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家寶貝心思幹淨,不知世俗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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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京霓覺得有點霸王條款了。
    她掙紮著推了推他,語氣很抗拒:“不要,我不選。”
    這種時候,小孩子才會傻乎乎的選,成年人有自己的選擇。
    雖然料到她不會那麽聽話,但聽見不選兩個字,趙宗瀾的眸光還是沉了下去。
    “沈淼淼,我現在是在跟你商量。”
    他嗓音淡漠,帶著股上位者的倨傲和強勢。
    之前吵架的時候說他不尊重她,所以他現在是在跟她商量,等她的答案。
    但如果她不同意,那就隻有按他的方式來。
    趙宗瀾從來都是這樣的性子。
    她必須要在他的掌控之中,這樣無論發生什麽事,他才能護她周全。
    沈京霓見他俊臉冷漠,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樣,看著就好討厭。
    她湊過去,忿忿地咬他。
    隔著質地柔軟的深灰色襯衫,不小心就咬到了胸前的那處。
    “嘶~”趙宗瀾深吸口涼氣,眉頭緊皺起來。
    他捏著她的下巴,虎口處用了力,目光凜然,“長本事了。”
    哪裏都敢咬。
    這會兒的沈京霓非但不怕他,聽見他吃痛的聲音,反而有些小得意。
    “哼。”
    傲嬌的冷哼,像極了挑釁。
    趙宗瀾就不慣著她了。
    他不算溫柔地咬住她的唇,把人緊按在懷裏,無論她怎麽掙紮,他都遊刃有餘,攻城略地。
    甚至還偽裝著紳士,問她:“今天想用什麽姿勢,嗯?”
    沈京霓被他吻得氣喘籲籲,眼中波光瀲灩,像是下一秒就要哭了,胸腔不斷起伏著,在這片刻間,極力吸取著氧氣。
    “我不想……”
    “那就都用一遍。”
    暴君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權利。
    廣州這座城市,已擁有兩千多年的曆史,“一灣溪水綠,兩岸荔枝紅”,是為荔灣,嶺南的精粹便沉澱於此。
    夜色中的荔枝灣,水波蕩漾,沙麵島上,古老樟樹掩映著歐陸建築群,增添出幾分異域的浪漫。
    房間內的光線很暗,隻餘一盞橘黃的小燈。
    沈京霓背靠著冰冷的牆壁,但一點兒也沒覺得冷,額頭還滲出些薄汗來,雙腿撲騰著。
    趙宗瀾喉間溢出聲舒爽的喘。
    隨後……
    她趴在床上,嬌軟的嗓音裏帶著哭腔,喊他,“*,*……”
    他寬厚有力的大掌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承受他的親吻,嗓音低啞,安撫她:“乖寶,別y。”
    鍾表的分針又轉了一圈。
    沈京霓想跑,艱難地往前爬了兩步。
    他隻淡然垂眸看著,依舊從容,深不見底的眼眸中,劃過一絲興味的笑。
    小兔子,很快又被抓回去。
    啊的一聲,她就又哭了。
    趙宗瀾聲線暗啞,拖著散漫的語調,“老實點,乖寶寶。”
    ……
    宋其聿還在照顧秦暮歡。
    冰敷之後,又給她上藥。
    秦大小姐不太好伺候,稍微有不如意,就要罵人。
    “宋小二,你怎麽這麽笨啊,別把藥抹我嘴裏了。”
    宋其聿半蹲在她麵前,看著她的傷,拿棉簽的手還有些抖。
    他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然後,又抬眼望她,聲音裏帶著種緊繃感,很輕的問:“是不是很疼啊?”
    “廢話。”
    秦暮歡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我打你一巴掌,你試試疼不疼。”
    宋其聿就笑著,抓住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他緊緊鎖住她的眼睛,目光深沉而認真:“給你打。”
    秦暮歡被他看得有些羞燥,急忙別開臉,又掙開他的手:“本小姐今天不想打。”
    宋其聿就笑了。
    果然,燦燦是心疼他的,不舍得打他呢。
    “那給你存著。”
    “哼,我才不稀罕。”
    “我稀罕。”
    ……
    哄著秦暮歡睡著後,宋其聿又出了趟門。
    他去了警局。
    將心裏的怒氣,又狠狠發泄了一通。
    揍得那人,爬都爬不起來,直接就廢了。
    圈裏人常說,宋家兩兄弟,宋硯庭當屬溫潤貴公子,溫柔、穩重;而那位宋二少,自初啼起便浸潤於鍾鳴鼎食的繁華之中,不務正業,和紈絝子弟無差。
    但生在那樣的家庭裏,又怎麽可能真的遊戲人間。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宋其聿比宋硯庭更狠。
    他這個人,做事從不瞻前顧後,這也是從宋硯庭那兒汲取的教訓。
    ——
    聶雲輝第二天早上才見到趙宗瀾。
    趙宗瀾還是如往常那般,穿黑襯衫、西褲,肩寬腿長,沉穩衿冷,那襯衫領口微敞著,隱約可見脖頸處的曖昧吻痕。
    聶雲輝就懂了。
    看來趙先生也逃不過人間風月。
    他親自為趙宗瀾斟了茶,接過助理遞來的雪茄,夾在指間,閑聊起昨天那事兒。
    “那兩人是本土的麵料供應商,和飯店老板有些私交,偷摸著改建了包廂,那地兒就專用來禍害無知的小姑娘了。”
    “他們常年在廣東各大秀場走動,有些人脈,某些模特經紀公司為了好處,經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還主動把人送去,唉,就是可憐了那些年輕妹妹仔咯。”
    他話雖這樣說,但語氣和眼神裏,倒沒真的透露出什麽憐惜來。
    這種齷齪事,聶雲輝見得多了。
    在他那行裏,更陰暗、更肮髒的都有,社會不可能沒有渣滓,管不了,也可憐不過來。
    趙宗瀾就更沒興趣聽這些了。
    隻要他的人沒事就行。
    他端起茶杯,掀開眼簾看向聶雲輝,嗓音淡漠的道了聲謝。
    聶雲輝笑著,“趙先生不用客氣,應該的。”
    他這個人比較直接,性子豪爽,話風一轉,就提到了正事:“今天請趙先生過來呢,其實也是想跟您談筆生意。”
    趙宗瀾抿了口茶,微微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聶雲輝就不藏著掖著了:“泰蘭德旅遊業盛旺,又正在推進線下賭場的合法化,我打算在那邊開發一個包含賭場、酒店、商場以及演藝娛樂的度假村。”
    “您知道,我是個賭徒,想押一押這個未來的市場。”
    “不知趙先生有沒有興趣?”
    他想複刻拉斯維加斯那樣的模式,但資金方麵,確有難處。
    趙宗瀾放下手裏的茶杯,垂著眼,神態鬆弛地倚在沙發裏,“抱歉,京曜目前沒有向博彩業擴張的打算。”
    聶雲輝歎了口氣,“唉,那真是遺憾了。”
    “不過,我可以給你百分之二十的注資,走私人賬戶,虧損不計。”
    趙宗瀾撥動著打火機點了煙,眉眼清冷:“但有要求。”
    聶雲輝:“趙先生請說。”
    單憑‘虧損不計’四個字,隻要不是殺人放火的要求,他必然會竭力去辦的。
    趙宗瀾不緊不慢地吸了口煙,嗓音淡淡:“我家寶貝心思幹淨,不知世俗險惡,往後她若到了港澳地界,還請你多費心。”
    對於趙宗瀾這樣的頂級資本家來說,做事從來不止一個方案。
    如果最終沈京霓不同意他跟著,他也不可能真的逼她。
    況且,他也會有抽不開身的時候。
    所以趙宗瀾要在自己的掌控範圍內,護她周全。
    聶雲輝頓時就愣住了。
    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還是那個冷心薄情的趙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