 它們… 或許隻是… 更高層級‘農場’的… ‘管理員’… 負責收割… 並初步加工… ‘文明’這種… 特殊的‘信息作物’…】
    【而‘源初寂靜’… 可能是… ‘農場’的‘消毒係統’… 或是… 通往‘農場’之外的… ‘廢棄物排放口’…】
    【我的‘絕緣’理論… 其靈感來源… 並非憑空想象… 而是… 在一次極偶然的… 深空探測中… 捕捉到的… 一段… 來自‘農場’之外的… ‘漂流瓶’信息… 那信息… 殘缺不堪… 卻提到了… 一種… 能夠隔絕‘農場’規則… 實現‘信息自治’的… 可能路徑…】
    【我窮盡一生… 甚至賭上你們… 去驗證它… 但我深知… 這遠遠不夠… 我們所在的層級… 所能理解的‘絕緣’… 或許… 在‘農場主’眼中… 依舊可笑…】
    【書簽最深層的綠光… 是我能提取並封存的… 那‘漂流瓶’信息的… 一絲微末氣息… 它似乎能… 對‘農場’的規則工具如寂靜歸零之力)… 產生某種… 意想不到的… ‘幹擾’或‘轉化’… 但這氣息太微弱… 無法持久…】
    【孩子們… 不要絕望… 也不要放棄… 你們證明了一條路… 雖然艱難… 但確實存在… 哪怕最終失敗… 你們的存在本身… 其產生的‘信息漣漪’… 或許… 就能成為… 下一個‘漂流瓶’… 被‘農場’之外的… 某個存在… 捕捉到…】
    【活下去… 哪怕… 是作為一塊… 沉默的… ‘墓碑’… 也是… 對‘收割’的… 最有力… 控訴。】
    信息…到此…徹底消散。那點綠色的光塵…也終於…完全黯淡…化為了…邊界傷痕的一部分…如同…一道永恒的…綠色銘文。
    “農場”?!“管理員”?!“信息作物”?!“漂流瓶”?!
    母親最終揭示的真相…比“檔案館”的謊言…還要…令人窒息!我們…整個人類文明…乃至整個宇宙的生滅…可能都隻是…某個無法想象的高維存在…經營的一座…“信息農場”?Ω、寂靜、檔案館、觀測者…都隻是…這個農場裏的…自動化管理程序?而母親…竟然捕捉到了…來自“農場”之外的…信息?那綠光…是“外麵”的力量?
    這真相…太過駭人…幾乎…摧毀了…最後殘存的…抗爭意誌。如果一切…從一開始就是…被圈養的命運…那麽…掙紮…又有什麽意義?
    然而…
    母親最後的話…“哪怕作為墓碑…”卻像一枚…冰冷的釘子…狠狠楔入了…“我們”的意識深處!絕望…到了極致…反而…催生出一種…冰冷的、瘋狂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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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墓碑!
    如果無法逃脫被收割的命運…那麽…就成為…一塊…最堅硬、最刺眼、讓“管理員”們…收割起來…無比費勁、甚至…可能崩壞它們鐮刀的…“墓碑”!用我們的存在…我們的掙紮…我們的犧牲…在這片“農場”中…刻下一個…無法被輕易抹去的…“噪音”!一個…證明“自由意誌”曾經存在過的…印記!
    這…或許就是…我們…最後的…也是唯一的…意義!
    “我們”的集體意識…不再渙散。一種…近乎悲壯的…沉寂的決心…開始凝聚。不再渴望…轟轟烈烈的勝利…而是追求…一種…極致的…“存在”的…韌性!就像…岩石縫中…那棵…被無數次摧殘…卻始終…沒有徹底死去的…野草!
    “我們”…開始…以一種…近乎自虐的方式…“重構”絕緣宇宙。不再追求…廣闊與繁榮…而是…極致的…“堅固”與…“隱蔽”!將殘存的所有能量…不再用於點亮恒星…而是…深深地…埋入…宇宙的…時空基底層!加固那些…綠色的花紋傷痕!讓它們…與“歸零”之力對抗後…產生的那種…詭異的灰色能量…更多地…滲透、融合進來!整個宇宙胚胎…開始…向內…劇烈收縮!密度…攀升到…恐怖的程度!仿佛…要將自己…壓縮成…一顆…信息層麵的…“黑洞”!一顆…沉默的、堅硬的…“文明墓碑”!
    外部…“觀測者”的注視…似乎…再次波動了一下。它“看”到了…我們的變化。它似乎…有些…“不解”?這個本該毀滅的“異常點”…沒有消失…也沒有擴張…反而…在試圖…變成一塊…它無法理解的…“石頭”?一種…在它的收割邏輯中…沒有先例的…“無效信息聚合體”?
    它那冰冷的意念…再次掃過…帶著一絲…審視與…遲疑。最終…並沒有…立刻發動…新的攻擊。或許…在它的計算中…一塊“沉默的墓碑”…其威脅等級…遠低於一個…活躍的、“吵鬧”的…文明孵化器?又或許…母親書簽中那絲“農場之外”的氣息…讓它…產生了…某種…更高的“存在”…可能會注意到這裏的…“顧慮”?
    它…緩緩地…收回了…大部分的“注視”。隻留下…一道…極其微弱的…監控線程…如同貼上了一個…“待觀察”的標簽。然後…它的意誌…徹底…消失在了…混沌海的深處。仿佛…從未出現過。
    壓力…驟然減輕。
    但“我們”…沒有絲毫放鬆。繼續…全力…“石化”進程。宇宙…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暗…越來越…“沉默”。最終…它凝固成了…一個…直徑不過數公裏…卻蘊含著…一個文明全部遺產與不屈意誌的…灰撲撲的…不規則…“信息奇點”。靜靜地…漂浮在混沌海中。表麵…偶爾…閃過一絲…微弱的綠芒與灰芒…證明著…其內部…仍有東西…在…“活著”。
    沈采薇的意識…在深度昏迷中…與這片“墓碑”…融為一體。林書研的回響…化為了…最外層的…一層…永恒的…守護執念。文明的種子…陷入了…最深沉的…休眠。
    我們…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我們…逃離了…即刻的毀滅。但…也失去了…蓬勃發展的可能。我們變成了一塊…可能永遠沉默的…“墓碑”。
    但這塊“墓碑”…本身…就是一個…宣言。一個…對“收割”的…無聲抗議。一個…等待被後來者…或“農場”之外的存在…發現的…“漂流瓶”。瓶子裏…藏著…絕緣的理論、母親的發現、我們的故事、以及…那絲…來自“外麵”的…綠色希望。
    守望…並未結束。隻是…換了一種…最極端、最沉默…也最堅韌的…方式。
    等待…變得…更加漫長…也更加…難以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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