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古樹洞天蘊生機,火麟淬體破境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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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聾的獸吼、魂力碰撞的爆鳴、樹木摧折的巨響,如同沸騰的潮水,被層層疊疊的參天古木和林間濃霧阻隔在身後,漸漸變得沉悶而遙遠。夜辰死死咬著牙關,每一次腳步落下,左肩胛處那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便傳來撕裂般的劇痛,如同有無數燒紅的鋼針在裏麵攪動。更有一股陰冷腐朽的魂力如同跗骨之蛆,順著傷口瘋狂侵蝕著他的血肉和經脈,帶來陣陣麻痹與刺骨的寒意,瘋狂抵消著體內《混沌星璿訣》艱難運轉帶來的暖流。
大量的失血讓他眼前陣陣發黑,金星亂冒,連呼吸都帶著鐵鏽般的腥甜味。他完全是靠著兩世為人的堅韌意誌和吞噬火麟金後強化的體魄在硬撐!身體大部分重量幾乎都壓在了旁邊攙扶著他的小舞那瘦小的肩膀上。
“辰哥…堅持住…快到了…”小舞的聲音帶著哭腔和難以抑製的顫抖,小臉煞白,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珠。她咬著嘴唇,粉色的眼眸裏滿是焦急和心疼,小小的身體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幾乎是半拖半抱著夜辰沉重的身軀,在崎嶇濕滑、盤根錯節的林間奮力前行。她粉色的頭發被汗水和露水打濕,粘在臉頰上,顯得格外狼狽,卻又異常堅定。
夜辰模糊的視線艱難地聚焦在腳下,僅存的精神力如同風中殘燭,極力支撐著感知,警惕著四周任何風吹草動。小舞那急促的喘息聲,自己沉重的腳步聲,還有遠處漸漸微弱的獸潮喧囂,混合成一片混沌的背景音。他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一點點沉淪,冰冷的麻痹感如同潮水般從傷口擴散,試圖將他拖入永恒的黑暗。
就在這時!
“咦?辰哥!你看前麵!”小舞的聲音帶著一絲驚喜的顫抖,猛地將他從意識潰散的邊緣拉了回來。
夜辰強撐著抬起沉重的眼皮,順著小舞的目光望去。
前方數十米處,茂密的藤蔓如同綠色的帷幕,纏繞覆蓋著一塊巨大的、布滿青苔的灰褐色岩石。岩石下方,一條清澈的溪流蜿蜒而過,發出泠泠的水聲。而在那塊巨岩的側後方,一株需要十人方能合抱的參天古樹拔地而起!古樹的主幹極其粗壯,歲月的滄桑在樹皮上刻滿了深邃的溝壑。最引人注目的是,在離地約兩米高的位置,古樹的軀幹上,赫然向內凹陷,形成了一個天然的、約莫半人高的黝黑洞口!洞口邊緣光滑,不像是野獸的巢穴,倒像是某種自然形成的樹洞,洞口還被幾片巨大的、形似芭蕉的蕨類葉片半遮半掩,若非小舞眼尖,極難發現!
更重要的是,夜辰殘存的感知力捕捉到,那樹洞附近的空氣流動似乎有些異常,洞口散發著一股極其清淡、卻沁人心脾的草木清香,聞之令人精神微微一振!周圍的魂獸氣息也遠比剛才經過的區域稀薄許多!
“好…地方…”夜辰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眼底深處掠過一絲絕處逢生的希望光芒。這樹洞位置隱蔽,背靠巨岩,側臨溪流,地勢偏高不易積水,洞口還有天然偽裝,更隱隱有靈氣聚集之感,簡直是絕佳的臨時避難所!
兩人如同找到了沙漠中的綠洲,鼓足最後的力氣,跌跌撞撞地衝到古樹下。小舞奮力撥開遮擋洞口的巨大蕨葉,一股更加濃鬱的、帶著木質芬芳和泥土氣息的清涼空氣撲麵而來。
樹洞內部空間比想象中要大一些,足夠容納三四人並肩而坐,高度也勉強能直起身。洞壁是光滑的木質纖維,觸手微涼幹燥,沒有蟲蟻蛀蝕的痕跡。地麵鋪著一層厚厚的、鬆軟幹燥的苔蘚,踩上去異常舒適。
“辰哥,快進來!”小舞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夜辰,讓他慢慢靠坐在幹燥的苔蘚上。肩膀傷口的劇烈挪動讓夜辰悶哼一聲,冷汗瞬間浸透了後背的衣衫,臉色更是白得嚇人。
“水…取水…小心…”夜辰虛弱地吐出幾個字,視線已經開始模糊。失血和陰寒魂力的侵蝕,讓他接近了極限。
“嗯!辰哥你撐住!我馬上回來!”小舞看著夜辰肩膀上那猙獰翻卷、不斷滲出暗紅血液的傷口,以及他蒼白如紙的臉色,眼圈瞬間紅了。她用力點點頭,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就鑽出了樹洞,動作輕盈地滑下古樹,朝著不遠處那條清澈的溪流跑去。
聽著小舞離開的腳步聲,夜辰強撐著最後一絲清明,艱難地盤膝坐好。體內的情況糟糕透頂!經脈中殘留的影豹魂力如同冰冷的毒蛇,瘋狂吞噬著自身的魂力,阻礙著《混沌星璿訣》的運轉。失血過多導致氣血兩虧,陣陣眩暈不斷衝擊著他的意識。
“不能倒下…絕對…不能…”夜辰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劇痛刺激著神經。他嚐試著運轉《混沌星璿訣》,但魂力甫一進入左肩附近的經脈,立刻引來一陣鑽心的劇痛和更強的麻痹感,魂力流轉瞬間滯澀!
就在這時!
嗡!
沉寂在識海深處的殘圖武魂,再次散發出一陣溫熱的光芒!這股暖流並不強烈,卻如同黑暗中的燈塔,堅定地守護著他即將潰散的意識!同時,一股微弱卻極其精純的、源於之前吞噬火麟金而沉澱在四肢百骸最深處的本源熱力,仿佛受到了殘圖武魂的牽引和被外敵入侵的刺激,如同沉睡的火山,開始緩緩湧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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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熱力如同滾燙的岩漿,帶著一股霸道無比、焚滅一切的意誌,自發地朝著左肩傷口處侵蝕的陰寒魂力湧去!
嗤嗤嗤!
如同燒紅的烙鐵放入冰水!
夜辰身體猛地一顫!左肩傷口處瞬間傳來一陣難以言喻的劇痛!仿佛有無數滾燙的鋼針在裏麵瘋狂穿刺攪動!傷口邊緣的皮肉甚至冒起了絲絲縷縷極其微弱的暗金色煙氣!那是火麟金的本源力量正在強行焚燒、煉化入侵的影豹魂力!
“呃啊!”夜辰忍不住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吼,額頭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這種由內而外的灼燒煉化之痛,比受傷時更甚十倍!但他咬緊牙關,死死堅持著!因為他能感覺到,伴隨著那深入骨髓的灼痛,那股冰冷的、侵蝕生機的影豹魂力,正在被這股霸道絕倫的火麟金本源力量一點點地焚燒、驅散!雖然速度緩慢,但這無疑是最有效的自救之法!他立刻全力配合,引導著體內殘存的魂力,小心翼翼地引導這股突然爆發的火麟金熱力,形成一股“煉化洪流”,衝刷向傷口附近的陰寒區域!
就在夜辰與體內陰寒力量激烈對抗時,小舞的身影重新出現在洞口。她的小臉沾著水珠,抱著幾片卷成漏鬥狀的大葉子,裏麵盛滿了清澈冰涼的溪水。她看到夜辰渾身顫抖、汗如雨下、肩膀傷口處甚至冒出詭異煙氣的樣子,嚇得小手一抖,葉子裏的水差點灑出來。
“辰哥!”小舞驚呼一聲,慌忙撲到夜辰身邊,聲音帶著哭腔,“你怎麽了?別嚇我!”
“沒事…在…驅毒…”夜辰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破風箱,卻帶著一種令人心安的堅韌。他艱難地睜開眼,看著小舞焦急的小臉和那捧清澈的溪水,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水…”
小舞立刻會意,小心翼翼地托起一片葉子,湊到夜辰幹裂的唇邊。清涼甘甜的溪水滑入喉嚨,如同久旱逢甘霖,瞬間滋潤了夜辰如同火燒般的髒腑,也讓他精神微微一振。
“辰哥,你的傷…”小舞看著那三道皮肉翻卷、邊緣泛著不祥黑紫色的猙獰傷口,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她手忙腳亂地從自己身上撕下相對幹淨的裏衣布料,蘸著清涼的溪水,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血汙和泥土。她的動作極其輕柔,生怕弄疼了夜辰,小小的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發抖。當冰冷的布片觸碰到傷口翻卷的邊緣時,夜辰的身體難以抑製地繃緊了一下,小舞立刻像受驚的小兔子般縮回手,眼中滿是心疼和無措。
“繼續…沒事…”夜辰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安撫的笑容,盡管這笑容因為疼痛而有些扭曲。
得到夜辰的鼓勵,小舞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氣,再次輕柔地擦拭起來。她一邊小心翼翼地清理,一邊用帶著濃濃鼻音的聲音低語:“都怪我…要不是為了推開我…辰哥你也不會…” 晶瑩的淚珠如同斷線的珍珠,一顆顆滴落在夜辰的手臂上,溫熱一片。
“傻丫頭…”夜辰伸出沒有受傷的右手,有些吃力地揉了揉小舞的頭發,聲音雖然虛弱,卻異常堅定。“保護你…是應該的。” 看著小舞為自己落淚、為自己小心翼翼處理傷口的樣子,那份源自內心的依賴和關切,讓夜辰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這份溫暖,甚至暫時壓過了傷口處冰火交織的劇痛。
小舞抬起淚眼朦朧的臉看著他,用力點了點頭,眼神中的依賴和信任幾乎要溢出來。她擦幹眼淚,更加專注地清理傷口,動作也漸漸不再那麽慌亂。
清涼的溪水短暫地緩解了傷口灼燒般的痛楚。夜辰趁機集中全部精神,全力引導體內蘇醒的火麟金力量煉化侵蝕的陰寒魂力。時間一點點流逝,樹洞外的天色徹底黑沉下來,唯有洞口透入的點點慘淡月光。森林深處依舊不時傳來令人心悸的獸吼,但樹洞附近卻詭異地保持著一種相對的安寧,隻有溪水潺潺和夜辰壓抑的喘息聲。
不知過了多久。當殘圖武魂散發出的暖意與火麟金本源力量的灼熱漸漸占據了上風,左肩傷口處那股如同附骨之疽的陰寒侵蝕感終於被煉化了大半!雖然傷口依舊猙獰,失血造成的虛弱感也依然存在,但那股麻痹神經、阻礙魂力運轉的致命威脅,終於被強行鎮壓了下去!
嗡!
就在陰寒力量被拔除大半的瞬間,一直艱難運轉、近乎停滯的《混沌星璿訣》如同解開了枷鎖的怒龍,轟然加速運轉!星鬥大森林中濃鬱無比的生命能量和遊離魂力,受到功法的強烈牽引,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瘋狂地朝著夜辰的身體匯聚而來!
夜辰精神陡然一振!他立刻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意念沉入魂導器,那枚得自紫磷毒線蛇的、散發著微弱紫色光暈的十年魂獸晶核瞬間出現在手中!沒有絲毫猶豫,他運轉《混沌星璿訣》中記載的吞噬法門!
“給我煉!”
一股強橫的吸力自掌心爆發!晶核內蘊含的那點駁雜魂力,如同涓涓細流,被瞬間剝離、吞噬!這股能量雖然微弱,對於此刻幹涸經脈的夜辰來說,卻如同及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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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湃的能量如同決堤的洪水,衝入夜辰的四肢百骸!之前被火麟金本源力量衝刷、又被功法牽引大量外界能量湧入的經脈,在此刻仿佛受到了某種強烈的刺激,開始發生細微而堅韌的膨脹與蛻變!
哢嚓!
體內仿佛傳來一聲無形的壁壘破碎聲!
夜辰的氣息如同坐火箭般猛然飆升!原本因為重傷和消耗而跌落到二十一級邊緣的魂力波動,瞬間衝破障礙,不僅盡數恢複,更是勇猛精進,一舉衝破了二十二級的瓶頸,並且如同烈火烹油,勢如破竹地朝著二十三級的高度穩步邁進!
二十二!
二十二巔峰!
嗡!
強大的魂力波動以夜辰為中心猛然擴散開來,將樹洞內的塵埃都微微吹拂!他左肩處那猙獰的傷口,在澎湃魂力和殘餘火麟金熱力的滋養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收口!新生的肉芽粉嫩,雖然距離完全恢複還需時日,但至少不再流血,疼痛也減輕了大半!一股比受傷前更加強大的力量感,重新充盈於他的身體!
二十三級巔峰!
借助煉化陰毒、吞噬晶核、引動森林能量帶來的三重契機,夜辰不僅化解了致命危機,更是在絕境中完成了突破!實力更進一步!
“辰哥!”小舞感受到夜辰身上爆發出的強大氣息和那迅速好轉的傷口,驚喜地叫出聲,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大半。
夜辰緩緩睜開雙眼,紫金色的眼眸在昏暗的樹洞中如同星辰般熠熠生輝,銳利更勝往昔!他長長地吐出一口帶著血腥味的濁氣,感覺渾身輕鬆了許多。低頭看了看左肩,三道猙獰的傷口雖然依舊醒目,但邊緣已經結痂,沒有了黑氣繚繞,隻剩下火麟金殘留力量帶來的淡淡灼熱感。他嚐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臂,雖然還有些酸麻和刺痛,但行動已無大礙。
“辛苦你了,小舞。”夜辰看向一直守候在身邊、眼睛紅腫的小舞,聲音溫和了許多,帶著由衷的感激和後怕。若非有小舞在,他根本撐不到找到這個樹洞。
小舞搖了搖頭,小臉上終於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帶著淚痕,卻格外燦爛。“辰哥你沒事了就好!”
就在這時,夜辰忽然感覺左肩傷口結痂處傳來一陣奇異的麻癢感。他低頭一看,瞳孔微微一縮。隻見那三道已經結痂的傷口邊緣,不知何時,悄然浮現出幾縷極其細微、如同火焰烙印般的暗金色紋路!這些紋路極其淺淡,若隱若現,仿佛活物般微微扭曲著,散發著一絲微弱卻精純無比的火麟金氣息!同時,一股比之前更加凝練、也更易於掌控的灼熱力量,隱隱蟄伏在傷口附近的筋骨血肉之中!
這是…火麟金殘留的本源力量,在煉化陰毒和突破的過程中,意外地與他的血肉更深層次地融合了?雖然沒有直接強化體魄,但似乎留下了一絲“火種”般的烙印?
夜辰心中一動,嚐試著用意念溝通那幾縷暗金紋路。
嗡!
左肩處微微一熱!
一股隻有發絲粗細、卻精純凝練到極致的暗金色火線,如同溫順的靈蛇,瞬間從他指尖跳躍而出!比起之前需要全力催動才能凝聚的紫麟魂火,這一次的召喚,不僅速度快了數倍,消耗的魂力和精神力更是微不足道!仿佛這縷火焰已經成為了他身體延伸的一部分!
“這是…”夜辰眼中爆發出驚喜的光芒!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意外收獲!這意味著他對紫麟魂火的掌控力達到了一個全新的層次!在戰鬥中,這將是決定生死的殺手鐧!
“怎麽了辰哥?”小舞好奇地看著夜辰指尖那縷跳動的暗金火苗。
“沒事,一點小收獲。”夜辰按捺住心中的激動,散去火焰。他拉起小舞的手,感受著她冰涼的指尖。“嚇壞了吧?都過去了。”
小舞用力搖頭,依偎在夜辰身邊,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帶著淡淡灼熱感的安穩氣息,所有的恐懼和疲憊似乎都消散了。她粉色的眼眸望向樹洞外濃重的夜色和遠處隱約傳來的獸吼,小臉上卻沒了最初的惶恐,反而帶著一種奇異的平靜。“辰哥,不知道為什麽…剛才你突破的時候…我感覺…這片森林…好像沒那麽可怕了…甚至…”
她歪著小腦袋,似乎在努力捕捉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模糊感覺。“…好像有點…熟悉?”
夜辰心中一動,聯想到小舞的身份,看著她粉色的頭發和眼眸,一個念頭在心底盤旋。他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並未追問。“別多想。休息吧,我們需要盡快恢複體力。天快亮了。”
小舞乖巧地點點頭,靠著夜辰沒有受傷的右肩,緊繃的神經徹底放鬆下來,強烈的疲憊感如同潮水般湧上。很快,她便發出了均勻而輕微的呼吸聲,沉沉睡去。
夜辰卻沒有立刻休息。他一邊運轉功法,穩固剛剛突破的二十三級巔峰魂力,滋養著受損的經脈和內腑,一邊警惕地感知著洞外的動靜。腦海中卻在飛速梳理著今日的遭遇:血狼團的追殺、神秘藍裙女子的救命與指引、星鬥森林的凶險、麵具魂尊的絕命截殺、以及最後利用獸潮脫身…
“藍裙女子…冰屬性…治愈…十萬年魂環…”夜辰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那位?極北之地的…”他搖了搖頭,將這不切實際的猜想暫時壓下。當務之急,是盡快恢複實力,帶著小舞走出這片危機四伏的森林。
他的目光落在洞口外那輪被枝葉切割得支離破碎的慘白月亮上,眼神重新變得堅定而銳利。手指無意識地劃過左肩結痂處那幾縷微微凸起的暗金色火焰紋路,一股溫熱的力量感傳遞到指尖。
“活著…才有未來…”他低聲重複著那藍裙女子的話,眼中紫金光芒一閃而逝,如同暗夜中燃燒的星辰。星鬥大森林的凶險,才剛剛開始。而他和血狼團,或者說和黑石鎮某些勢力的仇隙,也遠未結束!
古樹洞內,少年的氣息沉穩如山,與沉睡女孩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在危機四伏的森林腹地,短暫地構築起一方安寧的世界。黎明前的黑暗,最為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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