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蔡翠芳的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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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美玲氣得直突突,“姥姥就是打了她兩巴掌而已,如果打壞了當時就起不來,這一晃都過去半個來月了才說腦袋疼,這明顯是來訛咱們的。”
“等幹媽回來再說吧,姥爺和姥姥也往這邊趕呢。”招娣歎了口氣。
炕上,馮秀芹美美地睡了一覺。
醒來後肚子餓得‘咕咕’叫,便招呼兒子,“國慶啊,媽餓了,你快給媽整點吃的,媽想吃肉了!”
段國慶一聽,也不管主人答不答應,直接衝進廚房。
見鍋裏蒸著大包子,他隨手就拿起兩個,咬了一大口,“謔,豬肉芹菜餡的,真香啊!”
“狗東西,把包子放下!”柳興國恨不得抄起菜刀劈了段國慶。
段國慶‘切’了一聲,“怎麽,你們把我媽打壞了,我吃你家幾個包子都不行了?”
“打沒打壞你們心裏清楚,再賴著不走,我就打斷你的腿!”興國是真的急眼了。
段國慶縮了縮脖子,又撿了幾個包子送進屋裏去了。
大門外,顧春梅騎著自行車來到家門口,正好跟趕過來的夏衛國和蔡翠芳碰見了。
“梅梅,到底怎麽回事?”蔡翠芳上前問道。
顧春梅掃了她一眼,推開院門,“馮秀芹帶著兒子來鬧了。”
夏衛國聞言,滿臉怒容,“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真是蹬鼻子上臉,春梅,這事兒你不用管,爸來處理!”
說完,夏衛國幾步就走進屋裏。
正好看到馮秀芹盤腿坐在炕上,一手拿著一個包子,吃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一旁的段國慶也把家裏的好酒找出來,就著鹹菜和包子,美滋滋地喝著。
“哥,你......你來啦!”一看到夏衛國,馮秀芹有點打怵。
忙推了兒子一下,“國慶,這位是你大爺,快叫人!”
段國慶嘴裏塞滿了東西,一時說不出話來。
顧春梅倒沒跟他們廢話,快步上前,直接拍掉母女二人手裏的包子。
旋即一把薅住馮秀芹的頭發,將她整個人從炕上拽了下來。
“撲騰!”
“哎喲!”
馮秀芹摔了個狗吃屎,腦門都磕破了。
“不是,你幹什麽,放開我媽!”段國慶見媽被人欺負了,伸手就去打顧春梅。
夏衛國眼疾手快,一拳頭砸在段國慶臉上,“醃臢東西,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兩隻臭老鼠還無法無天了!”
段國慶被打得眼冒金星,鼻子一陣酸痛,險些站不穩。
顧春梅下手也重,一路把馮秀芹拖拽出院子。
幾縷頭發都被薅下來了。
“啊啊啊!顧春梅,你個賤人,你鬆手、鬆手啊!”
馮秀芹疼得吱哇亂叫。
段國慶本想跟夏衛國發火,話剛湧到嗓子眼,就被對方的氣勢嚇回去了。
媽說過,這人可是公安廳退下來的老幹部,兒子還是軍長。
如果把他打了,自己就等著吃牢飯吧。
為了訛那幾個三瓜兩棗,把自己一輩子都搭進去,真犯不上。
顧春梅踹了馮秀芹一腳,厲聲警告道:“馮秀芹,你給我聽好了,今後再讓我看見你來我附近轉悠,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麻溜帶著你兒子滾遠點,不然扒了你的皮!”
“對,趕緊滾,這裏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關美玲也揮舞著拳頭大罵。
馮秀芹嘟嘟囔囔地爬起身,理了理把扯亂的頭發,“打人還有理了唄?”
招娣‘呸’了一聲,“因為啥打你,你心裏沒數嗎?活不起了就去死,還帶著兒子組團出來訛人,你真讓人惡心!”
“咋的,顯你嗓門大啊,你......”
“媽,快點走吧,太丟人了!”段國慶捂著鼻子,把老娘往板車上拽。
馮秀芹顏麵盡失,不想就這麽走了,“要走你走,我今天必須討個說法!”
段國慶一臉無語,“那你留下吧,我走了!”
眼見兒子都走了,院門也關上了,馮秀芹氣得直跺腳。
又在門外叫罵一通,才氣哼哼地離開。
屋內,關美玲把踩髒的被褥拆下來,扔進洗衣盆裏。
那老太太身上有一股子怪味兒,搞得整個屋子都臭烘烘的。
夏衛國心裏很過意不去,“春梅,爸也沒想到他們母子會鬧到這來,爸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出這種事了。”
畢竟是他們家親戚,鬧得大夥兒都不愉快,他也有責任。
況且興國跟玲玲剛結婚,馮秀芹就跑到人家婚房作妖,想想都晦氣。
顧春梅淡淡一笑,“誰家都有幾個糟心的親戚,我理解。”
“姥姥,姥爺,你們還沒吃飯吧,我蒸了一鍋包子,留下來一塊吃吧。”關美玲把包子端上來,又撈了點醬菜。
蔡翠芳笑著擺擺手,“不了不了,我們還要去接站呢,今天丹妮從國外回來,一晃好幾年沒見了,我和你姥爺都很想她!”
關美玲聽後,頭頂飄過一串小問號,“姥姥,丹妮是誰啊?”
她怎麽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
蔡翠芳笑容滿麵,“丹妮是我的養女,這孩子有出息,一早就出去留學了,如今事業有成,我很替她高興呢!”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你親女兒就站在這呢,你還搞了個養女出來?
興國尷尬地笑笑,“那姥姥姥爺快去吧,別讓人等久了!”
“好,等丹妮回到家、安頓好後,姥姥擺上幾桌,你們也過去熱鬧熱鬧哈。”
“不用了!”顧春梅一口回絕,“家裏酒肉都有,不差你那一頓了,要走趕緊走,玲玲,招娣,去拿碗吃飯!”
蔡翠芳張了張嘴,見梅梅態度這麽冷漠,又把一肚子話咽了回去。
這丫頭,一天天脾氣咋這麽大呢。
自己又哪裏得罪她了?
二老走後,招娣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幹媽,你說那個丹妮是什麽人啊,讓姥姥這麽在意!”
“吃你的飯!”興國訓了妹妹一句。
沒看媽心情不好嗎。
關美玲道:“姥姥說讓丹妮住到家裏去,還特意給她接風洗塵,應該是姥姥很看重的人。”
“那幹媽還是她親閨女呢,她怎麽不看重?”招娣反問道。
關美玲聳聳肩,“誰知道姥姥是怎麽想的,按理說媽跟姥姥認親這麽久了,姥姥一直沒為媽做什麽實質性的事情,反倒是夏姥爺對媽挺照顧的。”
顧春梅坐在一旁靜靜聽著,心裏不起半點波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