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八奇技,神機百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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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鬥站在一旁,眼神裏全是興奮。
新的訓練科目匪夷所思。
“負重越野!每人背三十斤沙袋,繞山跑二十裏!”
“夜間行軍!不許點火把,隻靠月亮和星星辨認方向,在山林裏穿梭!”
“野外生存!把你們扔進深山三天,隻給一把刀和一塊火石,自己找吃的!”
士兵們一片嘩然。
這他媽是訓練還是玩命?
“有意見?”許浩掃視全場。
沒人敢說話。
“很好。”許浩點頭,“張鬥,你帶第一隊,我親自帶第二隊。第一個科目,現在開始!”
許浩脫掉外衣,露出精悍的身材,第一個扛起一個沙袋,衝下了高台。
“跟上!”
鐵血營的漢子們一看大當家都親自上了,哪還有半句廢話?一個個嗷嗷叫著,扛起沙袋就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梁山泊所有的屯田區都接到了新規定。
“奉大當家令:梁山人人皆兵,保衛家園人人有責!凡十六歲以上、四十歲以下男性青壯,每十日集結一次,參與軍事訓練!”
消息一出,整個梁山都炸了鍋。
“啥?讓咱們這些種地的也去拿槍?”一個正在田裏翻地的漢子滿臉不解。
“拿槍好啊!學會了本事,再有山匪來,老子自己就能捅他幾個窟窿!”旁邊一個年輕人倒是很興奮。
“就是!咱們現在吃的糧食、住的房子,都是大當家給的!大當家讓咱們練,咱們就練!保衛咱們自己的家,天經地義!”
沒有強製,沒有威逼,但響應者雲集。
他們親眼看著梁山從一片荒蕪變成如今的世外桃源,沒人比他們更想守護這裏。
許浩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不隻是在訓練一支軍隊,更是在凝聚一股人心。當所有人都將梁山泊的安危視為自己的責任時,這裏,才算真正固若金湯。
……
軍事上的革新如火如荼,而真正能安定人心的,永遠是糧食。
梁山泊後山,一片被木柵欄單獨圍起來的田地,成了整個山寨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這裏,就是許浩用靈壤改良過的神田。
僅僅十幾天,神田裏的景象已經堪稱奇跡。
一排排的土豆藤蔓,瘋了一樣地生長,莖稈粗壯得像小孩的手腕。隔壁普通田地裏的土豆苗,跟它們一比,簡直就像是營養不良的難民。
“老天爺……這真是土豆?不是什麽仙藤?”
一個負責看守田地的老農,每天都要這樣感歎幾十次。他種了一輩子地,從未見過如此驚人的長勢。
他甚至偷偷掐了一片葉子,放在嘴裏嚼了嚼,一股清甜瞬間爆開。
“神了!真是神了!”
秦妙雲帶著幾個識字的姑娘,拿著紙筆,一絲不苟地記錄著神田的生長數據。
“稟告恩公,”她向過來視察的許浩匯報,白皙的臉蛋因為興奮而微微泛紅,“根據記錄,神田內紅薯和土豆的生長速度,是普通田地的三倍以上。而且,我們沒有發現任何病蟲害的跡象。”
她頓了頓,語氣裏帶著興奮:“按照這個速度,再有二十天,我們……我們就能收獲第一批土豆了!”
周圍的農戶們聽到這話,全都激動得滿臉通紅。
豐收!
在這個動不動就餓死人的亂世,這兩個字比黃金還珍貴!
“好!”許浩看著眼前這片綠色的海洋,心中大定。
這就是他的底牌。
這就是他敢跟白蓮教、跟青州府叫板的底氣!
糧食,才是一切的根本。
“傳我命令,”許浩對秦妙雲說,“從今天起,將靈壤的混合範圍再擴大一倍,優先供應種子田。我們要為下一季的全麵耕種,儲備足夠多的優質種子。”
他心裏清楚,靈壤的本質是他真氣的催化。以他目前武徒一階的實力,大規模製造還很勉強,必須精打細算。
“是,恩公!”秦妙雲用力點頭,眼神裏全是崇拜。
在她看來,許浩的手段,已經和神仙無異。
許浩又看向那群負責神田的農戶,朗聲道:“大家好好幹!等第一批土豆和紅薯收獲,我親自設宴,讓所有人,都嚐嚐這神仙種出來的糧食,是什麽味道!”
“大當家萬歲!”
“我們跟著大當家,頓頓吃飽飯!”
人群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許浩笑了。
他要的,就是這種凝聚力。
信仰,有時候並不需要虛無縹緲的神佛,一碗實實在在的白米飯,一個能讓人看到希望的未來,就足夠了。
……
如果說神田的出現,是解決了吃的問題。
那麽,溪邊那一排新建起來的水車和工坊,則是在解決打的問題。
轟隆!轟隆!
水輪在溪流的推動下緩緩轉動,通過一套複雜的齒輪和杠杆結構,帶動著一柄柄重達數百斤的鍛錘,一下又一下地砸在燒紅的鐵胚上。
火星四濺。
這便是許浩設計的水力鍛錘。
它的出現,將鐵匠從最繁重、最耗費體力的鍛打粗胚工作中解放了出來。效率,是人工鍛打的十倍不止!
成型的弩箭箭頭和刀劍粗胚,像流水一樣從這裏產出,然後被送往旁邊一座新建的,造型古怪的熔爐。
熔爐通體漆黑,不知是用什麽材料砌成,爐身上刻畫著一些鐵匠們完全看不懂的奇異紋路。
這,就是許浩的另一個殺手鐧百煉爐。
它不僅是一座熔爐,更是許浩結合了係統獎勵的圖紙和自身真氣,創造出的一個小型附魔工坊。
“頭兒,這批刀胚好了!”
一個滿臉炭黑的鐵匠,用長長的鐵鉗,小心翼翼地從百煉爐中夾出一把通體赤紅的鋼刀。
負責的老師傅鐵頭接過鋼刀,直接扔進了旁邊的淬火池。
“嗤啦”
一陣濃鬱的白煙升騰而起。
當鋼刀被再次取出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之前的刀,出水後是灰黑色的,帶著一股火氣。
而眼前的這把刀,刀身呈現出一種深邃的光澤,仿佛一汪不見底的寒潭。刀口處,一道若有若無的白線,讓人看一眼就覺得脖子發涼。
“這……”鐵頭幹咽了一口唾沫,感覺自己三十多年的打鐵經驗受到了挑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