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趙宗瀾,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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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穿一件材質細膩的白色大衣,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將本就白皙的皮膚襯得愈發好看,像純潔暖玉。袖口處綴著一圈蓬鬆的銀狐毛,帶著幾分柔媚,唇瓣是自然的嫣紅,此時微撅著,宛如初綻薔薇。
    很難在一個人身上看見純與媚並存。
    偏她就是。
    他的視線落在那截纖白脖頸上,那處被咬的印記已經淡去,隱約可見淺淺的紅痕。
    出奇的美。
    趙宗瀾眸光晦暗地盯著她那張純欲小臉,輕扯薄唇,“欺負?”
    他似乎聽見了個很好笑的詞。
    溫熱手指抬起她的下頜,男人墨黑的眼眸凝著她看了幾秒,隨後,俯身下來,重重吻了上去。
    那吻帶著灼人的溫度,落在沈京霓纖細脆弱的脖頸上。
    與上次的狠咬不同。
    也不是單純的親吻。
    他濕熱的唇用力吮吸、碾磨著她頸間軟肉,仿佛要透過這纖薄的皮膚,在她骨血裏烙下深刻的印記。
    癢癢的,有輕微的疼痛,撓人心窩。
    她渾身顫栗,白瓷皮膚上透出一層淡淡的粉。
    沈京霓不可抑製地發出細弱的嗚咽聲,身子下意識往後縮,想要躲,卻被他強勢地摁住了腰,動彈不得。
    她推搡著,聲音嬌軟,“趙宗瀾,有人~”
    這個時候,她似乎就會很乖巧地喊他名字。
    嗓音輕柔細膩,酥軟嫵媚。
    讓人忍不住地想要欺負更多。
    趙宗瀾置若罔聞,吻得更凶了些。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緩緩鬆開她,垂眸,看她白皙的肌膚上,清晰刺眼的吻痕如雪中紅梅,極致妖嬈。
    男人滾燙的指腹不緊不慢地摩挲著那印記,壓下眼底翻湧的欲色,嗓音低啞,“這才叫欺負。”
    其實也不對。
    他若是真欺負她,她連門都出不了。
    沈京霓臉色緋紅,有些羞臊地低著頭,不想被更多的人看了去。
    她今天出門該看看黃曆的。
    遇到他總討不到好。
    這男人屬狗的啊。
    “你別欺負我。”她一隻手攥著他的西裝,抬眸時,滿眼都是委屈。
    沈京霓在向他示弱。
    畢竟像趙宗瀾這樣的男人,多是吃軟不吃硬的。
    她並不想與他爭吵,更不願惹惱了他。
    趙宗瀾眼睛微眯了下。
    沒料到她會這麽乖。
    但這乖軟,顯然是裝出來的。
    他沒說話,眸色沉靜地看她演。
    沈京霓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隻能轉移了視線,盯著他胸前的領帶,嬌聲嬌氣地扯開話題:“您沒戴我送的領帶夾嗎?”
    “沒有。”
    趙宗瀾抬手抽煙,眉眼深邃冷峻。
    似乎對於她送來的東西,他半點都沒放在心上。
    沈京霓有點遺憾地哦了聲,又問:“那道歉信您看了沒?”
    那幾封道歉信,好多字,她手都抄痛了。
    對上她期待的目光,趙宗瀾語氣很淡,“沈小姐,我沒那麽閑。”
    看吧看吧,這就是冷漠無情的資本家。
    沈京霓深吸口氣,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她就說楚柚這方法不行吧。
    唉,既然他不看,那以後就不寫了,雖然她也記不清到底寫了些什麽。
    “哦。”她耷拉著腦袋,腮幫子微鼓,看上去有點氣餒。
    好像隻可憐的小狗。
    趙宗瀾難得動了惻隱之心,開口問她:“為什麽躲在這裏?”
    如果遇到麻煩,他或許順手就替她解決了。
    要被別人當眾表白這種事,沈京霓哪裏好意思說,她隻胡扯道:“我、我躲酒呢。”
    看她眼神飄忽不定,趙宗瀾便知她在撒謊。
    他沒興趣再問下去,也不拆穿,轉身背對著她,語氣凜然:“沈小姐,我的耐心不多。”
    沈京霓怔了怔,待反應過來時,男人已經離開了。
    看著趙宗瀾那冷肅的背影,她心底驀然升起股寒意。
    他是在提醒她。
    她這幾天的行為舉措,並沒有讓他滿意。
    沈京霓心有點累。
    這男人真是難哄。
    不就咬了一下嘛,又沒睡他。
    謝成綏過來時恰巧看見趙宗瀾在親一個姑娘。
    ?!
    有那麽一瞬間,他懷疑是自己昨夜太荒唐了,沒睡好,產生了幻覺。
    他這位表兄從不近女色,更別說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與美人如此親熱了。
    作為趙家家主,遲遲未婚,對於家中長輩來說是件很頭疼的事。
    姑母曾張羅著為他安排過不少才貌雙全的名門貴女,可人家連看都沒看一眼。
    偏這世上,又沒人敢逼迫他趙宗瀾。
    可憐的趙家老太太和姑母,隻能日日上香求佛,祈禱這位暴君的正緣快些到來。
    可緣分這種事,沒人說得準。
    謝成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側眸問身後的助理廣麟:“那是我五哥趙宗瀾吧?”
    廣麟盯著前方看了看,很鄭重地點頭:“是。”
    “嗬。”謝成綏低笑一聲,將手中的煙叼在嘴裏。
    萬年鐵樹開花,是件好事。
    但隔得遠,謝成綏隻能瞧見那姑娘姣好的身段和白得如雪的皮膚,並未看清長相。
    本想走近再看,卻不想,兩人沒聊幾句就散了。
    他單手揣進西裝褲兜裏,步伐懶散地去迎趙宗瀾。
    “那位姑娘是?”
    既是兄弟,又是好友,謝成綏幹脆就直接問了。
    趙宗瀾指間的煙已經燃了大半,深不見底的眼眸裏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一隻笨貓。”
    這形容……謝成綏挑了下眉。
    顯然,此時的暴君心情挺不錯。
    還未等他進一步八卦,就聽趙宗瀾嗓音平靜地說:“讓你的人把這片區域的監控視頻拷給我,刪除底版。”
    聲音明明沒什麽起伏,偏就是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冷厲。
    謝成綏微微一怔,應道:“好嘞。”
    他嘴角上揚,笑得有些精。
    這就有點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