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特殊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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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動!老實一點兒!我原諒你了我兒子能回的來嗎,啊?”
    老黑一直在旁邊焦急地吠叫,意圖衝上去幫忙,被老陳一再踢開。
    小周款力氣還不小,因為沒有繩子的束縛,他還能屢次掙脫開陳叔的鉗製。
    “啊!”
    踢打中,小周款誤傷了老陳的襠部,他立刻痛苦地叫了一聲,捂著褲襠麵目扭曲。
    “小兔崽子,你死定了!”
    “對不……起、我……”
    老陳徹底急眼了,也根本不管那還是個孩子,把小周款壓在土地裏劈頭蓋臉用拳頭招呼著,並無半分手下留情,他很快鼻青臉腫。
    老黑徹底急了,一個飛躍撲上去,直衝老陳腦袋,撕咬住他的耳朵。
    老陳跟老黑狗糾纏在一起,一時也顧不上小周款了,他艱難地爬起來,被打的地方痛極了。
    其他人也已經聞聲追過來了,一起衝過來對付這條老黑狗,它已經把老陳的一隻耳咬了下來。
    一群人拿著棍棒朝著老黑重重打下去,小周款哭喊著:“放開它!你快放開它!我的老黑!”
    “快跑!不要管我!穿過玉米地往小蘭家跑,他們會幫你的!”
    “不行!我不能丟下你不管,你會被他們打死的!”
    “我已經活了十四年了,本來也沒多少日子了,你快跑吧小主人,往後照顧好自己!”
    小周款淚流滿麵地拖著受傷的膝蓋逃離,玉米長得高高的,再次遮掩住他小小的傷痛不堪的身體,卻掩蓋不住身後的吵嚷和老黑逐漸微弱的吠叫。
    小周款一直跑、一直跑,他覺得對不起陳家,現在,他也同時恨陳家。
    說到這,周款還傷心地擦了下眼睛:“那天,就是我第一次聽見動物說話了,當時我被他們嚇壞了,根本沒多考慮,事後隻以為是當時太激動產生的幻覺,我也跟父母說過,他們聽完隻是流淚,也以為是我的幻想。
    “我家狗咬掉老陳一隻耳朵,後來接上了,陳家把我家狗打死又把我打成輕微腦震蕩住院,本來要打官司,都覺得對方應該賠錢,後來我父母也急眼了,拿了殺豬刀就要跟他家拚命,他們這才商量醫藥費相互抵消,家裏人也因為這件事決心搬離鎮子。“
    ”搬來市裏之後的某天早晨,我在我家窗戶旁邊聽見說話聲,特別細微的呢喃,我感覺莫名其妙,家裏隻有我一個人,我滿屋子尋找,也檢查了所有電視、手機之類的電子設備,都關著呢,最後發現聲音就是從窗戶那傳來的。
    “我朝外看,沒人。心想就是隔壁有人在窗戶旁邊聊天呢,就沒當回事兒。結果到了晚上還能聽見,我就惱了。
    “第二天我去敲隔壁兩戶的門,結果一戶根本沒人住,另一戶當天出差根本不在家,更何況當時是冬天,窗戶都關地很嚴實。
    “我有點懷疑自己了,就跟我爸換了房間,看看他能不能在我屋裏聽見這動靜,結果發現別人都聽不到。我就自己去醫院檢查耳朵去了,結果大夫讓我直接去精神科檢查,這給我氣的,直接翻臉走人了!
    “但其實我心裏也有點犯嘀咕了,回家又仔細找了一遍,結果,還真讓我找到聲音來源了!”
    “到底是從哪兒傳出來的?”白綠茹好奇極了。
    “是我家窗簾後邊一盆不知名的小花,都快枯萎了,耷拉著腦袋。”
    “小花?不是隻有動物才能說話嗎,植物也可以?”她瞪大雙眼。
    “沒錯兒!我把耳朵貼近它才能勉強聽清它說的內容,原來它是渴了,吵著要水喝。自打我家搬到那去一個月都沒給它澆過水了,一直在窗簾後邊擋著,誰也沒注意到,特別不起眼兒。”
    “那它為什麽會說話呢?所有植物都能說話嗎?”張寶藍好奇地問。
    “那倒不是!所有動物都能,但是植物卻不同,而且據我觀察,無論動物還是植物,隻有生長多年的更容易有靈性,尤其很多植物並沒有自己的思維的。就好比那朵小花,她說自己從前是在一處佛廟門口被人挖走的,所以可能是在佛廟沾染上了靈性,如果僅憑它自己存活,這幾年是根本不可能擁有自己的思想的。”
    “這麽神奇?那你還聽到過什麽?”
    “後來我就特意去找了各種動植物,發現過一棵二百多年的老樹,像這種活得久的,懂得就比較多,給我講了好多它看到過的從前在它身邊發生的事情。旁邊那些新長沒幾年的就不行,跟它們說話根本沒反應。”
    白綠茹追問那棵老樹都講了什麽,周款努力回憶著,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小事情,既無趣又碎片,沒有連貫性。
    張寶藍明白周款為什麽不再做老本行了,他與動物通了靈性,又怎會再忍心殺生?
    她出了神,如果特殊能力真的與那個地方有關聯,那麽周款的能力是為何存在的呢?
    可以與動植物對話,動植物在森林裏最多,難道與霧林有關?
    她在自己腦中創建了一個虛擬筆記本,在上麵寫下了一些關鍵詞:
    ‘我——過目不忘——古墓路線’
    ‘白綠茹——預知未來——預見危險’
    ‘閆壹——武功——應對危險’
    ‘周款——與動植對話——進入霧林’
    她在每一條最後都畫上了一個問號。
    “小蘭,想什麽呢?眼睛都直了。”白綠茹用手在她眼前晃晃。
    “哦……沒什麽。”她回過神來。
    “你再把那天你進去樹洞時候發生的事情給我們講講吧,我們聽聽細節。”
    “其實還真沒什麽特別的,倒是走了二十多天才找到那棵枯樹,花的時間久了很多,畢竟那天,我們幾個可是隻走了一天不到就找到了,說明路程其實並不遠。”
    “說來也很奇怪,森林裏一直都有霧氣,但天降雷火後霧氣就消失不見了好長一段時間,若非如此,我們幾個那天還真沒那麽容易能找到老枯樹。”
    “所以我覺得冥冥之中,好像有些東西在指引我們前往那裏。”張寶藍說話間看向周款,等他表達現在的想法。
    周款搓搓臉:“這麽一分析,好像還真是那回事。要不我們……真的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