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Alpha×Beta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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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堯指尖突然摸到了一抹粘膩,本來還有些昏沉的大腦瞬間清醒過來。
“謝之淵!!傷!!你後背的傷口扯開了!!”
後背上的疼痛更是刺激了謝之淵,空氣當中濃厚的血腥味夾雜著白朗姆酒的味道,重的像是幾瓶酒在地上潑灑過。
鬱堯想要扭頭去看謝之淵身上的傷怎麽樣了?但下一刻,嘴唇再一次被吻住,掙紮的手腳也被壓在了厚實的衣物當中。
直到三天後,鬱堯才終於扶著腰顫顫巍巍的從臥室裏出來了。
謝之淵赤裸著上半身站在浴室的鏡子前,扭頭看著後背上的傷口。
縫合傷口用的線幾乎已經嵌進了皮肉當中,因為過度用力而被撕扯開,有大半的線已經脫落。
謝之淵毫不在意地拿了瓶碘伏,反手倒在後背上,然後用剪刀將多餘的線剪掉。
鬱堯紗布重重的拍在謝之淵後背上:“謝之淵!你看你搞的,現在肯定要留疤了!”
謝之淵至於留不留疤,這種是一點都不在意,更何況這道疤痕可是為了救鬱堯,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榮譽的勳章。
“誰讓你突然穿著……來誘惑我的,不然我會忍不住導致傷口崩開嗎?”
鬱堯磨著牙惡狠狠的盯著謝之淵:“所以你的意思是還怪我是嗎?”
謝之淵:“……”
“怪我,是我自己意誌力太差,沒能忍住。”
鬱堯看了看床上已經被揉捏的不成樣子的衣服:“我這幾天穿什麽?”
謝之淵顯然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把自己的襯衫刷的一下子展開:“穿我的衣服。”
鬱堯狐疑的瞅著他,但他現在總不能光著身體出去,隻好勉強將那明顯寬大許多的襯衫給穿上了:“我怎麽感覺你這是預謀已久呢?”
鬱堯有些別扭的低頭拽了拽衣擺,衣服遮蓋住了小部分的大腿,遠遠看上去像是穿了一條超短裙一樣,露出一截又細又直的腿上麵還印著幾處咬痕和手指印。
鬱堯能勉強從那一堆衣服裏翻出來一條自己的短褲穿上,這樣才不顯得突兀。
謝之淵滿眼無辜,伸手摸上鬱堯的大腿:“當然沒有,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突然進易感期,而且那段時間我所有的行為都是依照本能去做的。”
謝之淵輕輕的揉著鬱堯被咬的齒痕,遍布的後頸:“我是不是咬的你很疼?”
“你的血液當中,我是可以勉強嚐到一點信息素味的。”
鬱堯也有些好奇:“那我的信息素是什麽味?”
謝之淵:“是山間春天開的漫天遍野的野花的味道,非常的淡,隻有用舌尖仔細品嚐,才能察覺到那一丟丟的甜意。”
鬱堯若有所思:“怪不得我那天嚐你的血也感覺到朗姆酒的味道了。”
謝之淵聽到這話之後,明顯有些激動:“嚐到我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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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之淵現在樣子像是馬上要去給自己一刀,再放點血出來喂給鬱堯。
鬱堯連忙壓住他的手腕,把他這個念頭徹底打消:“我對喝血沒有想法!我又不是吸血鬼,隻是偶然間意外嚐到了一點而已!!”
謝之淵眼裏帶上了明顯的可惜之色:“知道了。”
鬱堯:“別以為我已經忘記了,快說定位到底是怎麽回事?”
謝之淵眉心一皺,身體突然抖了一下:“傷口剛剛好疼。”
鬱堯連忙壓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自己站在身後扯開紗布看了看。
“還有點紅。”
謝之淵轉了個身,抱著鬱堯的腰:‘對不起,我隻是害怕你去我找不到的地方。 ’
“定位我沒有打開過,隻是一個小裝飾品而已,你如果不喜歡的話,我以後就都不用了。”
鬱堯看著謝之淵後背上那三指長的猙獰刀痕,鮮血迸濺到臉上的一幕,再次在腦海當中浮現,心裏剛才累積起來的火氣也散的一幹二淨。
謝之淵都肯拿命來救自己了,而自己還要去糾結那一個從來都沒打開過的定位。
“下不為例。”
謝之淵工作的事情在這幾天推進的非常順利,謝之淵也就抽出了更多時間去陪鬱堯。
鬱堯爬到樹上去摘椰子,他就在下麵張手接著。
鬱堯蕩秋千,他就負責推的高高的。
……
……
“哇!!”
鬱堯竟然鬆開了秋千的繩子,張開雙手去擁抱山林當中吹來的風,有那麽幾秒的時間,整個身體都脫離了秋千的掌控,完全漂浮在半空當中,在下麵的謝之淵看了一身冷汗,但又不敢大聲說話,生怕驚擾到鬱堯。
等鬱堯從秋千上下來之後,臉上的笑還沒有停下。
就被謝之淵扯著手臂,壓在樹幹上,彎腰撿起一根樹枝,啪啪往他屁股上抽了兩下。
鬱堯一下子被抽懵了,臉漲的通紅,忍不住的掙紮起來。
“謝之淵!!!”
謝之淵臉色鐵青用力的壓著鬱堯的肩膀,顯然不打算那麽輕易的放過他:“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行為有多危險?萬一風向不對,甚至你移動了一分一毫都有可能直接摔下來!”
鬱堯被抽的嗷嗷直叫,整個山林間都回蕩著他的慘叫:“我知道錯了!!”
001這次完全站在謝之淵一邊:“鬱堯,你就是欠揍,剛才的動作實在是太危險了,這要是掉下去,輕則半身癱瘓,重則直接死亡。”
鬱堯捂著屁股嗚嗚:“花,就連你也不愛我了。”
在別墅院子裏曬太陽的白樂歌突然抬起頭來:“我好像聽到表哥的聲音了。”
顧沉州伸手捂住他的耳朵:“是你的錯覺,乖,我們好好曬太陽。”
鬱堯一瘸一拐的走回別墅,哐當一下子把臥室門給甩上。
差點被砸到鼻子的謝之淵:“……”
又在海島玩了一星期左右,就準備啟航回去了。
巨大的遊輪已經停靠在岸邊等待著。
在海上漂泊了三天之後,總算是回到了家。
在腳麵踏上陸地的那一刻,鬱堯一直飄飄忽忽的靈魂,終於回到了身體當中。
心裏頓感無比的踏實,在船上雖然好玩,但是總有一種站不穩的感覺,就連睡覺都像是在搖籃當中。
鬱堯在海島玩開心了,在第二天早上被喊起來上班的時候,臉上的怨念都能養活三個邪劍仙。
謝之淵掐著男孩的腰,把他抱起來,拖著他的大腿,把擠好的牙膏塞進他嘴裏。
鬱堯耷拉著個眼皮,握著牙刷有一下沒一下的刷著潔白細膩的泡沫滴落到水池當中,又被透明的水流衝散。
等鬱堯刷完牙,謝之淵也已經幫他把衣服給換好了。
謝之淵扭著頭在鬱堯嘴上親了一口,茉莉花混合著薄荷的清香味道,瞬間湧入口腔當中。
鬱堯腦袋往後仰,倒在謝之淵肩膀上:“不想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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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去休息室裏睡好不好?”
鬱堯勉強的睜了睜眼睛,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睜不開,根本就睜不開。
鬱堯抱著謝之淵的脖子:“不去上班不行嗎?反正我去了也不工作。”
謝之淵在鬱堯泛著一層薄紅的眼皮上親了一口:“但是我想讓你陪我一起。”
鬱堯像是做出了極大的退步:“好吧,我就實現你這個小小的願望。”
時隔一個月再次回到公司的時候,鬱堯已經比第一次來的時候熟練太多了,進去直奔休息室,腦袋一歪就倒在床上睡了。
等再次睡醒的時候已經上午11點了,馬上就到,吃午飯的時間。
鬱堯紮著頭發推開休息室的門,太長時間沒有修剪,頭發已經能夠在頭頂上紮成個小揪:“謝之淵,中午吃……顧沉州?”
謝之淵:“午飯還要再等一會,你可以先去茶水間拿些吃的。”
顧沉州似笑非笑的盯著鬱堯出了門,從公文包裏拿出一遝檔案,放在桌子上,但沒有著急給謝之淵。
“你讓我查的東西,我已經查到了。”
鬱堯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給自己做了杯咖啡,然後抓了一把巧克力餅幹,邊吃邊回辦公室。
剛才他走的時候,並沒有把門關嚴,現在露出一個縫裏麵的談話聲,隱約傳了出來。
“你說奇不奇怪,我調查過那段時間去過,你發我那個地址的所有車輛,最後終於找出來了一個符合的,而且裏麵的監控我也查過了,雖然遮的嚴嚴實實,但是我相信你還是能夠認出來是誰的。”
一張照片被推到謝之淵麵前。
一個瘦弱的人影,戴著帽子,口罩和墨鏡,身上的皮膚全都遮的嚴嚴實實。
鬱堯在聽到這話之後,猛地一驚,手一抖,溫熱的咖啡灑在手指上,但他現在已經顧不得。
“花!謝之淵好像查到那天晚上的人是我了!!”
001:“紙包不住火,這種事早晚有一天會查出來的,不過現在進度值已經97了,應該沒什麽事。”
“不行……我覺得現在需要躲一段時間!”
“謝之淵不會馬上要把我碎屍萬段大卸8塊,然後扔到下水道裏喂老鼠了吧?!”
鬱堯踮著腳一溜煙的就跑回了自己家。
白重徠今天正好沒上班,看著有些慌亂,跑回來的兒子:“不是在謝家實習呢,怎麽這個時候就回來了?”
“公司派我出差,我回來收拾一下東西。”
鬱堯把自己的護照,手機,身份證,銀行卡全都裝帶好,出門直接打車去了機場買了最近飛往國外的飛機。
在升上半空的時候,他才算是鬆了口氣。
“能躲一時算一時吧,正好可以趁這段時間把那些刺激的項目玩一玩。”
001:“鬱堯,我覺得……你這個計劃不是很好。”
鬱堯剛想說話,突然就聽到了進度值上漲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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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堯:“???”
鬱堯這才是真的慌了:“謝之淵知道了那晚是我,難道不應該生氣嗎?為什麽進度值還漲了?”
鬱堯在車裏和司機對話的聲音一字不落的傳出來。
之前一切都隻是猜測,現在終於有了確切的證據。
顧沉州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謝之淵,你老婆好像不想要你了。”
