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勢不可擋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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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強一聽這話,眼睛亮了,一拍大腿:“對嘍!嫂子,你算是說到點子上了!”
“啥意思?”蘇婉被他嚇了一跳。
王強站起來,指著這片林子,就像是指著一片金山銀海。
“嫂子,你看這地方,背陰,潮氣重,又不通風。”
“種苞米大豆肯定是不行,連草都長不高,但是......”
王強從樹根底下拔起一朵野蘑菇,“這卻是養蘑菇、種木耳的聚寶盆啊!”
“養蘑菇?”蘇婉愣了一下,“這玩意兒還能養?不都是山裏自己長的嗎?”
“以前是自己長,靠天吃飯,但現在那是啥年代了?那是講究科學技術的年代!”
王強雖然也是個二把刀,但他上輩子見識多啊,“我在縣裏聽說過,現在南方那邊都流行搞人工種植。”
“咱們守著這麽好的林地,這麽好的氣候,要是把這片林子利用起來,搞個山貨種植基地,那收益,絕對比種地強百倍!”
蘇婉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透,她看著這片林子,腦子裏的算盤珠子開始撥弄起來。
“你是說咱不光打獵捕魚,還要種地?種......蘑菇?”
“對!這叫立體發展!”
王強越說越興奮,“你想啊,捕魚打獵那是有季節的,而且看天吃飯,風險大。”
“但這種植那是細水長流,咱要是能弄來椴木,點上木耳菌種,那就是躺著數錢啊!”
“還有這地上的榛蘑,隻要咱把環境弄好了,那也是一茬接一茬的。”
“而且這活兒不累,不用像種地那樣天天鋤草施肥。”
“咱隻要把菌種點上了,平時就是噴噴水,看看溫度,到了秋天就是收成!”
蘇婉聽著聽著,眼睛也亮了。
她一直想幹點啥,不想光做個圍著鍋台轉的家庭婦女。
雖然現在管著賬,但那錢畢竟是王強拿命拚回來的,她想有自個兒的一份事業,能真正幫上王強的忙。
“強子,這事兒......我看行!”蘇婉站起來,看著這片林子,仿佛已經看到了滿地的蘑菇和掛滿樹幹的黑木耳,、
“但這技術咱不懂啊?還有這菌種去哪弄?”
“技術咱可以學!菌種咱可以買!”
王強信心滿滿,“林顏那是省裏下來的,她肯定有路子,隻要咱想幹,就沒有幹不成的事兒!”
......
兩人在林子裏轉悠了一大圈,越看越覺得這地方是個寶地。
“嫂子,你看這兒,這片地勢平坦,正好能搭幾個棚子,用來育菌。”
“還有這兒,這棵老榆樹底下,那土質肥得流油,種榛蘑絕了。”
王強一邊走一邊規劃,蘇婉就在旁邊拿著個樹枝在地上比劃,時不時提點意見。
“強子,這事兒要是真幹起來,咱是不是得先把這地給占住?”
蘇婉心思細,“現在這是集體的山林,咱要是偷偷摸摸幹,回頭賺了錢,村裏人眼紅,再給咱收回去,那不就白忙活了嗎?”
“嫂子,你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王強捏了捏她的臉蛋,“這正是我要跟你說的第二步棋。”
“現在國家政策放開了,鼓勵承包荒山荒地,咱這後山坡,那是典型的五荒地。”
“咱直接去找村裏,把它給承包下來!”
“簽了合同,蓋了章,那就是咱自家的地盤了,誰也搶不走!”
“那得多少錢啊?”
蘇婉又開始心疼錢了,“咱蓋房子還得花不少呢,還得買船!”
“這荒山坡不值錢!”
王強篤定地說,“你想想,這破地方除了長樹就是長草,連兔子都不愛來,村裏正愁沒人管呢。”
“咱要是去承包,那是給村裏創收,支書指不定多高興呢,我估摸著,幾百塊錢就能包個幾十年!”
“幾百塊包幾十年?”
蘇婉驚訝地張大了嘴,“那不跟白撿一樣嗎?”
“這就叫眼光!”
王強豪氣頓生,“嫂子,你就等著吧,以後咱家這買賣,那就是前院住大房,後山開金礦。”
“咱這就是典型的地主老財的日子!”
“去你的,誰是地主老財。”蘇婉笑著捶了他一下,“咱這叫勤勞致富,是光榮的!”
“對對對!光榮!太光榮了!”
兩人在山上一直待到日頭偏西,直到肚子咕咕叫了才想起來還沒吃晚飯。
下山的時候,王強看著蘇婉那被樹枝刮亂的頭發,還有褲腳上沾的草籽,心裏頭一陣熱乎。
這個女人,不管他說啥天馬行空的想法,從來不潑冷水,而是跟他一起想辦法,一起規劃。
這就是過日子的伴兒啊。
“嫂子,等咱把這山貨基地搞起來了,我就給你封個場長當當,咋樣?”王強拉著她的手,在山路上走得穩穩當當。
“我才不當啥場長呢,我就給你管賬。”
蘇婉甜甜一笑,“你負責掙錢,我負責數錢,這分工多好。”
“行!那我就當你的長工!一輩子的長工!”
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一直延伸到山腳下那個正在拔地而起的新家。
這一天,不僅地基打牢了,未來的事業也想好了。
老王家的好日子,就像這春天的野草一樣,正在瘋狂地生長,誰也擋不住!
誰敢擋,王強就滅了誰!
......
話分兩頭,這王強家的大瓦房正蓋得熱火朝天,村東頭的老郝家,卻正上演著一出鬧劇。
郝紅梅她爹,人送外號郝一刀,那是十裏八鄉有名的屠戶。
這人手藝好,殺豬不用第二刀,那豬血放得幹淨,肉也剔得利索。
可這人有個最大的毛病——好賭。
這天下午,郝屠夫剛給隔壁村殺了頭豬,得了一副下水和十塊錢工錢。
本來應該回家給老婆孩子改善夥食,可他路過鎮邊那個廢棄的磚窯洞時,腳底下就像生了根似的,挪不動了。
那裏麵烏煙瘴氣,全是賭鬼。
“喲!老郝來了!今兒個手氣不錯啊,沒帶兩把?”
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閑漢,外號二得子,正把玩著手裏的牌九,陰陽怪氣地招呼著。
“帶個屁!就那兩塊錢。”
郝屠夫罵罵咧咧地坐下,“來兩把!我看誰敢贏我的錢!”
這一坐下,就起不來了。
那十塊錢,沒撐過兩圈就沒了。
郝屠夫輸紅了眼,把那副剛拿回來的熱乎豬下水也押上了,結果又輸了。
“媽的!晦氣!”郝屠夫把牌往桌子上一摔,眼珠子通紅。
“老郝啊,這就沒啦?”
二得子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要不......咱再玩點大的?”
“玩啥?老子兜比臉都幹淨。”
“你有閨女啊!”二得子壓低了聲音,那眼神裏透著股子猥瑣,
“我看你家紅梅,那是越長越水靈了,雖然個子高了點,但這大體格好生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