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祖師劍壁,萬法歸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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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時間轉瞬即逝。林凡的傷勢在丹藥和自身強大的恢複力下已好了七七八八,體內靈力甚至因禍得福,變得更加精純凝練。
    火雲長老親自帶著林凡,來到青玄門後山一處被強大禁製籠罩的秘境入口。守護在此的是一位氣息如同枯木般沉寂的白發老者,他查驗過掌門令牌後,默默打出一道法訣,秘境入口的雲霧緩緩散開,露出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石階小徑。
    “進去吧,十日之後,無論有無收獲,皆會被自動傳送出來。”火雲長老拍了拍林凡的肩膀,“靜心感悟,莫要強求。”
    林凡點頭,深吸一口氣,邁步踏入其中。
    穿過入口的瞬間,仿佛跨越了時空。外界的一切聲音、靈氣波動盡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絕對的寂靜與古老蒼茫的氣息。眼前並非想象中的山洞或殿堂,而是一片虛無的空間,唯有正前方,矗立著一麵巨大無比、仿佛接天連地的石壁。
    那便是祖師劍壁。
    石壁並非光滑如鏡,上麵布滿了無數縱橫交錯、深淺不一的刻痕。有些是淩厲的劍痕,有些是玄奧的符紋,有些是模糊的掌印,還有些是根本無法理解的奇異圖案。這些痕跡看似雜亂無章,卻又隱隱構成一個整體,散發著浩瀚、磅礴、蘊含著無盡玄妙的大道意蘊。
    僅僅是站在劍壁之前,林凡就感到自身的“編程道基”微微震顫,仿佛受到了某種召喚。他體內的那一絲“源初靈紋”也自發地亮起微光,與劍壁產生了某種共鳴。
    他沒有立刻上前觸摸或觀摩某一道具體的痕跡,而是先在遠處盤膝坐下,閉上雙眼,《破妄之瞳》與數據化視野悄然開啟,並非聚焦於某一點,而是嚐試去“掃描”、去“感知”這整麵劍壁所散發出的、宏觀的“信息場”。
    在他的“視野”中,祖師劍壁不再是一麵石壁,而是一個由無數種不同“規則片段”、“能量模型”、“道韻烙印”構成的龐大而混亂的數據庫!這些信息流如同浩瀚的星海,不斷碰撞、交織、湮滅、重生。
    若是以尋常修士的心神去感悟,往往會選擇其中一道與自身最為契合的痕跡,深入鑽研,以期獲得傳承或啟發。但林凡的思路截然不同。
    他要做的,不是學習其中某一道,而是嚐試去理解這個“數據庫”的底層架構和運行邏輯!
    “星塵,建立劍壁宏觀信息流模型,嚐試進行數據清洗與結構化分析。”
    “編程道基,全力運轉,輔助解析不同道韻烙印之間的關聯性與排斥性。”
    “源初靈紋,作為通用接口,嚐試與劍壁蘊含的古老‘源初’法則建立連接。”
    一個龐大而艱巨的工程在他識海中展開。他如同一個麵對古老未知操作係統的程序員,試圖破解其核心代碼。
    時間在絕對的寂靜中流逝。
    第一天,他毫無頭緒,那混亂的信息洪流幾乎要將他的神識衝垮。
    第二天,他捕捉到了一些重複出現的能量波動模式,但無法理解其含義。
    第三天,他注意到不同屬性的道韻烙印之間,存在著某種類似“權限”或“優先級”的差異。
    ……
    到了第七天,林凡依舊枯坐,眉頭緊鎖。傳統的感悟方式或許早已有所得,但他的方法似乎走入了死胡同。那龐大的信息數據庫太過複雜,以他目前的“算力”和“知識儲備”,根本無法完成解析。
    難道……自己的路錯了?
    就在他心神動搖,幾乎要放棄這種“笨辦法”,轉而選擇一道劍痕去感悟時,他識海中那枚由“星塵”與道基核心凝聚的“數據之心”忽然劇烈跳動起來!
    與此同時,他體內的“源初靈紋”不受控製地亮起,散發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晰的淡銀色光芒!
    仿佛受到了牽引,祖師劍壁最核心、最深處,一道極其黯淡、幾乎與石壁融為一體、從未被任何弟子引動過的模糊刻痕,微微亮起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光芒!
    那並非劍痕,也非符紋,更像是一個……殘缺的、基礎性的“定義符”!
    在這一刻,林凡福至心靈!
    他明白了!他之前試圖解析整個數據庫是徒勞的,因為這麵劍壁本身,就是基於某種更底層的、更基礎的“規則”構建而成的!他要尋找的,不是數據庫裏的具體內容,而是構建這個數據庫的“編程語言”本身!那個最基礎的“定義符”,就是鑰匙!
    他將全部心神,連同“數據之心”與“源初靈紋”的力量,盡數投向那道剛剛亮起的模糊刻痕!
    “轟!!!”
    仿佛開天辟地的一聲巨響在林凡識海中炸開!無數原本雜亂無章、無法理解的信息流,在這一刻,仿佛找到了源頭和秩序!它們不再是混亂的洪流,而是變成了一條條清晰的、由基礎“規則符紋”構成的“代碼”!
    他“看”到,一道淩厲的劍痕,是由無數代表“鋒銳”、“速度”、“穿透”、“意誌”的基礎符紋按照特定序列組合而成!
    他“看”到,一道玄奧的符紋,是由代表“凝聚”、“轉化”、“束縛”、“爆發”的基礎符紋構建而成!
    萬法歸源!這祖師劍壁上的一切痕跡,無論其外在表現是劍道、符道、陣道還是其他,其最根本的構成單元,都是同一種基礎的“規則符紋”!而這,與他“編程道基”和“源初靈紋”的理念,不謀而合,甚至更為古老和完整!
    他並非在學某一種法術或劍招,他是在學習這個世界的“底層代碼”!
    剩下的三天,林凡完全沉浸在這種前所未有的悟道體驗中。他如饑似渴地記憶、理解著那些基礎的“規則符紋”及其組合方式。他的“編程道基”在這種本源力量的滋養下,開始發生蛻變,變得更加穩固,更加貼近世界的本質。那絲“源初靈紋”也變得更加清晰,甚至隱隱有衍生出第二道的趨勢!
    十日之期一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林凡包裹。
    在他被傳送出去的最後一刻,他深深看了一眼那麵祖師劍壁,尤其是那道已然恢複黯淡的“定義符”刻痕。
    他知道,這次悟道,帶給他的將不是某一門強大的神通,而是足以讓他受用終生的、對世界本質的更深層次理解!
    他的科學修真之路,自此,有了堅實的理論基石!
    光芒一閃,林凡的身影消失在劍壁秘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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