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又蠢又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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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應淮麵色冷淡,眼底藏著濃重的戾氣。
原來這就是他們的打算。
成功了,就嫁進沈家當攪屎棍。
沒成功,就把他告進監獄。
左右都沒什麽損失。
又蠢又惡毒。
沈應淮冷嗤一聲,眼疾手快的鉗住劉思思伸過來的手腕。
隨後隻聽“哢嚓”一聲,劉思思的手呈現出一個扭曲的弧度。
她剛慘叫一聲,就被沈應淮拿起旁邊的抹布塞住嘴巴。
“用這隻手下的藥嗎?”
迎著劉思思震驚恐懼的目光,沈應淮施施然從輪椅上站起身。
半彎著腰湊近她,笑容邪氣,語氣卻格外溫和。
下一秒,劉思思的手腕又被掰了回來,痛的她冷汗直冒。
她不敢相信的看著沈應淮修長筆直的雙腿,心裏的恐懼越來越深。
他的腿怎麽好的那麽快?
還有藥效,在他身上一點也沒發作。
劉思思痛的腦袋都轉不過彎來了。
“既然你那麽想嫁進沈家,那我就成全你。”
沈應淮笑得意味深長。
村子裏的沈家,可不單指他們。
*
婚宴上。
沈哲雖然吃著東西,但心早就飛走了。
怎麽這麽久還沒有動靜呢。
他有些不放心,又感覺身上火辣辣的熱。
“爸,我先出去一趟,待會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他站起身,跟沈老大交代了一句,就匆匆忙忙的離開。
好似身後有鬼在追一樣。
沈老大甚至都來不及叫住人。
“咋又跑開了。
還有待會有啥事啊?”
沈老太還蒙在鼓裏,沒忍住問了一句。
沈老大看了看周圍,糊弄道:“沒啥事,您就別問那麽多了。
再不吃,這肉就沒了。”
一句話拉走了沈老太的注意力。
她迅速夾走盤子裏最後兩片肉,吃的肚子溜圓。
她都好長時間沒吃過這麽飽的一頓飯了。
見狀,桌上的其他村民麵露鄙夷。
他們雖然不經常吃肉,但也不至於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
吃也就吃了。
還要一邊數落大隊長小氣,準備的肉不夠多。
敢情出了那點子份子錢,就想拖家帶口來吃飽啊。
她們剛才可瞧見了,那紅包薄的幾乎像裏頭沒有東西一樣。
兩個村民對視一眼,動作一致的搖搖頭。
難怪英子要把他們掃地出門,換誰能忍得了。
顧檸時刻注意著沈哲這邊的動向。
見他離開,她也站起身跟了上去。
陸晏川拿著筷子的動作一頓,忍著沒動作。
他很早就注意到,檸檸一直暗暗關注著隔壁桌。
沈哲兩次出去,她也找了借口離開。
還有剛才她跟沈應淮打的眼色,也被他看在眼裏。
這兩兄妹又在琢磨什麽?
陸晏川沒有那麽大的好奇心。
他對很多事或人都不在意。
但事關顧檸,他卻總是忍不住想去了解更多。
陸晏川食指輕叩桌麵,唇角微揚。
到底抑製住了心裏的衝動。
檸檸不想讓他插手,那他就當作不知道好了。
*
出門後,沈哲趁著沒人注意又折返回去,直奔廚房的方向。
從外往裏看,廚房內一片安靜。
連沈應淮的身影都沒見著。
沈哲急了,連忙推門而入。
不應該啊。
劉思思這會應該來了。
他的思緒混亂,甚至有些不清醒了。
他拍拍腦袋,努力保持冷靜。
今天是怎麽回事。
他就喝了一杯高粱酒,不至於暈成這樣吧。
走路都有點趔趄了。
稍微恢複了一點神智,沈哲抬腳跨進門檻。
前腳剛進去,屁股就被人猛地一踹,整張臉朝地麵撲去。
下一秒,一個女人被扔在他身上。
沈哲觸碰到女人冰涼的肌膚,眼睛一下就紅了。
*
門外。
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顧檸推著沈應淮到角落裏。
“沈哲安排“抓奸”的人,應該就快來了。”
顧檸聲音淡淡。
她知道這群人無恥。
但無恥到這種地步,也是難得。
他們是想毀了三哥,毀了他們家。
既然如此,那就狗咬狗去吧。
顧檸嘖嘖兩聲,靜靜等待著接下來的好戲。
果然。
沒過多久,堂屋那邊傳來動靜。
沈老大夫妻倆走在前頭,身後還跟著大隊長媳婦和沈母。
“應淮現在行動不便,在廚房待那麽久,我這個當舅媽的也擔心他出點什麽事。”
沈大嫂一臉關心,眼底的幸災樂禍卻是掩蓋不住。
沈母懶得搭理她。
她說的要是真話,那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雖然不清楚沈大嫂心裏搗鼓著什麽算盤,但她還跟著為妙。
“也怪我沒想那麽多,早知道就讓檸丫頭帶著他先回去換身衣服好了。”
大隊長媳婦有些懊惱。
她沒想到這一茬。
有顧檸看著,總比讓沈應淮一個人待著好。
雖然在自個家裏也出不了啥事。
奈何沈大嫂把話說的嚴重,她也不免緊張起來。
“連親媽都對他不上心,你沒必要責怪自己。”
沈大嫂安慰人的同時不忘陰陽兩句。
可沈母卻一言不發,讓她一拳打在棉花上。
沈大嫂討了個沒趣,心裏窩火。
但一想到接下來的好戲,這團火就慢慢泄了。
她倒要看看,待會沈紅英還能不能這麽冷靜。
沈大嫂冷哼一聲,步伐越來越快。
眼瞅著廚房就在眼前,沈大嫂臉上是抑製不住的激動。
“你們聽到什麽聲音了嗎?”
她刻意拔高嗓門,意圖將其他村民也引過來。
大隊長媳婦臉色青白交加。
她不是小姑娘了,自然明白沈大嫂的意思。
沈大嫂驚訝捂嘴。
“難怪應淮待在廚房那麽久不出來。
可再忍不住,也得看看場合啊。
今天是大隊長閨女的大喜之日,他怎麽能怎肆無忌憚到這種地步。”
她的嗓門太大,將還在裏頭吃席的村民都招了過來。
大家或好奇,或鄙夷,眼睛齊刷刷的盯著廚房看。
這也太大膽了。
還是在大隊長家裏。
他們下意識看向大隊長兩口子,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你說應淮也真是的,腿都受傷了還……”
她停下話茬,目光有意無意的望向沈母,似乎有所顧忌。
可她不把接下去的話說完,更令人遐想。
“不行,我得去看看他。
萬一他一衝動,腿傷複發了咋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