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暴君黑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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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塔很匆忙的就離開了,貌似是打算要處理一件要緊的事。
    是的,她打算去找艾絲妲,此女不除,終究是個禍患,指不定哪天就把自己小跟班勾搭在一起,他要是被偷腥貓騙走了,到時候,自己怕是要哭斷腸了。
    此時的艾絲妲,總感覺背後有些涼嗖嗖的。
    “應該是錯覺吧。”她有些心緒不寧的撩動了一下頭頂那挑染的粉毛。
    直到,門口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
    “我。”如清泉般流響蠻不講理聲音傳來,艾絲妲心裏卻陡然生起一種不想麵對的感覺。
    黑塔女士這次前來,她可不認為她是來喝下午茶的,八成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不過麵對自己的頂頭上司,艾絲妲自然也不敢將她拒之門外,磨嘰了片刻後,她伸手,擰開房間的大門。
    隻一瞬間,她便感受到了那宛如潮水一般的獨屬於正宮壓製的絕對氣勢。
    那是她拚盡全力,也無法戰勝的人。
    艾絲妲隻能可憐,弱小又無助的蜷縮在牆角 。
    黑塔沒有說話,隻是用那絳紫色的漂亮眸子打量著艾絲妲。
    艾絲妲,無疑,在女性中很是漂亮,還擁有大量到甚至可以幫陸清還完欠款的財富,更關鍵的是,她還覬覦著自己唯一的小跟班,這是黑塔無論如何,都值得警惕的對手。
    但天才從來不怕輸,她承認,艾絲妲之前,勉強算的上自己的朋友,但現在不是了,要不是還需要她管理空間站,恐怕自己第一件事,就是趕走她吧。
    黑塔微微抬眸,似是不在意的問道:“聽說,陸清在給你當私人廚師。”
    “是的,黑塔女士。”艾絲妲依然在這種屬於正宮的氣勢下,敗下陣來。
    黑塔那蔥白般的手指,不經意之間,敲了敲桌子,心裏卻已然明晰。
    艾絲妲。
    天天跟在我家小跟班身後的模樣,就和迷失的歸鳥一般,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不過偶爾,摔落於別人的陽台,又恰巧被善良的某人,包紮傷口。
    可你,早就該被放飛了啊,為何你又要貪戀那屬於他的溫柔呢?
    這不是貪婪嗎?
    你的心裏,滿腦子想的都是你自己吧。
    喜歡什麽,就去掠奪什麽,
    想要什麽,就去拿走什麽,
    而現在,麵對強大到無法戰勝的我,你依然可以保持你的心嗎?
    或許這件事很殘忍,但黑塔向來隻在乎自己,以及他。
    那個唯二之人,所以,碾碎艾絲妲的心,讓她安心的當自己的手下,別生幺蛾子,是黑塔目前最在意的事。
    黑塔可以確信,或許自己晚來幾天,她一定就會成功,因為她覺得,世界上沒有比人更了解自己的小跟班了。
    她甚至比他自己,更了解他。
    他溫柔,所以會因為卑微的憐憫之心,最後給予本該不屬於她的溫柔。
    但現在,我要截斷於萌芽。
    黑塔沒有說什麽,最後凝視了艾絲妲一眼,然後看著眼眶通紅的艾絲妲,微微搖頭,然後徑直走出門去。
    她直覺告訴她,艾絲妲會傷心很久了,甚至於,打消不切實際的念頭。
    艾絲妲沉默著,還在回憶那道目光。
    黑塔那上天造物主般的精致麵容,以一種詭異的弧度,咧開嘴角,其眸幽深如泉。
    宛如揮舞起巨斧,對於自己的心窗,一刀接著一刀的斬下。
    這宛如暴君一般的行徑,把自己的心靈,一刀一刀,砍成一團亂麻。
    下一息。
    心窗崩塌,碎屑滿地。
    很快,心窗鎖死……
    啪嗒。
    反鎖的聲音,在這一刻,無比的清脆炸耳,宛如清泉回響。
    今日,她仿佛見到了惡魔。
    一個無論如何,都無法戰勝的惡魔。
    豆大的淚水,傾瀉而下,匯集成川。
    直到,再一次的敲門聲響起。
    “站長,在嗎?是我。”
    熟悉的聲音傳來,但她甚至,已然失去了發聲的勇氣,隻是捂著唇角,她不敢見他。
    艾絲妲雖然是顏控,但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外貌,而一見鍾情,即使他是魅魔。
    她又回想起了那一天。
    當時,她剛剛繼任黑塔空間站的站長,一切都茫然無知,她不知道該幹什麽,沒有威信,自然無法服眾。
    年紀輕輕的她,麵對空間站的一堆老油條,簡直的被玩的團團轉,很多人都對自己的到來有意見。
    然後,她就遇到了正在賣斐濟杯(劃掉),黑塔人偶的陸清。
    “你知不知道,在空間站裏賣這種東西是不允許的,我要罰款。”
    那人隻是看了一眼,然後嘖了一聲。
    “新來的站長,艾絲妲吧,被人質疑的感覺,不好受吧,這樣吧,隻要你同意我繼續賣黑塔玩偶,我可以教你兩招,成為一個合格的站長。”
    良久之後,她同意了。
    然後她就學會了拉攏一批,分化一批,打壓一批。
    天啊,他簡直就是個天才。
    自此,她便開始崇拜起了這位黑塔空間站裏最好的玩具供應商。
    不然她都無法想象,自己在黑塔空間站裏的生活,能有多艱難。
    自此,少女情懷總是濕的她,一步步沉溺於少年的智慧和溫柔。
    直到今天,心牆崩塌。
    被黑塔碾壓成了二維的平麵,無法還原。
    “嗚嗚嗚嗚……”她小聲的,宛如失去翅膀的雛鳥,茫然而又無聲的啜泣著。
    現在的她,隻想把頭埋進被子裏十二小時,不,應該是二十四小時,就和鴕鳥遇到危險時,會將頭埋入沙地一般。
    似乎這樣,便能埋葬一位少女的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