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章:離譜,這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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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七八隻狼,也是真悍不畏死。
    它們仗著自個兒跑得快,在雪地裏頭左衝右突,想找機會衝進來。
    可王強他們這五個人,都是常年在山裏頭混的,手底下都有真功夫。
    特別是王強,他那杆土噴子,雖然打得不遠,可在這幾十米的距離裏頭,那威力,就跟個小土炮似的。
    “砰!”
    一隻狼剛從側麵撲過來,王強槍口一甩,一槍就轟在了它的前腿上。
    那狼嗷的一聲就栽倒在地,半邊腿都被鉛彈給打爛了。
    趙家兄弟那兩杆槍,也跟炒豆子似的,響個不停。
    他倆雖然年輕,可那槍法是真不賴,專打狼的眼睛和嘴巴。
    雖然沒能一槍斃命,但也把那幾隻狼打得是嗷嗷直叫,不敢輕易靠近。
    張武和李老三更是穩如泰山,他倆的槍法,那都是用子彈喂出來的,幾乎是彈無虛發。
    砰砰兩槍,又是兩隻狼應聲倒地。
    就這麽一眨眼的功夫,衝過來的這七八隻狼,就被他們給幹翻了五六隻。
    剩下的那兩三隻,一看這陣仗,也嚇破了膽,知道今天這是碰上硬茬子了。
    它們夾起尾巴,嗚咽了兩聲,扭頭就跑,連頭都不敢回。
    而另一頭,那些正在追咬馬鹿的狼,一聽這邊的槍聲停了,也知道大勢已去。
    一個個都叼著嘴裏那塊還沒啃熱乎的鹿,戀戀不舍地看了這邊一眼,然後也都夾著尾巴,消失在了那茫茫的雪林之中。
    王強估摸著被狼群叼走的得有個三五頭,這得虧是剛才沒打,這要是打了,估計被狼群叼走的會更多。
    那窩囊氣可就更加受罪了!
    槍聲停了。
    整個雪穀,又恢複了那死一般的寂靜。
    隻剩下風聲,和五個人那粗重的喘息聲。
    還有那空氣裏,久久不散的濃烈血腥味兒和火藥味兒。
    “他娘的......真險......”
    趙乾一屁股就坐在了雪地裏,那兩條腿,還在微微地打著哆嗦。
    剛才那陣仗,可比他們上次在鎮上跟人打群架,要嚇人多了。
    “呸!”
    張武往地上吐了口帶血的唾沫,他剛才一激動,把嘴唇都給咬破了。
    他看著滿地的狼屍,又看了看遠處一具被狼啃得七零八落,血肉模糊的馬鹿屍體,那張國字臉上,滿是懊惱和不甘。
    “操!虧大了!”
    他一腳就踹在了旁邊的一具狼屍上,“忙活了大半天,就落了這麽個結果!那群鹿,全他娘的跑沒影了!”
    李老三也蹲在地上,吧嗒吧嗒地抽著悶煙,那張黑瘦的臉上,也全是失落。
    他們這次進山,可是衝著那群馬鹿來的。
    現在倒好,鹿沒打著,反倒是跟一群狼幹了一架,還差點把自個兒給搭進去。
    這買賣,咋算咋虧。
    就在所有人都心情低落,跟鬥敗了的公雞似的,耷拉著腦袋的時候。
    王強卻沒吭聲,他那雙鷹一樣的眼睛,還在那片狼藉的戰場上,來來回回地掃著。
    忽然,他的目光,停在了戰場正中間,一個不起眼的雪窩子那兒。
    那雪窩子,比別的地方要鼓一些,上頭還有兩個小小的、黑乎乎的洞,正呼呼地冒著熱氣兒。
    那不是石頭,那是鼻孔!
    王強心裏頭猛地一跳!
    他悄沒聲地,把那杆剛打空了的土噴子,又重新裝填滿了彈藥。
    然後,他端著槍,一步一步地朝著那個雪窩子,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強子,你幹啥去?”張武看見他的動作,愣了一下。
    王強沒回頭,隻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他走到那雪窩子跟前,用槍管子,輕輕地捅了捅那個鼓起來的雪包。
    那雪包,動了一下。
    然後,嘩啦一聲,雪堆炸開!
    一個碩大的、毛茸茸的腦袋,從裏頭猛地就鑽了出來!
    是一頭馬鹿!
    一頭半大的小公鹿!
    這家夥,剛才被那狼群給嚇破了膽,慌不擇路,一頭就紮進了這個厚厚的雪窩子裏,把自個兒給埋了起來,就跟那鴕鳥似的,以為看不見就安全了。
    結果倒好,狼跑了,鹿也跑了,就把它一個給落這兒了。
    它這會兒剛從雪裏頭鑽出來,還有點懵,那雙跟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瞅著眼前這幾個端著槍的煞神,還不知道是咋回事呢。
    “(??.??”
    “啾哞?”
    “嘿,你這傻東西,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王強樂了,他也沒客氣,對著那顆還在發愣的鹿腦袋,穩穩地就扣動了扳機。
    “砰!”
    那小公鹿連叫都沒叫一聲,就又軟綿綿地倒回了雪窩子裏,算是徹底上天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張武他們幾個都給看傻了。
    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我操!這......這他娘的也行?”趙坤第一個就叫了起來,他跑過去在那還冒著熱氣兒的鹿屍上摸了又摸,那表情,就跟見了鬼似的。
    “哈哈哈!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張武也是一掃剛才的頹喪,那大嗓門又嚷嚷開了,還拽了一句詩。
    “俺就知道,跟著強子兄弟,準有好事!”
    有了這頭意外之喜,大夥兒的心情,總算是又好了起來。
    “行了,都別愣著了。”
    王強把槍重新背好,拍了拍手,“雖然沒把那群鹿給一鍋端了,但也不算空手而歸。”
    “這一頭鹿,少說也得有二百來斤,夠咱們哥幾個分了。”
    “還有這五六具狼屍,雖然肉不好吃,可這皮子,是好東西,一張完整的狼皮,拿到縣裏頭,也能換個四五十塊錢呢!”
    “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咱們不能在這兒過夜,這血腥味兒太重,保不齊一會兒還得招來啥別的東西。”
    “趕緊的,把這幾張狼皮給扒了,肉都不要了!咱們把這頭鹿給拾掇拾掇,帶上,趕緊回咱們昨天那個營地!”
    大夥兒一聽在理,立馬就行動了起來。
    幾個人圍著那頭馬鹿,手起刀落,很快就把那頭鹿給開膛破肚,分解成了適合搬運的肉塊。
    另外幾個人,則去拾掇那幾具狼屍。
    扒皮這活兒,他們都是老手,動作麻利得很。
    趙家兄弟倆一邊幹活,一邊還有點想不明白,他倆湊到正在給一隻狼開膛的張武跟前,好奇地問道:
    “武哥,俺就不明白了,這狼肉不也是肉嗎?咋就不要了呢?看著也挺肥的啊。”
    張武正用他那把***,順著狼的肚皮往下劃,他頭也不抬地說道:“你們倆小子,懂個屁!”
    “這狼肉,不是不能吃,是不能亂吃!”
    他把刀往旁邊一插,擦了擦手上的血,這才抬起頭,那臉色也變得嚴肅了點。
    “這玩意兒,肉裏頭那股子腥膻味兒,比那沒閹過的老公羊還衝!而且那肉是酸的,吃起來跟嚼木頭渣子似的,剌嗓子!”
    “最要命的是啥?”
    李老三也走了過來,他接過話茬,吧嗒抽了口煙,那眼神裏帶著幾分忌諱,“是這玩意兒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