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判了無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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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春梅的脖子上淌下一縷鮮血,夏長海直接紅了眼睛。
“柳一鳴,你好歹當了十幾年兵,軍人的職責就是保家衛國,護百姓周全。你如今拿起屠刀傷害無辜群眾,你的良心被狗叼走了嗎?”
一番話擲地有聲。
可柳一鳴卻聽不進去半點。
他都被逼到絕路了,哪還管得了那些條條框框?
炕上的老太太嚇得魂兒都飛了,扯著嗓子喊,“一鳴,快殺了這賤人,大不了媽替你去償命!”
“閉嘴!”夏長海怒喝一聲,“再敢多說半句,連你一塊帶走!”
孫為民也道:“老太太,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不然像你這歲數一旦關進牢房,撐不過三天就得翹辮子!”
“還有,這自古以來誰殺人誰償命,沒聽說還有人代替的。”
“你當著武警和公安的麵胡說八道,當心我立刻把你銬起來!”
柳老太太麵色一噎,緊緊抿著嘴,不敢吭聲了。
顧春梅,你這個賤坯子,你不得好死。
難怪你這段時間主動獻殷勤,又是給錢又是買糧的,原來是在算計她兒子。
柳一鳴額頭青筋暴跳,一雙眸子似要噴出火來。
他又把菜刀往下壓了壓,一字一頓道:“把槍都放下,不然我現在就抹了她的脖子!”
反正也逃不掉了,倒不如讓這賤人跟他一起陪葬。
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兒。
夏長海眯起眸子,“柳一鳴,你現在沒資格跟我談條件,警告你最後一次,再不放人,我們可就開槍了。”
柳一鳴聽了,趕緊躲到顧春梅身後去了。
顧春梅趁此機會,給夏長海遞了個眼神兒,旋即狠狠踩了下柳一鳴的腳背。
她穿得是硬底的半高跟。
鞋跟兒硬的像石頭。
而柳一鳴隻穿了一雙黃膠鞋。
腳背上的料子很薄。
被顧春梅這麽一踩,登時疼得他慘叫一聲,扔了菜刀痛呼起來。
“啊啊!”
夏長海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來,迅速把顧春梅拉到身後。
見柳一鳴還想反抗,夏長海一把攥住他的胳膊,直接來了個過肩摔。
‘嘭’地一聲悶響,柳一鳴結結實實摔在地上。
孫為民帶領兩名公安跑上前,將他銬起來了。
“顧春梅,你竟然陷害我,你等著,等我重獲自由那一天,我一定親手殺了你,殺了你!”
柳一鳴全身怒火翻湧,恨不得立刻掐死顧春梅。
顧春梅拿出帕子,擦了擦脖頸上的血,“柳一鳴,你恐怕後半輩子都要在牢房裏度過了,哪來的自由?怪就怪你剛才廢話太多,下手太慢,給你殺我的機會你都不知道珍惜!”
“賤人!賤人!”柳一鳴血脈賁張,氣得直迷糊。
“把他帶出去,嚴加看管。”夏長海吩咐道。
“是!”
兩名武警應了一聲,把柳一鳴押走了。
柳老太太嚇得不行,瘋了似的喊,“我兒子到底犯了什麽罪,你們為啥抓他?”
孫為民掃了她一眼,“你兒子的罪證太多了,我簡單說幾條。其一,他往魚塘裏下藥,損害公民財產。其二,他致人嚴重傷殘,案發後逃逸。其三,他搶劫公民財物,數額巨大。其四,他持刀傷人,性質惡劣!”
說到這裏,孫為民冷笑道:“趕上嚴打,就你兒子犯下的這些罪,不被立刻槍斃已經算燒高香了,現在你知道我們為什麽抓他了吧?”
“那、那也不光是我兒子一個人的錯。”柳老太太低聲嘟囔,“要不是顧春梅害得他妻離子散,他做事也不會這麽極端了。”
夏長海隻覺得可笑,“春梅害他什麽了?一開始你兒子帶著弟媳婦去隨軍,這就犯了重婚罪,也怪當時軍區政審太寬鬆,才讓他們逍遙法外這麽多年。”
“春梅不過是回到自己的位置罷了,她何錯之有?”
一句話就把老太太問住了。
如果一鳴蹲了笆籬子,春梅又不管他們了。
她和老頭子以後可怎麽活?
所以眼下這種情形,還是得靠春梅來幫他們。
想到這裏,老太太往炕沿邊兒湊了湊,放緩語氣道:“春梅啊,剛才媽說得都是氣話,你別往心裏去,一鳴被抓那是他罪有應得,你也不用為這事兒勞心費神。”
“往後......往後你就是我的親閨女,就住在媽這兒,媽疼著你。”
顧春梅一聽,彎起唇角,“剛才是誰讓柳一鳴快點動手,殺了我的?”
“媽、媽也是一時氣糊塗了,才......”
“你是誰媽?你是我什麽人啊,一口一個媽的?”顧春梅眼睛眯起一條縫兒,“這麽想給人當媽,下輩子投胎成母豬得了,一窩生十幾個崽子,一年十來窩,讓你一次當個夠!”
老太太被懟得瞪大眼珠子,哆哆嗦嗦指著顧春梅,“你個浪蹄子,你罵誰是豬呢?”
賤人,越來越沒有素質了。
顧春梅看她一眼都反胃,把地上的錢和首飾撿起來塞進兜子裏。
看向夏長海和孫為民,“長海哥,孫公安,謝謝你們了!”
這個抓捕計劃是興國住院那天想出來的。
長海哥全力支持她。
這半個多月來,夏長海一直在暗處保護她。
為了不讓柳一鳴發現,他附近找了一間空房子,跟周小軍輪流值守。
之所以這樣做,除了春梅是後媽的女兒外,也因為他見到了玉墜,了解了當年的事情。
這個女人給他生了個兒子。
還獨自一人把兒子拉扯大。
其中付出的勞累和心酸,不是一兩句感謝的話就能彌補的。
柳一鳴的判決結果第二天就出來了。
“是無期徒刑嗎?”顧春梅問。
夏長海笑著點點頭,“對,無期徒刑,意思是永遠都出不來了。”
要不是念在柳一鳴之前立過軍功的份上,他就被執行死刑了。
柳小川高興壞了,“真解恨啊,沒賞他一顆花生米,都算便宜他了!”
“春梅解除了心腹大患,以後可以安安心心的生活了。”夏長海一臉欣慰。
顧春梅抿嘴笑笑,“多虧了長海哥幫忙,不然那晚我就被柳一鳴抹脖子了。”
“媽,還有這事啊,柳一鳴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小川大驚失色。
這麽危險的事情,本該讓他去的。
媽卻不聲不響的扛下了所有。
顧春梅拍拍兒子的頭,“媽這不是沒事嗎,大驚小怪什麽?”
“媽......”
小川心疼媽,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轉。
“春梅,我有話想跟你說。”
夏長海突然插了句,表情很嚴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