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通玄戰傀 獨戰群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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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贏鑫如同鬼魅般從東側死氣彌漫的區域重新出現在通往斷峰之巔的主路上時,這條貫穿聖骸山的血腥之路,已然接近尾聲。
    山路上伏屍遍地,暗紅色的血液浸透了黑色的岩石,凝結成一片片猙獰的血痂。殘存的修士數量銳減,原本數百人的隊伍,此刻隻剩下不足百人,而且個個帶傷,氣息萎靡,臉上寫滿了疲憊與恐懼。即便是三大頂級勢力,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 九霄聖地最初五十餘人的隊伍,如今隻剩下三十餘人,淩霄大師兄的氣息也明顯紊亂,顯然在一路廝殺中消耗巨大;萬劍門和幽冥殿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各自折損了近半人手,謝天宇雖然依舊挺拔,周身的劍氣卻也比之前黯淡了幾分;幽冥殿的幽泉更是臉色蒼白,嘴角掛著一絲未幹的血跡,顯然在之前的戰鬥中受了傷。
    而此刻,所有幸存的修士,都聚集在斷峰之巔 —— 一片相對平坦、卻布滿了驚天戰鬥痕跡的巨大平台上。平台的麵積約莫有千丈方圓,地麵由一種不知名的黑色岩石構成,岩石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巨大裂痕,最深的裂痕甚至深達數丈,有些裂痕中還殘留著淡淡的聖道氣息與毀滅之力,顯然在上古時期,這裏曾發生過一場足以撼動天地的巔峰之戰。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盯著平台中央。然而,那裏並非眾人想象中的聖王遺骸,也不是閃耀著璀璨光芒的完整聖兵,而是矗立著三尊高達十丈、通體由暗金色金屬鑄造而成的人形傀儡!
    這三尊傀儡造型古樸而威嚴,傀儡的體表銘刻著密密麻麻的玄奧符文,這些符文如同活物般在暗金色的金屬表麵緩緩流轉,散發出淡淡的幽光。傀儡的關節處鑲嵌著一顆顆黑色的寶石,寶石中蘊含著濃鬱的能量波動。雖然這三尊傀儡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沒有任何動作,卻散發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壓 —— 那是屬於通玄境的威壓!而且,從威壓的強度來看,這三尊傀儡的實力,竟然都達到了通玄境巔峰!
    通玄境巔峰的戰傀!
    這個認知,讓在場所有修士的心髒都狠狠一沉,臉上的貪婪瞬間被恐懼所取代。要知道,通玄境與歸元境之間,有著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一名通玄境初期的修士,便足以輕鬆碾壓數十名歸元境後期的修士,更不用說通玄境巔峰的存在了!
    在三大通玄戰傀的身後,各有一個由白色玉石打造而成的石台,石台之上,分別懸浮著三樣散發著驚人氣息的寶物,顯然是守護戰傀所守護的核心機緣!
    左側的石台上,懸浮著一枚龍眼大小的丹藥。這枚丹藥通體呈淡金色,表麵流淌著一層淡淡的光暈,內部仿佛有星雲在緩緩流轉,散發出磅礴的生命精氣與濃鬱的道韻。即便是隔著遙遠的距離,眾人也能感受到丹藥中蘊含的恐怖能量 —— 尊者丹!傳說中隻有法相境強者耗費本源才能煉製的頂級丹藥,足以讓皇者境巔峰的強者直接突破尊者境!
    中間的石台上,懸浮著一塊巴掌大小、不規則形狀的暗金色碎片。碎片的表麵布滿了晦澀難懂的道紋,雖然隻是一塊殘缺的碎片,卻散發出一股淩駕於眾生之上的無上鋒芒,即便是通玄境巔峰的戰傀,在這股鋒芒麵前,也顯得黯然失色 —— 聖兵碎片!毫無疑問,這正是眾人此行最想得到的目標之一,上古聖王所使用的聖兵殘骸!隻要能得到這枚碎片,不僅能從中感悟到聖道法則的真諦,甚至有機會借助碎片的力量,修複或者重鑄一件屬於自己的頂級法寶!
    右側的石台上,則懸浮著一卷非帛非金、呈現出古樸暗黃色的古老卷軸。卷軸的表麵用上古神文書寫著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 九陽聖典!熟悉上古曆史的修士都知道,這卷卷軸,正是那位隕落聖王生前主修的頂級功法!《九陽聖典》乃是陽剛屬性功法中的巔峰之作,修煉到極致,甚至有機會凝聚出九陽聖體,成就尊者境巔峰的無上戰力!對於任何勢力而言,這卷功法的價值,都絲毫不遜色於聖兵碎片和尊者丹!
    三樣至寶,近在眼前,散發著誘人的光芒,仿佛唾手可得。
    然而,那三尊通玄境巔峰的戰傀,如同三座不可逾越的大山,穩穩地攔在了所有人與寶物之間。平台的邊緣處,還躺著幾具冰冷的修士屍體,這些屍體的死狀極為淒慘,有的被攔腰截斷,有的頭顱不翼而飛,有的則化作了一灘肉泥,顯然是之前試圖強行衝過戰傀防線的修士,結果被戰傀一擊秒殺,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平台上的氣氛,凝重到了極點。
    所有人都紅了眼睛,貪婪與恐懼在內心深處瘋狂交織。他們看著石台上的至寶,眼中充滿了渴望,卻又對那三尊通玄戰傀充滿了忌憚,不敢輕易上前。
    “通玄境巔峰的戰傀…… 這怎麽打?” 一名歸元境七重的散修聲音發顫,臉上寫滿了絕望。他能活到現在,已經是憑借著過人的運氣,麵對通玄境巔峰的存在,他甚至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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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須聯手!” 九霄聖地的淩霄大師兄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震撼,沉聲道,“僅憑一己之力,誰也不可能突破戰傀的防線,隻有我們所有人聯手,才有一絲機會!否則,今天我們所有人,都隻能葬身於此,眼睜睜看著至寶就在眼前,卻無法染指!”
    “聯手?哼,說得好聽!” 幽冥殿的幽泉陰惻惻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聯手之後呢?寶物如何分配?尊者丹、聖兵碎片、九陽聖典,每一樣都是足以引發血戰的至寶,難道要我們平分嗎?” 他的話,瞬間戳中了所有人的痛點。在場的修士來自不同的勢力,甚至還有不少散修,彼此之間本就存在著競爭與敵意,想要讓他們齊心協力,並且在成功後公平分配寶物,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謝天宇懷抱長劍,站在萬劍門弟子的前方,他的眼神依舊銳利如常,仿佛沒有被眼前的困境所影響。他緩緩開口,聲音如同利劍般清晰地傳遍整個平台:“眼下,最重要的是解決這三尊戰傀,打開通往寶物的通道。至於寶物的分配,待解決戰傀之後,各憑本事爭奪便是。實力強者,自然有資格獲得至寶;實力弱者,即便得到寶物,也未必能守住。否則,在這裏空談分配,隻會浪費時間,最終讓所有人都錯失機緣。”
    謝天宇的提議,雖然依舊無法解決寶物分配的根本問題,卻也得到了大部分人的默認。畢竟,在無法突破戰傀防線的情況下,任何關於寶物分配的討論,都是毫無意義的。眼下,似乎也隻有先聯手解決戰傀,才是唯一的出路。
    就在這時,贏鑫頭戴鬥笠,將自己的麵容隱藏在陰影之中,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平台的邊緣,混在殘餘的散修隊伍之中。他的出現,起初並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畢竟此刻所有人的心神,都被那三尊通玄戰傀和石台上的三樣至寶所吸引,無暇分心關注其他。
    然而,他體內那歸元境九重巔峰的磅礴氣息,即便已經極力收斂,卻依舊如同沉睡的火山般,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附近的幾名散修在感受到這股威壓後,臉色瞬間一變,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與贏鑫拉開了距離,眼中充滿了警惕與敬畏。
    贏鑫對此毫不在意,他的目光掃過平台中央的三尊通玄戰傀,以及石台上的三樣至寶,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難怪龍老說聖兵碎片隻是 “虛無縹緲” 的機緣,相比之下,葬坑中的九幽冥龍龍魂,對他而言確實更加重要。不過,既然已經來了,這三樣至寶,他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
    “諸位,沒時間猶豫了!” 九霄聖地的淩霄大師兄再次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戰傀的能量似乎在緩慢恢複,我們必須盡快出手!我提議,我們所有人集中火力,先攻擊左側那尊戰傀,打開一個缺口!隻要能突破一尊戰傀的防線,後續的事情就好辦了!我數三聲,大家一起出手!”
    說完,他不再等待其他人的回應,開始沉聲計數:
    “一!”
    所有修士都屏住了呼吸,體內的元氣開始瘋狂運轉,各種法寶、兵器紛紛祭出,散發出璀璨的光芒。
    “二!”
    淩霄大師兄、謝天宇、幽泉等三大勢力的領軍人物,更是將自身的氣息提升到了巔峰,隨時準備發動最強一擊。
    “三!”
    “動手!”
    隨著淩霄大師兄一聲令下,平台上殘存的近百名修士,幾乎在同一時間爆發出了自己最強的攻擊!
    五顏六色的能量洪流、淩厲無匹的劍氣、森然刺骨的鬼氣、凍結虛空的寒冰、蘊含著劇毒的毒液…… 各種攻擊如同狂風暴雨般,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形成一道龐大無比的攻擊浪潮,朝著左側那尊通玄戰傀傾瀉而去!
    這一擊,匯聚了近百名歸元境修士的力量,其中不乏淩霄、謝天宇、幽泉這樣的歸元境後期乃至九重巔峰的頂尖強者,其威力足以瞬間重創甚至擊殺數名皇者境初期的修士!
    麵對如此恐怖的聯手一擊,那尊原本靜靜矗立的通玄戰傀,眼眶之中猛地亮起兩道猩紅的光芒!
    它動了!
    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也沒有選擇閃避,這尊通玄戰傀隻是緩緩抬起了自己那巨大的金屬手臂,然後簡簡單單地一拳轟出!
    拳出,空間仿佛都被瞬間壓縮,一道凝練到極致的暗金色拳罡,如同彗星襲月般,從戰傀的拳頭上爆發而出,悍然撞上了那道由近百名修士聯手凝聚的攻擊浪潮!
    “轟 ——!!!!”
    震耳欲聾的巨響如同驚雷般炸響,狂暴的能量衝擊波如同海嘯般向四周擴散開來!平台上的黑色岩石被衝擊波掀飛,裂縫迅速蔓延,整個斷峰之巔仿佛都在劇烈震顫,隨時可能崩塌!
    “噗!噗!噗!”
    近百名修士,如同被無形的巨錘擊中,超過一半的人當場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向後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平台邊緣的岩石上,生死不知。即便是淩霄、謝天宇、幽泉這等歸元境九重巔峰的頂尖強者,也被衝擊波震得氣血翻騰,連連後退了數步才穩住身形,臉上充滿了駭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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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擊!
    僅僅一擊!
    匯聚了近百名歸元境修士力量的聯手攻擊,竟然被一尊通玄戰傀如此輕易地擊潰!甚至還造成了慘重的傷亡!
    通玄境與歸元境之間的差距,竟然如此懸殊,如同天塹般難以逾越!
    絕望的情緒,如同瘟疫般在平台上迅速蔓延開來。不少修士的眼中充滿了恐懼,甚至萌生了退意。他們終於意識到,麵對通玄境巔峰的戰傀,即便是所有人聯手,也未必有勝算。
    “不行!差距太大了!我們根本不可能戰勝它!” 一名之前僥幸未受傷的散修崩潰地大叫起來,聲音中充滿了絕望,“我們還是快逃吧!再留下去,必死無疑!”
    “逃?” 幽泉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你以為我們還能逃得掉嗎?從我們踏入聖骸山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沒有退路了!要麽,戰勝戰傀,奪得至寶,一步登天;要麽,葬身於此,成為聖骸山的一部分!”
    就在人心渙散、眾人爭論不休之際,那尊剛剛出手的通玄戰傀,眼眶中的猩紅光芒再次亮起,它緩緩轉動身體,冰冷的目光掃過混亂的人群,巨大的金屬腳掌抬起,似乎要主動發起攻擊,將這群在它眼中如同螻蟻般的修士徹底清除!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一道灰色的身影,如同突破了空間的限製,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那尊通玄戰傀的正前方!
    灰色的衣袍,普通的鬥笠,身形挺拔,卻並不魁梧,在高達十丈的通玄戰傀麵前,顯得渺小而不起眼。
    正是贏鑫!
    他想幹什麽?送死嗎?
    平台上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正準備再次聯手抵抗的淩霄、謝天宇和幽泉。他們看著那個突然出現在戰傀麵前的灰色身影,眼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甚至還有一絲嘲諷。在他們看來,贏鑫的行為,與自殺沒有任何區別。
    東方凝冰站在九霄聖地的隊伍中,看著那個熟悉的灰色背影,心髒莫名地揪緊,她總覺得這個背影無比熟悉,仿佛在哪裏見過,一種強烈的不安感湧上心頭,讓她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
    麵對高達十丈、散發著通玄境巔峰恐怖威壓的戰傀,贏鑫緩緩抬起了頭,鬥笠下的目光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恐懼,反而帶著一絲淡淡的不屑。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對著那尊通玄戰傀,輕輕勾了勾。
    挑釁!
    赤裸裸的挑釁!
    在通玄境巔峰的戰傀麵前,如此輕蔑的舉動,無疑是在自尋死路!
    “吼 ——!”
    仿佛被這螻蟻般的挑釁行為激怒,通玄戰傀發出一聲非人的沉悶咆哮,巨大的金屬拳頭帶著碾碎一切的恐怖氣勢,朝著贏鑫當頭砸下!拳風過處,空間都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哀鳴,周圍的空氣仿佛被瞬間壓縮成了實質,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氣浪,朝著四周擴散!
    這一拳,比剛才擊潰近百名修士聯手攻擊的那一拳,威力還要強盛三成!顯然,戰傀已經將贏鑫視為了需要全力應對的威脅!
    平台上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緊緊盯著那個灰色的身影,仿佛已經看到了他被一拳轟成肉泥的淒慘畫麵。東方凝冰甚至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然而,麵對這毀天滅地的一拳,贏鑫卻動了。
    他沒有躲閃,也沒有動用任何兵器或者法寶,甚至連體內的鎮世龍氣都沒有完全爆發。
    他隻是簡簡單單地,同樣一拳轟出!
    他的拳頭,與那比他整個人還要巨大數倍的金屬拳頭相比,渺小得可憐,如同螳臂當車,顯得不自量力。
    但就在雙拳即將接觸的刹那,贏鑫的拳鋒之上,一股蠻橫、霸道、仿佛能撕裂蒼穹的恐怖氣血之力,混合著一絲淡金色的鎮世龍威,如同沉睡的火山般轟然爆發!
    《萬劫不滅體》大成之後的肉身力量,毫無保留地展現!
    “轟 ——!!!!”
    比之前更加沉悶、更加令人心悸的碰撞聲在平台上炸響!
    預想中贏鑫被一拳轟成肉泥的畫麵,並未出現!
    在所有人如同見鬼般的目光中,那尊通玄境巔峰的戰傀,那隻足以轟碎山嶽、擊潰百名修士聯手攻擊的巨大金屬拳頭,在與贏鑫那隻渺小的肉拳接觸的瞬間,竟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從拳麵開始,寸寸碎裂!
    “哢嚓!哢嚓!”
    清脆的碎裂聲不絕於耳,裂紋如同蛛網般迅速蔓延,從戰傀的拳頭,蔓延至整個手臂,然後是肩膀、胸膛、軀幹…… 僅僅一個呼吸的時間,那尊高達十丈的通玄戰傀,就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紋!
    “嘭!!!”
    一聲巨響,那尊通玄境巔峰的戰傀,竟被贏鑫這看似平凡的一拳,硬生生轟得四分五裂,化作無數暗金色的金屬碎片,如同雨點般四處飛濺!
    碎片落在平台的黑色岩石上,發出叮叮當當的清脆聲響,打破了平台上的死寂。
    整個斷峰之巔,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張大了嘴巴,眼神呆滯地看著平台中央那個緩緩收拳、依舊戴著鬥笠、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灰色身影,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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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一拳?
    那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鬥笠人,竟然一拳轟爆了一尊通玄境巔峰的戰傀?
    這…… 這他媽還是人嗎?!
    謝天宇緊緊握住了手中的長劍,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眼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精光與強烈的戰意!他能感覺到,贏鑫剛才那一拳中蘊含的力量,已經遠遠超出了歸元境的範疇,甚至比他見過的某些通玄境修士還要強橫!這是一個值得他全力以赴去挑戰的對手!
    幽泉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同見了鬼一般,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眼中充滿了恐懼與忌憚。他之前還想過在解決戰傀之後,暗中對贏鑫下手,搶奪寶物,現在看來,自己的想法簡直是可笑至極!麵對這樣的怪物,他甚至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
    東方凝冰緩緩睜開了眼睛,當看到平台中央那個安然無恙的灰色背影時,她的玉手緊緊捂住了紅唇,美眸中充滿了無盡的震撼與難以置信。同時,那股越來越強烈的熟悉感再次湧上心頭,她隱隱覺得,這個鬥笠人的身形、氣息,甚至是出手時的風格,都與她記憶中的某個人極為相似,但又不敢確定。
    剩下的兩尊通玄戰傀,眼眶中的猩紅光芒急劇閃爍,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脅,同時邁動沉重的步伐,朝著贏鑫逼近!
    贏鑫扭了扭脖子,發出哢哢的聲響,鬥笠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目光掃過那剩下的兩尊戰傀,以及它們身後石台上的三樣至寶,最後落在那些目瞪口呆的各方修士身上,沙啞而淡漠的聲音,清晰地傳遍整個平台:
    “現在,它們歸我了。”
    “有意見的,可以上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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