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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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馬振坤一拍大腿,“隻要你恨她,這事兒就好辦!”
他湊到李鳳兒耳邊,那嘴裏頭噴出來的熱氣,吹得李鳳兒耳朵眼兒直癢癢。
“鳳兒,哥有個法子,能讓那王強跟蘇婉,一夜回到從前,讓他們倆比要飯的還慘,你幹不幹?”
李鳳兒心裏頭一動,她斜著眼瞅著馬振坤:“啥法子?”
“他不是要冬捕嗎?他那張網,現在就在曬穀場上吧?”馬振坤的笑容變得陰險起來。
“那網幾千米長,他一個人能看得住?你們那幫婆娘,不是都在那兒補網嗎?”
李鳳兒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立馬就明白了馬振坤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
“沒錯!”
馬振坤點了點頭,“隻要咱們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那網上做點手腳,讓他那網一下去就掛在江底下,或者一使勁就崩開個大口子,讓他一條魚都撈不著!”
“你說,到時候,他那魚把頭的臉往哪兒擱?那些跟著他幹的村民,不得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鎮上的張鎮長,還有那陳老爺子,把那麽大的指望放在他身上,結果他弄出這麽個結果,那倆人能饒了他?”
李鳳兒聽著,那心砰砰直跳,她覺得這法子是真他娘的毒,也是真他娘的解氣!
“可……可這事兒要是讓人發現了……”
“怕啥?”
馬振坤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那手雖然沒啥力氣,可那股子勁兒,卻讓李鳳兒心裏頭一顫。
“這事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你就在補網的時候,用剪子,把那些不起眼的網線給剪斷幾根,誰能看得出來?到時候網一崩,誰知道是咋回事?隻會以為是那網放得年頭太久,糟了!”
馬振坤那隻手,開始不老實起來,順著她的手腕子就往她那粗布的袖口裏頭鑽。
李鳳兒的身子猛地就是一僵,她想把手抽回來,可又有點舍不得。
她還記得,去年夏天,王麻五出去趕集,馬振坤喝多了酒,半夜摸到她家裏頭,兩人就在那黑燈瞎火的院子裏頭的柴火垛後頭弄了一回。
那滋味兒,她現在想起來,這腿肚子都還有點發軟。
“鳳兒……”
馬振坤看她沒反抗,膽子就更大了,那聲音也變得輕佻起來,帶著一股子勾人的味兒。
“你幫哥把這事兒辦成了,哥忘不了你的好。”
他另一隻手也伸了過去,一把就攬住了她的腰。
李鳳兒的身子一軟,就倒在了他的懷裏。
“你個死鬼,”
她嘴上罵著,那身子卻誠實得很,一個勁兒地往他懷裏頭鑽,“你那手都廢了,還能幹啥?”
“手是廢了,可哥別的地方,還好使著呢!”馬振坤嘿嘿一笑,那張臉就湊了過去,一口就啃在了她的嘴唇上。
李鳳兒唔了一聲,半推半就地就跟他啃在了一起。
屋裏頭,很快就被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燥熱給取代了。
馬振坤的手,雖然使不上大力氣,可那摸索的勁兒卻一點沒減。
他那隻還能動彈的手,三下五除二就把李鳳兒那件破棉襖的扣子給徹底解開了,又順著那襯衣的下擺,就鑽了進去。
那粗糙的手在她那還算光滑的肚皮上磨蹭著,激得李鳳兒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坤哥,別……別在這兒……”
李鳳兒喘著粗氣,指了指裏屋那鋪冰涼的土炕,“讓人瞅見了……”
“怕啥?這大白天的,誰上你這破院子來?”
......
此時的王麻五正在龍王灣,不過他可不是來看王強準備冬捕的。
今天這龍王灣的江岸上,那叫一個人山人海,比鎮上趕大集還熱鬧。
不光是月亮灣的,附近靠山屯、大王莊、小謝莊,凡是長了兩條腿能喘氣的,差不多都跑過來了。
男人們瞅著那江心裏的王強,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嘴裏頭不是驚歎就是犯嘀咕,而王麻五的眼珠子,卻早就黏在了人群裏頭那些個婆娘、媳婦兒身上,拔都拔不下來了。
這天冷,人穿得都多,一個個裹得跟個棉花包似的。
可人是衣服馬是鞍,有的人,你就是給她披個破麻袋,那身段也藏不住。
你瞅瞅村東頭老劉家那個剛過門沒一年的小兒媳婦兒,叫啥來著?翠玉還是翠雲啥的。
她男人在外麵當跑貨,一年到頭也回不來幾趟,把個水靈靈的婆娘就這麽扔在家裏頭。
她今兒個穿了件紅色的小棉襖,那棉襖也不知道是做得緊了還是她太有料,那前頭鼓鼓囊囊的,把個棉襖撐得緊繃繃的。
她正跟旁邊幾個媳婦兒湊在一塊兒說笑呢,也不知道聽見了啥,樂得花枝亂顫,看得王麻五喉嚨直發幹。
“哎呦,你們瞅瞅那王強,真是個爺們兒!”
翠玉用那沒戴手悶子的手捂著嘴,那雙眼睛卻亮晶晶地瞅著江心裏的王強,“就那麽一個人,敢往那龍王灣的江心跑,那底下可是死過人的!”
旁邊一個長著雙眼皮,臉蛋被風吹得紅撲撲的大姑娘是隔壁村的,叫小琴,她還沒嫁人,瞅著王強的眼神裏頭,那股子熱乎勁兒就更不加掩飾了。
“可不是咋的,你瞅瞅他那身板,寬肩窄腰的,走道兒都帶著風!”
“這要是嫁給他,往後那日子可就有奔頭了,天天吃肉不說,誰還敢欺負你?”
“你就別做夢了!”
另一個結了婚的嫂子,長得挺壯實,說話也衝,她拿胳膊肘捅了捅小琴,
“人家王強家裏頭,可是藏著個如花似玉的俏嫂子呢!那蘇婉,你瞅見了沒?就站那兒呢,穿那件藍布褂子的就是。”
“你瞅瞅人家那皮膚,跟那剛從水裏撈出來的豆腐似的,那腰細得俺一個手都能掐過來,有那麽個大美人在跟前,還能瞅得上你這黃毛丫頭?”
這幾個女人湊在一塊兒,那話頭一下子就拐到了蘇婉身上。
“哎,你們說,這小叔子跟嫂子,天天住一個屋裏頭,還睡一鋪炕上,這……這能成嗎?”小琴有點不甘心地問。
“成不成?”
那壯實嫂子樂了,她湊到小琴耳邊,那聲音不大不小的正好能讓周圍的人都聽見,“傻丫頭,你想想,一個幹柴,一個烈火,天天擱一個灶坑裏頭烤著,能不著?”
她說著,還伸出那粗糙的手,在自個兒胸前比劃了一下。
“你瞅瞅蘇婉那臉蛋,那氣色,白裏透紅的,跟那雨後的大蘿卜似的,水靈著呢!”
“那是咋養出來的?都是過來人,這點事兒還能不懂?”
她這話說的又糙又直白,把個還沒嫁人的小琴給說得滿臉通紅,啐了她一口:“你個騷蹄子,嘴裏頭就沒句好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