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心裏閃過一絲恍惚，曾經那小小一隻的隻能勉強抱住自己一根手指的小小人魚，現在的腔器已經能輕易含住自己的手指了吧。
    就是這牙齒，未免太鋒利了，恐怕輕輕一劃便能撕開兩道小口子。
    血流如注。
    【花火：隻是手指嗎？】
    【黑塔：喂，不然呢？】
    海瑟音回過神來，也感覺到了不妥，剛剛自己貌似有些激動了，特別是她注視了一眼那已經出現兩個孔洞的黑色衣物。
    “吾師，剛剛，沒有忍住，咬了一口。”
    【花火：海瑟音：神明大人，你就是一塊香香軟軟的小蛋糕。】
    【海瑟音：我沒說過。】
    陸清估計自己的肩胛骨上已經有兩個孔了，怪疼了，這死丫頭也不知道收斂一下。
    “吾師~”
    陸清沒有說話，玩歸玩，鬧歸鬧 別拿衣服開玩笑，你知道這一件衣服多貴嗎？
    關鍵是買衣服要走很遠的路。
    “神明大人應該不會生信徒的氣的吧。”
    你是信徒嗎？你踏馬就是一條瘋魚，咬人這麽疼。
    當然，陸清這些話不會說出口，他的情商高的嚇人。
    ……
    奧赫瑪大浴場，私人浴湯。
    當然，這不是陸清第一次見了。
    小的時候，陸清還經常給小人魚洗澡呢。
    但現在，完全不一樣好吧。
    小小人魚現在大的嚇人，一呼一吸之間，都是讓人心醉的甜美氣息。
    【星：@花火，畫麵呢？lOOking&ny eyeS！！】
    【花火：為了保護模擬者的隱私，見諒，需要適當的虛化處理。】
    【三月七：你該不會偷偷吃獨食吧。】
    【花火：你、你怎的憑空汙人清白。】
    “你在躲著我嗎？”海瑟音久違的揚起勝券在握的微笑。
    “怎麽會，吃虧的又不是我。”
    “你的身體貌似比你的言語誠實，吾師。”
    海瑟音靈動遊曳著逼近，原本逼仄而水汽氤氳的房間，顯得更加逼仄，甚至她能感觸到海瑟音呼出的熱氣。
    陸清後悔了，他本來就不該答應海瑟音的要求的，現在自己更是宛如可憐的湯姆，被玩弄於鼓掌之中。
    “你你你，你不要過來啊。”
    “我記得很小的時候，吾師會用濕毛巾擦拭我的身體，怎麽現在是在害羞嗎？”
    那踏馬能一樣嗎？
    當時隻有手指這麽大，現在兩隻手就算是竭盡全力，都托不住了。
    【黑天鵝：雖然，但是，有些太皇了吧。】
    【三月七：好看，愛看，喜歡看，海清九九。】
    【黑塔：你這是見一對磕一對嗎？】
    【阮梅：上一次還是阮清九九，變臉這麽快嗎？】
    【三月七：本姑娘這不是看氣氛到了嘛，哎呀，別在意這些細節了。】
    “我沒有害羞，隻是，你靠的太近了，我有些緊張。”
    “那要不要，給神明大人一個安慰的擁抱了。”
    “怎麽突然叫起這個稱呼了。”
    還有，你踏馬穿衣服了嗎，抱著抱著就不可描述了是吧。
    “不可以嗎？我還以為隻要叫這個名字，神明大人便會給我洗澡呢。”
    陸清硬了，但這次不是拳頭。
    【克拉拉：不是拳頭的話那會是什麽呢？】
    【希兒：應該是臉吧，我記得有個詞語叫麵癱……】
    陸清不說話了，任由海瑟音發動魔音貫耳般的攻擊。
    “這有沐浴液呢？神明大人要不要幫我抹上一點。”
    “怎麽不說話，神明大人是不想說話嗎？那我當你默認了？”
    “神明大人，隻要你伸出手，就能把握住未來哦~~”
    陸清已經分不清天堂和地獄的區別了。
    整個大腦已經暈眩到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終於，他一歪頭，鼻血汩汩的流出，昏了過去。
    海瑟音沉默了，按照她的估計，根本不可能有男性海妖能抵禦自己的魅力。
    身段，外貌，肌膚，裝扮，氣氛，每一點她都自詡做到極致了，但為什麽就是遲遲拿不下陸清呢？
    少女仿佛一下子便要泄氣了，然後幽幽歎息。
    自己都白給成這樣了，還真是個笨蛋呢。
    海妖向來直白，外加海妖的某些特性 她自己也是個炫壓抑。
    海瑟音探出香舌，將那靈巧的舌頭卷起那殷殷的鮮血，還有肩胛骨上滲出的鮮血，她一股腦的吞進腹中。
    還真是，甜美的血啊，我的神明大人。
    海瑟音唇角掛著斑駁的星星點點的血漬，然後微微舔了舔下顎。
    成年的海妖情侶，經常會玩類似的小遊戲，血液的交換，也常常是親密關係的象征。
    不管怎麽樣，海瑟音都不打算未來讓神明大人被王外加凱撒的遠征軍追殺。
    所以，隻有加快自己的攻略進度了。
    她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所以，她還打算攻略一段時間。
    【花火：@海瑟音，你知道你現在是多少人的一輩子嗎？別猶豫了，猶豫就會敗北，直接選擇得吃吧。】
    【海瑟音：放心，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黑塔：並非逃不出。】
    【艾絲妲：@流螢，你為什麽你現在不記錄，這不是flag嗎？】
    【流螢：直覺告訴我，這不是flag。】
    【阮梅：天塌了……】
    待陸清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他聽到了讓人舒適的安眠曲，海妖公主正在一旁的房簷之上，唱著婉轉而又悲傷的歌。
    “海瑟音，我這是……”
    “神明大人真是雜魚呢，這麽重要的場合就這麽睡過去了。”
    “雜魚？”
    “你知道嗎，狩獵的時候會遇到那種一有危險就縮成一團一動不動的小魚，我一般稱其為雜魚。”
    陸清總感覺她在罵自己，但奈何自己沒證據。
    “你給我換的衣服？”
    “不然呢。”
    陸清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和海瑟音的瑟音的關係，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越來越親密了。
    而且，這個關係，完全不可逆，陪伴真的能讓一個冷漠無情的人，敞開他的心。
    難不成，又要多一份情債了嗎。
    瓦達西……
    黑塔，阮梅，自己已經應付不了了。
    不過仔細一想，海瑟音並不具備和她們構建修羅場的環境，畢竟她隻是帝皇權杖衍生出來的一串數據。
    連世界都不同。
    但，數據就是假的嗎？
    世界就是假的嗎？
    陸清從來都不這麽認為。
    哪怕世界都是假的，但愛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自己還真是，幸運呢……
    亦或是，不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