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異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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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桐裹著鬥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門框,後頸那絲涼意隨著隱匿符的金光愈發清晰。
她盯著那抹若有似無的金芒,喉結動了動——原世界的符術向來隻是歪歪扭扭的塗鴉,怎麽會在這異界顯靈?
難道是方才畫符時,沾了灶台上那半塊木炭的緣故?
她俯身拾起木炭,指尖觸到炭灰時,忽然聽見係統機械音在識海響起:叮——距離次日簽到剩餘三刻鍾。
她瞬間直起身子,原本因夜寒蜷成一團的脊背繃得筆直。
係統麵板在眼前浮現,簽到地點依然是坍塌竹屋,獎勵預覽的光斑比昨夜更亮了些,像顆被霧氣裹著的星子。
林疏桐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喉嚨裏滾出半聲低笑——她原以為要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摸黑挨過一日,沒想到係統倒算得精準。
晨霧漫進竹屋時,林疏桐正歪在牆根打盹。
她本想強撐著等簽到,但後半夜被獸吼驚得半睡半醒,此刻眼皮重得像墜了鉛塊。
迷迷糊糊間,係統提示音突然炸響:簽到地點已到達,當前狀態:躺平睡眠)。
倒計時開始——
她猛地驚醒,卻見陽光透過破頂在地上鋪了片金斑,野莓在窗台上被曬得蔫頭耷腦。
係統麵板彈出一行小字:簽到成功,獎勵已發放至空間。她手忙腳亂翻出空間裏的東西,掌心躺著枚半透明的符紙,表麵浮著細若遊絲的銀紋,像極了原世界清晨草葉上的露珠。
靈視符?她念出符背的篆文,指尖剛觸到符麵,眼前的景象突然天旋地轉。
竹屋的破牆、黴味的空氣、灶台上的木炭,通通被剝離成流動的光帶——她看見山風裹著靈氣從西北方湧來,在竹屋上方打了個旋兒;看見三裏外的溪澗裏,遊魚的鱗片泛著細碎的靈芒;更看見,在雲層之上某個看不見的位置,有團漆黑如墨的氣息正凝著她。
林疏桐的呼吸驟然急促,後背重重撞在牆上。
那團氣息太熟悉了——原著裏,每當主角團替天行道時,天道降下的劫雲就是這樣的壓迫感。
可這裏是異界,怎麽會有類似天道的存在?
她踉蹌著扶住石灶,靈視符的光芒刺得她眼眶發酸,卻聽見更清晰的聲音:...外域氣息,可疑。
長老?另一個年輕些的聲音響起,帶著點猶豫,可那小女修連煉氣期都不到,能有什麽威脅?
不可輕敵。那蒼老的聲音像生鏽的銅鑼,昨日她畫的隱匿符引動了地脈靈氣,此等手段...怕是與百年前的空間裂縫有關。
阿元,你去盯著,莫讓她接觸本界核心。
林疏桐的指甲掐進掌心。
她終於看清那團黑氣裏的人影——灰袍老者坐在雲頭,身邊立著個青衫少年,腰間玉佩上刻著字。
少年的目光正穿透層層雲霧,直勾勾落在竹屋的破頂上。
疏桐!疏桐!
急促的拍門聲驚得林疏桐差點把靈視符捏碎。
她手忙腳亂收了符,看見小翠的臉從門縫裏擠進來,發梢沾著晨露,繡著並蒂蓮的帕子攥成了團:可算找到你了!
我昨日等你回鎮沒等到,今早聽青雲宗的弟子說林子裏有外鄉人,急得我......她突然頓住,盯著林疏桐發白的臉色,你怎麽了?
見了鬼似的?
林疏桐拽著她的手腕把人拉進屋,反手閂上門。
小翠的帕子擦過她掌心的冷汗,帶著股淡淡的茉莉香:我...可能被異界的人盯上了。她把靈視符的事和盤托出,說到雲頭的灰袍老者時,小翠的手指猛地絞緊了帕子,繡線在指節處勒出紅痕:那...那怎麽辦?
他們會不會像原著裏的主角團那樣,直接來抓你?
不會。林疏桐扯了扯嘴角,係統空間裏的躺平盾被她摸得發燙,他們派了個弟子盯著,說明還在試探。她望著小翠發顫的睫毛,忽然想起原世界這個姑娘總把繡帕曬在竹簾上,陽光透過帕子照在書齋的地板上,像落了滿室的花。你幫我個忙好不好?她按住小翠的手,去鎮裏打聽打聽,這異界有沒有關於空間裂縫的傳聞。
我...我需要知道他們在怕什麽。
小翠咬著嘴唇點頭,發辮上的銀鈴隨著動作輕響。
她推開門時,晨霧已經散了,陽光落在她肩頭,把影子拉得老長。
林疏桐望著那道影子消失在野莓叢後,摸出靈視符又貼在眉心——青衫少年的身影依然懸在雲端,隻是這次,她看清了他腰間玉佩的紋路:是朵六瓣的冰花,和原世界青雲宗的三瓣蓮花截然不同。
夜幕來得比原世界早。
林疏桐把野莓重新堆在窗台上時,天邊已經泛起了暮色。
她裹緊鬥篷,把躺平盾塞進袖中,又摸出係統獎勵的鹹魚心訣——這功法能吸收負麵情緒,此刻她心跳如擂鼓,正好試試效果。
走嗎?
小翠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比白日裏輕了許多。
林疏桐打開門,看見她縮著脖子站在陰影裏,發辮上的銀鈴用帕子裹了個嚴嚴實實。打聽到了。小翠湊近她耳邊,溫熱的呼吸掃過耳垂,鎮東頭的老木匠說,二十年前山後出現過一道藍光,像...像你那空間穿梭符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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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青雲宗的長老封了山,說是邪祟之地
林疏桐的瞳孔微微收縮。
她想起昨夜係統提示的簽到地點,那片薄霧籠罩的森林,不正是老木匠說的邪祟之地?
我們去宗門中心。她拉著小翠的手往林外走,鞋底碾過鬆針的聲響在寂靜裏格外清晰,如果他們怕空間裂縫,那中心地帶一定有線索。
兩人剛走出十步,林疏桐後頸的汗毛突然炸開。
靈視符在識海發燙,她看見二十丈外的樹影裏,青衫少年正握著塊玉簡,指尖泛著幽藍的光——那是傳訊的術法。
有人!小翠的聲音卡在喉嚨裏,拽著她的手幾乎要把腕骨捏碎。
林疏桐深吸一口氣。
她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在鹹魚心訣的作用下,緊張感正轉化為絲絲縷縷的靈氣,順著經脈往丹田鑽。
月光從樹縫裏漏下來,在青衫少年腳邊投下一片光斑。
他的影子晃了晃,似乎要轉身。
跟我來。林疏桐壓低聲音,拉著小翠往左側的灌木叢裏鑽。
野莓的刺勾住她的鬥篷,她卻顧不上疼——靈視符顯示,少年的注意力還在玉簡上。
隻要再靠近些,她就能看清他傳訊的內容。
風突然起了。
林疏桐聽見自己的心跳混著遠處的蟲鳴,在寂靜的林子裏蕩起層層回音。
她望著少年腰間的冰花玉佩,指尖悄悄摸向袖中的躺平盾——這一次,她不想再被動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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