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師父,幹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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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張青鋒怒不可遏的話語,僧袍男人突然一陣恍惚。
    類似的話,大師兄也曾說過。
    離開九州,尋找登天路的路上,經常被外域修者欺負,大師兄總會擋在前麵,保護他們幾個。
    不管遭遇怎樣的危險,隻要大師兄在,就不叫危險。
    隻不過,沒有危險的時候,大師兄就是最大的危險。
    關於這一點,他們那位多愁善感、哭哭唧唧像個娘們的師父,最有體驗。
    因為大師兄經常用他當誘餌,勾引修者或是妖魔鬼怪來打劫他們,然後進行釣魚執法。
    還有憨憨傻傻的三師弟、英俊帥氣的小白龍。
    一段段美好的記憶在僧袍男人心頭浮現,使其嘴角不由得彎起。
    可是還沒來得及回憶,就被嚎叫聲打斷。
    “啊!”
    陳博琪等人眥目怒吼,大道域狂湧,想掙脫張青鋒的壓製站起來。
    可是使了半天勁也沒成功。
    發現自己的大道域竟然被九州天道完全壓製,甚至,在九州天道秩序的主宰下,他們的大道法則被強行剝奪意義,大道域開始崩解,力量隨之潰散。
    赫然成了待宰的羔羊。
    不由驚恐萬狀!
    好在老祖就在身後,讓他們心裏仍有底氣,不然早已魂不附體。
    張青鋒目光戲謔,掃視星羅宗眾人,譏笑道:“一拍就碎,一壓就跪,就這也敢來我九州耀武揚威,誰給你們的勇氣?”
    星羅宗眾人不禁麵紅耳赤。
    “我兒是你殺的!”
    陳博琪目光吃人地瞪著張青鋒,眼珠子幾近滋出眼眶。
    之前還不確定九州有人有這個能力,但現在張青鋒展現出的力量,讓他認定張青鋒就是凶手。
    “沒錯,是我殺的!”
    張青鋒直接承認。
    “老祖!”
    陳博琪一聲嘶吼,響徹虛空。
    踏!
    一道沉重的腳步聲,從陳博琪等人來的方向傳來。
    隻見一個身穿七彩仙衣,童顏鶴發的老者,背著雙手從虛空深處緩步而來。
    正是星羅宗老祖陳金釗。
    他步伐看似不大,卻一步百裏。
    腳步看似很輕,可落下時卻如山嶽擂鼓,百裏虛空在他腳下寸寸龜裂。
    大道神威如瀚海倒灌,壓得人喘不上氣。
    “這就是道聖境嗎?”
    “好強!”
    張青鋒望著步步逼近的陳金釗,神經頓時緊繃起來,心知要是不能一炮幹死陳金釗,那今天就是九州滅亡的日子。
    從仙界到這裏,對滅域炮來說,不算遠。
    可張青鋒突然沒了把握,覺得以陳金釗的強大實力,很有可能能躲開滅域炮的炮擊。
    “得想辦法把距離拉近點。”
    念頭及此,張青鋒突然衝陳金釗不屑冷笑,輕蔑道:“喲,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打了老的來了個老不死的。哼,老不死的也得給老子跪!”
    說完,猛地往前踏出一步。
    轟隆!
    天道長河倒卷,沒入張青鋒體內。
    張青鋒緩緩抬手,一個巨大的金色手掌出現在陳金釗頭頂上方,隨著他右手按下驟然拍落。
    “哼!”
    陳金釗冷哼了聲,沒有理會頭頂拍落的手掌,隻是抬腳向著張青鋒跨出一大步。
    轟!
    拍落的金色手掌,即將碰觸到陳金釗時,被其體內猛然迸發的氣勁掀翻,震碎。
    陳金釗一步踏到了張青鋒麵前。
    其雙手仍然背在身後,不曾出手,可身體前衝卷起的氣勁,好似一記重拳,狠狠轟向張青鋒。
    “噗!”
    張青鋒沒有一點抵抗之力,當場吐血倒飛,撞在身後僧袍男人的懷裏,連帶其一並撞飛。
    轟!
    兩人好似墜落的隕石,重重栽落在九州仙界一座萬丈高山上,將山頂常年不化的積雪濺起一朵巨大的雪浪,山峰轟隆隆塌陷下去。
    “咳…咳咳!”
    張青鋒咳著鮮血從土石堆裏爬起身,手捂胸口,表情驚駭地望向虛空深處的陳金釗。
    “跪!”
    四目相視,陳金釗目光輕蔑,嘴裏吐出一個字,聲若洪鍾,威不可犯。
    “我跪你媽!”
    張青鋒眥目怒罵。
    陳金釗臉色驟然一沉,大道神威朝張青鋒壓去。
    轟!
    張青鋒擎起雙掌,擋下了陳金釗的大道威壓。
    陳金釗表情微怔,一抹驚訝從眼睛裏劃過,沒想到張青鋒能抗下自己的大道威壓。
    於是目運神光,審視張青鋒。
    突然神色一驚,發現張青鋒體內藏著一顆大道本源,而這顆大道本源裏竟蘊含著一些自己看不透的力量法則。
    當即目光熾熱,對張青鋒的大道本源起了貪念,想搶來研究一番。
    “老東西,你聽好了!”
    張青鋒高聲吼叫道,“我九州男兒,鐵骨錚錚,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想讓本大爺跪,吃屎去吧你!”
    嘴上這般叫著,而他心裏卻在念咒般說著:“看不見!快過來!看不見!快過來!”
    被陳金釗撞飛,是他裝出來的,目的是將陳金釗引過來,因為滅域炮就藏在身後那座山峰上,想將陳金釗引到近處炮殺。
    所以他在極力吸引陳金釗的注意力,不讓其注意身後那座山峰,同時以言語相激,讓其靠近點逼自己下跪。
    “老祖,我去打斷他的腿!”
    陳博琪目光陰鷙。
    他不想一下殺死張青鋒,那樣太便宜他了,他要將九州的人全部製成天燈,在張青鋒眼前點了。
    再將他的神魂製成陰傀,折磨千年萬年。
    如此方解心頭之恨!
    “站住!”
    陳金釗叫住陳博琪,“老夫倒要看看他的骨頭有多硬,能抗多久!”
    實則是想看張青鋒的大道本源能發揮出怎樣的力量。
    特別是他看不透的那股法則力量,猜測張青鋒之所以能扛住他的鎮壓,很可能是這股神秘力量的作用。
    踏!
    陳金釗向前一步邁出,走出虛空,踏到九州仙界的蒼穹上。
    哢!
    整個仙界天空,寸寸龜裂。
    張青鋒擎起的雙臂,壓得彎了下去,但隨著他一聲狂吼,又猛地撐直。
    “雜碎,怎麽不叫了?繼續狂吠啊!”
    陳博琪跟在陳金釗身後,衝張青鋒咬牙切齒叫罵,“狗東西,我別陳位麵是你惹得起的嗎?本宗主要讓整個九州位麵所有人為你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讓他們給我兒陪葬!”
    “哈哈…”
    張青鋒咧嘴大笑,“陳述那個狗東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磕頭求我饒他一命,還說願意給我當奴仆,把陳博琪和陳金釗的腦袋砍下來,給我當夜壺,我鳥都沒鳥他,一劍殺死!”
    陳金釗聞言,不禁怒上心頭,又抬腳往前邁了一步。
    “跪!”
    他從蒼穹之巔下到了半空,距張青鋒隻有千丈遠。
    張青鋒的雙臂被猛地壓沉,雙膝也驟然彎曲,體內的大道長河劇震,趨近崩毀。
    扛不住了!
    “師父,幹他娘的!”
    一聲怒吼從張青鋒喉嚨裏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