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門被推開一道縫隙，一股比外麵濃鬱十倍、混合著奇異幽香的靈氣撲麵而來，讓林凡幾乎暈厥。他強撐著，將眼睛湊近門縫，向內望去。
    隻看了一眼，他就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眼前並非他預想中的修煉靜室或是奢華寢殿，而是一片奇異的景象。整個內殿籠罩在一層朦朧的、不斷扭曲的光暈之中，寒氣與一種令人心悸的黑色氣流交織纏繞，發出嘶嘶的聲響。殿內的精美擺設東倒西歪，有些甚至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而在大殿中央，鋪著柔軟雪白獸皮的地麵上，一個身影正痛苦地蜷縮著。
    那是一個女子。
    盡管她衣衫不整，雲鬢散亂，絕美的臉龐因痛苦而扭曲，額頭上沁出細密的冷汗，但林凡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初聖宗的掌門，修為深不可測的女帝，雲清婉！
    此刻的她，完全沒有平日裏睥睨眾生的威嚴，反而像一隻受傷的幼獸，脆弱而無助。她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近乎透明的素白紗衣，因為汗濕和掙紮，緊緊貼在玲瓏有致的嬌軀上，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曲線。紗衣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段雪白細膩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
    林凡活了一百三十年，從未見過如此香豔又如此詭異的景象。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百年的處世經驗在此刻完全失效。他本該立刻退走，但雙腳卻像灌了鉛一樣無法移動分毫。眼前這一幕的衝擊力，遠超他的想象。
    “呃啊……”
    又是一聲壓抑不住的痛哼從雲清婉唇間溢出。她雙手緊緊抓住胸口的衣襟，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周身那黑色的氣流明顯占據了上風，不斷侵蝕著護體的寒氣，讓她的身體時而冰冷如墜冰窟，時而滾燙如被火炙。
    “陰……陽……逆亂……陽氣……不夠……”她斷斷續續地囈語著，聲音模糊不清，但林凡憑借百年雜役鍛煉出的敏銳耳力，還是捕捉到了一些關鍵詞。
    “《陰陽逆元功》……反噬……陽氣匱乏……空虛寂滅……”
    零碎的信息在林凡腦中拚湊。他雖修為低微，但活了這麽久，雜役院也是消息流通之地，對一些修煉常識和禁忌也有所耳聞。他隱約猜到，女帝修煉的恐怕是一種極為凶險、需要陰陽調和的功法，如今因為陽氣不足，導致了可怕的功法反噬，陷入了某種“空虛寂滅”、走火入魔的狀態！
    難怪侍衛說她閉關！這確實是閉關，卻是在生死關上掙紮！
    林凡的心跳得如同擂鼓。他明白了，自己撞破了掌門女帝最大的秘密，看到了她最不堪、最脆弱的一麵。這若是被發覺，絕對是形神俱滅的下場！
    恐懼如同冰水澆頭，讓他瞬間清醒。他必須立刻離開！趁女帝還在痛苦中，尚未發現他！
    他小心翼翼地，試圖將門重新掩上，然後悄無聲息地退走。
    然而，就在他動作的瞬間，異變陡生！
    殿內中央，痛苦掙紮的雲清婉似乎感應到了什麽。她猛地抬起頭，那雙原本應該清澈深邃、蘊含星辰大海的美眸，此刻卻是一片混亂的漆黑，充滿了痛苦、迷離，以及一種……近乎本能的渴望！
    她的目光，如同實質一般，瞬間穿透門縫，牢牢鎖定了正準備退走的林凡！
    “陽氣……微弱的……陽氣……”
    她像是溺水之人看到了最後一根稻草，口中發出無意識的呢喃。下一刻，一股無法抗拒的恐怖吸力驟然從殿內傳來！
    林凡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攫住了自己，那點可憐的煉氣期修為在這股力量麵前如同螳臂當車。他甚至連驚呼都來不及發出，整個人就被硬生生拖拽著，飛過了殿門，重重地摔在了內殿光滑冰冷的地麵上，就落在雲清婉的腳邊。
    “咳！”林凡被摔得眼冒金星，骨頭像散了架一樣疼。他驚恐地抬頭，正好對上雲清婉那雙混亂而熾熱的眸子。
    近距離看，女帝的容顏更是美得驚心動魄，即使是在這種狀態下，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和絕色也未曾稍減，反而因這份脆弱和迷離，增添了一種致命的誘惑。
    “不……掌門……我……”林凡嚇得魂飛魄散，想要解釋，想要掙紮著爬開。
    但雲清婉根本聽不進任何話。功法反噬帶來的極致空虛和陰氣，讓她對陽氣的渴望壓倒了一切理智。林凡身上那雖然微弱、但精純無比百年寢宮靈氣浸潤）的陽氣，對她而言，就像是沙漠中的甘泉。
    她伸出冰涼而顫抖的手，一把抓住了林凡破爛的衣襟。那力量大得驚人，林凡根本無法掙脫。
    “給……我……”
    她含糊地說著，整個人如同八爪魚般纏了上來。冰冷而柔軟的身體緊緊貼住林凡，那沁人心脾的幽香混合著汗水的氣息，瘋狂地鑽入林凡的鼻腔。
    林凡徹底懵了。他一生清心寡欲，連女子的手都未曾碰過，何時經曆過這等陣仗？女帝身體的柔軟和冰涼，與他老邁軀體的枯槁和回光返照的燥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種從未有過的、原始而強烈的刺激，如同電流般竄遍他的全身。
    他想反抗，但身體被女帝強大的氣機死死壓製，動彈不得。他想呼喊，喉嚨卻像被堵住一般發不出聲音。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感受著，那雙混亂而美麗的眸子越來越近，那冰涼柔軟的唇，帶著一種近乎掠奪的姿態，印上了他幹裂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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