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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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來說,一位半步星神對陣一位從出生就炫壓抑的智識令使來說,不說手到擒來也算是遊刃有餘吧。
    【花火:話說,勞清現在算半個智識星神,而黑塔又是智識令使,這算不算另一種意義的下克上?】
    【星: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勞清不是黑塔曾經的下屬,這不就是在下克上的同時又再以上欺下。】
    【白厄:俺不明白,俺是農村小夥,還是你們城裏人玩的花。】
    但現在有一個問題,陸清他傷勢還沒好,金血混合著黑塔的某種不可名狀的血灑了一床單。
    到早上的時候,他感覺自己都快間歇性休克了。
    黑塔見狀不妙,便開始研究起了陸清胸口上的傷口,她可不想第一天就當寡婦。
    【阮梅:@黑塔,不是說好同盟的嗎?你怎麽偷偷得吃了。】
    【黑塔:什麽同盟,你為什麽要覬覦我男人?】
    黑塔又研究了好一會兒,然後微微蹙眉,事情怎麽感覺不妙。
    小跟班好不容易半步星神,可以和自己呆一輩子了,怎麽突然就要休克了。
    【阮梅:@黑塔,你晚上不節製怪誰啊?】
    【黑塔:有人在吃檸檬,我不說是誰?】
    【花火:@阿哈,怎麽回事。】
    【阿哈:@阮梅@大黑塔@海瑟音@刻律德菈@艾絲妲】
    【阿哈:阿哈~貌似,我有點低估那個機器頭了,那不是簡單的一擊,祂知道我要竊取祂的權柄,然後順勢種下了模因病毒。】
    【黑塔:然後呢?解決辦法呢?】
    【阿哈:阿哈隻管歡愉,其它的不知道。】
    【阿哈:@阮梅,要不,你去看看,你不是生命領域大神嗎?】
    【阮梅:@黑塔,你說阿清也是我勞公我就來看。】
    【黑塔:@阮梅,你不來是也想當寡婦了?】
    【海瑟音:@阮梅,先去看看吧,求求了。】
    【阮梅:好吧,來了。】
    【花火:這脆弱不堪的同盟一下子給花火大小姐看笑了。】
    阮梅火急火燎的就趕到了黑塔空間站。
    【阮梅:@黑塔,你給我拉空間站黑名單了?】
    【黑塔:不然呢,別急,我馬上給你放出來。】
    不多時,這兩位昔日的好閨蜜就又見了麵。
    莫名的火星在兩人眸子交匯處浮現。
    “快給他看病啊,你看我幹什麽?”
    阮梅也不磨嘰了,伸手便搭上了陸清的胳膊,然後秀眉越皺越深。
    “阮梅,你別皺眉啊,我很慌。”
    “現在知道慌了,昨天得吃的時候不知道克製一下。”
    “你還訓斥我,昨晚換你來都把他已經吸成幹屍了。”
    阮梅也沒辯駁,良久之後,才鬆開搭上他胳膊的手。
    “我先試試。”
    說罷,一道瑩瑩的綠光便從她的指尖流出,然後流向了陸清的胸口處。
    滲出的金血仿佛被抹上了一個創可貼,漸漸的不再流出。
    阮梅的臉色卻越來越差,過了好久,她的嘴角也溢出了鮮血。
    “阮梅?!!你!!!”
    “不行,這道傷口的位格在我之上,我的生命權柄壓不住。”阮梅臉色鐵青,被逸散的金血化為一道長鞭擊中,身形倒飛。
    黑塔一揮手,無形的魔法障接住了阮梅,化解了衝擊力。
    “阮梅,那怎麽辦?都怪我。”
    “哎,這倒是不怪你,本來便會惡化的,隻是加快了進度。”
    “還有什麽辦法嗎?阮梅。”
    “黑塔急的快哭了。”
    阮梅隻是搖了搖頭,然後麵色上流露出一絲狠意。
    “阿清還沒有留下子嗣,我要給他傳宗接代。”
    “你瘋了,再問下直播間,肯定有辦法的。”
    黑塔一把就抓住了阮梅的胳膊。
    【丹恒:話說,我記得陸清之前得到一顆化龍妙法丹啊?】
    【阿哈:阿哈……沒用的,這隻對星神之下的存在有用。】
    【海瑟音:@阿哈,他不是你的令使嗎?你想辦法啊。】
    【刻律德菈:@阿哈,你把吾師拉過去打博識尊,現在出問題了,不該你來解決嗎?】
    【賽飛兒:就是喵!!】
    【花火:@阿哈,救救他吧,大家什麽都會做的!】
    【阿哈:其實,還有辦法,就是開一次模擬,我也好給予對應的東西。】
    【黑塔:那你開啊。】
    【阿哈:阿哈,別罵了,我開不了啊,得他自己模擬啊。】
    【阮梅:他都暈過去了,怎麽開?】
    【黑天鵝:所以,到我出手了,@阮梅,@黑塔,我把你們送進他的記憶空間,你們把他喚醒。】
    【三月七:我看誰敢詆毀鵝姐,快給我鵝姐道歉。】
    【花火:黑天鵝:所以我出手了。】
    【黑天鵝:但是,如果你們喚不醒他的話,你們都會死在他的意識深處。】
    【黑塔:嘰嘰咕咕個什麽呢?速度。】
    【阮梅:放心好了。】
    【艾絲妲:我我我,我能去嗎?我在空間站啊!】
    【黑塔:你待著就好了,別幫倒忙。】
    「在黑天鵝的幫助下,黑塔,阮梅,進入了你的意識空間。」
    入目之處,皆是漆黑。
    一個宛如瓷娃娃一般的小男孩,安靜的蹲在牆角,他的臉上還掛著豆大的淚滴。
    阮梅和黑塔對視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心靈深處隻會有一個人存在,便是他自己。
    也就是說,眼前瓷娃娃一般的少年,便是年少時的陸清。
    “我能開燈嗎?小家夥。”黑塔噙著溫和的笑。
    “我害怕光。”
    “光多溫暖啊?為什麽要害怕光呢?”
    “沒有為什麽,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還有就是,你們能離開嗎?我不喜歡和人接觸。”
    麻煩,棘手。
    為什麽會油鹽不進的。
    黑塔實則對陸清的過往一無所知,所以完全不知道如何下手。
    阮梅倒是明白了什麽?溫聲詢問:
    “小家夥?你媽媽呢?”
    “我沒人要的,我是孤兒。”
    “那我可以,當你的母親嗎?”阮梅微微欠身,梨形身材微微前壓,透過稀薄的月光,她看見了少年手臂上,那和她之前,幾乎同款的刀疤。
    傷疤宛如虯龍一般交錯縱橫。
    他從未,述說過自己的過往,神秘的一無所知。
    “母……親……?”
    “我會愛你的,就像你的母親一樣。”
    阮梅,順勢抱起了少年傷痕累累的身軀。
    於是,
    天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