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修煉秘籍的奧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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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廟外的腳步聲如密集的鼓點,撞得林疏桐耳膜發疼。
    她反手攥緊謝沉淵的衣袖,掌心沁出薄汗——上回被夜鴉隊圍堵時,她不過是個練氣七層的廢柴,如今腕間護符還泛著暖光,腰間儲物袋裏躺著能改寫天道規則的秘籍,連謝沉淵的玄鐵劍都因蓄勢而微微震顫。
    來了。謝沉淵突然低喝一聲。
    第一支弩箭破窗而入時,林疏桐的護符搶先泛起金光。
    那支淬毒的短弩撞在光罩上,地彈向右側,正紮進撲進來的灰衣人的咽喉。
    血花濺在泥牆上,映得謝沉淵的側臉更冷。
    他旋身揮劍,玄鐵劍劃出半弧,三個試圖包抄的手下瞬間被劍氣掀翻,撞在供桌和香案上,痛呼聲響成一片。
    林疏桐退到牆角,指尖摸到儲物袋裏的《逆運要訣》。
    係統突然在識海震動,像有小錘輕敲:【檢測到反天道能量波動,宿主當前鹹魚值92,觸發保護機製——躺平盾自動充能中。】她心跳漏了一拍,這是係統第一次在戰鬥中主動提示。
    抬頭時,正看見謝沉淵的劍挑飛一柄砍向她的樸刀,刀刃擦著她耳側飛過,帶起一縷碎發。
    去石桌後!謝沉淵反手將她推到供桌後麵,玄鐵劍上的血珠濺在她手背,燙得她縮了縮手。
    供桌下堆著半袋發黴的米,黴味混著血腥氣湧進鼻腔,她卻突然笑了——原主被天道厭棄時,連躲雨都要被雷劈;現在她躲在供桌後,護符替她擋刀,謝沉淵替她殺人,連係統都在偷偷給她兜底。
    最後一個衝進來的是個絡腮胡大漢,手裏提著帶倒刺的鐵鞭。
    他掃了眼滿地呻吟的手下,紅著眼揮鞭朝謝沉淵抽去。
    林疏桐的護符突然灼燙,金光暴漲三尺,那鐵鞭撞在光罩上,竟發出金鐵交鳴的脆響。
    大漢愣了一瞬,謝沉淵趁機欺身而上,劍尖點在他喉結前半寸:鐵麵王在哪?
    老...老大在鎮西廢宅!大漢跪下來,額頭抵著青石板,他說那小娘們拿了逆運要訣,要搶回去獻給天道大人贖罪!
    謝沉淵的劍尖微微顫抖,像是被天道大人四個字刺到。
    他收回劍,反手敲暈大漢,轉身時看見林疏桐正蹲在石桌前,借著月光翻那本《逆運要訣》。
    紙頁被夜風吹得嘩嘩響,她指尖停在某一頁,瞳孔微微收縮:謝沉淵,你看這個。
    他湊近時,聞到她發間淡淡的皂角香——是今早她在井邊洗頭時沾的。
    紙頁上的字跡有些模糊,卻清晰寫著:天道如繭,困眾生而不自知;破繭之法,在逆,在怠,在...不勞而獲。最後幾個字被人用朱砂重重圈起,墨跡透紙,在背麵都能摸到凸起的痕跡。
    三百年前,有個叫無咎的散修。謝沉淵的聲音低得像歎息,他說天道是活的,會吞噬修士的氣運壯大自己。
    所以他燒了三十座天道廟,最後被雷劫劈成了灰。他指尖撫過不勞而獲四個字,我在藏經閣見過他的手劄殘頁,字跡和這一模一樣。
    林疏桐的係統突然發出蜂鳴。
    她閉眼,識海裏浮現出一行淡金色的字:【檢測到反天道功法與係統核心共振,激活隱藏功能:天道悟性。
    宿主可自動解析符合鹹魚規則的功法,解析速度與鹹魚值成正比。】再睜眼時,眼前的《逆運要訣》突然變了模樣——原本晦澀的古文自動拆解成白話,連其中運轉靈氣的路線都在她腦海裏畫出了發光的軌跡。
    疏桐?謝沉淵見她發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抓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掌按在書頁上:你看!
    是不是...有光?
    謝沉淵瞳孔驟縮。
    他分明看見,那些被朱砂圈起的字正泛著幽藍的光,像有活物在紙下遊走。
    更詭異的是,林疏桐的指尖也泛著同樣的光,兩者相觸時,書頁突然騰起一團青霧,裹著兩人的手。
    林疏桐倒抽一口冷氣,她分明感覺到,有冰涼的靈氣順著指尖鑽進體內,在丹田處凝成一個小旋渦。
    這是...她話音未落,丹田的旋渦突然炸開。
    靈氣如潮水般湧遍四肢百骸,原本卡在練氣九層的瓶頸地碎裂。
    謝沉淵後退半步,震驚地看著她周身浮起細碎的光粒——那是突破時才會出現的靈氣具象化,可尋常修士突破至少要閉關半月,她不過翻了兩頁書!
    煉氣十層?他聲音發顫,你...你怎麽做到的?
    林疏桐喘著氣,摸了摸發燙的手腕。
    係統又在識海提示:【宿主當前鹹魚值95因主動修煉時間<1刻日),觸發雙倍解析獎勵。
    《逆運要訣·天道無極篇》已完全掌握,當前修為:練氣十層可調用小範圍靈氣)。】她抬頭衝謝沉淵笑:可能...這書和我八字合?
    謝沉淵沒笑。
    他盯著她發亮的眼睛,突然想起自己十二歲時在雪地裏跪了三天三夜才引氣入體,想起為了追上師兄們的進度,他曾在寒潭裏泡到雙腿失去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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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眼前這個總把能躺著絕不坐著掛在嘴邊的姑娘,不過是翻了翻書,就輕輕鬆鬆到了他五年前的境界。
    不公平。他突然說。
    林疏桐一怔。
    但我喜歡。他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玄鐵劍,劍刃映出兩人交疊的影子,如果天道真的是個隻愛勤苦的老古董,那我們就做第一個偷懶的逆徒。
    話音未落,廟門地被撞開。
    林疏桐轉身,看見老劉提著帶血的砍刀站在門口,身後還跟著七八個手持火把的手下。
    老劉的左眼腫得隻剩條縫,顯然是之前被謝沉淵打了——他們留的那個活口,到底還是把消息傳出去了。
    交出逆運要訣!老劉吐了口帶血的唾沫,鐵麵王說了,隻要書,不要命!
    林疏桐摸了摸腰間的儲物袋。
    《逆運要訣》還帶著她的體溫,係統在識海震動:【檢測到危機,宿主當前鹹魚值95,觸發躺平盾剩餘2次),自動開啟天道無極·靈氣操控初級)。】她深吸一口氣,抬手對著老劉的方向虛抓——原本在廟外遊蕩的靈氣突然匯聚成風,卷著老劉的砍刀地飛向他自己的喉嚨。
    老劉嚇得踉蹌後退,砍刀擦著他脖子飛過,砍在門框上,震得木屑亂飛。
    謝沉淵趁機欺身而上,玄鐵劍挑飛兩個手下的武器,反手用劍鞘敲在他們後頸。
    林疏桐又試了試,這次她念頭一動,供桌上的燭火突然竄高,映得那些手下的臉忽明忽暗,竟有幾個膽小的轉身就跑。
    跑什麽!老劉吼道,那小娘們才煉氣十層!
    可她會控靈氣!一個手下尖叫,我、我剛才看見她手指動了動,風就推著刀過來了!
    林疏桐差點笑出聲。
    她之前總覺得係統獎勵的鹹魚心訣躺平盾名字太不靠譜,如今才明白——原來最離譜的不是係統,是這個被天道規則困了太久的世界。
    當她不再把當聖旨,那些被天道壓製的,反而成了最鋒利的刀。
    最後一個手下被謝沉淵踢翻時,老劉已經退到了廟門口。
    他惡狠狠地瞪著林疏桐,從懷裏掏出個黑布包:你等著!
    老大說了,青竹鎮的靈脈今晚就歸他,等他引動靈脈靈氣...你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得被壓成渣!
    話音未落,他轉身衝進夜色。
    林疏桐想追,卻被謝沉淵拉住:靈脈的事更重要。他指了指她發顫的手腕,你剛突破,靈氣不穩。
    廟外的火把漸次熄滅,隻剩蟲鳴在夜色裏流淌。
    林疏桐蹲下來,撿起老劉掉落的黑布包。
    打開一看,裏麵是半塊刻著奇怪紋路的玉牌,玉牌上還沾著新鮮的血。
    她正想細看,後窗突然傳來輕響——是小虎,正扒著窗沿往廟裏張望,臉上沾著草屑,懷裏還抱著個陶甕。
    桐姐!小虎溜進來,甕裏的酸梅湯晃出幾滴,我聽見鐵麵王的手下說,他們在靈脈口埋了引靈陣!
    今晚子時三刻,要把靈脈的靈氣全抽到鎮西廢宅去!他喘著氣,從懷裏掏出張皺巴巴的紙,這是我偷的布陣圖,他們說...說靈脈要是被抽幹,青竹鎮的修士十年都別想突破!
    林疏桐接過布陣圖,指尖發緊。
    她抬頭看向謝沉淵,正撞見他同樣凝重的目光。
    窗外的月亮被烏雲遮住一半,投下的影子裏,《逆運要訣》的封皮泛著幽光,像在提醒他們:有些事,已經不能再等了。
    小虎,你先回家。林疏桐把酸梅湯甕塞回他懷裏,記得鎖好門,別出來。
    小虎攥緊甕口,突然踮腳湊到她耳邊:我還聽見...鐵麵王說,九劫珠的消息是真的。
    他說隻要拿到九劫珠,就能和天道...和天道談條件。
    林疏桐的呼吸一滯。
    她想起前晚翻書時,那頁被風吹開的九劫珠,想起謝沉淵說無咎散修被雷劈成灰前,最後喊的就是這個名字。
    廟外的風突然大了。
    謝沉淵走到她身邊,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梢:先去靈脈。他的聲音很輕,卻像塊壓艙石,不管九劫珠是什麽,至少...我們還有彼此。
    林疏桐摸了摸腕間的護符。
    係統在識海安靜地亮著,像顆小小的太陽。
    她突然覺得,或許天道從來都不是敵人——真正困住他們的,是那些必須勤修必須吃苦的規矩。
    而她和謝沉淵,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守規矩的兩個人。
    夜色漸深,破廟外傳來烏鴉的啼叫。
    林疏桐把布陣圖收進儲物袋,轉頭對謝沉淵笑:走嗎?
    去會會那個想和天道談條件的鐵麵王。
    謝沉淵抽出玄鐵劍,劍刃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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