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慶功宴上:雙玉共鳴引新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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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門大比圓滿落幕,青雲宗上下洋溢著喜慶的氣氛。夜幕降臨,主峰廣場上燈火通明,盛大的慶功宴如期舉行。靈果佳釀香氣四溢,仙鶴銜芝起舞,絲竹管弦之音嫋嫋,一派仙家氣象。
宴會的焦點,毫無意外地落在了青露峰的蘇見夏身上。她換上了一襲月華流仙裙,青絲如瀑,容顏絕麗,在璀璨燈火與柔和月輝的交映下,宛如九天玄女臨凡。她手持玉杯,從容應對著各峰長老、真傳弟子的祝賀與敬酒,言談舉止得體大方,明媚自信的光芒讓她成為全場最耀眼的存在。墨川真人坐於上首,雖依舊不苟言笑,但眼中對愛徒的滿意之色卻難以掩飾。
相比之下,萬寶峰的位置就顯得冷清許多。靈汐真人依舊是一身隨性的打扮,正埋頭與一盤晶瑩剔透的“水晶肘子”奮戰,毫不在意周遭目光。白茯苓安靜地坐在師兄師姐中間,穿著洗得發白的弟子服,與這華麗盛宴格格不入。她低著頭,小口抿著杯中的低階靈果汁,盡量避免引起注意。偶爾有目光掃過她,也多是好奇與探究,甚至還有一絲來自金焱峰方向的隱晦敵意。
“小師妹,別理他們。”秦越壓低聲音,遞給她一串烤得焦香的靈鳥肉,“咱們吃咱們的。”
白茯苓點點頭,心裏卻有些莫名的煩悶。看著遠處光芒萬丈的蘇見夏,再對比自己的境遇,一種難以言喻的距離感油然而生。她們明明來自同一個地方,擁有相連的玉佩,此刻卻仿佛身處兩個世界。
酒過三巡,氣氛愈加熱烈。掌門玄誠真人起身,準備為此次大比的傑出弟子頒發獎勵。他首先走向蘇見夏,手中托著一個玉盒,盒內想必是珍貴無比的賞賜。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掌門與蘇見夏身上時,異變驟生!
蘇見夏手腕上的玉佩,似乎被周圍濃鬱的精純靈氣和某種無形的氣運牽引,毫無征兆地綻放出前所未有的璀璨青光!那光芒清冷而純粹,如同月華凝練,瞬間照亮了大半個廣場!一股精純、靈動卻又帶著一絲古老威嚴的水係法則波動彌漫開來!
幾乎在同一時間,白茯苓胸前的玉佩也猛然爆發出灼熱感!不再是之前那種溫和的提醒,而是如同被點燃了一般!一股混沌、厚重、仿佛能包容轉化萬物的五色毫光不受控製地從她衣襟內透出,雖然不及蘇見夏的青光耀眼,卻帶著一種更加深邃、更加本源的氣息!
兩塊玉佩,一青一彩,交相輝映!
青光如同皎皎明月,彩光仿佛承載萬物的大地!兩股截然不同卻又隱隱相連的波動在空中碰撞、交織,竟在廣場上空形成了一幅模糊的、不斷流轉的虛影——那是一片幽深的山穀,穀中霧氣繚繞,隱約可見一條渾濁的、散發著死寂與新生交織氣息的河流蜿蜒而過,河畔開著大片妖異而美麗的紅花!
“雙生玉佩!”
“是古籍中記載的通界玉!”
“那虛影……是忘川穀!宗門禁地之一的忘川穀!”有見識廣博的長老失聲驚呼。
全場嘩然!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從蘇見夏身上,轉移到了那空中異象以及……引發異象的兩位少女身上!
蘇見夏握著突然發燙的玉佩,感受著其中傳來的、與白茯苓玉佩清晰的共鳴,絕美的臉上滿是驚愕。
白茯苓更是措手不及,手忙腳亂地想按住發光的玉佩,卻無濟於事。
高台上,掌門玄誠真人、墨川真人、靈汐真人等高層臉色齊變!
“竟是忘川穀……”玄誠真人目光凝重地看著空中的虛影,“古籍有載,雙生通界玉不僅是空間鑰匙,亦是命運信標,能感應並指引與佩戴者命運糾纏之地。忘川穀乃上古戰場遺跡,陰陽交界,空間脆弱,內蘊大機緣,亦有大凶險,曆來由宗門封印看守。如今玉佩自行顯化其景,莫非……”
他目光銳利地掃過蘇見夏和白茯苓:“此乃天意,亦是考驗。雙生玉佩既已選定你們,忘川穀的因果,便由你們去承接。”
墨川真人眉頭緊鎖,顯然不願讓愛徒涉險。靈汐真人卻跳了起來,大眼睛裏閃爍著興奮與擔憂交織的光芒:“掌門師兄,意思是讓她倆去那鬼地方?”
“非是強製。”淩虛真人沉聲道,“但玉佩異象已生,因果已結,逃避並非良策。忘川穀封印近日確有鬆動跡象,或許正需這‘鑰匙’前去穩定,或探尋根源。宗門會派出長老帶隊,選拔精銳弟子一同前往,既是曆練,亦是探查。蘇見夏,白茯苓,你二人可願作為引路者,參與此次忘川穀之行?”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兩位少女身上。
蘇見夏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波瀾。她感受到玉佩傳來的渴望,以及那虛影中蘊含的、讓她水靈根都為之顫動的精純陰寒水汽。這是危機,也是機遇!或許,那裏有她突破瓶頸的真正契機!
“弟子願往!”她聲音清越,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白茯苓心髒狂跳。忘川穀,光聽名字就知道絕非善地。她修為低微,去了豈不是送死?她求助般地看向靈汐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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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汐真人對她眨了眨眼,傳音道:“怕什麽!富貴險中求!你那《歸元納虛訣》正需要這種陰陽混亂、生死交織的地方來磨礪!再說了,有師父我在,還能真讓你掛了不成?去!必須去!”
白茯苓看著師父那“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又感受到胸前玉佩傳來的、與蘇見夏玉佩緊密相連的灼熱與牽引,知道此事已無法回避。她咬了咬牙,抬起頭,迎向掌門和眾人的目光,聲音不大,卻清晰傳出:
“弟子……願往。”
“好!”淩虛真人頷首,“三日後,出發前往忘川穀!此行由執法堂赤陽長老帶隊,各峰選派精銳弟子同行!務必謹慎,以探查為主,安全第一!”
慶功宴的喜慶氣氛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徹底衝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山雨欲來的緊張與期待。
宴會散去,蘇見夏在離場時,腳步微頓,目光穿越人群,與白茯苓對視了一眼。那眼神複雜,有探尋,有凝重,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因命運再次緊密相連而產生的共鳴。
白茯苓握緊了依舊微微發燙的玉佩,望著蘇見夏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萬寶峰的“平凡”弟子,與青露峰的“天之驕女”,因這對神秘的雙生玉佩,再次被推到了命運的風口浪尖。忘川穀的凶險未知,等待她們的,將是比宗門大比、比雙生古墟更加嚴峻的考驗。她們的命運,即將在那條渾濁的忘川河畔,寫下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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