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接受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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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
雲溪的肩膀抖了抖,臉色有些不自然。
但不過一瞬。
她又恢複成一貫的高傲模樣,將腰杆挺的筆直。
顧檸注意到這個細微的變化,喉嚨口溢出輕輕一聲嗤笑。
“三哥,照顧好媽,我沒事。”
公安局那地方,她熟。
接收到顧檸讓他安心的眼神,沈應淮心裏的擔憂減輕了一點。
他嗯了一聲,心裏卻在想著解決辦法了。
沈母雖然擔心,但她信得過顧檸。
隻好強行按下心裏的焦灼,目送她離開。
*
顧檸一走,村裏頓時炸開了鍋。
幾乎一個下午都在討論這件事。
沈母更是坐立不安,在屋裏來回踱步。
時不時看一眼牆上的掛鍾。
都過去半個小時了,也不知道閨女那邊怎麽樣了?
沈母靜不下心來,也沒有心思去幹其他的事。
陸嬸子跟她一樣。
還想著去給陸晏川打個電話,讓他想想辦法。
自己的對象,自己護著。
但接線員告知她,陸晏川還在訓練場,估摸著得待會才能接電話。
可給陸嬸子急得不行。
與她們兩個不同,沈應淮倒是冷靜。
他琢磨著事情的蹊蹺之處。
怎麽會那麽巧?
檸檸一走,江夫人就出事。
偏偏還在她給的花茶中檢驗出了毒素。
沈應淮長指輕叩桌麵,陷入沉思。
他總覺得,這是一場針對顧檸的局。
但以江家的身份和地位,沒必要費心思對付他們。
更沒有理由。
沈應淮抬手捏了捏眉心。
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他得進城看看。
沈應淮霍然起身,跟沈母交代了一句,長腿一邁就出了門。
坐以待斃不是他的性格。
他要去查個明白。
*
公安局,審問室。
顧檸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以嫌疑人的身份坐在審問室裏。
不過她心裏毫無波動,更想知道雲霜此刻的情況。
“顧同誌,接下來我問的每一句話,你都需要如實回答。”
負責審問的公安同誌咽了咽口水。
幹這行這麽多年,他竟然還有緊張的感覺。
沒辦法。
誰讓他今天麵對的人身份都不一般呢。
上頭兩座大山壓著,他也不容易啊。
“沒問題。”
顧檸回答的爽快,雙眼幹淨澄澈。
她不想為難審問員,回答的每一個問題,都盡可能的詳細。
審問員點點頭,暗暗鬆了一口氣。
難怪上頭領導和技術部的人都對顧同誌讚不絕口。
這麽好的人,他也不相信會做出投毒害人的事。
但理智和情感不能混為一談。
對於自己的工作,他還是得擺出專業性。
後麵問的問題也一個比一個犀利。
除此之外,他還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顧檸的微表情。
沒發現什麽破綻。
顧檸也從審問員口中了解到整個事情的經過。
而原因就出在她的花茶上。
有人故意往花茶裏放了東西,想借此機會陷害她。
顧檸最先懷疑的對象,就是雲溪。
也隻有她有害人的動機和下藥的機會了。
隨即,顧檸捕捉到審問員話裏的關鍵詞。
雲溪是和陳嫂一起回到江家的。
她動手的最好時機,就是發現雲霜出事那會兒。
顧檸雙眼危險的眯了起來。
按陳嫂的話說,雲霜這段時間的氣色好了不少,身子也在逐漸好轉。
她的花茶裏頭,還有靈泉水的功效。
怎麽都不會在突然之間就加重病情,甚至吐血暈倒。
顧檸想不通,努力捋清腦中混亂的思緒。
門外,雲溪又在鬧騰個不停。
“那女人嘴裏沒一句實話,你們還是快點把她關進局子裏吧。”
雲溪等的不耐煩。
她想親眼看著顧檸被定罪。
奈何這些公安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
她搬出江明城的名頭來壓都不行。
“雲溪同誌,我們是按照規章辦事。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我們沒有權利抓人。”
白隊長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從來公安局報案開始,雲溪就不讓他接手這個案子。
說他跟顧檸相熟,恐怕會包庇。
特意點名讓另一支隊的隊長來處理。
礙於江明城的麵子,他雖然心有不滿,到底沒說什麽。
但是這女人變本加厲,跟沒腦子一樣。
情況還沒了解清楚,就急哄哄讓他們抓人。
白隊長不理解。
江夫人那麽通透聰慧的人,怎麽會有這樣一個妹妹。
白隊長心中鄙夷,麵上卻不顯露半分。
可惜江副局長今天不在,沒人能治得了這蠢女人。
白隊長暗暗歎了口氣。
不顧被他氣得半死的雲溪,坐回原位繼續處理公務。
*
醫院。
沒人注意到雲溪不見了。
他們一門心思都在手術室裏。
終於。
經過幾個小時的漫長等待,手術室的門開了。
一身手術服的院長從裏頭走出來,臉色疲憊,眼睛卻亮得驚人。
見狀,江明城急忙迎了上去。
“吳院長,我愛人她怎麽樣了?”
江明城屏住呼吸,生怕聽見什麽不好的消息。
江雲崢和陳嫂也是一樣的表情,靜靜等待吳院長的“宣判”。
“手術很成功,你們放心吧。”
吳院長笑著開口。
他和江明城也算老熟人了,自然知道他有多重視這個妻子。
兩人的感情幾十年如一日的好。
讓他這個老頭子看著都羨慕。
這話一出。
江明城高高提起的心終於落回實處,眼底的紅血絲也消減了不少。
沒事就好。
“不過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
吳院長來了個大喘氣。
就這麽一下,三人又跟著緊張起來。
“雲霜的身體比我幾年前給她治療的時候好太多了。”
吳院長從醫多年,還是第一次碰上這麽奇怪的跡象。
前幾年江家尋遍名醫,都隻得到一個無法治愈的結果。
誰能想到短短幾年,就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
江明城父子倆麵麵相覷,眼底寫滿如出一轍的欣喜和不可置信。
“吳院長,你這話的意思是我愛人的病有救了?”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向來儒雅冷靜的男人,第一次方寸大亂,將情緒寫在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